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導盲犬——起名字
擡頭, 安樂看到王晨曦的臉上滿是興奮的躍躍欲試。
“汪嗚——”
藥丸!
安樂哀嚎一聲, 原本的乖巧不動聽話可愛這一刻全部消失,起身就往前方奪命逃竄了出去。
然鵝——
沒用。
哪怕是高中生,還沒有成年。王晨曦作為人類的高大,想要抓住安樂這只拉布拉多幼犬一點也不難。雖然一開始對拉布拉多幼犬突然一跑有些沒反應過來, 但是反應過來之後往前一趴,兩條胳膊伸過去, 手一抓就抓住了拉布拉多幼犬。
“還害羞啦?嘻嘻,過來讓我看看, 看看你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一邊說着,王晨曦一邊翻着拉布拉多幼犬的身體, 這時候, 原本乖巧不動的拉布拉多幼犬,現在好像有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在和想要分開兩條後腿的雙手‘搏鬥’着。
礙于對方是幼崽,王晨曦不敢使用多大的力量。而拉布拉多幼犬雖然年幼, 但是卻食肉動物, 怎麽可能沒有長尖指甲?拉布拉多犬還是大型犬, 成年的野狼有匹敵兩個成年男人的力量,同為犬科, 還是近親,安樂哪怕是幼崽,也擁有不小的力量,尤其是雙腿這種支撐全身奔跑的肢體,但是她不敢露出自己的爪尖, 怕傷到了對方。
互相都留有餘地,而一方堅持不懈想要分出性別,一方卻清楚這是肯定是逃不掉的‘劫難’,氣勢也開始漸漸變弱,動作也變得越來越輕,然後就被王晨曦分開看的一清二楚。
“嘻嘻,是女孩子啊。”
分辨出性別的王晨曦放下手,安樂立刻鯉魚打挺翻身。也不管自己現在是在床上踩着了,直接鋪在床上的被子底下一鑽,極為悲涼的哀叫起來。
“汪嗚!”“汪嗚!”“汪嗚!”
安樂的慘叫聲在整個房間裏回響着,紀念着自己本來就只剩下粉末的節操和臉面。
天知道,拉布拉多幼犬那一層皮毛遮的看不出來,安樂她全身都紅透了好嗎?
她的老臉啊!還往哪裏擱啊!!!
現在請讓我靜靜,不要問我靜靜是誰。
謝謝。
其實安樂的臉皮的确挺厚的,裸/身行走的經歷又不是沒有過。那時候自己可是人身,還是身份足夠尊貴,手握權力的女王。所以那時候過來看她笑話的政敵可不在小數。落到她身上的眼神安樂都能分辨出有多少惡意,但就算是這樣,安樂都能走屬于她的傲骨。也不畏懼任何落在她身上的惡意眼光——
可這種情況和那時候完全不同啊!
穿成一直拉布拉多犬,這本來就是處于‘裸/奔’的狀态。可畢竟有毛,還不是人,再加上近兩個月下來,安樂能适應過來自己裸/奔的問題——這其實和有些人,正常情況下挺溫和有禮,但一上網各種惡毒的話都能說出來差不多,畢竟披個殼子沒人知道你是誰。
但是再怎麽臉皮厚,被揪着後腿看一下□□——
這不是友盡這是開仇殺的節奏!
但是偏偏,安樂清楚現在自己不是人,而是一只拉布拉多幼犬,王晨曦看性別真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安樂她自己要是養寵物,也得這樣看一下性別啊。
然後……
這郁悶受挫的心态啊——
安樂只能用聲音發洩了。
她的讓對方知道,哪怕是忠誠的狗狗,也有脾氣的!
悲憤中,又是一聲:
“汪嗚——!”
慘叫聲持續的有點長,從一人一寵開始互搏,到安樂鑽進被子裏之後。不過王晨曦家裏的房子。原本是因為學習而專門做過隔音,效果挺好的,隔着牆別說是說話了,看電視都聽不到,所以一開始,王海華也沒有聽到王晨曦這邊拉布拉多幼犬的慘叫。但是燒上湯,拿着狗糧過來的張婉玲推開門,聽到了拉布拉多幼犬的慘叫聲。
“你幹什麽了,拉布拉多怎麽叫的這麽慘?”
因為一直沒有給拉布拉多幼犬起名字,但是叫小狗,又有點兒不重視的感覺。張婉玲家裏從來沒有養過狗,狗對她來說屬于麻煩的‘奢侈品’。而劉哥那邊三令五申的說要重視導盲犬,叫各種狗狗的時候。他從來都不說狗,而是說犬。察覺出這份重視的張婉玲,當着劉哥面的時候,也就直接拿品種喊這條拉布拉多幼犬為拉布拉多,到了現在,張婉玲也改不過來了。
王晨曦,王晨曦也有點慌了,她剛剛沒有弄傷狗狗吧?
“我就看了看它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會不會弄傷了?”
