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南方夏日的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 落下光斑在南檸眼皮上晃動。
南檸随手拿了把石桌上的書，蓋在臉上繼續假寐。
枝頭有蟬鳴, 卻并不聒噪。
她很少有這種經歷，安心舒适, 就仿佛置身于大自然。
這份寧靜在她聞到一陣清淡的香水味時被打破。
南檸把書往上拉, 沒有睜開眼跟來人聊天的打算。
剛才顧希芸和白陸聊天的畫面她有看到, 在說什麽看顧希芸的臉色就能猜出，她不用咄咄逼人地去逼問。
白陸這種性格的男生, 又豈是女生三言兩語就能撼動的。
南檸之前覺得自己有點傻，當初顧希芸拿着白陸手機時, 她确實動了那麽點白陸可能移情別戀的念頭。
不過這個念頭也就一閃而過。
此刻, 顧希芸在南檸對面的木椅上坐下, 手剛搭上石桌就被燙了下。
顧希芸跑去拎了桶井水過來, 用抹布沾水擦石桌。
她一邊觀察南檸, 對方沒有動靜, 像是真睡着了。
“我知道你沒有睡着。”顧希芸低頭擦桌子, 小聲跟對面人講話。
可對方不配合, 她就像在自言自語。
她現在也不覺得尴尬, 當真自言自語起來，“其實我真的覺得你們很不配，可能誰跟他在一起我都覺得不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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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檸翻了個身，還是不說話。
這番窸窣動靜令顧希芸擡頭，停了手裏的活。
她靜靜看着南檸倒在搖椅裏的姿勢，內心突然頓生出一個‘南檸若是從沒出現過’的念頭。
如果沒有南檸, 白陸依舊是那個高不可攀卻能教她習題的白陸，她不奢求別的，當一個獨特的暗戀者也行。
潛移默化的影響很可怕，白陸就在南檸的影響下改變了。
顧希芸雙眼無神地木在原地，緊握在手中的抹布往下滴水，打在石桌上。
內心的邪惡因子作祟，念頭也跟着邪惡起來。
思及深處，她猛回神，覺得自己太可怕了。
突然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顧希芸又驚了一着，迅速低下頭去。
南檸撐起下巴好整以暇地看她，“你剛才在看我？”
顧希芸把抹布扔回水中，這才坐下，“嗯，我想跟你聊聊。”
“不想聊。”南檸無精打采地繼續躺回去。
顧希芸沒有氣餒，自說自話，“小陸家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吧，如果這次季冬跟了高阿姨，那叔叔以後就一個人生活了，你能不能幫忙勸……”
“不能。”南檸冷冷看着她，毫不猶豫地拒絕，“我聽說的事不多，只知道他爸教育孩子的方法有誤，小季冬不能再跟着他爸了。”
“叔叔是有不對的地方，那如果他能改呢？”
“白陸從小被打到大，沒有人勸過嗎？”南檸直起身，五指拽着書本邊緣，骨節泛白，“他要是能改早就改了，難道你還想再看到小季冬跟白陸一樣，以後都要靠戴着助聽器聽別人說話？”
聽她的語氣，顧希芸覺得不滿，“……你在歧視他？”
南檸望着她哼笑：“我歧視？是你們歧視才對吧。”
顧希芸不解。
南檸：“你們大家覺得他有病，所以事事為他想好，學什麽專業，在哪上學，應該做什麽不應該做什麽，覺得這樣才是有利于他的。他難道沒有自己的想法嗎？你自己看看，你們這不是歧視是什麽？”
