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冷的感覺呀,把渾身都凍透了。雖然在大夏天裏卻好像在冰冷的河水裏凍着。冷汗一點一點的往下淌,這冰的感覺正在蔓延。從肚皮再到小腹再到下肢、腿、胳膊都是冰的。小米有些害怕。上輩子來大姨媽也沒有這麽痛苦啊?!這個體格這麽弱質的女孩子,她來一次大姨媽,怎麽會好像要人命一樣啊。簡直是一點一點點的切割淩遲。就好像酷刑一樣。身上的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發絲。都不能碰,一碰。就好像會很痛。會随風飄逝的感覺。在朦胧中天是灰的風是冷的,小米是孤獨的。
這時候明峰回來了,一看小米居然在那佝偻成一團。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他用他巨大而溫熱的手掌去撫摸了一下小米的手,哎呀!竟然這樣冰!額頭也是冰的。腳也是冰的!小米陷入幻境,在冰天雪地中茫然地走着,有老虎和豹子在追着她,她拼命的逃,懸崖近在寸尺,沒有退路了。衣衫褴褛,也沒有任何人來助他一臂之力。她一躍而下,與雲海相容。
腿一動有了知覺,身上似乎也有了一些暖流,那些冰雪都化為春水。觸手是強健的肌肉。小米睜開眼偷看了一下。是誰在吃豆腐。哎呀!是明峰卧在小米之側好似睡眠中。小米一推,明鋒的臉上有一點點的疲憊。
明峰:“媳婦!你可醒了!剛剛我看你渾身冰冷,身下有血,可要吓死我了!怎麽招呼你都不醒,你說到底是怎麽了?出血會不會失血身亡?我可以去哪裏找到你要的藥,好讓你止血?”
小米有一點點的害羞,“哎呀,別看我別看我!我吃果果呢!明峰我不是失血症,是月事突然來了,第一次我也沒有經驗,明峰你去幫我采摘艾草,身體寒氣太大。需要你到山裏給我采摘艾草。”
明峰促狹的樂了:“小米你這次逃不掉了,因為被我看光光了。只要被男人看過的女人,就必須嫁給那個看她的男人。”
小米捂着臉:“快去幫我找艾草,明峰,你再調戲我,我就不理你,我也不嫁你,我到大山裏修行,做尼姑去,幹嘛非得嫁人?欺負我欺負我!”
明峰只好拖着口袋去找艾草。
小米發現身下的裙子濕透了血,更可怕的是,沒有姨媽巾。她把衣服裹上一裹,又一次跳進空間,“雪狐雪狐!有沒有棉花和布?”
雪狐一看,小米驚慌失措的又回來空間了。來要棉花和布。身上帶着淡淡血腥氣。
雪狐仔細想想,想起來了,以前縫了一條被子,在藏室裏,還有布和棉花。
雪狐把碎布和雪白的棉花拿來了,小米用剪刀把布切割成均勻的小條,又把棉花放進布條中,之後用針線縫好,做出了一個之後,又簡單縫制了幾條內褲和粗布裙子。身上穿的衣裙都髒了,必須馬上換上。
命令雪狐去摘些新鮮的食物,小米把衣服裏裏外外換個幹淨,果然用上親手制作的內褲和姨媽巾,心裏就落底了,否則真是犯愁呢,有衣服可換,是最好的。備用的姨媽巾一個星期都夠用了。
雪狐拿來紅薯玉米豌豆,用石鍋一鍋燴了。半個時辰後,就好了,小米拿着備好的衣裙,姨媽巾還有熱騰騰的食物,一包裹都拿出空間了。不管雪狐幽怨的眼神。雪狐已經是仙狐了,有沒有食物一樣活。
小米和明峰還是凡夫俗子,不吃飯還是不行。明峰這次撿了半口袋艾蒿,還有一種粗壯的葉子。拿給小米看。
