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的中醫大夫那樣說的雲裏霧裏了。”
小米又解釋了一遍:“吃冷飯經脈會受阻,凍着也會痛經閉經。再就是天天憂愁的事情太多,來月事要注意保暖,不要受涼,下水田勞動,烈日暴曬勞動,都有可能會閉經。要保護好月事,否則想再生兒子,就難了。”
八卦嫂暗暗記下,以後幹活時候一定要記住,避免這些。
兩下裏商量好,母雞留給了小米,小米拿出一包艾蒿,讓八卦嫂今晚開始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把艾蒿泡腳。
77小米與弟弟夜聊
八卦嫂拿了艾蒿,很寶貝,回到家紅梅還在睡覺呢,她放下艾蒿,燒了半鍋熱水,泡腳。
婆婆一腳把她那屋的門踹開,很生氣地罵道:“這大晚上不睡覺,點着油燈燒火,你以為咱家裏有錢呀!”
麻溜走過去掀開鍋蓋,一看鍋裏就是白水,沒有什麽吃食,又罵:“什麽吃的都不做,浪費柴火幹啥?等春生回來還得上山砍柴往家拉,多費勁!不會過日子!”
八卦嫂不敢隐瞞,要不婆婆就得一直罵她。罵到半夜,沒準還得跪着呢!這是規矩。不敢不聽。
八卦嫂捂着肚子說:“婆婆,我有點肚子疼,聽說用別人給我的艾蒿熬煮後,泡腳會好病,沒準好幾樣病都能好呢!到時候讓婆婆抱上大孫子。”
婆婆冷笑一聲,“沒花錢就好!我們家等你半年,過了年還沒有喜信,就給春生娶二房。”
八卦嫂自然是不敢出聲,也不敢包票一定會有喜信,會有兒子。
婆婆叨叨夠了,就回她的屋子了,把門關的死死的,這是嫌棄八卦嫂打擾她睡覺了,此時一更已經快過完了,老人早睡下又聽着聲音醒來的。
八卦嫂熬了一盆的艾蒿水,有些淡綠的顏色,她把腳泡進去,哎呀!原本冰冰的腳丫,立馬有了點暖和氣,連着泡了半小時,還是很舒服的。
泡過腳之後,八卦嫂就去睡覺了。這一回,腳丫放在被窩裏也不冷了,從前腳丫放哪不管冬夏都凍腳。看來小米的辦法還能有點用。摟着孩子進入了睡甜鄉。
小米這邊,把鍋裏燒上開水,把母雞殺了放血,這放血的活,于糧醒來幫着姐姐做呢,兩只小手抓住母雞的腿子倒提起來,小米拿着刀子揪光母雞脖子下的毛,一刀下去,雞血噴出,倒了一碗。
Advertisement
于糧就和小米說話了,“姐姐,有本事就是好!你看那麽厲害的八卦嫂還給你送母雞來呢!家裏的吃食,還有這小油燈,都是姐姐賺的,以後一定要教弟弟我也給人看病,當大夫。”
小米:“第一步,得識字,第二步,認識人體的解剖,第三步,認穴位,每一種,都得花費很長時間呢!”
于糧:“我還小,不怕費時間,我們家啥都不怕,就怕花銀子!姐姐,一定要教我呀!”
小米也很高興,弟弟妹妹不用引導,都主動要學習。學習了才能當大夫,才能看病賺東西。以後還能賺銀子。
開水燒好,把母雞放在開水的盆子裏燙了一下,于糧幫姐姐一起給母雞脫雞毛。倆人幹活挺快的,點着油燈,油燈是白天來看病的村民給送的,點着燈幹活得眼。小米還不能把發亮的石頭拿出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現在沒有能力保護財産,就不能太露富,這村子裏想跋扈的人,小米卻不能放過,畢竟她現在還是有了一點功夫的。
于糧看姐姐回來了。他可興奮了呢!這會兒爸爸、媽媽都睡了,妹妹也睡了。就只有他和姐姐在這兒忙活着殺雞。
于糧特別的好奇,姐姐以前救了蘇寡婦的時候,她是怎麽樣救了她的?仔細想想,好像就是吹了幾口氣兒,蘇寡婦就好好地活過來了!。今天白日裏秀珠家的嬸嬸胳膊疼,姐姐也是給他晃來晃去的,然後又針灸又用艾條給他燒的艾灸,就這樣秀珠娘也能減輕。
今天晚上姐姐居然還要管人家生男生女的事情了。這在村裏可是大事,就算是鎮上能號脈號出生男生女的大夫,那也是特別的厲害。姐姐比他們還神!
