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魔佛——算計

不過沒事, 不信任可以慢慢培(洗)養(腦),但是傳功确實必須要立刻開始了。

心悸過後的特利悉那并不想賭一個可能, 就是這場針對自己又或者魔佛的災難,會在幾十年之後才會發生。越是寧靜的水潭, 水會越深。就像是沉寂的黑暗夜裏, 會潛伏着無數野獸, 等待着撲出那致命的攻擊。

所以特利悉那在安樂微微好了那麽一點, 能夠有清醒的意識來承擔她傳功的疼痛之後,就開始折騰起來安樂。

傳功, 是魔佛波旬獨創的一門法門, 可以在屬下的承受範圍內, 最大限度的提升對方的功體,而不會有太大的損傷。當然, 好處很多, 承擔了好處就要承擔它的壞處, 傳功的時候,定然是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活活疼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然除了這些,傳功也是有一定技巧的, 一次傳多,後果肯定會爆體而亡的。

雖然限制頗多, 而且承受功力的人也會疼痛難忍,但不得不說,這種法門也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

畢竟在這個世界, 弱者如同蝼蟻一樣任人欺淩。

就如同建立的欲界,在欲界沒有吸納地氣之前。大娘的記憶裏,那片地方根本并不是黃土漫天,幹渴的沒有一滴水源的存在,而是漫天綠蔭,有山有水,供養了無數個村莊和小鎮。

但是突然而來的荒蕪和高溫,在短短數天內,讓無數植物被活活曬的缺水而死。

這是‘神’的力量,也是普通人無法抵抗的‘**’。

欲界,欲界從來不在意人命。

就如同這傳功而言,與其說是在提納屬下,不如說在用最快的速度,培養一批能力不錯的打手。至于在這傳功之中死掉的人,他們是不在意的。

哪怕是現在的特利悉那,她也沒有多麽在意安樂是否覺得疼痛。傳功只需要盯着對方沒有昏倒,身體的承受度沒有達到極限,就可以一直傳下去。

而白日,就是進行洗腦的時刻。魔佛波旬的密咒,以安樂來看,這完全是針對精神甚至對靈魂的攻擊,哪怕是以安樂足夠堅強的意志,在夜晚身體疼痛,白日大腦疼痛的雙重折磨下,也被洗腦出了對魔佛波旬的崇敬——

感謝安樂她自己還保留着自我認知吧,畢竟對于活了這麽久,神魂也足夠能折騰的安樂,還是把自己的命看的更重要一些。但是把魔佛波旬看成自己命之後第二排位的,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安樂頂多是把自己的追求看得比命更低一點,雖然有些時候能拿命做賭博,但這是因為安樂知道自己在下一個世界肯定會活過來。不過這一次按了總覺得藥丸的節奏。

這種已經有點傾向于洗滌靈魂的洗腦手段,總覺得讓安樂覺得自己有可能會暴露。

有佛存在的世界,真的沒有道士的存在嗎?

對這個世界還是不怎麽清楚的安樂,暫時并不想接觸道家的那些神秘莫測的手段。

玩弄靈魂什麽的,安樂在低級玄幻的世界已經試過了,讀取對方的記憶雖然有些麻煩,但并非不可能做到,雖然後果是那個人可能藥丸。

安樂動了逃走的念想,但最後還是不敢逃走。她現在的人設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家父是一個大夫。安樂不能做出來任何不符合這個人設的的能力,否則這個叫做特利悉那的愛欲之主,絕對會有比成功更恐怖百萬倍的手段來等着折騰她。

又或者更狠一點兒的,直接洗掉她的記憶。

所以安樂只能忍耐,忍耐着的自己被洗腦,雖然一開始她覺得自己能夠挺過去的。但是安樂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這次竟然栽了。

最恐怖的事情,莫過于是安樂知道自己在被洗腦,她還是無法清醒過來。甚至在安樂的表現中,她已經成了一個魔佛波旬的狂熱追随者。

我們要明白宗教分子的狂熱,又或者說對于有信仰的人來說,這是一種多麽恐怖的狀态。

比如在戰亂區,這個沒有神的世界裏,因為信仰,年幼的兒童和婦女可以綁着炸/彈去襲擊軍隊。又或者因為信仰,苦修僧可以高舉的手臂幾十年不曾放下。因為信仰,可以一步一跪,三步一扣的前往聖宮的信民。還有被洗腦之後,認為**是對亡夫最好的慰藉的女人——

很不幸的是,安樂現在也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得不說,感謝安樂還沒有加入佛門。畢竟佛門也是提倡苦行僧,那裏邊的苦修手段是也一點不差。而欲界……跟着特利悉那傳教的安樂,現在還不需要用自殘的手段來表示自己的忠心。但是為了表現自己,安樂也是非常認真的,每天晚上主動要求傳功——