小米一看,明峰這次采回來的正和小米的心意,艾蒿煮水,剛好可以讓小米肚裏的寒氣去了,那樣腹痛也就減輕了。粗壯的葉子是蘆荟葉,也是好東西。等着小米腹痛一解決,就立馬研究開發蘆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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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把艾蒿去了雜草和粗杆,用開水煮上,一會喝了好治療胃痛。又把紅薯玉米豌豆拿出來,和明峰一起分食物。黃玉米很嫩,咬一口滿嘴新鮮的汁,吃得盡興就粘的半邊臉都是玉米粒,嫩豌豆拿牙齒一撸,就剩兩條豌豆線,連皮都吃了。倆人熟不拘禮,一點沒有吃相,肚子吃飽了算。
明峰打量小米是換了粗布衣服,神色安定,定然沒有之前那麽痛苦的事情了。也就安心了。
65火獸
小米每天沒有一把好梳子,白瞎了小米烏黑發亮的頭發。正壞了一顆黃楊木。打磨雕刻出來一把。舒筋通絡的梳子。送給小米。小米用來梳頭發,果然非常透露。梳頭梳的非常透露。可以直達頭皮又非常的順滑。并不扯頭發。然後他去看明峰的手,果然都已經磨出泡泡來了。這項工作明峰并不擅長。
剛剛吃飽,突然山裏出現了火獸。他有三米多高,每走一步地面都在顫抖,呼出一口氣,就卷起一片火海,綠色的植被的森林間竟是被大火燒卷了綠葉。土地成為焦土,那只天天來問候的膽大的雪白小兔已經成為獸黑色的焦屍。
明峰牽着小米跑到石洞的中心,明鋒說:“你先躲起來,我有辦法引開火獸。”小米不舍,明峰和小米誠心誠意地擁抱起來,高大的明峰抱着纖秀的小米,他們擁抱了一分鐘,卻仿佛只有一秒鐘那麽短暫,充分證明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
剛剛生死離別後見到明峰。他一次次挽救小米。他們穿過燒燙的石子地,妖獸逼近。明峰逃出石洞,奔着奔流不息的江面而去。江水微涼,火獸呼着粗氣一口口的噴火燒到了明峰的衣服。明峰的身體燃起了火光,一轱辘紮進了水裏,江水終于把明峰一身的火給熄滅了。
火獸也跳進湖裏,明鋒拿起鵝卵石,擊打在妖獸銅鈴大的眼睛上,妖獸一聲怒吼,吼的明峰耳朵轟鳴,小米扒拉開明鋒圍起的石子壘牆,跳出來跟到江邊看到妖獸叼住明峰的腿,在使勁的晃,似乎再過一會兒,明峰就會撕裂。
小米用上新學的的元力。眼中銳利分辨火獸的弱點,可以看出火獸的內髒是它的弱點。那個帶着十足元力的粗大繡花針,閃電加火花射向妖獸的眼,并不斷游離,直到紮穿了妖獸的心髒。火獸大吼幾聲,倒在江面上。明峰傷口汩汩淌着血,奄奄一息。
小米立即從河裏把明峰拉上岸。用上好的三七花為明峰止血,另外用空間溫泉清洗傷口。幾十根繡花針紮到大腿上迅速止血,正好有線有針,把外翻的大腿腿骨、骨骼、肌肉、筋膜,還有外皮一層層縫合好。幸好空間裏有縫合的雲之線,這種線的作用就是:縫和後可以自動被身體吸收。真的是很好用。連拆線都省了。全部整理完明峰的腿子,小米忙的一頭的汗。
才注意明峰半裸的身上的衣衫也已經破碎成條。小米拿出一件空間裏的衣服,蓋在他身上。小米很擔心明峰,現代人股骨骨折也有因此終生殘疾的,何況是古代。沒有消毒好的手術室在室外沒有消毒。蟲蟻都被妖獸燒烤,烤了光禿禿的。
小米拿溫泉消毒水,明峰昏迷了半日。醒來太陽紅彤彤,要貼近西山了。忽然感覺腿上劇痛。想起差點讓火獸咬死。
身邊有個窈窕的身影在期待地看着明峰,明峰很驚喜,身邊的小米讓他感覺不那麽絕望。一雙美目在明峰身上停留:“你疼嗎?有沒有感覺好一點?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是誰?”