小米姐姐懂得真的是特別的多。還答應教于糧怎麽樣去看病呢!于糧是真的很想很想學習。他覺得這個比去抓蛐蛐螞蚱啥的有意思多了。
餘糧就問姐姐:“啥時候教我識字呀?姐姐,真的好想學習呀!”
又問姐姐小米:“那個吹氣兒能救活人的技術,什麽時候交給我呀?!還有這個艾灸,啥是艾灸哇?還有那個叔叔為什麽艾灸之後,他就暈死過去了呢?這些我都真的很想很想知道啊!”
于糧悉悉索索的說了好多話,因為大人都睡着了,妹妹也睡着了,所以他的聲音不敢太大呀,他就小點兒聲和小米姐姐說話。
小米說:“從明天開始,你撿幾個樹枝子,然後我們就可以在地下開始學習寫字啦,你和妹妹香兒,你們兩個人一起學習寫字。我相信你們也是不差的,一定會學好的,倆人學,有個攀比,教着省力,又愛學習。”
姐姐這麽說于糧他可開心了,因為姐姐沒有說一邊兒去!你不懂,這是我個人的事。拒絕他于千裏之外的樣子。
以前他想去私塾先生那學習,可人家可是一眼都不看他們,因為家裏窮,所以于糧也只不過是眼巴巴的很遠很遠的看着。那些學生在那搖頭晃腦的和私塾先生一起念字啊讀書呀!他覺得這輩子也沒有這個機會了。沒想到姐姐無師自通居然會了這麽多的能力。寫字也不在話下!
這黑馬咕咚的,還能幹多少活兒呢?要是爹爹和娘親都醒着,也沒準兒這只雞都舍不得吃,會留着下雞蛋呢!不過小米,現在覺得還是再多增加家裏人的營養好吧。一個個面黃肌瘦的。好不容易收一個送禮的送的三斤多沉的小母雞,給大家好好補養一下身子。增強免疫力。
省得一不注意就生病。只有身體強壯了,生病才能少哇。想少受人欺負,身上有了力氣和人搶起東西來是不是也能上點兒勁呢?現在把麗娘終于給攆走了,那個狗蛋兒娘,可是人高馬大的,雖然最近腿有點瘸了。可是。他還是很厲害的。
小米如果不在家,出去采點兒藥或者去鎮上,就會非常的不放心家裏的這些人受氣。因為他們是在是太淳樸,善良單純。以後的這種防範之心在小米的弟弟與香兒身上他也一定要多灌輸一些。讓他們在家裏的時候,也能看顧着家,不似爹娘耳朵軟,什麽東西都看不住,來個人恨不得把心都掏了去送人家。
78蘆花雞丢了
天亮了,八卦嫂的婆婆到院子裏去數他的雞,公雞一只,母雞四只,不得了啦!。母雞怎麽少了一只呢?老婆婆清楚記得丢的是一只蘆花雞。老婆婆對于這只雞的羽毛的紋路,她都記得非常的清楚。這只蘆花雞下蛋最多最大,有時候一天下兩個蛋。老婆婆都舍不得吃雞肉。
結果雞丢了,必須讓兒媳婦給個交代。
然後老婆婆就趕緊去叫他的兒媳婦八卦嫂:“兒媳婦兒啊!咱們家的雞怎麽少了一只呢?我昨天查的時候還是六只雞,一只公雞五只母雞,今天的雞怎麽少了?你是怎麽看守的雞啊,怎麽喂的雞,怎麽把雞都給喂丢了呢?”