說實話,以前的安樂絕對幹不出來這事兒。

然而現在這就是她幹出來的事兒,只能說,真tmd疼啊。

用怎麽說呢?這大概就類似于,原本正常分裂的細胞,在未知元素的刺激下快速分裂,重新生長,又或者直接改變了其原有的屬性。而在分裂更改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人體無處不在的神經,其中傳入大腦的痛感,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事實上安樂根本不知道,以她這個頻率來說,根本沒有人能承受的下來。不僅僅是精神上的人忍耐,身體上同樣也是。安樂的身體意外的符合這樣的功法,準确的說應該屬于佛門的功法。

很神奇是不是,雖然被佛門和正道一直認為他們是魔,是邪道,但實際上他們的功法的确是源自于佛門。

光明的影子之下必有黑暗緊緊的跟随,就像是人的善惡不過是立場和選擇的不同,持正道以修,佛者的氣息精純而帶有正氣。但對于魔佛波旬來說,殺戮卻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情,更何況,不說佛門中一些各種比自殘更為恐怖的修行手法………就算是正常的修行手段,在有心人手裏,它也會變得不正常。

就比如皮鼓師的人皮鼓,是從純淨少女的身上取下來的人皮,敲擊之聲能幹擾修者的神魂。在正常獻祭要求中是取早夭女孩的人皮,但就有人會為了獲得一張怨氣密布的人皮而殺人取之——

在安樂多次要求傳功之後,特利悉那有些不可置信的檢查了安樂的身體,發現了她身體的特殊,她的身體極為符合修行佛門的功法,這時候,特利悉那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在這個人身上有獨特的感應。

不只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的退路,還源于安樂對佛門的感應。

魔佛波旬不是魔王波旬,他的能力,也是源自于佛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欲界六重天乃至于魔佛波旬是佛門的分支。但他們也的确是為了魔佛波旬毀滅佛法這一個目标而奮鬥。

傳聞中,佛祖釋迦牟尼與魔王波旬曾有過一段對話。

魔王波旬說:“你涅磐後,我一定要破壞你的佛法。”

而佛說:“佛法是正法,沒有任何力量能破壞。”

魔王波旬說:“聖人沒有常心,以百姓心為心。波旬同樣沒有常心,以百姓心為心。在順應百姓方面,佛祖你是比不上我的。你戒律森嚴,極力強調貪欲的危害,教人遠離貪欲。而我順應百姓的**,滿足百姓的**。衆生沒有貪欲那裏有我波旬?”

佛說:“我有佛經留世。”

魔王波旬說:“經典是死文字,要教化衆生,還是需要人來解釋。”

佛說:“我有僧寶留世。”

魔王波旬說:“你要教化衆生得引進新人吧。你老人家不會拒絕我的弟子接受你的教誨吧。”

佛說:“不會。”

魔王波旬說:“到你末法時期,我叫我的徒子徒孫混入你的僧寶內,穿你的袈裟,破壞你的佛法。他們曲解你的經典,破壞你的戒律,以達到我的目的………”

看到安樂對佛門功法的感應,特利悉那隐隐有感于将會由她迎來佛門的末法時代。

在佛教中,有三個時期,分別是正法時期,像法時期和末法時期。正法時期是佛和普通人一起居住修行的時期,像法時期是佛消失,但還有佛像和經文流傳的事實,這時候還有大能的佛修者,而末法時期,就是人心亂象而起,無人信佛,佛成為一種獲取利益手段的時候。

當真是,經忏可贖罪,捐財能超生。

正法時期究竟存不存在特利悉那并不知道,但是她清楚現在正處于向像法時期。

因為她見過大能的修佛者,并與之交手過。

那位抗下魔法波旬三招的佛者,為保護身後無數百姓,硬生生支開防禦,耗盡修為而死的……瘋子。

呵,佛啊。

不知道為什麽又想起來佛門的特利悉那,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安樂。

家大業大的佛教門派,的确會出來一些很有名的佛者。他們也的确行走在出世救世的道路上,為此哪怕犧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然而人類善于争鬥的本性啊。裏面究竟會隐藏着多少龌龊?

就像是儒釋道三教一樣,口上稱着三教,暗地裏又有多少争鋒相對和算計——

就像是現在的佛門,究竟有多少個分支一樣。

浩如煙海的佛經典籍,那些佛者,究竟有多少能從中悟得佛的真理?

特利悉那心裏閃過一番嘲諷,看着安樂,她心裏有了主意。

她不打算把安樂帶回欲界之後,以自己弟子又或者随侍的身份留在身邊,在探子收集到的信息裏,據說那些正道人士正打算營救欲界新大批培養的精兵,煉兵池裏的人足有上萬之數,再扔進去一個人也不顯眼。

你們不是要救人嗎?救下了就肯定要治療他們呀。那肯定要安排他們呀。

這麽多的人數,混進去一個兩個探子,又什麽好容易分別出來呢?

特利悉那日夜卡着安樂的極限,盡最大努力提升了對方的實力。雖然她知道,這樣的功力,在被‘救走’之後,定然是會被廢掉——

廢掉啊,廢掉才好。

昏暗不明的燈下,特利悉那笑的極為引誘心神,可隐藏在暗處的半側臉頰,不知道為何,讓人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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