明峰:“你是我媳婦啊!我怎麽會不知道?不然我為什麽寧可舍棄自己,也要保護你呢?”
小米:“嘿嘿!是嗎?我這次可是從火獸嘴裏把你的命搶回來。明峰,我又還了一次你的人情。”
明峰眼裏突然有一點黯淡:“小米,難道你還和我計算的那麽清楚嗎?難道你還沒有把我當你最親近的人嗎?”
小米:“嗯?不是呀?欠你的命太多,總得做些事情才能表現得不是那麽沒有用。一想到我能救你,我就覺得有用的我又回來了,不是那個膽小怯懦的傻瓜。我不屑于去做一個膽小怯懦的傻瓜。而且,明峰,你若是連命都沒有,還拿什麽和我在一起呢?你要答應我,不論多麽兇險,你都要第一要義,保證你活着!沒有了命,什麽都是白扯。我們可以一起并肩戰鬥,而不是你把我一個人藏起來,你去拼命!”
明峰呆了,這樣眉飛色舞滿口随機應變的小米,和他們一起去偷烏羅精淚岩的時候,中蛇毒後所見小米,完全不同。那個小米,是非常狠心的,完全不管明峰死活,也不會傾慕明峰,更沒有現在小米的靈動。
明峰終于給小米講起,她是如何狠心抛棄了中毒後半死的明峰,又不認識烏羅精淚岩,傻乎乎地去衛府,做了什麽不知道,最後蠢的被打死破相。
小米:“如果這真是我,那麽現在的我就不會耐心聽你叨叨我的壞話了。明峰,你相信這個世上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嗎?就是我其實是兩個我。一個我是早前懦弱的我,微弱的被欺負,一個我是被要殺死後蹦出來的另一個我,新我是一個新生的我,有智慧,有決斷,還能帶來財富,大部分時間,我是新我,只有莫名受到創傷,會在新我舊我之間轉換。明峰,你喜歡哪一個我?還有,你會 嫌棄我嗎?”
明峰:“我相信你,我喜歡新的你!我無法去接受一個懦弱愚蠢的小米,去傾慕衛少爺的小米,去交好衛淩雲的你,那樣的你也不會喜歡我,但是我不忍心她把你的身體糟蹋的要破碎。簡直是作死。我知道你也在衛府待過,卻從來不會喜歡衛少爺。我記得你要的男人,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是你我的約定。”
小米:“還是你懂我!明峰,你就當我有點精神失常,新我是蛻變後的我,舊我是從前的我,現在我也讨厭那個愚蠢懦弱的我。注意我的生命沒有閃失,不暈過去,一般那個舊我不會出來。人體有麻穴,有暈穴,明峰你看着我不正常,就點我的麻穴,這樣你喜歡的新我就回來了。”
明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嗯!我一定會記得這個事情。不讓那個傻子輕易跑出來。不然媳婦就沒有了,她就喜歡衛傑!還會給我帶綠帽子!”
