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報複

秦玉拂驚恐的眸子看着漸漸走近的夏侯均,心中驚駭道:“你究竟想做什麽?”

夏侯均不顧着她的驚恐,毫無憐惜的将秦玉拂壓在身下,将她的手禁锢在身後,一只手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衫,只聽的裂帛之音響徹暗室。

身上冷意傳來,頸間傳來劇痛,夏侯均在她頸間狠狠的咬下一口,痛的她喊出聲來。

聽到秦玉拂的慘叫聲,夏侯均暴虐的唇舌長驅直入,肆意啃噬着她禁閉的櫻唇。

終是抵不過,秦玉拂只感到唇上傳來刺痛,讓人惡心的炙熱和濕濡,心裏驚懼厭惡到了極點。

秦玉拂狠狠的咬了下去,立時感到口中無比的腥鹹,一絲殷紅從嘴角溢出。

夏侯均感到口中刺痛,吐了一口腥鹹,暴怒的他一個巴掌打在她的臉頰,秦玉拂只覺霎時間腦中轟鳴,臉頰紅腫起來。

夏侯均起身,出離她的身子,臉上神情猙獰可怖,暴怒道:“你個賤貨!真當本王會看上你!”

秦玉拂瑟縮着身子,拉住零落散落的衣衫,幾乎是衣不蔽體,藕白臂腕處嫣紅尤為刺眼。

“王爺,民女身份低賤配不上王爺,求王爺高擡貴手!放過民女。”秦玉拂哀聲乞求道。

聽到秦玉拂的哀求,夏侯鈞最見不得她清高的模樣,不識擡舉,将她掠到暗室就是要将她的自尊踩在腳下。

腳步再次朝她而去,秦玉拂心間膽寒,伸出手拔出頭上的玉釵,抵在頸間,“王爺再走進一步,秦玉拂便死在你面前。”

面對秦玉拂的以死相逼,夏侯均陰冷一笑,動作極快,秦玉拂只覺得手腕處麻木,手中的玉簪落在地上,斷做兩截。

心中無限凄涼,前世那般屈辱的而死,今生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她寧可去死,也不會嫁給夏侯均。

不待秦玉拂咬舌自盡,夏侯均已經封住了她身上的穴道,秦玉拂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是充滿怨恨的眸光冷瞪着夏侯鈞。

夏侯均怎麽可能讓秦玉拂輕易的就死了,他心裏愛的只有葉青櫻,根本就不想娶她,只想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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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冷魅的唇,如玉枝上的玉枭迷離,指尖劃過她微腫的臉頰,捏着她的臉頰,猛然将她的頭向後拉扯着。

“你個賤貨,與江兖的緋聞傳的沸沸揚揚,以為本王不知道。還在這裏裝作貞潔烈女!碰了你,本王還覺得晦氣!”

陰寒的眸光落在,秦玉拂左手腕處的守宮砂,拉過她的皓腕,手上運氣內力,抵在她腕處三寸之地。

秦玉拂感覺到手臂傳來剜心去骨之痛,代表貞潔的守宮砂,生生的被他抹了去,她衣不蔽體,頸間的齒痕猶在,即便是處子之身也是百口莫辯。

夏侯鈞見秦玉拂眸中的痛苦,如喪考妣,這就是秦家人得罪他的代價。

一掌劈在她的頸間,看着秦玉拂身子轟然倒下,眸中毫無一絲憐惜。

“要怪就怪你有一個好哥哥。”

夏侯鈞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按動密室的機關,他将人掠了出來,母後定會大肆派人搜尋,将此事弄得人盡皆知。

繡衣使帶着人在京城搜尋無果,就會想起城郊的秘密工事,天亮之後就會找到這裏,等秦玉拂被人找到,她失身的事就會坐實,秦家人就會顏面盡失。

“秦驚雲,如果沒有你,青櫻就不會如此難過,就讓你的妹妹也嘗一嘗生不如死的痛苦!”

夜深人靜,易寒來到院中,靜寂的燈火,映照着那孤寂單薄的身影,眼眸仰望蒼穹。

易寒已經發現将軍府的異樣,向管家打聽方才知曉是秦玉拂出事了,雖然從未承認過,秦玉拂是她挂名的徒弟,心裏自然擔憂。

只是他的身子拖累了他,渾身軟綿無力,他還要兩日才能夠回複體力,聽聞江兖與秦家的人在京城中,搜了個遍。

如今最怕的就是齊王盛怒之下會要了秦玉拂的性命,秦楓向皇上哭訴,皇上也下令在皇宮內搜過了,就是不見秦玉拂與齊王的下落。

以齊王的脾氣秉性,勢必會找一個很隐蔽的地點,不在京城之內,相必是在宮外,蕭琅也已經帶着軍犬去城外搜尋。

易寒不能出府,逐一排查了可疑的地點,最後讓他想起一個地方,城外有一處廢舊的秘密工事。哪裏易寒曾經想過改造,存在些風險,也便放棄。

命人将工事的圖紙連夜送到蕭琅的手中,想起秦玉拂一顆心怎麽也靜不下來,易寒勉強撐着身子來到院中。

管家從身後取了披風披在他身上,蕭琅叮囑過,易寒的身子還很虛弱,“先生,夜深了,還是回去吧!免得受涼!”