春生家的房子,院子裏的栅欄,還是很密實的。關上門兒,公雞母雞根本就飛不出去。怎麽會少了一只雞呢。所以這個婆婆就開始考問他的兒媳婦。
八卦嫂不敢說她把家裏的母雞送給了小米。只好說在不注意的時候就丢了一只。
婆婆覺得這可是大事情。家裏的母雞還都能下蛋。他自己都沒舍得吃,居然給丢了。
老婆婆雖然說是不幹活了,可身上的力氣,可足着那。這次教訓八卦嫂的時候聲音特別洪亮。踢八卦嫂的時候,腳下也是很有勁的。八卦嫂以為這樣就完事了,她心裏暗暗松一口氣。
可是老婆婆又要八卦嫂和老婆婆一起,上村裏假意的到處找找,看自家的蘆花雞是不是走到別人家去了。八卦嫂想着,她走路的時候一定要繞着小米家,離小米家遠一點兒,可是。可是婆婆不是這麽想的。婆婆要搜尋每一個家,看看他家的院子裏有沒有他的蘆花雞。
小米家最窮的印象,現在老婆婆心裏還一直這樣。所以婆婆就特意的去小米家的院子外面看。結果在小米家房子後面,果然看見了一些的雞腸子,還有蘆花雞毛,都是新鮮的。這下不得了了。
老婆婆趕緊就進了小米的家。問問小米家人,有沒有看見他家的蘆花雞?
樓氏當然說是沒有看見什麽蘆花雞了。
八卦嫂的婆婆就很生氣,手裏還拽着幾根蘆花雞毛。
然後于糧就有點害怕的樣子,這個老妖婆兇神惡煞的樣子,真是太可怕了!
而這時候的小米正在屋裏,面診一些病人。
于糧就趕緊進屋去拽着姐姐的衣角,對姐姐說:“不好了!那個八卦嫂家的婆婆來了。她非得說我們偷了他家的蘆花雞!”
小米只好出去了,打量了一下八卦嫂的婆婆,這是一個精幹的老太太,一看就非常的會算計。
老太太手裏拿着蘆化雞的雞毛。正在那兒一句一句的質問樓氏。“你到底有沒有見過我們家的蘆花雞,如果沒有見過我們家的蘆花雞,為什麽你們家的院子後面是蘆花雞毛和雞腸子呢?”
小米簡直就像想脫口而出:是八卦嫂非要送給我的蘆花雞!我是盛情難卻!你這樣質問我是什麽意思?
這時候八卦嫂,就是在婆婆後面給小米遞眼色,八卦嫂的眼睛眉毛都要抽筋了。
不再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八卦嫂了,而是一只乖乖的小綿羊了,簡直就要任人宰殺了。
小米就說話了:“看不起我們家窮是不?我們家來的這病人啊,左一個右一個。可不是從前說的一點兒來錢路都沒有的時候。再說了,你有什麽證據你們家的雞是自己走到我們家或者是我們去拿的呢?那難道我們家窮,我們就買不起一只蘆花雞了嗎?”
小米從廚房裏拿出幾塊豹子肉,這是空間以前存過的,拿給老婆婆看。“看看!”“你看我們家不但有普通的飯吃,我們家還有野味呢,我們家還有豹子肉呢!你憑啥就認為我們家就買不起蘆花雞呢?我們家能買得起的東西多了。以後房子還會翻新重蓋呢!”
老婆婆覺得小米不懂規矩,一句一句的都在頂撞他。就很生氣。
老婆婆語氣嘲諷說:“你們家這麽窮,我倒要看看。哎呀,這十年八年的你們家還能搬新房子?!我可是不信!”
