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歲歲在睡前，小小總結了一下今天進度。
方明遠那條線是最穩的，在她的大膽操作下，刷了一大波好感度。至于另外三條線，感覺勉強能用‘風險與機遇并存’來形容，三次莫名其妙的被扣好感度，簡直就是天降橫禍，但最後在她的努力，其中奚柳和沈承安這兩條線都扭虧為盈，并且還收集到一點有用的信息。而樓新玉那條線雖然虧了點，但虧得不多，四舍五入，就當沒發生過。
總結完畢，歲歲又把幾個目标的好感度數值記錄了一下，便關燈睡下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醒來後，歲歲先叫了外賣，然後慢慢去衛生間洗漱，完了打開手機，在網上下單買了包括望遠鏡在內的一堆東西。
關于怎麽對付對面那個喜歡偷窺的狗東西，她心裏其實是有數的，昨晚在奚柳直播間問，主要是為了刷沈承安的好感度。她買的東西裏，望遠鏡是用來确定偷窺狂偷窺的時間段和地點，至于其他東西，則是為了給他看點刺激的。
很快外賣小哥就把早點送來了，歲歲吃過之後，原本是想開電腦繼續剪視頻的，但是忽然想起個事，就暫時放一邊了，先用手繪板寫個幾個字，再稍微用繪圖軟件處理了一下，發送到手機上，接着打開微信，把這張圖片換做頭像。
她之前覺得奚柳好看，一時興起換了頭像。這會兒冷靜下來，就發現問題了——她現在的微信上，加了樓新玉和奚柳兩個人，雖然他們并不是同一個圈子裏的，但知名度都挺高，而她目前的定位又是粉絲，在這種情況下，最好不要用任何一方的照片當頭像，以免給人一種三心二意……
想到這裏，歲歲一愣。
她想到一個可能，昨天樓新玉會不會就是因為她用了奚柳的照片當頭像，因此覺得她見一個喜歡一個，于是扣了好感度？
不過很快她又把這個可能否定了。
樓新玉是什麽人？坐擁千萬粉絲的影帝！每天跟他表白喊着要給他生孩子的粉絲不知道多少，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會在意她粉誰。
盡管如此，歲歲還是換了頭像。防範于未然嘛，別看現在樓新玉和奚柳都不在意她，但等她把好感度刷高了，可就不一定了。此外還要考慮到以後的事，方明遠的微信她還沒加，沈承安以後也得加回來……話說回來，這麽多人放在同一個號上，是不是有點不□□全？
感覺應該再開一個微信了，順便再準備一個號碼一個手機，方便以後分開聯系。
想到做到，歲歲直接再網上下單買了手機，又辦了卡。
等把這些細碎的事情都處理好，一早上的時間差不多過去了。歲歲這才開了電腦，開始工作。然而沒過多久，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标記是快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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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接完了電話，直接下樓拿快遞，途中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麽東西，她最近都沒網購來着。等把東西拿到手，她就知道了，是樓新玉答應給她的簽名照。之前那份在途中燒毀了，昨天又新寄了一份，選的次日達，于是今天就到了。
歲歲瞬間意識到，這是一個很好搭讪機會。
……
拍戲休息的空檔，樓新玉一邊喝着助理遞來的水，一邊刷微信。
那只花心蝴蝶屬性的粉絲給他發了八條信息。
之後樓新玉又注意到她的頭像換了，白底黑字，寫了‘年歲’二字。
比起之前，順眼多了。
這麽想着，樓新玉心情愉悅的點開了消息查看。
年年歲歲：哥哥哥哥，簽名照收到了，愛你！！！
年年歲歲：各種角度的簽名照圖片x6
年年歲歲：我等下就出去找人裱起來，省得不小心碰壞了！
看到這裏，樓新玉失笑。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何必這麽大費周章。當然，想歸想，卻不會真的這麽回複。
“收到了就好。”
發完這條消息之後，樓新玉不知道怎麽想的，又補了一句，“劇組過一段時間會去餘澤那邊取景，到時候你要來探班嗎？”
