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

傅醴當然是有官微的人,她的官微就叫傅醴,而且……一看就知道這賬號是由公司與經紀人管理:因為官微上除了專輯單曲廣告和節目信息之外就沒別的,哦,有一條例外,就是傅醴車禍昏迷不醒。

而之後傅醴病情反複,時睡時醒,這些消息官微上一概沒提。

即便如此,這個官微也有一億關注,在微博粉絲總排行上位列第二。

微博關注第一名是紅遍全球,在影視方面的地位與傅醴在歌壇相仿的……一位萬人迷影帝。而他的微博賬號就不全由他的經紀團隊掌控,至少他有時會親手登上賬號發些有趣的微博,也會偶爾回複粉絲留言。

“官微太冷冰冰,太公事公辦,不然微博粉絲第一準是禮禮!”

這條留言就在傅醴官微置頂消息之下,被粉絲人工置頂至今。傅醴一看:嗯,這差不多快三年了……

官微她顯然沒興趣,不過小號既然已經暴露,她就不想藏着掖着。

這個世界因為力量體系太低端,沒有能比較高效地修複魂魄損傷的靈物與能量。

不過傅醴魂魄上的傷勢并非毫無辦法,因為信仰之力就是萬金油,能修複一切損傷——前提是你知道怎麽吸收和怎麽利用。

傅醴當然知道信仰之力怎麽“玩”啊。

信仰之力說得通俗點,就是他人的喜愛之情。通過一系列手段淨化提純,除去混在喜愛之情之中的駁雜~欲~念~與負面情緒,就能用來治療她強大魂魄上的大面積損傷。

不過傅醴傷得不輕,也就是說她要盡力博取他人的好感。她能收集的信仰之力就越多,就能多治好幾處損傷。

至于說在這個世界徹底痊愈……那還是洗洗睡了吧:第二天趕緊穿梭到另一個位面碰碰運氣還比較現實。

傅醴捧着莊岩的手機刷了會兒微博,覺得十分不過瘾,她就問,“一會兒你還要工作嗎?”

剛剛又是擁抱又是膝枕的,身上的襯衫起了褶兒,莊岩準備換件舒坦點兒的t恤,“不弄了,整晚都陪你。”

作為全陪,莊岩在這間病房裏有一張床,還有……相當數量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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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醴要求說:“把你筆記本給我用,游戲本。”

這一世的大師兄是個科技宅,下班之後沒啥事的話,就會待在家裏……打游戲。因此如果他習慣沒啥改變的話,他手頭至少有兩臺筆記本電腦,一臺辦公用,一臺專門打游戲,沒準還有一臺高配作備用。

莊岩果然從行李箱裏端出了……十分有分量,外形也挺酷霸拽的電腦,擺在傅醴面前不說,還體貼地開了機。

開機桌面是他倆勾肩搭背,笑得燦爛明媚的一張合照——那是在她出車禍之前兩個月,公司慶功宴之後的~內~部~酒會上,他倆都喝了酒,在衆人心知肚明地撺掇之下,兩人湊在一起,還拍了不少舉止親昵的照片。

當時在場的都是很有分寸的人,這些照片自然沒有外傳。傅醴指着桌面笑問:“別告訴我你有全套。”

莊岩已經換好衣服,t恤牛仔褲,看起來足足年輕了十歲。他自然而然地坐在她身邊,特地擺出一個“歡迎來靠”的姿勢,“有你入鏡的照片我都有,全套。”又補了一句,“買斷了。”

傅醴就側過頭直愣愣地盯着他。

莊岩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老實道,“都是熟人拍的。我說給我個面子,他們就給我面子了。”想了想他又解釋說,“你那天……眼神迷離,比平時還誘人。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我回家就想你想得一夜沒睡。”

傅醴終于順勢靠在莊岩身側,“嗯,嘴真甜。”

事實勝于雄辯,莊岩拿過手機,點開一個文件夾,“你看。”

傅醴瞄了幾眼,一點都不謙虛,“我一直都是美若天仙嘛,你才是真正秀色可餐呢。平時的你太繃着了。”

在靈界那會兒,雖然大師兄比她長得美,但論社交天賦,大師兄得甘拜下風。不過要是大師兄真頂着他那公認仙界第一的相貌去撩人,肯定會成為男人眼中的第一公敵。

莊岩摟住傅醴的腰,“習慣了。”

那句“你太繃着”也是就事論事,感慨一下而已,可沒有讓莊岩改一改脾氣的意思。

這一世他倆也有足夠的默契,莊岩沒誤會傅醴,他此時滿腦子都在彈幕刷屏:能大大方方黏在一起太好了!