小米語氣堅定而驕傲地說:“希望你能活到我們家新房完工那天。你等着,不用十年八年,我在今年冬天來臨之前我就把房子蓋好的。還要蓋的比你們家的房子都更漂亮,分出很多間隔間了,孩子都長大了,分開住,不信你就看着。”
老婆婆罵不過,開始詛咒:“讓偷雞賊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小米:“老太太,你想咒罵回家去咒罵,不要破壞我們家看病的友好氣氛。”她是徹底厭煩了這個攪局的老太太。
彼此之間那不服的氣氛簡直就是。越來越濃厚了。但是這個蘆花雞卻又扯不明白了。
婆婆堅決說可能是在小米家死的蘆花雞。
小米則堅決說,他們自己家也買過蘆花雞的。
老婆婆家看占不着什麽便宜也找不出什麽證明。人家來的人是找小米看病的,還是向着小米。最後磨完牙無可奈何的也就回家去了。
老婆婆和八卦嫂一起,垂頭喪氣地回去了。老婆婆和這個厲害的小米惹了一肚子的氣,小米小時候也是看着長大的,那時候膽子非常小,看到大人都要躲在娘親身後,現在卻這麽潑辣!
老婆婆這時候就要把氣撒在了八卦嫂的身上。“你這個沒用的小媳婦!把蘆花雞還給我看丢了!等着我兒子春生回家的,我是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他的。”
八卦嫂跪着求了半天老婆婆也沒有改變主意。
八卦嫂心裏十分苦惱,本是想做點好事,讓自己的身體好一好,(能給春生生個大胖小子)結果卻做得裏外不是人。小米一定也很生氣,莫名被人懷疑是賊,禮物又不是她硬要的。這邊婆婆就這麽不依不饒,以後等着她的苦頭一定很多,還不知道等春生回來,會怎麽質問她。希望別連累孩子紅梅就好。
出去幹活兒的春生終于回家了,拿了一些銀子給婆婆。婆婆趕緊說自己的媳婦八卦嫂的毛病,竟然在家裏啥都不幹,就會找人瞎唠嗑,只不過喂一個雞做個飯還能把蘆花雞給整丢了一只,那可是最能下蛋的母雞!
79打媳婦
春生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關上門,揪住八卦嫂子頭發。一下一下子踢她問她,“你說!蘆花雞讓你給丢哪裏去了?是你吃了還是給孩子吃了?怎麽就沒了呢?還是給了野漢子?”
八卦嫂也解釋不了了。随着頭皮的疼痛,臉上的疼痛和身上的疼痛,他只能慘叫了數聲,昏過去啦。從體力值上講,是完全沒有戰鬥力。
春生以往回家也是冷冰冰的,但是沒有這次這麽兇,這次婆婆在中間的加剛,讓春生比以往是更加的兇了。
春生雖然冷漠了一些。但是很少打媳婦兒。只不過是吵嘴和呵斥而已。
這一次卻不同,八卦嫂因為一只蘆花雞,挨了一頓嚴厲的打。
而且。村裏的人有的偷偷笑話春生,覺得他沒有用。沒有兒子,只有一個瘦巴巴的女兒。女兒怯生生的,和春生不親。母親又看不上兒媳婦。簡直是合離的心都生出來了。
春山爹死的早。他一貫是什麽話都聽娘親的。所以。八卦嫂在家裏沒有什麽地位,生了紅梅以後就更沒有什麽地位可言了。
春生結婚的時候也就是為了能在家裏有個做飯生孩子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就是傳宗結代。結果七年過去了。八卦嫂越來越醜了,身上的味道也越來越難聞。而且只生了一個丫頭。再也沒懷孕過。娘親說想要讓他再娶妻生子,能傳宗接代。平妻或者和八卦嫂和離之後就去再娶一個妻。
春生正在斟酌猶豫之間,他也是想着等今年過完了,到了明年再物色一個媳婦吧。兩個人在一起相處真的是越來越尴尬。已經半年多沒有親熱過了。
春生對媳婦兒說:“你看你怎麽這麽沒用啊,就只能生一個女兒就生不出來,你看別人家的媳婦。大多都生兒子了,哪有幾個生不出兒子來的!”
