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怒火

師、師父?”轉過頭師父面無表情站在那裏。

平時只要師父不悅,他額頭的窮極之花便會變暗。此刻師父明明很平靜他額頭的花色卻已成了暗黑色。

“聽炎吾說今日你們去了仙界?”師父的聲音又低又冷。

他的聲音如霜如冰,我感覺自己呼出的空氣都被凍成了冰粒,看來師父相當……不悅。

炎吾這沒良心的,好心帶他出去見見世面,沒想到卻是一個愛搬弄是非的主兒。不過這又能怪誰呢?這只能怪自己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吶……

躊躇良久我才小心翼翼道:“師父,徒兒錯了……”

“唉……”師父重重嘆了口氣,之後便不再開口。

偷偷用眼角瞄了師父一眼,他已踱步至窗前。

今日的師父穿了一件淺色寬袍,青發散落肩頭并未束發想來應是剛剛沐浴過。

他負手而立,體形修長,衣袂成雲。

這種時候我若還自以為是亂說話那我就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傻子了,于是我相當識趣坐在一旁,半個字也沒有說。

有那麽一瞬間,我甚至都覺得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聲了。

“為何要去天界?”

師父冷不丁又冒出這麽一句,我反應遲鈍了些:“啊?奧,這個啊,徒兒就是,就是有些好奇所以……就去了。”說到後面我已經有些底氣不足,聲若蚊蠅。

“你可知若是天界發現你是魔界之人,自己會有何後果?”

我垂着頭:“徒兒,徒兒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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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去?!”屋內驀地刮起一陣狂風。

再看時,師父已至眼前。

“啊!”我錯愕地張着嘴驚恐望向師父。

師父青發亂舞,雙目赤紅,嗜血般駭人。抓住我雙肩的手力道十足,痛得我骨頭都要散架。

“師、師父,你、你怎麽了?”我一副受驚小鹿的模樣渾身顫抖,聲音也抖得不成樣子。

少頃,師父有些慌亂松開手,疾風才漸漸褪去,師父的聲音溫和不少:“答應師父,不要再去天界。”他的眼神堅定又充滿蠱惑。

“嗯……”

如釋重負長長吐出一口氣師父唇角微揚,那朵聖花也泛着濃濃的青色。

雖已是寒冬,但師父的笑卻如棉絮般柔軟,泉水般清透,流雲般高遠掃去我所有的不安與煩悶,卻也留給我無限的依戀與不舍。

一只赤金雛鷹落于窗前在梅枝上啾啾地叫着。我喜出望外從凳子上跳起來晃着師父的衣角歡呼:“師父、師父,快看!”

“原來是它?”這話明顯不是對我說的。師父擡手搭上我的手略微思忖道:“喜歡嗎?”

“喜歡、喜歡,當然喜歡!”

“既然喜歡那就留着吧。”師父袖袍一揮一團紫色光團将雛鷹罩在中間,他右手一彎那團紫光瞬時飛了進來。

裏面的雛鷹無措地四處亂撞,我有些于心不忍:“師父、師父,它會不會自殺啊?”

“手拿來。”

“奧。” 我把一只手伸過去,師父在我手心一點頓時一顆殷紅的血滴流了出來。還來不及尖叫,師父迅速用法術将我的血渡入了雛鷹的體內。

少頃,雛鷹安靜下來。

師父撤掉法術,那雛鷹竟然飛到了我方才攤開的手心之上,還用那赤金的羽毛蹭了蹭我的手。那感覺有些癢,我忍不住哧哧笑了起來。

“它與你已經血脈相連,從今以後你就是它的主人。”

“真的嗎?謝謝師父!”心裏甜得發膩,而我清楚地知道自己開心并不是因為得到了這只珍貴的雛鷹,而是因為這只雛鷹是師父送的。

翌日,我捧着止影給的藥罐向炎吾的房間走去。

炎吾受傷還真是冤孽,說到底這還都要怪我。

師父因我與炎吾私自去天界的事責怪炎吾,他狠狠拍了炎吾幾掌以儆效尤,這責怪簡單又暴力。

若不是止影,我可能還被蒙在鼓裏。

今日清晨與止影在長廊中下棋,他無意間提起一會兒要去給炎吾換藥,我這才知道原來炎吾受了傷。

要說我與止影的緣分那可真是芝麻掉到針眼裏巧了。

上次我感染了風寒,就是止影用他的獨家藥方将我醫好的。自此,我們就成了朋友。

總之,我與止影是因一碗藥而結下的不解之緣。

站在炎吾門前輕輕扣了扣房門言語間帶了幾分歉意:“炎吾,你在嗎?”

房內有人走動的聲音,未過多時房門打開一條縫炎吾挂着疲色的一張臉出現在門口,我忙道:“還以為你不在呢?怎麽叫半天都不答應?”

炎吾破天荒地有些不好意思:“我暫時不大方便,我……”

未待炎吾說完我大大咧咧擺了擺手:“有什麽不方便的,我一個姑娘家都不在意,你堂堂魔界長老還在那兒顧慮些什麽?”

“這……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

茵茵:讓你開門你就開門,磨磨叽叽的不是好男人。

好困啊,半夜十二點放上明天的文,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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