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apter 24
葉虞久在一個星期後出現在了五行陣的劇組。
他到的時候季莳魚正在和高承昀拍對手戲。
整個屋子圍了好多人, 靜靜地等着看他們兩個接下來的戲份。
葉虞久站在外圍,靠着牆角盯着場地之中的人,一身墨綠色的軍裝, 腰間系了一根細細的腰帶,緊緊地箍着她的腰身, 腰間佩戴着一把手/槍,她的眉眼間氤氲着怒氣, 眼眸冷冷的注視着前方的人, 紅唇抿起,看起來英氣又狠厲。
“杜钬淼,我不會讓你去送死。”
“我不會死。”她的面容稍稍緩和,冷靜道。
“可是你已經暴露了!”對面素來以沉穩出名的青木此刻又急又氣,就差要動手将她綁起來。
“我身上還有他們沒得到的東西,他們不會把我怎麽樣。”
“青木, 等我消息。”她面容平靜地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往外走去, 在轉身的那一剎那她就注意到了最外面倚牆看她的他, 心中一動。
高承昀幾個跨步趕上去,從背後抓住她的肩膀。
季莳魚很快的斂回心神, 将注意力放在演戲上, 快速地閃身躲開, 轉過身來,有了點怒意,“青木!”
“你若執意回去,那就對不住了, 隊長。”
她微愣,因為他的稱呼,就在她晃神的幾秒間,他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繩子眼見就要綁在她的身上。
她速度極快地用手制住他,“青木,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再清楚不過。”他再次作勢要綁她,順便說:“隊長放心,我會向組織認錯并檢讨,但就是不能放你回去,抱歉。”
她眼睛微眯,一腳踹過去,倏而逼近他,揪住他的領口摁住他就往前沖,直到他的後背狠狠地撞到牆上,她的臉冷若冰霜,咬牙切齒地對他說:“你知道現在停止損害有多大嗎?你知道我不回去會死多少無辜的人嗎?”
“但是只要你一回去就會兇多吉少!”
“所以你就可以棄別人的生命于不顧?呵,青木,你也太自私了!”
“共/産/黨人的原則是什麽?你現在又在做什麽?你還是一個合格的共/産/黨員麽!”
他猩紅着眼瞪她,嘴唇死死地抿着,一言不發。
“我原本以為你是五個人當中最有分寸最顧大局的人,所以我才任命你當代理隊長,讓你替我帶領五行陣,現在看來是我錯了,青木,我看錯你了。”
她說完就松開他,轉身打算離開,卻在邁出第一步的同時被他從後面攥住手腕,然後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仰去,他的手托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捧在她的側頸和側臉之間,低頭就吻了下去。
他的吻來的洶湧而猛烈,她初始有點懵,皺了皺眉,而後再想推開他便是更加不可能,他激烈地在她的唇上啃咬,一點都不溫柔,甚至帶了些許的暴力。
窗外的橙紅色夕陽投射進來,柔和的光芒灑落在相擁而吻的人身上,映出一片斑駁陸離的光影。
直到最後,他微微喘息着停下來,妥協着低低地說:“我放你走,但你一定要回來。”
她的眸光中帶着潋滟的水波,鮮豔的紅唇水潤瑩亮,輕啓便溢出一個字:“好。”
導演說可以的時候季莳魚靠着牆歪頭向他所在的地方看過去,葉虞久正低着頭看手機,不知道在做什麽,但是攏起的眉峰表明他此刻心情不太好。
她直起身向他走過去,“哥!”她開心地叫了他一聲。
葉虞久收起手機,斂下眼簾看她,她一拍完戲就跑了過來,嫣紅的唇上似乎還殘留着剛剛親吻過的痕跡,葉虞久從衣兜裏拿出紙巾打開抽出一張給她擦了擦嘴。
季莳魚:“……”
正巧看向他們的高承昀:“……”
“嘿嘿,”她讨巧地笑,“怎麽都沒提前和我說一聲就過來了?”
“給你驚喜啊。”
她乖乖地挽住他的胳膊,“那你這次待幾天?”
“三天吧,不過中間有點事要去趟北宜市。”他的目光坦然,并沒想向她隐瞞什麽。
她眨了眨眼,他不說她也就沒提明天是什麽日子,兩個人心裏都清楚就好了,只是徑直問他:“去多久?”
“明天去明天回。”
季莳魚撇撇嘴,然後又知趣地嘆氣說:“算咯,和上次相比确實時間長了一點。”
葉虞久哼笑,問:“還要拍多久今天?”
“嗯……四五場吧。”
他嗯了聲,說:“先拍吧,我在旁邊等,拍完帶你去吃晚飯。”
“我要吃魚!”