春生真是越看越厭棄媳婦。家長裏短四處扯閑話,有用的事一件沒做,不做活也不生兒子。把八卦嫂打的鼻青臉腫,打急眼了。把合理兩個字拿到桌面上來說。
八卦嫂醒過來,八卦嫂的臉火辣辣的疼。他也是讓婆婆和丈夫兩個人給擠兌的太狠了。終于敢回嘴了。
她說“我生不出兒子來也不能都怨我呀!地裏種上瓜就結瓜,種上豆就結豆。是你家的種子不好,不然怎麽我就能生出姑娘來?你這樣的種子就是生姑娘的種子!”
春生:“呦呵!你還敢回嘴!真是不知道馬王爺有三只眼了,是不是?!我說你沒能耐生姑娘,你就沒能耐生姑娘。哪有那麽多的歪理說是我的錯,你居然還敢說男人的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春生又是一頓打,好像打在布袋子上一樣。真的是毫不留情。
八卦嫂就拼命的喊:“殺人啦,殺人啦!”
婆婆把房間的門關的緊緊的。就是假裝不知道春生打老婆。
紅梅想去攔住他爹爹,可是紅梅的力氣,那麽小的一個小姑娘,她當然根本就攔不住了。紅梅就嗚嗚嗚的跑着,跑到了秀珠娘的家裏。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我媽媽要讓我爸爸給打死了。”紅梅小腳上鞋子都沒有穿,抽抽搭搭地哭。
秀珠娘怎麽也是八卦嫂的親戚趕緊穿上鞋披上外衣,就趕緊往他家跑。又讓秀珠去把小米也叫着,一起往八卦嫂家跑。小米去了一看果然八卦嫂的臉上身上到處都是血。
紅梅的小腳上都紮刺了,因為他害怕娘親被爹爹打死了,他連鞋都沒穿就跑了出去,心充滿了恐懼。老實說小米一起覺得八卦嫂人品不太好,,這時候也覺得她真是可憐。一個女人能讓自己的男人打成這樣,這個男人真的是很渣。
任是屋裏哭的哭,叫的叫,春生在外面一聲不吭的在那一下一下地劈柴火,來了人他也不理。春生肌肉多,力氣大,可惜一臉兇相。
小米震撼了!原來古代家暴的男人這麽理直氣壯!可以青天白日的打女人,打死都沒有地方說理去!所以他一定要懲罰這個男人。也要讓八卦嫂有一天能夠揚眉吐氣。
小米打出來一顆銀針,打在春生的麻穴上,讓春生維持一個準備劈柴的姿勢,然後就不動了。
春生維持不了原來的淡定了,叫起來:“哎呀娘呀!我怎麽動不了了?娘!你快出來看看!”
春生的娘那個八卦嫂的婆婆,這時候從屋裏急匆匆出來了,也不裝聾作啞了,走到春生附近,春生手裏還舉着大斧子,她是又着急又不敢過去。
八卦嫂的婆婆急急忙忙地走到小米跟前,說:“小米呀!聽說你是個神醫,你趕緊救救我家春生!他這是怎麽了?一家子開銷都得指着春生,男人是家裏的頂梁柱,你倒是快幫我救救他呀!”
小米一看,這兒媳婦快被打死,孫女光着腳跑出去喊救命,老婆婆都不帶出來的,這下兒子好端端的站着,只是動不了而已,老太太就驚慌了,以往可沒有看到老太太這麽利索地求過人。大概春生就沒有生病過。
小米這時候不拿喬什麽時候拿喬,清清嗓子,說:“老婆婆,我看春生大哥沒有什麽大病,倒是八卦嫂現在挺嚴重的,氣都喘不勻了,臉上紅一道紫一道,連嘴角都打壞了,胳膊也傷了骨頭,您老剛剛端坐在您那屋,怎麽好像一點不知道呢?”