無形中一股酸酸的味道就出來了,有明峰在,不用造醋了。小米樂了:“哈哈哈!”她肆意張揚,一點不像那些扭扭捏捏的小女子,遵行什麽笑不露齒,簡直可以看到喉嚨。反正明峰一直覺得,他媳婦是烈火一樣的女孩,現在覺醒的小米,渾身氣勢都不同了,有時豔麗,有時淩厲,還有本事。明峰是真真喜歡的不行。
66失蹤
明峰覺得這個厲害的女子,她說話做事都很成熟果敢,以前的小米,連現在小米一個小手指都比不上。明峰拼命去記住暈穴的位置,在頭上,一個手刀幹淨利落,就可以了。以防那個舊小米冒出來,把明峰傷的傷痛欲絕,新小米的身子都要讓她給玷污了。
明峰和小米商定,她要另起一個名字,叫米雪。米雪喜歡穿雪白飄逸的衣服,而小米則喜歡豔俗的紅色和綠色衣服,甚至身上衣服有一圈福字,反正是不好看。如果說小米只是一碗家常小米,米雪就是一團烈火。
當然,明峰不會知道,無論小米還是米雪,都是21世紀別樣的稱號,絕不簡單是一個人名那麽平常。小米是一種手機的機型,而且速度很快。而米雪,是香港老牌女明星,雖然沒有什麽特殊含義,穿越來的貞香還是想叫米雪。這是明峰和她的暗號。
小米用了很多辦法,揉捏肌肉,拉伸小腿,元氣針灸術,激活腿部的肝經膽經腎經脾經,還有膀胱經胃經,小米能透過皮肉,看到激活的經絡,綠油油如蛇竄動,走到了什麽地方都清晰可見,只是大腿上還有一些沒有沖開。在治療過程中,明峰的腿疼,仿佛是有什麽在沖擊血管,螞蟻啃食的感覺,但是他不想讓米雪心痛,他就一邊滿頭滴汗一邊強顏歡笑。
明峰的腿,縫出來的疤痕,一點點愈合了,米雪一直幫助明峰用空間溫泉洗傷口,讓傷口愈合更快。明芳一日比一日腿子強了。他能站起來走。只是。走路的時候需要拐杖來适應,明鋒言辭閃爍,看米雪的目光,有些火熱又有些狐疑,有時候發呆,他還是不好适應,曾經他是一個強者,現在反倒讓小丫頭一點點幫助他,為他籌謀生活。
米雪倒是很喜歡和明峰在一起。能幫助到明峰,米雪才會有一種她是有用的女人,這個感覺。21世紀的女人,都是能撐起半邊天的,何況米雪的生存能力,也是女人中的佼佼者,讓她一味溫柔小意的去愛一個男人,依附一個男人,她做不到。她看過一首小詩,是舒婷的致橡樹,
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借你的高枝來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來清涼的慰籍......我要和你并肩站為一棵樹/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裏/每一陣風過/我們都互相致意
雖然這是一首老詩,可是米雪還是大致記得一些精彩的片段,她覺得這個詩很好,女性的覺醒就是從自身開始,成為一個有用的人,成為一個能給所愛的人強大後盾的女人,才能活的更舒心。
米雪自信滿滿地告訴明峰:”你的傷口很快會好的,你看你現在已經骨骼愈合了,到底是年輕人,股骨骨折本來很難愈合的,可是你的骨骼破壞卻被我治療得很好,當然,也得誇一下,米雪我的治療術那也是神醫一個。“
明峰卻沉默了,他可是親眼看過很多骨折的人都瘸了或者死了,窮人家的骨折者沒有人細心照料,潰爛殘缺死亡的多,或者去街邊做乞丐,讨讨錢。這些明峰都無法接受。
他覺得米雪是安慰他,未必真的會好呀!火獸咬斷他腿骨頭的時候,他就絕望了,以為生命即将終止,不知道米雪是怎麽樣幫助他的,那時候他已經昏迷了。幸好米雪勇敢,也不至于會與火獸獸口奪命。可是一個高大的形象突然崩塌,要小小的米雪來保護明峰,他心裏不是滋味。還有,米雪現在已經可以完全的有能力一個人下山,如果在山上呆的時間久了,不一定來什麽猛獸呢!
