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四十章章

“當年，你确實是做錯了，不該為了一己私欲挑唆太子和公主府密謀造反，就算後面怎樣都查不到你的身上，朕還是知道，你的才能，你的的雄心，我都知道，你從來是不甘于屈居人後的，父皇從來都最疼你，你自己也是知道的。”

皇帝的身體每況愈下，說出這番話已經十分勉強，還狠狠咳嗽出來才覺得好受一點了。

皇帝說到後面，都是用我字，表現了一個父親最真實的感受。試問，一個最疼愛的兒子，用計謀殺掉了另一個兒子，但是，卻舍不得将他怎麽樣，這到底是不是皇家父子該有的感情呢？

“大概是上天看不過我偏袒與你，我不是仁君，天降大禍。災害四起，我把你派到偏遠的地方去，派到不在我眼底的地方，這一切都還是沒有結束，直到靈狐出世，惠及一方。”

說了那麽多話，皇帝喘氣都已經很困難，舒珺看着內室還留下的人面色各異，有的完全驚愕，除了事不關己的燭燃和師父，唯一平靜的是皇後，這件事她早就知曉，恨也恨過，現在只有一門心思阻止歐陽征登基。

“靈狐一出現之後便消失了，無論我們怎樣去搜尋，就再也找不到。”

在現在這個時候，她能理解所有人對法力和神權的盲目相信，就是一只普通狐貍，也能讓人皇這樣崇拜。

“這只狐貍來影無蹤，十分神秘，而且真的是到哪裏那裏就會豐收年年。所以才會這樣。”

師父貼心的告訴她，不過這是因為什麽她們就不得而知了。

“國師出現之後，帶着那靈狐。但是後來，征兒生了一場大病，我就把這只靈狐送給了征兒，告訴他靈狐認主，并且為女子，将是未來的天女。他便四處找尋。許久不回京都。”

話都說到這裏，舒珺算是明白了。

所謂天女不管是否存在，總是讓這個歐陽征滿天下亂找的好機會，那個時候正好處決了謀反一黨，不管是否與人挑破，謀反就是謀反，都是死罪。

那個時候的陳琪和陳若，在這種時候被救下來，一個成為了歐陽征幕後的幫兇，另一個因為狐貍的小小親近，而被許下承諾，還把小狐貍送給了她。到後來又慘遭抛棄，到了後來的後來，都還是以為自己是被家人抛棄的。

陳若陳琪的家人，早就沒了！

歐陽征也太狠了，老皇帝也太縱容了。還好現在站在舒珺她面前的是她的師父，不是什麽歐陽征。

“那我的存在是沒有意義的咯。”舒珺盡力表演好自己嚣張不懂事的小姑娘形象，攤攤手表示她什麽都不知道。

“國師說過，确有其人。”歐陽朔恢複了平靜之後，淡淡的開口。

“卻有此人，我從來沒有否認，皇帝陛下的謊話，倒與我不謀而合。我也一直在找她。”話說到最後她也不傻，燭燃就是把這些人騙起來，為了找她出來，他為大妖，幻化狐貍很容易，就算他不能控制雨露霜降，測算一下天時還是很簡單的，所以他就是一個大神棍，帶着一只狐貍招搖撞騙。

“征兒，征兒！”師父陷入了沉思，聽不到皇帝這樣虛弱的聲音直到她碰了碰他，他才看了她一眼，全程懵逼。

“父皇。”他立刻轉過頭去，眼睛裏竟然溢滿了熱淚。

但是？不是？歐陽征嗎？

她的嘴巴微微張大，一瞬間的事情，這怎麽會呢？“父皇，不是兒臣，一直都不是我。”

“我從來都不明白，為什麽父皇忽然對兒臣疏遠，現在總算是都知道了，那麽從前的那些，還有之後的那些……”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倒是顯得可信，而且，她們都聽得出來，這是有些事情不必說出來的。但是這是什麽神轉折？她還沉浸在師父忽然不見了的疑惑和焦慮之中，這一下子，又驚呆了。

“總歸是兒臣的錯，太子殿下講明軍中有敵情要兒臣去說服公主府相助，當時，與陳若表妹本已經相許了終身，所以公主府才會相助，只是，兒臣沒有想到借公主府得勢，只是為了更好地操作軍隊。我以為姑父雖然出征元帥，但也只是驸馬而已，哪裏聊到我，姑父手術有足以覆滅我國的兵力，兒臣糊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