顧希芸被她大段的話怼得懵住。
記憶中同學們對南檸的評價，都是話不多時不時就跟人動手打架的。
不光顧希芸懵住，南檸自己也愣了下。
那些話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幾乎都沒經過思考。
她和白陸是同一種人，同時被很多人不信任着。
可現在及以後都無所謂了，再多的人對他抱有懷疑，她都會與白陸站在同一戰線上。
“哦，有一件事我要說一下。”南檸忽視她的愁容，語氣又變成原先那樣無所謂一般，“剛才我在院子裏看到一雙輪滑鞋，問了下小季冬，他說那雙鞋是你送的。”
顧希芸眼神突然擰住，手心冒汗。
南檸笑笑，“別緊張，我就随便問問。”
看到顧希芸抿唇不出聲的模樣，南檸就覺得高興。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往屋內走，經過顧希芸身旁，用慵懶的口吻說：“你以為，白陸不知道你送那雙鞋的真正目的嗎？”
小季冬受傷，真追究起來他們誰都有責任。
國慶期間，不知道南俊傑用了什麽辦法，已經讓王婳對南檸退學的事松口。
南檸一回校就開始收拾東西，書本沒帶走，留在宿舍。
托謝琳琳幾人的幫忙，某些轉賣給了校內考研的學生。
南檸高三複習的書本由白陸提供，他之前沒賣，全都保存了下來。
聽說南檸要複讀，倪晗晗也特地把家裏的筆記給她。
再一次進入高中，已是不同的心态。
之前可能還有點較勁的打算，而現在，腦海裏就只剩下努力。
她重新進入前任班主任林誠的班。也只不過半年不見，突然覺得林誠變老了一些。
也或許是她的心态老了。
這個心态可不好。
為了避開這種少年老成的心态，南檸在新班級裏照樣發展了幾位夠義氣的朋友。
白家的官司在十一月中旬開庭，白陸回來寧市。
她跟白陸将近一個月沒見面了，雖然每晚都有聊天和視頻，但總沒有真人見面來得真實。
這天陰風陣陣，早上還下起了雨。
南檸向老師請了假，等她把自己捯饬好來到法院時，裏面已經開庭了。
南檸沒有旁聽證，只能在外面等着。
十一點多的時候，淅淅瀝瀝的雨陡然轉勢，如水注般嘩啦啦往下灌。
天空像是漏了個大口子，烏雲都遮掩不住。
她找了個屋檐躲雨，将特地向班上同學借來的機車留在雨中。
真倒黴，本來還想着白陸要是心情不好，她可以開車載他去兜風的。
白瞎了她一身黑色皮衣皮褲的穿着。
不出一會，雨勢又漸漸變小。
南檸又把黃色雨衣套身上，走進雨中查看機車。
這時，法院正門出來一群人。
前後分兩派，邊走邊梗着脖子紅着臉在大聲争論。
白陸走在其中一隊末尾，前面高娴對他說了什麽他恍若未聞，迷迷糊糊地就站到了雨裏。
擡頭間，看到對面有一個忙碌的黃色身影。
對方騎在一輛黑色機車上，引擎啓動，發出震耳的突突聲。
他在離南檸一米處停下，靜靜等她轉頭。
南檸臉上滿是水，汗水與雨水交融。
她聽到人聲回頭，濕淋淋的馬尾艱難地在腦袋後劃了小半圈。
看到面前的白陸，南檸眉開眼笑，什麽都沒問直接拍拍後座，“有沒有興趣體驗下浪漫的雨中飛車？”
“如果不浪漫呢？”白陸不知怎麽跟着笑了。
“你怎麽能質疑我呢？”南檸趴在車頭，兩腳撐地，朝他挑眉，“如果不浪漫的話，那我再想想別的招。”
“好。”
他望進南檸那雙帶着笑意的眼睛裏。
她的眼睛裏像是藏了太陽，一笑就明媚。
——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願你的眼裏有陽光，笑裏全是坦蕩。”
——
本來我是不怎麽喜歡寫番外的，但是應大多人的要求，決定先寫個小白兔和卷毛的番外。