老婆婆老臉是經過多少世事,那是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剛剛發生什麽,我不知道,我在我那屋裏睡覺呢,歲數大了,耳朵不好使,可是現在我出屋了,我的兒春生現在動不了,我看見了呀!你快救救我家春生!再說,男人打媳婦,那是天經地義,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就是春生媳婦害的我兒沒有兒子,打她也不是什麽錯!”
小米:“那老奶奶你現在求我醫治春生大哥,我是有條件的,只要春生哥能動了,萬萬不可打媳婦,八卦嫂如果懷孕了,春生哥這狠狠的虐打,也會把孩子打掉的,而且這樣驚吓八卦嫂,她自然是更難懷孕了。老奶奶你若是能看好春生哥不打媳婦,自然春生哥以後犯病幾率小,如果春生哥一直打媳婦,這病就會更厲害,也許卧床不起呢!”
老太太自然是答應了下來。春生手裏握着的斧子這時候握不住了,從高處墜下來,剛剛好砸在大腳趾上,春生又是一聲慘叫,血淋淋的大腳趾頭被斧子齊根切斷了。
小米覺得挺好,真是報應!讓他沒事就打媳婦,看他這次有了血淋淋的教訓,不是挺好麽?
小米說:“半年內讓八卦嫂子懷孕的事兒我包了。春生哥以後注意點兒,如果你以後還是這樣打媳婦兒的話,我倒是認為你做一個光棍兒也許更好的。”
春生聽了這話用殺人的眼光看着小米。他真恨任何人說這種他不如媳婦兒的話。甚至小米的意思是能夠給八卦嫂,找一個更好的男人。這樣侮辱男性尊嚴的話,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接受。如果這時候春生可以打架的話,那麽他沒準兒就會拎着斧子上來和小米狠狠的打上一架。這個臉上有疤的女人,她說的話可真是很難聽。和村裏那些懦弱的女人似乎是完全不同的。
還是第一次吃這麽大的虧。春生的個子也挺高力氣也很大。沒想到一個十多歲的小丫頭,在這裏訓斥他。而且還把他的兇悍治了。春生心裏不服,嘴上還是答應小米,不再打媳婦了,至少最近不會打了。
小米走到春生身邊,立起手掌拍向春生,暗中把針拔下去,春生舉着手,一個姿勢站的很累,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現在小米已經原諒八卦嫂子那種莫名其妙的碎嘴和刁蠻了,也許是被這樣的家庭長期積壓折磨的,八卦嫂的精神有點問題,才會那麽刁蠻。
80不消停的中午
老婆婆斜着眼睛看八卦嫂:“小米,你說八卦嫂有病,那都是裝的。出去幹點活就好了。張起家的媳婦天天什麽活都幹,也沒見着難受!我家姑娘沒有結婚時候,天天下水田幹活,也都啥事情沒有,就她矯情。一天天閑的。”
小米看着這個刁蠻的老太太,也是沒有啥咒念了。只好斜刺裏再給老太太一個綠豆的彈壓,讓她明白啥是難受,慢慢感受去吧!
小米叮囑春生和紅梅好好照顧八卦嫂,如果指着老太太照顧八卦嫂,非得照顧到墳地去。
小米說:“現在嫂子的左側胳膊骨頭已經折了,嘴巴也壞了,精神也很不好,老是發呆,希望春生哥和紅梅要好好照顧嫂子,不要和她生氣,更不要打她,否則我這個小大夫也救不了嫂子了,這樣下去,別說懷孕了,就是能正常生活都是問題。”
老婆婆撇撇嘴,“這也不能幹那也不能幹,娶回家個廢物啊?那我不如就另娶一個了。”
小米又一次刷新了她的世界觀,剛剛那一套給現代人講的醫囑,在古人這是完全的怼回來了。那就另說一套:“那就好好養病,伺候好了,八卦嫂恢複正常,到時候兩口子感情好了,懷孕喜信也就來了。”
似乎這麽說,老婆婆的緊擰的眉毛就舒展開一些。小米總算可以回家了。
小米從春生家回到自己家的時候,覺得心累。救人累,與病人家屬溝通更累。
那幾塊豹子肉還擺在廚房的鍋臺上,小米回家一看,竟然沒有被吃掉。香兒流着口水努力咽下去的樣子很可愛,爹娘也在等她。
病人看小米走了就沒有回來,病人都先回家了,于糧對于迎來送往的,還是很會答對,嘴巴很甜。
香兒:“姐姐,我一直在等你回來呢!是不是你回來我們就可以吃飯了捏?”