他很喜歡米雪,但是又覺得他的存在是米雪的拖累,這樣優秀的媳婦,他似乎配不上了。唉!他以前聽說有個絕命谷,谷底有老神醫,老神醫被傳的,是活死人肉白骨,現在米雪已經做得很好了,也許老神醫能徹底拯救他的腿子,讓他可以恢複健康,重新來呵護米雪。
明峰又不想告訴米雪,去那裏的路兇險的很,路崎岖,還有猛獸。他打算偷偷摸摸地去找神醫。
在一個烏漆墨黑的夜晚,明峰靜悄悄地突然消失了。
米雪在山林裏剛剛睡醒,滴啾的小鳥又回來了,在枯樹上鳴叫。小鳥看着米雪睡眠香甜,用尖嘴去啄米雪的頭發,用小爪子扒拉米雪雪白的耳朵。小鳥終于把米雪聒噪醒了。
米雪起床氣很重:”小鳥小鳥,在這裏沒有什麽事情,你為什麽要叫我起床?!“小鳥看着米雪醒了,叽叽咕咕的跑到枯樹上,卻不飛走,而是圍着米雪轉圈圈。
米雪撓撓像草窩一樣亂的頭發,看看山洞的另一個草鋪,嗯?明峰不見了!他一個病人,行動不便,會去哪?
再看看地上,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米雪,我有事先走了,保重。等我!明峰留字。
明峰離開了小米馱着他無用的那一條腿。但是他心裏還是牽挂着小米。牽挂是夏日陣陣清涼的微風。牽挂是心靈的奇葩。擁有了牽挂,便擁有了人生的喜怒哀樂。牽挂着小米明峰就會想起他們彼此相處時的溫馨,他們一起去捕獵的場景,小米給他講故事的場景。小米給他做菜的場景。小米給他唱歌的場景。幽幽深深的後悔。
又開始擔心小米一個人在山上是否會有危險。明峰他這麽默默無聞的走掉,會不會讓小米傷心。不知道他的消息。會讓米雪的心裏愁腸百結。為不能馬上相遇而寝食不安。明峰又因為那縷縷的離愁黯然神傷
明峰的思路簡直要打結,思念牽挂。痛苦而又美麗,回味往事種種,一個特別的女孩叫米雪。他艱難的拄着拐杖,一步步挪到山窩,向着未知的神醫的方向而去。
米雪分析了一下,明峰能去哪裏?他走了,還不告訴米雪去哪。簡直就是有陰謀,利用完了米雪就消失。在這荒無人煙的山上。
米雪是一肚子火,大罵:“明峰!你個挨千刀的!真是夠了!不聽我的話,,居然一個人去闖蕩。撇下我一個人在山谷裏有什麽意思!你個沒良心的!趁着生病和我學習了幾個字,卻是拿來和我告別!我和你沒完!你等着!”聲音在山谷裏來回蕩着,明峰卻再也不見蹤影。
米雪的心裏不是滋味,一種不被信任和被背叛的感覺。該死的明峰,他怎麽可以這樣?一句話不說,一點征兆不留,就那麽莫名的走了。遇到事情不和 小米商量,對小米的信任簡直是非常少,還不如那些鄉親能完全的信任米雪。
米雪打量起圍着她的鳥兒,是一只碧綠的翠鳥,小眼睛十分靈活,一直圍着米雪轉。米雪拿出一把小米子,放在手心,翠鳥試探着叨了幾顆小米,米雪的手心癢癢的,她一下子捉住翠鳥的爪子,翠鳥沒有跑掉,安安靜靜的呆在米雪的掌心,看來它也是閑極無聊,沒有什麽食物,能遇到米雪這樣有食物的主,就不走了。
米雪一個人在山頂,即使可以生活,她也不想呆了,收拾了一下山裏喜歡的小石頭,什麽星星石,一種橢圓光滑的石頭,還有心形的石子,好看的石頭,統統搬進空間.想想樓氏一家對小米還是很好的,更何況與弟弟于糧很對脾氣,這樣想着就牽腸挂肚起來,是一定要下山看看弟弟。能留住米雪在這山頂的只有明峰,明峰卻偷偷的跑掉了。
67下山回家
米雪跑到水邊,去洗洗臉,整理一下長發。發現岸上有一個龐然大物。走近了才發現是死了的火獸。翠鳥繞着火獸轉圈,還去叨火獸的肚皮。米雪把砍刀拿出來,切開火獸的肚皮,經過針紮水泡,死去的火獸已經有些不好聞的味道,火獸的肉是吃不得了。變質了。
翠鳥順着剖開的火獸肚皮,緊着叨扯,一會叨出一塊晶亮的獸晶。費勁的叨給米雪。米雪一看,這應該是火獸的精華。她這才對火獸屍體上了心,整個解剖開,挖出五塊獸晶,扔進空間。
收拾妥當,米雪戴上了面紗下山了。順道把翠綠翠綠的翠鳥也帶着。米雪的內傷愈合了。下山去找爹和娘還有兄弟。米雪現在的身姿妖嬈,皮膚細膩,身高足有一米六,本來這麽短的時間變化這麽大是不可能的,可是蒼天饋贈給米雪空間靈泉,這才發生了難以置信的脫胎換骨的變化。唯一遺憾是面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确實下山不易。下山的時候,有地球的引力吸引,整個人不自主的往下走,可是路上又不平,有石子有彎路,不小心就剎不住腳跌倒。翠鳥一直跟着飛,嘀啾嘀啾好像在說小心!