這兩個月感謝大家的陪伴，有不足還需進步。
——
下面就是為新文打廣告的時間了：
最近忙，存存稿修修文，所以新文定在這個月11號開。
《不撞南牆不回頭》，暴力小蘿莉和纨绔二世祖
文案：
【
館裏來了位小公子哥，大家捧在心尖上寵的小師妹，只有他不稀罕。
尹紹：“我的字典裏從來沒有‘浪子回頭’這四個字，浪子只會更浪。”
“那你的字典肯定是盜版的。”
“……”
中國傳統武館裏的故事,一群‘暴力’少年們的日常。
】
這本可以正兒八經地打架了。
咱們有緣下本再見。
☆、第 57 章 小白兔X宋卷毛
很久之前, 宋成彥是最讨厭青梅竹馬這個詞的，沒有之一。
因為一提起青梅竹馬四個字, 他先想到的就是一塊長大的那幾個人。
可是自從個子不高，天生一頭黃卷毛的倪晗晗出現後, 他突然覺得青梅這個詞還挺可愛的, 而且用來形容倪晗晗簡直不要太合适。
青梅果子酸酸的味道, 一如倪晗晗給他的感覺。
不過他剛開始對這個看起來膽子小的女孩子并不上心，只是覺得她天生的黃卷毛在同齡人裏很酷。
于是一向走酷帥路線的宋成彥也瞞着家裏人去做了個小白兔的同款發型。
當然回了家一頓揍是免不了的。
其實認真關注倪晗晗, 是從她跟着南檸進出臺球室開始。
倪晗晗是老師家長口中的優等生，照理說是不應該跟他們這些人混在一起玩的, 可她就是來了。
宋成彥認識的大多優等生, 骨子裏仿佛都生了優越感, 自動遠離所謂的差生。
所以在宋成彥的印象中, 成績優異的學生, 除了死板就是無趣。
可是倪晗晗打破了他這個觀念。
某天倪晗晗帶着書包到臺球室寫作業, 他無意中在她身邊轉了一圈, 突然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驚天大秘密。
傳說中的好學生, 家長眼中的乖乖女, 居然會在寫作業時用手機搜答案！
倪晗晗的這個動作着實令宋成彥大跌眼鏡。
被宋成彥發現後，倪晗晗臉色頓時變成緋色。把手機往兜裏一塞，有氣無力般瞪着他，“你看什麽啊。”
宋成彥覺得很有意思，看到她臉紅了更覺得有趣。
他吊兒郎當般坐在靠近倪晗晗的沙發扶手上，上身伏低湊近盯她眼睛, 似笑非笑地說：“看你啊。”
本來他追過的那些妹子都不是成績優異的，突然跟這樣的人靠近，宋成彥自覺靈魂和形象都得到了升華。
“無聊。”
極少與男生接觸的倪晗晗抑制住羞澀的情緒，拿了一支筆，筆帽那頭對準他胸膛将他推開。
宋成彥對倪晗晗的評價，是可愛又軟糯的小白兔。
可在倪晗晗眼中，宋成彥這人只占了個自大的标簽。
宋成彥是在初三快結束的時候去追趙婧的。
當時趙婧被評為他們學校的校花之一，宋成彥也搞不懂究竟有幾個校花，反正覺得她長得挺不錯的。
與他交好的幾個男生一頭熱地去追趙婧，就好像追趙婧成了男生中的一股熱潮。
為了不跟衆人的潮流脫軌，宋成彥也象征性地找人寫了封情書，丢給趙婧。
誰知道這一丢就把男朋友的身份給丢給趙婧了。
第二天看到趙婧嬌滴滴地坐在他身邊時，老實說，宋成彥除了懵逼外是有那麽點小自豪的。
不過自那以後，倪晗晗她們仨就不常找他了。
他很郁悶。
直到在男廁所聽到有人議論小白兔，宋成彥頓時有種自家閨女被人惦記的煩躁之情。
那幾人越說越開心，計劃着如何給她送情書，如何約她出去玩。
他們居然還變态地幫那個要追求小白兔的男生出謀劃策，怎樣奪走她的初吻。
欺負人純情小女孩，這宋成彥就不能忍了。
然後，他就單槍匹馬地跟那群人幹了一架。
一頂卷毛被他們揪得生疼。
幹完架，宋成彥第一時間就去找倪晗晗，誰知卻看到她正在跟後桌的男生讨論什麽鬼題目。