“無妨,進去了,我也睡不着。”

此時,蕭琅帶着人穿梭在林間,在城外搜索兩個時辰,秦玉拂的氣味越來越稀薄,搜尋一度陷入迷茫。

探子送來了易寒親手畫的工事的圖紙,郊外确實有廢棄的工事,曾是五百年前陳國用于屯兵的秘密工事,離此地有四五裏路程。

蕭琅犀利的眉宇滞凝,臉上愈發的陰郁,京城那麽多的別苑,偏偏将人帶到荒郊野外。

夏侯均是故意弄出如此大的動靜,來拖延時間,時間拖得越久蕭琅的心變越心焦,蕭琅最擔心的是,秦玉拂恐怕已經遭了毒手。

夜風勁吹,火把搖曳,掩映在亂石樹影中的密閉的山洞,昏暗的山洞內潮濕陰冷。

穿過青石甬道,現在面前的是一間間的密室,蕭琅拿出易寒所畫的圖紙,與排兵布陣的陣法如出一轍,帶着人朝着右側的石門而去。

“将軍,有腳印!”

蕭琅蹲下身子,用手中的火把照亮地上沉積的灰漬,确是有踩踏過得腳印,可以斷定此處卻是有人來過。

“走!”

密室外,蕭琅的心中猶如燃着一把火,直燒得他煩躁不安,心煩意亂。沒有命人直接闖進去,他怕會被人看到不想看到的景象。

命人等在門外,按動石室的機關,獨自一人走了進去,見秦玉拂衣衫不整的躺在青石之上,頸間的齒痕以及臉上的紅腫都落在眼底。

莫名的絕望情緒由心底生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将秦玉拂抱在懷中,“拂兒,溟哥哥來晚了!如果我知道你的心意,不會那般對你。拂兒!”

良久,蕭琅方才收斂眸中的情愫,她不能夠讓人看到秦玉拂如今狼狽的模樣,扯了身上的外衫,包裹住她的身子。

如今不是難過的時候,這個仇他一定會報的,只是不是現在。

蕭琅抱着秦玉拂帶着人朝着京城而去,要趕在城門開啓,将秦玉拂在天亮之前,悄悄送回秦家,不能夠将此事傳揚出去,更不能讓太後陰謀得逞。

已經通知城裏面的人在城門口準備馬車,蕭琅命人等在城外,獨自一人抱着依然昏迷的秦玉拂,并沒有将她喚醒,怕她哭鬧。

沒想到剛剛踏進城門,江兖帶着人早已等在門口,看着蕭琅懷中的秦玉拂,裹着一件黑色的袍服,發髻蓬亂,臉上有傷,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知道蕭琅派了人去尋秦玉拂,蕭琅如此大費周章的去尋,多半是為了易寒。如此看來,易寒與秦玉拂關系匪淺,絕對不是師徒關系那般簡單。

“蕭将軍,太後懿旨,宣相府千金進宮!

蕭琅眼神一愠,冷冽眸光凜起,嘴角溝起一絲森冷,他還沒把繡衣使看在眼裏,“你沒有看到她受了傷,需要盡快醫治。”

“蕭将軍忤逆太後的命令可是死罪,蕭将軍可想清楚了!宮裏有多是禦醫,總比宮外面的野郎中管用。”

蕭琅還不把太後放在眼裏,抱着秦玉拂繼續往前走,江兖冷哼一聲,輕輕一招手,人馬将蕭琅團團圍在其中。

蕭琅陰冷眉目,看向衆人,一只手拔出信號彈,在天地間劃過一道絢爛的煙火。

一瞬間,等在門外的将士看到信號,紛紛湧入城門,雙方勢力在城門對峙起來。

雙方鈞不肯退讓分毫,踏着清晨薄霧,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一身褐色身影漸漸明晰。

曹方賢騎着馬朝着城門而來,氣喘籲籲,真怕來的晚了些,雙方就打起來,那可是會鬧出笑話來。

曹方賢手中拿着皇上的聖旨,“聖旨到!”

衆人紛紛跪地,曹方賢看向蕭琅,懷中還抱着人呢!

“蕭将軍不方便,就不必跪了。”

皇上的意思是說,聽從太後的意思,将秦玉拂帶入宮中,這道聖旨也是太後向皇上求的。

皇上下了聖旨,如果蕭琅不将人交給繡衣使,就是違抗命令,忤逆皇上可是要治罪的,失去皇上的信任,他這麽多年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他與秦玉拂已然錯過了,怎麽可能放心将秦玉拂交給江兖。

“此女是易先生的徒弟,本将軍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跟着一起進宮便是。”

曹方賢上前,笑呵呵看着人畜無害,卻比誰都精明着。

“蕭将軍此番找到人功不可沒,只是來的時候,皇上說尋人辦案是繡衣使的事,蕭将軍只管定國安邦,還請将軍認清自己的責任才是。”

蕭琅心中恨極,卻是無奈,“等等,可否給她換一身衣裳!她不該這樣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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