說着,心裏突然有點兒害怕的王晨曦連忙掀開被子,然後看到了趴在被子裏用兩個前爪捂着兩只耳朵,頭埋在被子一角的拉布拉多幼犬。
“汪嗚——”
被子被掀開的安樂,依舊是在那裏哀嚎。
不行,她還要難過一會兒。
不過難過之前,安樂先挪了一下屁股,拿着屁股對着王晨曦。
嗯,很好,王晨曦和張婉玲清楚了,這肯定沒受傷。
但是一直叫——
被用屁股對着的王晨曦不知道怎麽回事,感覺到了拉布拉多幼犬對自己的生氣。
???
不會真的害羞了吧?
有些茫然的王晨曦不由得開始想一個問題,狗狗有自尊心嗎?
這個問題吧,有點超綱。因為尊嚴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飄渺了,畢竟別說是動物了,人你解剖一下,也沒有任何器官來證明它的存在。
但是尊嚴又是時時刻刻存在的,別說是高傲的,再懦弱的人也有自己不容侵犯的尊嚴。
可對于動物來說……
像昆蟲這種生物王晨曦不知道有沒有,但是哺乳動物,尤其是和人接觸比較多的,像狗,貓,羊,牛,馬等等,人們都覺着它們是有人性的。
‘人性’一詞比較寬泛,但是還是有大概的方向。比如動物護主啦,愛護幼子啦,都可能會被說出通人性,而且還有很多傳的很有名的動物故事。
比如老了即将死掉了的牛被拉到屠宰場。老牛感到命不久矣竟然流淚,向主人跪下什麽的,小時候王晨曦跟着自己的奶奶聽了不少,後來上了小學,她開始看書。就讀了很多本沈作者的動物,裏面的動物都有自己的思想,自尊驕傲和堅持。
所以王晨曦還是覺着動物都是有自己的思想的,它們是活的,會疼會哭會餓。
但你要說自尊——
說不定自家的狗狗就是聰明,智商高,誰還沒看過各種關于自家寵物已經成精了的評論?
所以王晨曦很快的接受了這個想法,不過,張婉玲就沒那麽快了。
她過來盯着不斷哀嚎的拉布拉多幼犬打量了好幾眼,确定了安樂的‘慘叫’聲中沒有一點兒問題,才放下手中的狗糧袋子,繼續說道:
“去吃飯了,還是我給它弄飯吧,不過還是別讓拉布拉多上床了,不然你怎麽睡覺?”
說這話的張婉玲不知道,這條拉布拉多日後基本上沒在地下睡過,一直睡女兒床上,陪伴着王晨曦度過了她最難熬的日子。
嗯……怎麽有點哪裏不對的樣子呢?
咳,不提了。
最近的王晨曦很閑,非常閑,不用上學的情況下,她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一開始确定病情的那一段時間請了病假,奔波在前往醫院和首都更大醫院的路上,和等待結果中。那時候還忙的沒有空閑,心裏也是一直提心吊膽的。但現在,接受現實之後,也開始了必須思考和訓練自己接受,如何在黑暗的世界中生存。
實話實說,這并不是一個舒服的過程,但不僅是需要她自己一個人挺過來,還沒有任何人的幫助。
因為兩個都有工作的人還得去上班,油膩的中年人職場上最好欺負的對象,畢竟上有老下有小,有些還在還着房貸。張婉玲和王海華都不能從自己位置上下來,現在哪裏不要錢?真沒了工作立馬要出問題。
所以兩個人沒歇息一刻,吃了飯就收拾一下衣服去了單位。把王晨曦一個人留在家裏。
留家裏閑着沒事的王晨曦,洗完了碗,收拾幹淨之後。回到自己房間,開始收拾自己的書桌。
作為一個曾經正常的學生,王晨曦的書桌其實一點兒也不整齊,雖然不是太亂,但是把學校的書都帶回家放桌子上的後果,就是高高一摞書和本子放亂七八糟的。
前些日子沒時間也心情收拾,但是關于這個,終究還得面對。
沒人知道王晨曦究竟是拿什麽心情一點點的把書重新落好,放進紙箱子裏,搬到陽臺。
把所有的課本都收拾好之後,王晨曦看了看時間,‘訓練’安樂定點嘩——的能力。王晨曦又開始拿着一個筆記和碳素筆,做到電腦前開始搜索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以前,王晨曦對未來是有一個大致的想法。至少大學又或者更深之前,王晨曦是清楚自己只需要學習即可,不需要操心像謀生,工作等等問題。但是現在她不得不想這些事情。
尤其是她今天上午去接安樂的時候,自己眼前又突然一黑之後。
王晨曦打開電腦的王晨曦輸入有關于盲人工作,點擊搜索。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拉布拉多。
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好像到現在了,自己還沒有給狗狗起名字呢。
把安靜蹲在自己身邊的拉布拉多幼犬抱到腿上,王晨曦順着它脊背上柔軟的軟毛,說道:
“嗯……給你起個什麽名字好呢?”
突然給狗狗想名字,王晨曦也有點想不出來好聽的高大上的名字,不過她也不會起這樣的名字。
拿着筆在紙上寫了五六個名字之後,她選擇放棄。
“算了,還是簡單一點兒吧,就叫你樂樂好了。希望咱們兩個以後啊,每天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