米雪跌了三跤,翠鳥突然說:“笨死了!笨死了!有元力不用!呆瓜!”米雪揉揉頭,“好像我是很笨!不過翠鳥你這麽聰明,到了村裏,恐怕會被捕殺!你還是裝啞巴,偶爾來一聲鳥叫就可以了。”翠鳥歪着頭想了想,點頭同意米雪的提議。
米雪進了黃山村,腳步歡快。直奔于樹青的家。樓氏看着黑紗蒙面的米雪很是好奇。“你是誰呀?怎麽上我們家來啊?我們家沒有你這樣的女客呢?”
小米:“我是米雪,小米在東家最好的朋友。她臨終托付我,來于家做些事,幫幫你們。不枉費我們認識一場。”
樓氏有點呆呆癡癡:“你回魂兒了麽?聽說你死的好慘。小米子,娘和爹去亂葬崗找過你,卻沒有找到。早知道就不把你送去什麽衛府了。我的心肝兒啊,娘不怕。咋樣都是我的孩子啊!”
小米是無論如何解釋,樓氏只當她是小米,于樹青胡子長了,他有些失魂落魄,畢竟是那麽好的姑娘,鮮靈靈地出去,回來卻是她朋友,一時接受不了。但是小米和米雪确實身量風度都不一樣了。
于樹青把米雪拉到一邊:“姑娘,你就幫人幫到底,既然小米的娘把你當做小米了,那你就假裝你是小米吧?不要再提醒小米的娘,你不是小米了。這樣你才能最大限度的幫助小米。”
于樹青說着,就跪了下來,他的頭發白了好多,于樹青也很心痛他的姑娘,明明開始去衛府,是做廚師,衛府少爺對小米也是千好萬好,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小米就沒了呢?唉!打擊太大了。自從知道小米子沒了,樓氏天天糊裏糊塗的,家裏過的稀裏嘩啦,都要啃生米了。
米雪的心裏也是嘔血了,剛剛想快刀斬亂麻,撇清關系,就只是幫幫他們就好。現在轉來轉去又成了小米?!
米雪受不起這個原身的爹給她跪下,又硬起心腸說:“我有我的約法三章。第一,以後我的婚姻我做主。第二第三,我以後再想。”
于樹青只好同意了。家裏亂成一鍋粥,連煮飯的人都沒有。于糧的腿子好了很多,能瘸着走了,于糧也湊過來,叫小米:“姐姐!你回來了!咱們家菜園子裏的菜都讓二嬸子和狗蛋娘搶光了,現在我們又餓肚子了。”
香兒也怯怯地過來,圍着米雪:“小米姐姐,我好餓!”