他有很多的粉絲，每天跟他表白的不計其數，拍戲做活動會有探班的，每次行程會有接機的……但餘歲歲是唯一一個有他私人微信的。他們相識于一場意外，她又是半路成為他的粉絲，這本來就十分具有戲劇性，再加上昨天奚柳的頭像橫插一杠，因此餘歲歲這個人對他來說，是比較特殊的存在。
……
收到樓新玉的邀請，歲歲真的很意外，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
她是那種比較宅的，追星的方式也非常宅，買買買 舔屏 出視頻 同人圖就完事了，總結一下就是在家裏以及附近就可以搞定的。她基本上不會追去很遠的地方，各種線下活動，除非是本地的才會現場。
但是當對象是樓新玉……她可以！
于是回複消息，“去！！！”
為了好感度，就算是天涯海角她都去，別說小小的餘澤……呃，餘澤市？那可是沈承安的地盤啊。歲歲難免有點糾結，不過仔細想想，餘澤那麽大，而且劇組也不是沈承安會出沒的地帶，頓時就放下心來。
樓新玉發來消息，“我去拍戲了。”
歲歲回了句‘哥哥加油’，兩人之間的聊天就結束了。
歲歲放下手機，拖出系統界面，查看樓新玉的資料，好感度數值那一欄，相比昨晚睡覺前的記錄，增長了6點，變成了24點。
漲得并不多，而且整體數值也不高，但是歲歲不貪心，只要漲就好了，積少成多，聚沙成塔，慢慢來，總有刷滿的那一天。
懷着好心情，歲歲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該去覓食了，運氣好的話，還能順便刷一下方明遠那條線的好感度。
歲歲主意打得好，可惜到了樓下，并沒有看到方明遠的身影，倒是遇見小區裏幾個阿姨聚在一起聊天。歲歲從她們身邊經過的時候，随意聽了一耳朵。
“你們聽說了嗎，公園那邊昨晚死了個人！”
“早傳開了，好像屍體還是咱們小區的老吳晨練的時候發現的！”
“是個小姑娘吧，也就讀小學的年紀，真造孽啊……”
“說是經常去公園那邊賣花的那個小姑娘……”
歲歲整個人都愣住了。
公園，小姑娘，賣花……這些詞讓她想起了昨天晚上遇到的小姑娘。
但是，不可能這麽巧吧？
聊天的阿姨們注意到旁邊站着的歲歲，其中一人問道，“姑娘，吓到了？”
歲歲回過神來，遲疑了一下後應道，“嗯。”
便聽另一人安慰道，“別怕，咱們這一片治安還挺好的。不過年輕姑娘在外面，多注意總是沒錯的。”
歲歲謝過她們善意的提醒，出了小區。她一邊走，一邊用手機搜了一下本地新聞，媒體只簡單提及了一下這件事，信息比較模糊，沒辦法推斷出什麽來。貼吧論壇裏倒是有不少人在談論，但是版本太多了，而且一個比一個誇張，同樣抓取不出有用的信息。
前方忽然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餘小姐。”
歲歲一愣，下意識擡頭看去，只見方明遠坐着輪椅，停在行道樹下。恰有一陣晚風迎面吹拂，頭頂繁茂的枝葉沙沙作響，偶爾有幾片從枝頭落下，被風拖着在空中翩然旋轉幾圈後，最終親吻上大地。
“方老師。”歲歲跟他打招呼。
“去吃飯嗎？”方明遠問。
“嗯。”歲歲點頭，“方老師吃過了嗎？”
“在單位吃了。”
歲歲想起方明遠之前說過，他在市局刑偵大隊當顧問。她猶豫了一下，問道，“方老師，我剛才在小區裏，聽到有人說公園那邊出了命案，死者是個賣花的小姑娘……”
方明遠點頭，“嗯。”
“是不是……是不是……”餘下的話，歲歲一時有些問不出口。
方明遠看着她，雖然沒有開口，但是那種眼神，歲歲一下子就明白了，真的就是她想的那樣，真的就是那麽巧合。
“可是昨天晚上那會兒不是還……還好好的嗎？”歲歲只覺得心裏難受極了。
那麽小一個孩子，昨天晚上的時候還跟他們說過話，笑得眉眼彎彎。然而不過一夜的時間而已，忽然就凋零了。
“死亡時間大概是昨晚九點半到十一點之間。他殺。具體情況還在調查之中。”
這個時間段……
歲歲記得，昨晚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她存過一個檔，為了驗證沈承安是否在看直播，之後睡覺之前，例行存了個檔，但是并沒有把這個覆蓋掉。除此之外，她其實還有一個為期一周的備用存檔，以防萬一用的。不過那個檔案時間太久了，輕易不會動用。
想到這裏，歲歲調出了系統界面，查看【檔案】分支裏的記錄。那個存檔的序號是3，時間是21:26:45，恰好在方明遠說的時間段裏！
還有機會挽回！
需要付出的代價，理論上來說并不算高，只有奚柳的8點好感度以及沈承安的5點好感度，唯一需要擔心的是後果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