上前就把男生的作業本掀了。
宋成彥很委屈地盯着倪晗晗看，新去燙的卷毛像被瘋狂蹂.躏過，他嘴角也青紫了一塊。
他對這個好朋友實在太掏心窩子了，可對方不領情，看到他狼狽的那瞬間，倪晗晗居然笑了。
宋成彥很生氣，後果也很嚴重。
他決定一個星期不跟倪晗晗講話。
一天一天慢慢過去，他突然覺得這個懲罰罰的人好像是他。
自從有了趙婧後，小白兔早早就避開與他單獨相處了，以往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優生X差生’的友好關系，瓦解了。
身為男子漢，這點小挫折有什麽好怕的。
同時為了鞏固自己的朋友圈，所以宋成彥在與趙婧交往的第二個星期後，主動提出分手。
頭一轉，立馬就跑到了倪晗晗家門口。
倪晗晗跟哥哥晚上散完步回來，注意到樓下花壇裏藏着一人，那人還吱吱的對她示暗號。
擺脫了哥哥，倪晗晗朝宋成彥方向過去。
他猛地從花壇裏跳出來，手裏拿着朵剛摘的花就往倪晗晗頭發裏插。
倪晗晗微微甩頭，沒甩掉，問他：“你來幹什麽？”
宋成彥嘻嘻笑：“我散步啊，一不小心就散步到你家門口了。”
倪晗晗本能地朝他身後看，不信，“就你一個人？”
“對啊，”他扶了下小白兔發間歪了的薔薇，又突然猝不及防地告訴她，“我跟趙婧分手了。”
小白兔愣了愣，“……哦。”
宋成彥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第一時間要來告訴她，腦海裏仿佛隐藏了一個聲音，一直叫嚣着要快點見到小白兔。
所以他就來了。
事實證明他選擇分手是正确的。
他和小白兔幾人的關系又漸漸回歸正軌。
小白兔還是那個偶爾偷偷做叛逆的事，又很容易臉紅的小白兔。
在高中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對小白兔只是單純的朋友之情，或者把她當成妹妹。
可是初中畢業後那個暑假裏，宋成彥在炎炎夏日做了個夢，這個夢還不止一次地出現。
夢裏只有他和小白兔倆人。
他夢到小白兔躲在他被子裏，只露出一雙小鹿般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
而被子下的他們，坦誠相待。
這個夢讓宋成彥崩潰，這種感覺就跟亵渎了自己的女神一樣，他覺得特別羞恥。
宋成彥暑假沒再主動約見過小白兔，一看到她，不，是一想到她就能記起那個夢。
有關夢的事他只告訴了夏昀一人。葉子那大嘴巴肯定不能講，南檸更別談了，告訴她的話她日後肯定總拿這事笑話他。
聽完宋成彥的夢，夏昀跟見鬼了似的盯了他半天，良久才憋出一句話：“你跟小白兔難道不是在談戀愛嗎？我一直以為你們在一起。”
“……”
他跟小白兔在戀愛？他怎麽不知道？
因為這個夢，宋成彥在倪晗晗面前自覺慚愧。
升了高中，他突然在路上遇到一個女生，身形跟倪晗晗差不多。
後來他打聽到，那個女生叫杭佳雯。
秉着小白兔是妹妹不能随便勾搭的原則，宋成彥就去追這個叫杭佳雯的女生了。
追不上他也不在乎，每天打卡上班似的在杭佳雯班級前晃一圈，給她帶個牛奶什麽的。
杭佳雯也不愧是年級第一，比趙婧難追多了。
他送了一個月的牛奶，對方一點回應的意思都沒有。
宋成彥很心疼，這一個月的牛奶估計都能讓他的小白兔長高幾厘米了。
男子漢要拿得起放得下，然後他就放棄了。
因為他發現又有幾個男生觊觎小白兔。
宋成彥私下裏算了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平均算下來，他每年給小白兔送了兩百瓶左右的牛奶。