米雪氣的咬牙切齒,哈!出去一遭,這家裏幾個人也太老實好欺負,就這麽讓人把值錢的糧食蔬菜都搶光?米缸裏沒有米,油缸裏沒有油,紅薯土豆白菜統統不見了。這些惡鄰親戚真是好算計!窮的叮當響時候,沒有一個人來,家裏有點東西,都給訛去了。
翠鳥嘀嘀啾啾似乎也在抱怨,嗯!小鳥也餓了,家裏沒有什麽吃的。老奶奶躺在炕上,沒有糧食,起身力氣都沒有,破炕席冰涼,竈坑火沒有人燒。一片凄惶。
米雪心裏暗暗算着:仇人二嬸,狗蛋娘,衛府的老爺丫鬟等。現在,就可以同二嬸子和狗蛋娘開始宣戰了。嘿嘿嘿!
米雪從空間拿出來地瓜土豆玉米小米,首先要負責的是吃飽全家的肚子。不然都是空談。
首先得先拿些引柴,實在周遭的草都被劃拉幹淨了,小米讓老爹把樹樁拔起兩個,用柴刀劈了,這才有引柴。架上火,洗幹淨鍋,鍋底煮玉米,簾子上蒸地瓜土豆,一下子做出了很多食物。
狗蛋娘這一陣過的很惬意,天天去于樹青家偷白菜,拿糧食,沒有小米那丫頭,這些老實木頭可着勁的搓扁揉圓。這兩天于樹青家老太太已經下不了地了,于樹青媳婦也迷迷瞪瞪,兒子病沒好利索,那個小香兒根本是啥都不懂。眼看斷頓了。
聽說小米去了衛府,也是沒命回來了。真是好一場笑話。哈哈!狗蛋娘肥碩的身子,樂的抖了抖,眼看着于家過不下去,那于家的房子、地都得搶到一大塊肥肉。
狗蛋娘八卦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于家的煙囪,哎?奇怪!于家的煙囪居然冒煙了!
麗娘自從知道大哥家現在斷了頓,連婆婆都病的起不了炕了,那是更加不來這個院了,否則老婆婆豈不是要送到她們家?麗娘家一向不缺吃的,就是眼熱小米做飯好吃,才來蹭好吃的。
香兒幫着燒火添柴,不一會鍋就冒熱氣了,而且味道一聞就是奇香!那是空間靈泉滋養的地瓜玉米土豆,絕對是與普通地瓜土豆不同。這香氣熱氣順着廚房,直接飄出門去,周遭的千米之內,都能聞到淡淡的香氣。
狗蛋娘使勁的聞了聞,這香味有點甜,簡直是誘惑的人流口水!于家今天是做了什麽好吃的?破天荒呀!他們家怎麽會出香味呢?狗蛋娘忍不住了,直接就奔着于家去了,準備看看究竟。
這一看不得了!老于家人都圍着破桌子,中間擺着簾子,簾子上是地瓜土豆玉米,已經熟了的新鮮幹黃瓤甜面地瓜和黃瓤土豆,還有清甜的玉米,冒着熱氣,狗蛋娘是一刻也不想忍了,眼珠瞪得溜圓,舉起香腸似的手指,帶着帶泥土的黑指甲,就要下手抓一個吃!
68噎死你
小米一看,這仇人不請自來,看來美食還是有用的。于樹青和樓氏,于糧和香兒,都沒有說話,這陣子讓狗蛋娘欺負的,他們已經不敢反抗了。
不過小米已經不是那個軟弱可欺的小米,她抽出一根架火的柴火,一棍子打向狗蛋娘,成功的阻止了狗蛋娘那妄想搶奪于家食物的手!一腳把狗蛋娘踹到地上,手裏的柴棍一下下招呼着狗蛋娘!
狗蛋娘一看撈不到好處不說,還要挨打,這身上一下比一下疼,肋巴扇喘氣都疼,就喊起來:“不好啦!殺人啦!”一邊喊一邊往外爬。
于樹青就勸女兒:“你不要打了,鄰居住着,萬一打死了,咱們惹上官司就不好了。”
小米:“她打壞弟弟腿的時候,咱們怎麽什麽賠償都沒有,還得讓她占便宜呢?”
