第69章 每一分甜

這次壹千娛樂所有員工在斐濟入住的酒店, 事實上就是沈氏在海外開發的酒店業務。

斐濟島嶼衆多,面積都不太大, 這樣一來便是一酒店占據一島的模式,就連用餐的地方也多半是一席位置承接着一整座島。邊梨事先搜索了許多網紅餐廳, 拉着賀雲醒想去打個卡。

島嶼來回之間, 乘坐游艇就花費了不少時間,等到兩人再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日落之後了。

這座島上除卻他們入住的酒店,只有一些賣當地特産的小鋪子,還有一座教堂,此外便是環海的沙灘, 再無其他。

教堂是開放性的,歐式建築,并不算太正式, 僅僅是為了游客拍照使用。

兩人左右無事, 距離入睡又還早,幹脆就在教堂四處瞎晃蕩。這邊四周鋪滿了鵝卵石, 摻着沙子, 走上去奇異得舒服。

邊梨脫了系帶涼鞋, 光腳試着在上面探了探,而後直接踩了上去。

她拎着鞋子, 笑得傻乎乎的, “你要不要也這樣走,還挺舒服的。”

賀雲醒神色淡淡, 輕輕搖了搖頭,而後拿過她手中的鞋子,和她并排一起走。

“我發現了,你都曬不黑的,怪不得今天出門前讓你塗防曬你也不塗。”

斐濟畢竟是個靠近赤道的太平洋島嶼,太陽直射,紫外線的殺傷力很大,不防曬就徑自出門的,多半都被烤成了碳。

今天邊梨還是死皮賴臉,求着他塗,賀雲醒這才勉強塗了點。不過也是随意至極,稍微應付一下就算完事。

但是事實證明,他有這個資本不塗。出門在外這麽久,他沒繼續補,也沒曬出分層,膚色照樣冷白得接近剔透。

賀雲醒聽了她這話,緩緩開口,“你不也是。”

“我是因為塗了呀,不過我要是曬黑了,恢複得倒是很快。”邊梨嘿嘿笑了兩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嗓音中都帶了甜蜜,“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默契啊,心靈感應?情侶間的心有靈犀?”

她一直絮絮叨叨着,都不帶停的,“你看我們倆都這樣白,以後生的小孩是不是也會這麽白啊,反正應該不會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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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梨話音剛落,就看到賀雲醒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自知失語,嘴張了張,又不知道該解釋什麽,而後率先移開視線,東張西望,就是不看他。

賀雲醒輕笑了聲,不緊不慢地說,“你就這麽想和我生孩子?”

不等她反應,他徑自伸手,捏捏她的臉蛋兒,迫使她看向自己。

他稍稍俯身,湊地很近,“害羞什麽,想生就生,今晚我就和你生孩子。”

邊梨赧着臉,鼓足氣使勁兒瞪了他一眼,而後小聲吶吶,“不行,今晚不行。”

賀雲醒挑挑眉,等她繼續說下去。

邊梨緩緩地在鵝卵石上踱着,頭垂得很低,耳朵泛着紅,後半晌也醞釀出來這麽一句,“……措施還是要做的……”

賀雲醒怔瞬兩秒,才懂了她話中的意思。

這一下他是真的笑出了聲。

——

天漸漸地黑了,透過菱格的方形玻璃望過去,教堂裏透出隐隐的亮光,蠟燭燃起的火苗影子熠熠,映射在窗戶上。

邊梨好奇地往裏觑了幾眼,但沒有要走進去的意思。剛剛賀雲醒那一笑,總算惹到了她這只小貓咪,小貓咪脾性大得很,舉着小巧的爪兒,吼得奶兇奶兇,不讓他靠近。

兩人悶聲鬧着,輾轉走到了教堂的後側,這裏栽滿了野薔薇,花枞橫遍了藤蔓,往外延伸的草坪上擺着一個會晃蕩的花藤架,上面墜了個淡白色的吊椅,随着海風輕輕擺動。

邊梨赤着腳走了上去,窩進吊椅裏,賀雲醒跟着,而後半蹲着把她的鞋穿好,才緩緩地起身,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賀雲醒雙腿修長,即使坐在吊椅上,清瘦韌勁的腿折得十分有棱角,可以随時控制吊椅的弧度,自由轉換力度。

吊椅晃蕩出去再回來的時候,都由着他來控制。樂此不彼地玩了一會兒,邊梨才肯搭理他。

“你幼稚不幼稚啊?”她杏眸亮亮的,在半暗的夜尤甚。

賀雲醒不置可否,反問道,“那你呢?笑了你一聲,就不理人。”

邊梨露在裙子外面的半截瑩潤小腿随着吊椅的擺動晃漾着,不安分極了。

“不理人才是好的。”她語氣肯定。

“你确定?”賀雲醒顯然不信。

邊梨明豔的側臉隐在黑茶色的卷發裏,長長的睫毛抖了抖,“因為聽說這樣……你才會對我多在乎一點。”

賀雲醒不知道她這是什麽謬論,一把撈起她的腿彎,将她抱到了自己懷裏,橫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對你不夠好嗎?”

他倏然來了這麽一句,邊梨都被搞懵了,當即應答道,“也沒有不夠好吧。”

“那不就得了,而且,我對你的在乎,遠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多。”他不疾不徐地開口,說得無比自然。

自然到仿佛已經這樣說過無數遍,沒有經過準備,沒有經過揣摩,沒有經過任何的事先演練。

邊梨近乎癡迷地望着他浸在月光下的如玉面龐,喃喃說道,“那我可真挖到一個寶了。”

賀雲醒把她的小腦袋往下摁了摁,複又壓了壓,看她服服帖帖地聽話,才尋着櫻唇吻了下去。

這次的親吻帶着些許懲罰的意味,邊梨被強行地渡過他清冽的氣息,還被惡狠狠地咬了嘴角。

她有些吃痛,嬌俏地抱怨,“喂!你幹嘛吻這麽狠……有點兒痛!”