“知道。”他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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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完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後季莳魚換下衣服就和葉虞久離開了拍攝現場。
高承昀擡眸看着他們相攜離開的背影,她又在偏頭對他笑着說什麽,很乖巧的模樣,她似乎很……在意他的感覺,并不是怕他,是在他面前更像一個小女孩該有的模樣,不再強勢不再傲氣也不再狂霸。
他腦中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今天下午和她拍的那場吻戲,他們的第一場吻戲,也是全劇唯一的一場吻戲。
在他碰上她的唇時,他的心裏強烈的悸動了一下,那麽明顯的反應,他不至于搞錯,她的唇很柔軟,軟綿得讓他恨不得咬住不松口,直接吞入腹中。
——這不是青木的心理活動,是他高承昀最真實的想法。
之前演戲不是沒有拍過吻戲,但這種甜軟的滋味卻是第一次嘗到,如果之前還不确定,那麽今天,在和她吻上的那一刻,他混亂了拍戲和現實的感覺,他就清楚了然,他動心了。
只不過在他的手指與她的側頸貼合的地方,高承昀清楚地感受到她的脈搏很平穩,根本沒有一絲絲的波動,這讓他氣餒。
她真的僅僅就是在演戲而已。
而且,他還是隐隐覺得有些地方還是不太對,他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但就是感覺隐隐地是錯的。
他低嘆一聲,拿起自己的東西就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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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莳魚是真的餓壞了,從中午在劇組吃了飯到現在一直在工作,卻只在中途喝了點水,沒有吃任何東西。
葉虞久在一邊給她剔魚刺,她就只管吃,手邊的玻璃杯裏的果汁從來沒有斷過,只要她喝幾口他就會幫她添滿。
等他幫她剔完魚刺,把最後的一小盤魚肉也放到她的面前後,才不緊不慢地吃起了飯。
一頓晚飯下來,她吃得可是盡興,從餐廳出來後,他剛要打車帶她回酒店,就被她拉住。
她對他笑,“我們散散步嘛,消食。”
他點頭,“嗯。”
結果兩個人走了一段路,她擡頭看到對面一棟高樓突然興致來了,拉着他就往那裏跑去。
“魚兒,你幹嘛?”葉虞久微微皺眉,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任她拉着袖子跑。
到了高樓一層後,她扭頭對他說:“我們比一比,我爬樓梯,你進電梯,看誰先到天臺。”
季莳魚說完就一溜煙沒了影,葉虞久嘆氣,沒有其他辦法,只能上頂樓去找她。
等他乘電梯到頂樓時,她早已經在天臺的邊緣走起了邊邊。
她的雙手張開,低着頭專注地看着腳下,雖然走的裏側的邊邊,但葉虞久還是有點動了怒。
“魚兒。”
他清冷的聲音一出,她就扭頭看了過來,然後對他莞爾一笑,和許多年前一樣,往後退去。
他往前走,她就慢慢地後退,直到她的後腳跟觸到外側的邊緣,季莳魚停住。
葉虞久還在向她走過來,她只是笑着望他,也不躲避他陰冷的視線。
在他走到她面前時,季莳魚就低下頭看他,紅唇微微翹起,眉眼彎彎,眸中帶着水光。
“下來。”
她深深吸了口氣,乖乖地往前走了兩小步,然後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也示意他坐下來。
葉虞久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走過去坐了下來。
夜晚的秋風蕭瑟,很寒冷,而她只穿了一件短T恤。
葉虞久脫了外套給她披上,季莳魚也不客氣,擡手攏了攏他的衣服,防止從自己的肩上滑落。
“剛才有怕麽?”她率先問出口。
葉虞久扭頭瞥了她一眼,語氣不善,“你說呢?”
“你怕什麽?”她看向他,葉虞久正看着前方,她盯着他的繃得很緊的側臉線條,繼續說:“怕我掉下去?怕我出事?”
他眯眼,沒說話。
“哥,我那一年……”
“你冷麽?”
“你別岔開話題打斷我。”
四目相對,誰都不讓誰,僵持了一會兒後,還是他先撇了頭轉移視線不再看她。
“對不起。”她吐出一口濁氣,終于說了出來。
“對不起哥,我為我那一年的行為對你道歉,不管當時的我無知也好不懂事也罷,我都不應該仗着你喜歡我寵愛我去做那樣危險的事讓你擔心,還害你受傷生病。”
“我沒怪過你。”
只要你沒事就好。
她的手撐在臺面上,腿慢悠悠地晃來晃去,笑着說:“我知道,但是你不怪我,不代表我自己不怪我自己。”
“我一開始也覺得我放下了的,但是前幾天拍戲的時候,我站在高牆上,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想到了那年的那件事,然後我發現,我還是在意的,一直都很在意。”
她跳下來,走到他的面前站定,很認真地說:“不過現在好了,我終于給你道歉了,”她抿了唇笑,“心裏像是除去了一塊大石頭,輕松多了。”
他張了張嘴,還沒說出話,她就又道:“還有,哥,謝謝你一直以來的不怪罪還有包容和寵愛。”
然後傾身在他的唇邊碰了碰,“我很愛你。”
她摟着他,輕聲呢喃:“我知道二十幾年前的事對你影響很大,這麽多年你從來都不給我看你脆弱的一面,但不代表我不知道,哥,我想說,你可以依靠我,就像我依靠你一樣,我的肩膀絕對能撐得起你的難過,給你足夠的溫暖。”
“我也同樣可以保你一生平安無憂。”
他的手摟住她的腰,覆在她的後背上,慢慢慢慢地收緊,最終連指尖都在微微的顫抖。
她說:“明天我要陪你去北宜市。”
葉虞久松開她,“工作呢?不做了?”
“不做了。”她笑,“工作哪有見公婆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嘿,我今天兩更辣對吧
所以我明天闊以斷更咩
今天在實驗室呆了一天哇好累的
明天下午考六級咦根本就沒準備
泥萌要不要粗來陪我嗦嗦話麽麽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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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吶!窩把微博裏的車都删了_(:з」∠)_,今天舍友在宿舍說了這個,感覺有點尴尬,當時立刻就删了,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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