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導盲犬——男孩子女孩子?

沒有盼頭, 但是日子還是要過下去。

王晨曦抱着懷中的拉布拉多幼犬安靜的坐了一路, 前面開車駕駛座上的劉哥和副駕駛上的王海華也聊了一路。

他們一起回了劉哥的培育中心,這地方也不是市中區。畢竟對于需要場地的訓練中心來說,市中區出租的價格……咳,不是一般人能承擔的起的。

而看到了地方, 王晨曦也沒法繼續抱着拉布拉多幼犬。只能安撫的摸了摸它的脊背,又輕輕的将它放回了籠子。

不過, 下了車,王晨曦一家子也沒有在這裏呆多久。

主要是王海華在和劉哥聊天, 聊了一會兒後,他們直接從劉哥這兒買了狗糧狗窩……等一系列拉布拉多幼犬需要的東西。

其實這些東西哪裏都能買, 劉哥這兒的價格還可能比其它地方貴一些, 不過對于王海華來說,這點兒錢反而是不要省下的,有些時候, 人際往來之間, 肯定是需要有舍有得的。

劉哥這人是個能人, 日後說不定還有用得到人家的地方。關于女兒,多交個朋友不是壞事。更何況, 人家剛剛為你省了不少了,摳也不是這麽摳的。

所以這次一口氣支出幾百,王海華也沒有肉疼,他将這些東西放回自己轎車後邊的後備箱。和劉哥道別之後,帶着自己的妻女和這只拉布拉多幼犬回了家。

家并不大, 還在五樓,沒有電梯。也不是什麽好地段,也有些舊了。畢竟是十幾年前結婚時買的老房子,地方其實也不大,只有八十多平。兩室一廳,不過,三口人住的正好。

門打開,王晨曦對父母說了一句,‘我想休息一下’。就抱着拉布拉多幼犬回了自己房間,徒留兩個同樣無話的兩個人,互相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而被抱着的,安樂一直看着自己周圍的環境。

從原本無人僻靜的郊區到了城市中,在車裏還好,機油味和燃燒的汽油味也不是不能忍受,但是出來之後,各種紛雜的氣味如同虛幻的野獸,向着安樂的鼻子狠狠的揮舞着它們的爪子,安樂簡直要被被熏的頭疼,但還不得不忍。

對于鼻子能分辨出兩千多種氣味區別的狗狗來說,如果沒有适應,突然來到城市接觸各種化工品的味道……的确挺遭罪的,尤其是還沒有長成的幼犬。

但偏偏,這種對鼻子刺激的痛苦,其實也算不上什麽大問題,別說是生病了,頂多也就是精神蔫一下,這種區別,人類更多的是認為這是由于突然離開原本出生的環境,到了一個陌生地方而産生的萎靡。

種族不同導致的互不理解,之間的鴻溝多的是。

就像很多人無法分辨狗狗的表情,連憤怒都能認為開心這樣。

不過狗狗對于人類的情緒分別卻比較強的,某部紀錄片曾經專門做過實驗,讓人在狗狗面前哭泣,有些狗狗的反應是突然安靜下來,有些狗狗會用各種方法安慰主人。跳到沙發上,用身體蹭主人什麽的。

而當主人在狗狗面前露出開心大小的表情,狗狗也會瞬間開心起來,興奮的搖尾巴等等,有些狗狗還會叼來玩具,想要和主人玩游戲。

在與人類互相依存的數萬年裏,狗狗進化出了很多适應人類的行為習慣,和很多人類無法察覺和分析的能力。

其實,除了狗狗,還有貓。

這種一直不清楚究竟是它們馴服了人類,還是人類從來沒有馴服的寵物,發出的‘喵喵’聲,其實是專門針對人類所發出的。而這種聲音,貓咪互相交流的時候,并不會用這種‘語言’。

也就是說,你家貓主子為了和你交流,專門聯系了一門你無法拒絕的‘外語’。

只能說,都不容易啊。

嗯,關于外語的問題,安樂是不用擔心了,畢竟她是能聽得懂人話的。

咳。

由于路上對于鼻子的傷害有點兒大,安樂前期還好,後期就有點兒發蔫。鼻子也覺着有點失靈的狀态,但好歹,她除了鼻子,眼睛還是能用的。

更何況,她這麽多世過來了,一些‘不正常’的世界也呆過了,更何況都過去近兩個月。也能摸清楚這個世界能夠使用多少力量,雖然變成人,又或者活個百十年是肯定不可能的,但是讓自己的眼睛視力再好一點其實是可以的。別忘了,她原本的治愈能力雖然雞肋,但是她并非沒有放棄研究過。

拉布拉多幼犬都有的眼疾,她她現在倒沒有了。

不過世界依舊是一片黑白,這點兒安樂也是沒有辦法。這是基因問題,她想改也辦不到啊。

這和n輩子前貓的視角一樣惱人,人類世界對色彩的運用太多了,有時候真的很容易踩坑。

但現在,安樂還不需要思考這個問題。雖然在門口走向王晨曦房間的時間并不長,只有短短的幾秒,可這些時間,也足夠安樂将這個并不大的家庭看個大概了。

怎麽說呢,給安樂的第一感覺很不好。

這個家裏就好像沒有‘人氣’一樣。

說的有點抽象,這麽解釋一下。如果有長期外出,長期旅游經驗的。就發現自己回家之後,就覺着家裏明顯感覺有一種很久沒人住的感覺。哪怕家裏的東西收拾的并不整齊,地面上可能還有走之前丢下的垃圾,沙發上随意扔下的衣服……但是就感覺很久沒人住了。