自己喂奶養大的兔子，怎麽能随意被別人搶走呢。
在某節數學課上，宋成彥認真思考了五分鐘，然後決定，還是自己把兔子帶回家吧。
在別的女生面前經常把喜歡不喜歡挂在嘴邊的宋成彥，面對倪晗晗時怎麽也說不出“我喜歡你”這句話。
他很憂愁，卷毛一抓掉一把，再這樣下去，遲早成禿子。
更令他覺得憂郁的，是小白兔總說他幼稚。
小白兔說完這話，宋成彥就拉住她手往她左胸上放，嚴肅道：“你摸摸良心，我哪裏幼稚？”
他就講了一句話，就被小白兔罵是流氓了。
後來他一不做二不休，沖着小白兔嘟起的那張嘴就親了下去。
感覺跟夢裏很不一樣，軟軟的，他還特意小小咬了一口。
做完這個舉動，宋成彥才知道，原來小白兔并不拒絕他。
有可能，小白兔也做過同樣的夢。
親了她之後，宋成彥就有種在她身上蓋了章的感覺，從此她就屬于自己了。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裏，他就成了随叫随到的那個。
同桌周恭臨還好意思笑話他，說他看上去霸氣，骨子裏還是個妻管嚴。
宋成彥對這話就不滿了，“妻管嚴怎麽了？妻管嚴說明我愛我老婆！”
這種話從他嘴裏出來，着實讓周恭臨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偷偷在一起，是在高二的時候。
有一晚宋成彥送小白兔回去，沒忍住就一直想拉她的手，像只大金毛一樣在她身邊繞。
倪晗晗沒了轍，只好讓他牽。
到了她家樓下，趁着夜黑風高，宋成彥突然摟住她腰親上去。
這是他們第二次接吻，他肖想那張軟軟的唇很久了。
這一親就是半天，等倆人都氣喘籲籲地分開時，宋成彥還意猶未盡地在她唇角舔幾下。
真的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抱回家塞進被子裏。睡前親，醒來再接着親。
少男少女們氣盛，完事後才聽到不遠處有個快要把嗓子咳啞的人。
是倪晗晗的親哥。
看到乖巧的妹妹被宋家那個小混蛋抱在懷裏親的時候，哥哥開始懷疑人生。
但是他又不能立馬上前分開倆人，人正親的熱火朝天，他突然冒出來肯定會吓死妹妹。
所以哥哥只好沉着臉等他們結束。
這一晚，哥哥帶着宋成彥在外面談了好久的心。
之後倪晗晗看到了宋成彥，臉腫得像豬頭。
他卻感覺不到痛似的，嘴咧的老高，“哥哥說，如果我以後能養得起你，就同意我們在一起！”
倪晗晗嘴邊壓着笑點頭。
然後他又說：“我現在就能養得起你，所以我們現在就能在一起了！”
他沒有像偶像劇裏那樣說過什麽動人心弦的情話，可倪晗晗覺得，那時候的他在她面前打開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她了解宋成彥。
宋成彥要做什麽，一定不會明确地講出來。
他成績并不好，可他也會陪着她安靜看書，雖然到最後還是睡着。
高考前他們就已經約定三章，各自朝着各自想要發展的方向努力。
所以大學四年再艱辛她都不怕，總會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
高中生涯落幕，可是他們的未來永不落幕。
作者有話要說： 主要是以宋成彥的角度來寫。
交代他們在一起的過程，以後的生活都在想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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