傅醴靠着大師兄這個~人~肉~椅背,登陸自己“李子栗子梨”的微博賬號——手機性能跟游戲本實在沒法比,即便如此,機器還是小小的卡了一下。

短短半小時之內她這個小號就收到了數萬條私信加留言,憑她現在的神魂強度看完這些私信和留言不過一瞬。

但在身後莊岩的眼裏,就是禮禮果斷清空了提示,直接發布了一條新微博:病情好轉,準備複出。沒錯@莊岩,我們戀愛了。

微博剛剛發布,留言和私信都在以人眼可見的速度狂跳。

莊岩壓根不用禮禮提醒,也立即登上微博回應,轉發傅醴的微博,還在後面加了一句話: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見過家長的男女朋友。

經紀人徐振邦此時就守在電腦前,他在半分鐘內就轉發不說,也加了幾個字:我是人證之一!随後就是徐振邦麾下的大牌藝人跟着轉發……

兩個小時之後關于傅醴複出和戀愛的話題再次空降熱門第一。

這個時候傅醴正跟莊岩依偎在一起,捧着夜宵看電影呢。電影放完,傅醴先去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就讓莊岩也上衛生間洗漱去。

莊岩先沖傅醴笑了笑……笑得一點都不從容。

傅醴一瞧,就知道他在緊張什麽,“咱們晚上把床并到一起睡?”

莊岩瞪大眼睛,之後就是忙不疊的點頭,“好。”如果他背後有尾巴,此刻必定已經搖出了殘影。

大師兄就是這樣:沒捅破那層窗戶紙,他就各種自律各種君子各種柳下惠;可一旦得了名分,他能立時“變臉”,極力為自己争取正牌男友應有的待遇。

而且他現在也挺不安的:對他倆的未來不甚樂觀,心裏還是想着過一天算一天,那每一天都最好別留遺憾。

傅醴覺得……這想法沒毛病啊。至于對未來不報太大希望這一點,很快她就能把他矯正過來。

須知在靈界時,他倆确定關系且睡過的當天晚上,大師兄就認真問過她,“是不是吃到手就不珍惜了?想找個好機會甩了我?”

然而……直到雷劫把他倆要麽劈成碎片,要麽劈了個滿身傷,他倆依舊在一起。只不過大師兄入魔之後,幽會相聚都得偷偷摸摸避人耳目,雖然也挺刺激就是了。

想到這裏,傅醴展出了個笑容,笑得那個甜那個美,讓莊岩都忍不住側目。

洗漱完正好十點半,莊岩就要哄傅醴睡覺。他這一哄不要緊,自己也跟着睡了過去。

确定關系且堂堂正正地躺在禮禮身邊,他本以為會興奮得失眠,結果睡得死沉,一夜到天亮,甚至連個廁所都沒跑——因為他就是憋醒的,對,他就是這麽出息。

洗臉洗手刷完牙,從衛生間裏出來,他就見陽光透過窗簾照在禮禮身上,而禮禮正目光迷茫,嘴角上挑着望着他。

此情此景讓他患得患失的心情瞬間消失無蹤。

莊岩笑盈盈地上前,俯身在傅醴額頭親了一下,“想吃什麽?”

“豆腐腦、煎餅果子、馄饨、皮蛋瘦肉粥、油條……”傅醴揉了揉自己的臉,“你看着買,我吃不完都是你的。”

莊岩笑紋更深,“好。”

莊岩和傅醴一夜好眠,徐振邦卻是一夜沒睡,這會兒正端着咖啡跟同事們遠程會議。

傅醴那條複出加公布戀情的微博……豈止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足以形容的?

一夜之間這條微博下面留言就破了二十萬,其中足有三分之一是得到消息的國外粉絲跑來給他們的歌後加油鼓勁兒。

同時,華夏流量最大的網絡社區天涯海角八卦區介紹莊岩的老帖又被頂上了首頁:貼裏頗有些幹貨,不過更多的還是臆測……半真半假的東西拿出來,足夠引人眼球,尤其是樓內有比較清晰的莊岩正面照,廣大吃瓜群衆幾乎衆口一詞:簡直配一臉!

徐振邦深知傅醴和莊岩出身都不一般,他自然要加班嚴防死守:不是不許□□出現,而是不許謠言以及離譜的□□借着這波東風形成什麽氣候。

顯然這個帖子屬于能留下的那類。徐振邦很清楚:今晚的考驗并不在這裏。

傅醴出道小十年,幾乎全無□□,粉絲衆多而且真愛粉比例極大,但是這世上有粉自然就有黑。

傅醴本人沒啥黑點,黑子們的目标就只能轉移到傅醴的親朋好友身上,比如這次忽然更換經紀人,又火速公布戀情,別說黑子,就連路人吃瓜群衆也嗅出幾分不對勁兒了。

尤其是始作俑者畢竟是寰宇老板趙烨的小情人,還是這幾年裏跟在趙老板身邊最久的一個。

徐振邦在圈子裏待得久了,挺能理解一個傍上金主,偏偏金主比較靠譜,簽約後只撿了點邊邊沿沿的通告,其餘時間一直在上課的十八線小藝人想要蹭熱度爆紅的迫切心情。

最妙的是,他要蹭的那位正是他金主手下的藝人。

他估計傅天後看在他金主的面子上終究不會怎麽樣,他甚至不擔心自己說不中,反而怕傅醴當真病情危重,正中莊總的逆鱗……不過金主接過電話後,帶着笑容出門,他篤定自己運氣會那麽差。