但如果家裏有人天天在住,哪怕是家裏打掃的很幹淨。也會有家裏有‘人氣’,這是一種特殊的感覺,不過如果家裏打掃的太過于幹淨,也會有那種沒有‘人氣’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是奇怪,究竟是由什麽感官影響。和心理暗示造成的安樂也不知道,但這個家裏現在明顯是不夠幹淨。家裏也有人居住,可卻還是給了安樂這種感覺。

安樂明顯的覺着這一家人的氛圍不對。

這家人……

閑的沒事的安樂實在是忍不住有點兒多想,更何況她從來不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再加上安樂基本上沒遇到什麽好父母——

是不是因為王晨曦眼睛出了問題,要瞎了,所以這兩個人想要放棄王晨曦,再生一個?

腦海中翻滾着各種王晨曦小可憐的‘悲慘未來’,再想想變的有點偏激的王晨曦。安樂覺着自己想的可能不假,這娃真的挺苦的。

尤其是在看到一面牆的獎狀之後。

真,貼了一年牆。

畢竟是兔子國的傳統,第一啊,三好學生的,比賽升級,都逃脫不了一個獎狀。

其它判斷一個學生不好說,但是這一面牆的獎狀一出——

優秀好學生沒得跑,百分之百肯定是了。

而在兔子國這個優秀和成績挂鈎的國度,王晨曦的成績肯定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這樣一想,安樂還有什麽不明白對方究竟受了什麽打擊?

可惜自己沒法治好她。

根本不知道對方要怎麽失明,甚至現在的力量。也只是強化自己眼睛而無法導出的安樂,只能溫順的由小姑娘抱着,抱到她床上。

安樂,安樂更不敢動了。

這是床,我的爪子!爪子上全是土!

你還想不想睡覺了!

只能無奈發出嗚咽聲的安樂,覺着這不是主人,是小祖宗的存在。

你贏了,謝謝,再見。

不過感謝細心的小寶貝王晨曦,原本她還想站起來離開一下呢。聽見出聲的拉布拉多幼犬,剛剛轉身的動作立刻扭了回來。可惜,對着安樂翻來覆去的看了兩三遍,還是看不出任何問題。

最後王晨曦認定是,拉布拉多幼犬肯定是覺着自己離開,所以害怕了。然後直接抱着安樂走到了客廳,将安樂放在一個有軟墊的椅子上,然後又搬着椅子到了洗漱間。

她挑了一個有些舊的毛巾出來,用少量的溫水濕潤了一下,又使勁把多餘的水分全部擠出,讓毛巾達到一個濕潤又無水的狀态,然後輕輕的扯出拉布拉多幼犬的前爪,認真的清理起來。

這家人買毛巾的可能有強迫症。

被擦着爪子,安樂自然是松了一口氣,她就算是沒有潔癖。也做不到用全是泥的爪子踩床上的行為,這和穿着鞋上/床有什麽區別?

但擦幹淨爪子在床上爬,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幹淨的新鞋又不是不能擺床上。

有人服侍擦爪子,安樂也有心情去看周圍。雖然以拉布拉多幼犬的視角看這個世界,感覺周圍的東西都比較大。但并非不能接受,就是黑白世界裏,安樂挂着的五條毛巾都一個白色。沒有一點兒灰度變化,就清楚了,這幾條毛巾顏色都是一模一樣的,這樣的購買方式……

嗯,有自己的風格。

但問題是,安樂是一個人用毛巾,她買同款問題不大。這三個人用,還同款,就不怕用錯嗎?

一邊被王晨曦擦着爪子,安樂思索着這些無聊的問題。

擦爪子的王晨曦很認真。

她先是清理掉皮毛上小顆粒的,能夠直接去掉的泥土,然後用毛巾大範圍的擦一邊。換一個已經粘上泥土的位置,然後一點一點的清理爪子上的那些邊邊縫縫。

很認真,清理的也足夠幹淨,爪子上的毛毛也成功恢複乳白色的模樣,代價是時間長的令人發指。

清理到安樂都開始發毛,張婉玲開始出來做飯。王晨曦才抱着一只幹幹淨淨的拉布拉多幼犬回房間。

聽到動靜的張婉玲提醒王晨曦:

“該給它喂吃的了!晨曦啊,給它拿微波爐熱一下。給拉布拉多喂溫的,別喂涼的!”

“知道了。”

王晨曦回答的聲音很平淡,她将拉布拉多幼犬放到床上。沒有立刻去準備吃的,而是想起來另一個問題。

“好像到現在還沒有給你起名字呢,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是女孩子還是男孩子呢。”

王晨曦低頭,眼睛突然亮了亮,口中繼續喃喃自語道:

“好像,分辨犬的性別在身下的?”

突然聽到這話的安樂頓時如遭雷劈。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安樂: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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