小米想在午飯上展露一下她的廚藝。鍋底烀上香噴噴的大骨,以前在山裏獵到的野獸,完整的肉塊吃了很多,大骨卻沒有吃,今天中午就吃大骨炖豆角,鍋邊貼上玉米面餅子,放上木頭簾子,有點精面發起來蒸花卷饅頭,沒有銀子有物質也是好的,東家給玉米面,西家給2斤白面,現在午飯可以吃好些。這些村裏的病人沒有銀子,就拿着家裏最好的食物,來找小米看病。
大成媳婦尤其不好意思,就是她拿來的兩斤白面和2斤肥肉,還說要幫小米家修理院子的栅欄。大成的命是小米救得,農村人還是很淳樸的,小米也很是感謝了大成媳婦一番,看着大成媳婦那麽瘦,小米把私藏的山藥給大成媳婦,告訴大成媳婦,“這山藥看着不起眼,可是能強壯身體,少生病的好藥。”
2斤肥肉烤出了很多油,裝進瓦罐,剩下的油脂了中午也是一盤菜。大骨烀了兩個小時,玉米面餅子和發好的花卷都早熟了,端了一大盆大骨湯,還有中盆的餅子和花卷一起放到破舊的餐桌上。還有那盤香兒垂涎三尺的野味豹子肉。
一家人開始吃飯,于樹青做了一上午的活,也是餓了,盛了一碗骨湯,撒上蔥花,聞着味道就很好,抓起一個喧呼的花卷,就這湯吃很香。樓氏現在也是心大的,都不記得和小米要銀子了。看到一桌子的美食,拿了一個貼餅子,和湯一起吃,于糧抓起一個長條的油脂了,嚼了又嚼,露出陶醉的表情,小米看着有點心酸,于糧吃點油脂了就這麽幸福,真是肚裏缺油,現代七八歲的娃,白給油脂了也不會吃呢!就是家裏環境太差太窮。
飯要吃好的時候,那盤豹子肉還沒有人動,十多個花卷和十多個貼餅子都被他們消化了,大骨湯和大骨的肉,甚至大骨的骨髓都吃了,豹子肉沒有麽人動。小米也是奇怪了,為什麽豹子肉沒有人吃?壞了嗎?
小米問于糧:“弟弟呀!為什麽你不吃豹子肉?”
于糧:“我饞呀!可是誰都不吃,我也不敢吃豹子肉,得給姐姐留着吃。”
小米叨了一塊方正的豹子肉,嘗了嘗,味道一點也沒有變壞,好像剛剛做好似的。空間的儲藏室看來 保鮮效果不是蓋的,比現代的冰箱有過之而無不足。
小米趕緊把那幾塊豹子肉用筷子夾着分了,爹爹娘親于糧香兒都有份,原來他們是不想先嘗,小米對家裏貢獻大,就都留給小米了。這樣實心實意的家,讓小米覺得溫暖。家裏沒有春生家那樣莫名的排擠暴力和毆打,在這樣的小山村也是少見的。
飯後于糧和香兒主動撿碗刷碗,讓小米姐姐休息休息。其實家裏的飯油水不大,糧食人人珍惜,剩下的碗很好刷。
小米舒舒服服在大炕上躺了一會。突然聽到外面又是吵鬧又是哭哭啼啼的。小米出去一看,一個兇悍的女人抓着一個衣衫褴褛的女人,大叫狐貍精,還要削她的衣服,這個女子也不懂反抗。
小米看着女子的身影很有些眼熟,小米從院子裏直接竄到大門外,這個彪悍的女人居然是狗蛋娘,而那個被按着打的女人看着眼熟。
小米上去就幫被打的女人,她覺得狗蛋娘就不會是正确的一方,不管她想打誰,小米就想幫誰。
狗蛋娘一看,沒有便宜可占了,對上小米,她就沒贏過,坐地下哭號:“沒有天理了!小娼婦欺負到家了!我這腿子壞了,小娼婦到俺家又是吃又是想住,看上俺男人了!俺要找理正!”