賀雲醒語氣懶懶散散,抓住她話中的重點,只是強調到,“狠?”

“待會兒回酒店還有更狠的。”

邊梨安靜如雞,安靜兩秒,而後直接炸了毛,一字一句地控訴他,“賀!雲!醒!”

“昨晚還喊哥哥來着,今天就直呼其名了?”

邊梨撲上前,撈着他的脖子,使勁兒地晃,不帶憐惜,半點兒也沒放水。

鬧騰到一半,教堂一側驀地傳來幾聲腳步摩挲在地的聲響,動靜不算小,還有略顯突兀的小聲驚呼,隐隐地還有交談的聲音響起。

邊梨乍一聽到,着實吓了一跳。

她是個敬業的好奇寶寶,這樣一番聲音傳近又傳遠了,她連忙從賀雲醒懷裏掙紮出來,小跑着上前,想去一探究竟。

就在她快要拐過轉角的時候,猝不及防地聽到了一抹熟悉的聲音。

雖然此時此刻這聲音花中帶騷,騷中帶花,但也不難聽出,這聲音的主人,正是她們的大老板,最近被邊梨吹彩虹屁吹上天的沈總。

還有一道較為纖細的聲音,一聽就是女生的。柔柔軟軟,十分動聽,以聲辨人,應該是個極致溫柔的小姐姐。

只不過這抹聲音也很熟悉,邊梨在大腦裏搜尋了一番,同時列出了許多名單。

邊梨還想繼續縮小範圍,以此來确認到底是誰,剛要把頭探過去,後頸那兒的裙子衣襟便被狠狠揪住。

賀雲醒半捂住她的嘴,連拖帶拉将人帶走了。

“你幹嘛不讓我看,我都聽到沈總的聲音了!”在電梯裏的時候,邊梨還在想着剛剛的那番場景。

“你偷聽別人牆角做什麽?”賀雲醒反問了回去,左右不過是沈慎和她女朋友在玩鬧,還是不要去湊熱鬧比較好。

“牆角……所以是我們公司的人對吧!”邊梨智商飛快上線。

賀雲醒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他想快點揭過這個話題,畢竟他對沈慎又不感興趣,也不樂意自己的女孩提到太多次。

然而邊梨沒有注意到,繼續在問,“所以他為什麽上次把我們倆叫過去罵,他自己還不是談了個我們公司的??”

原來沈總也是個雙标的人。果然美色當前,什麽禁止戀愛令都是鬧着玩的。

賀雲醒垂眼睨她,“是啊,所以想要不被繼續罵,就少湊到他面前去。”

那句話怎麽來說,要想敵人不發現你,就不要主動地湊到敵人面前去。

邊梨聽了聽,擰眉沉思了良久,覺得賀雲醒說的這話頗有點道理,于是她很快就乖乖地點了點頭。

——

到了兩人所在的酒店樓層之後,賀雲醒又自然而然地湊到了邊梨的房門前,怎麽趕也趕不走。

“今天不用你拎零食,你兩手空空來,又有什麽理由??”邊梨也不做那徒勞功夫,也是真的好奇,她就是想聽聽,賀雲醒又拿什麽來忽悠她。

賀雲醒擡手在她腰側順了一把,而後臉貼在她頸側,近乎是緊貼着她瑩潤的面頰,緩緩地吹氣,“東西在你那,我那裏沒有。”

他口中的東西,邊梨還是接下來才慢慢琢磨出來的。

今晚的率先狂亂在門後,賀雲醒一關上門就化作餓狼,褪了兩人的夏衫,稍稍捧着,就開始肆意妄為。

酒店的門板是實木制的,沉重華貴,邊梨的雪背随着起伏的動作,時不時地撞在略涼的門板上,硌得生疼。

她到後面受不了了,直貓着嗓子細細地喊,賀雲醒這才緩下動作,将她轉了過來,眼神稍稍一探,觑了一眼她的脊背,果不其然,都泛起了紅。

他也心疼,可實在是停不下來。末了就這樣,扶着她的腰繼續。

不知過了多久,門板上咯吱咯吱的細微聲響才小了下去,上面也蹭了一層的薄汗。

結束了以後,賀雲醒抱着她去了浴室。邊梨自剛剛進門起就沒什麽意識了,對方絲毫沒給她緩沖的時間,說來就來,蠻橫不講理。

“你這人……可是真的……太壞了!”邊梨斷斷續續地說完了一句話,字裏行間充斥着的都是對賀雲醒的控訴。

賀雲醒只在她耳畔一聲又一聲喚她,锲而不舍又帶着滿滿的寵溺。

邊梨忍了半晌,還是沉溺了,迷迷糊糊之間,應了一聲什麽,而後她感受到了又附上來的賀雲醒。

磨砂玻璃隐隐地映出兩道模糊的人影,而後是淋浴的水聲,再然後又是浴缸裏波濤蕩漾的聲音,還有水溢滿而出,灑到地上的巨大聲響,此起彼伏。

暖色俏人,也抵不過這夜色撩人啊。邊梨最後的感知,只陷入到綿軟的床褥裏,任憑一旁的人怎麽喚她的眼皮都沉沉地搭着。

而後她的睫毛被柔軟地一觸,帶着些許的涼意。她不知為何,即使沒睜眼,也感受到了這動作中藏着的,無邊柔意。

作者有話要說:

醒哥:最近太過xìng fú,感恩光頭。

禿禿:你特麽說誰是!光!!頭!!!(╬▔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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