于樹青:“你是個姑娘,以後還得嫁人,若是這些碎嘴婆天天說你壞話,那你還怎麽嫁人?姑娘最要緊的是名聲。”
小米:“我不在乎名聲,要名聲幹什麽,我也不在乎哪個小夥子相中我。我看就一個人過,也挺好的。爹,你別攔着我,這次我是萬萬不能讓狗蛋娘再次欺負我們了。弟弟腿壞了遭了那麽多罪,我要一一讓她償還!”
于樹青:“你知道這麽多,你就是小米!不然別人怎麽會知道我家事呢?”
小米:“爹,小米都和我說了,家裏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不要糾結我是誰了!以後重要的是,我們家的每一個人,都不是好欺負的了!出了事,我兜着!”這腦回路,一下子又想到她嫁人問題,今人和古人想事果然不一樣。
于樹青:......他可是老實巴交膽小怕事的人,這下可怎麽辦?一會理正準來找。
于糧和香兒一臉崇拜的看着小米:“姐姐,你好厲害!終于把壞人打走了!以後我們也要和你一樣,保護家裏的財産!”
小米面不改色:“快吃!我們趁熱吃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怕什麽!姐姐我不是以前那麽好欺負的!盡管讓她們來挑釁好了!”
樓氏也在桌旁坐好了,等着吃飯呢!小米注意到,家人穿的衣服,都是破麻布,補丁左一層右一層。不過啥事都比不過吃飯。還是得填飽肚皮。
于糧咬一口地瓜,熱乎乎黃瓤甜面地瓜,真是做夢都想吃呢!咬一口,淚流滿面,“姐姐!太好吃了!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食物!”
小米摸摸于糧的頭,“今天姐姐太匆忙,就簡單吃一頓,以後肯定會做更多好吃的。”
這一簾子的食物,沒有十分鐘,都消滅了!可見他們是有多餓。30多穗玉米,十多個地瓜,20個土豆子,都吃光了。
于糧直打飽嗝。聽着外邊急匆匆的腳步聲,嗯,找事的來了。不過小米不怕。狗蛋娘想控訴打了他,證據何在?
現代的學醫女朋友能給男友幾十刀都不中要害,那是需要醫學技巧的。嘿嘿。來吧!
裏正也是頭疼,這陣子于家和鄰居都很安生,發生什麽他也不知道,裏正住在村子的南頭,于家住在村子的北頭。狗蛋娘占于家的便宜,那也是偷偷摸摸進行的,他也不知道。
狗蛋爹看着自家婆娘突然哭爹喊娘的回家了,自然要去找裏正說說,狗蛋娘說挨打了。
裏正來到于家,一看這家圍的栅欄都破爛了,屋子裏家徒四壁,還有一個帶面紗的女子,皺着眉,問于樹青:“你家這來的是誰?有這麽大了,有路引嗎?”
于樹青畏畏縮縮:“不是的,裏正大人,那是我的女兒,小米,她回來了。”
裏正:“小米才十歲,怎麽能這麽高?”
狗蛋娘:“就是她!就是她打的我哪裏都疼!”
小米摘下面紗,唬的狗蛋娘一跳,這臉上有一條一揸多長的大疤!真是很吓人!小米柳眉倒豎,眼睛一瞪:“怎麽?!這位老大娘來我們家什麽話都不說,就直接上來搶吃的!我們家三餐都無以為繼,好不容易吃頓飯,你憑什麽來搶?友鄰和睦也不是這樣和睦吧?我家地裏以前很多菜,缸裏很多米,都不見了,你這樣熟門熟路的來搶,是搶慣撇了!不強搶難受是不?還有,我家弟弟于糧腿子讓你踹骨折,那賬你還沒算呢!你怎麽好意思來告狀?裏正大人,您公證廉明,您看狗蛋娘應該賠償我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