狗蛋爹來了,把狗蛋娘往家裏拉,狗蛋娘不動,坐着繼續號:“你都不怕醜,我怕什麽醜?這個女人連着在我們家蹭飯有10來天了,男人飯做出四份,單單給她留一份。這是看上小娼婦了!”
小米仔細看着這個一臉污跡的女人,她看着很眼熟!小米拿出一塊手帕沾濕了,給女人擦臉,嗯,擦完女人漂亮的臉露出來了。果然是絕色。她是以前和小米好的靈芝,只是神情呆滞,嘴裏叨叨:“大郎要來接我了!”
81收留靈芝
狗蛋爹看着媳婦不能下地幹活,腿骨折了,日日坐在炕頭,吆五喝六的,久病床前無孝子,何況是相公。狗蛋爹心思有些活泛了。很羞惱,确是拿着倆女人沒有辦法。眼看着狗蛋娘拖着瘸腿已經一個月了,家裏活坐不上,狗蛋爹天天在家做飯,前一陣從小米家連偷帶訛的,菜和糧都儲存了不少。
狗蛋爹天天做飯吃。實屬無奈之舉。靈芝的娘已經壽終正寝了,家裏的哥哥嫂子看着靈芝一天就是個吃閑飯的,也是很厭煩靈芝。她稍稍明白點,又糊塗了。随她天天到處去逛,恨不得靈芝丢了才好。不和倆外甥争家裏的飯食。
靈芝聞出來狗蛋家 有好吃的地瓜味,這地瓜味是小米以前栽在院裏的,他們偷去做着吃,味道自然是香。靈芝餓的久了,鼻子都靈敏了。這勾人的香味,自然是逃不過她的鼻子。
狗蛋家可是從不留客。狗蛋爹居然每天拿着兩個地瓜,逗這個瘋子。狗蛋娘很生氣,她前一陣下不了地,在炕上命令狗蛋爹,可是狗蛋爹不聽,今天狗蛋娘突然能站起來走了,她立刻追着瘋子打,她決不能忍受家裏的一丁點糧食都分享給瘋子。
怒火中燒醋火中燒,狗蛋娘覺得狗蛋爹是改了心。讓一個瘋子迷了心竅。狗蛋的飯量大着呢!狗蛋爹還敢吃了雄心豹子膽,把家裏的東西分給瘋子。存心和狗蛋過不去。這哪是孩子爹做的事?
此刻的靈芝露出她皎潔如明月般美好的臉,一雙無辜的烏黑的眸子,卻沒有看着狗蛋家人,而是看着小米,狗蛋娘在靈芝的映襯下,更是難看了好幾分,大夥都願意盯着靈芝多瞧一會,在破落的村子,想看到個水靈靈的美人,那是不容易的,小米給了他們機會。
靈芝脆生生喊着:“小米!小米!你幹嘛丢下我一個人在這裏?我把村裏的人家都找遍了。”
靈芝靈動的眸子含着眼淚,君子看了也會心折,卻把這麽深情的話說與小米,因為她雖然神智模糊,确也是記得小米曾經挽救過她的性命。
小米了解了事情真相,她心裏樂了,嘴上冷哼一聲。都是孽緣。狗蛋爹娘兩口子算計小米家的糧食,現在這點糧食又是她們的導火索,勾來了靈芝。
小米:“靈芝,你盡管在我家待着,我小米還是供得起姐姐的飯吃。”
狗蛋娘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