平心而論,這個小情人外在和內在的條件都屬上乘。

徐振邦自認異地相處,在人家那個年紀未必就能想得更周到。可惜這孩子時運不濟,禮禮不知想到哪一出,把趙總叫過去,當着莊總的面兒就要更換經紀人……他則是被從天而降的餡餅糊了臉。

徐振邦熬了一夜,此時依舊亢奮,端着咖啡等早點的時候正好他麾下的那位超一線影帝蘇照打了電話過來。

剛剛晨跑完的蘇照還有些氣喘,“真改簽到你手裏了?”

徐振邦就笑,“這還能開玩笑?”

蘇照也不客氣,“找機會幫我聯系一下,跟天後見一面,還有……能假公濟私給我弄些天後簽名照嗎?”

“都得過一陣子再說。”徐振邦很樂意自己旗下的藝人之間能互通有無,但是傅醴情況特殊,不能心急,“現在禮禮還沒好個徹底,莊總盯得很嚴。”

蘇照順勢也八卦上了,“他倆怎麽樣了?”

蘇照是寰宇一哥,公司裏的事情他知道得不少:比如傅醴當年賞過莊總一耳光,還有莊總十年如一日的~癡~漢,單戀天後一枝花。

徐振邦自然要給蘇照解釋一番,等蘇照這邊收線,他又接到麾下另一位藝人秦承輝的電話。

話說徐振邦目前親自帶着的只有三個藝人,傅醴也算在內。

蘇照今年三十三歲,專心影視。

秦承輝二十一歲,是個含金量十足的小鮮肉,歌藝與演技都頗有天賦,算是近年小鮮肉之中綜合實力最好的。而且秦承輝難得之處在于不僅長得好,腦子也沒有拖他的後腿。

傅醴簽在徐振邦手裏,不僅不會攔蘇照和秦承輝的路,反而能憑白帶來許多重量級資源——因為傅醴的咖位比蘇照要大得多。蘇照在華夏紅透半邊天,全世界亦算走紅,傅醴則是……橫掃全世界。

所以無論蘇照還是秦承輝都對傅醴的到來萬分歡迎,更一前一後地電話過來,想請徐振邦安排時間大家坐下來聚一聚聊一聊。

徐振邦都答應了下來,至于天後什麽時候有空……天知道啦。

吃過早飯,莊岩也沒去上班,而是留在醫院繼續陪着傅醴。

傅醴知道他還在為她擔心,她就當不知道,刷了會兒微博,發覺徐振邦十分敬業又稱職,她就放心地抱着電腦……想着再寫首歌。

傅醴的歌藝放在靈界就是ktv裏還不錯的水平,跟專業的樂修完全沒得比。可“靈界還不錯的水平”,在這個世界就是貨真價實的仙音。

再次與大師兄重逢,傅醴滿腔欣喜:哪怕大師兄都碎成了片片終有恢複的一天……她為此寫上一首歌,就叫《神魂颠倒》。

詞曲一蹴而就,傅醴甚至沒想找個好點的麥克風,在給莊岩哼唱新歌時随手用自己的手機錄了下來。

曲畢餘音袅袅,莊岩已經聽傻了:坐在傅醴對面,表情呆滞一聲沒吭。

傅醴趕忙詢問顧問小藍星,“難道我又用力過猛啦?”

小藍星連忙答話:“沒有……我覺得這個程度剛剛好。就算你嫌我啰嗦我也要說,真的好好聽!”

傅醴放了心,“那就好。”

又過了一會兒,莊岩才好似大夢蘇醒一般,“我這是怎麽了?”他擡手揉了揉額頭,“莫名其妙地好開心。”話音未落,他便猛地起身一把抱住傅醴,“別擔心,我就在這裏。”

後面那句……能說出這句話的,必是大師兄啊。

傅醴順了順莊岩那一頭自來卷,意味深長,“果然很有效。”能喚醒大師兄魂魄碎片,自然能引動不少人精神共鳴了。

通常而言,精神共鳴都是修煉精神力或者說魂力的必要前置狀态。長期處于共鳴狀态,精神力提高根本就是水到渠成一樣。

只不過在別的世界,有專門的功法達到共鳴狀态,而在這個世界,需要聽歌、看電影等等……總之就是欣賞藝術時才有可能辦到。

不過傅醴發覺剛剛有點低估這首專門寫給大師兄的歌,尤其是這首歌對大師兄的殺傷力。

莊岩心神不定卻始終挂着甜美的笑容,足足恍惚了小半個下午才恢複正常……好吧,也只是稍微正常一點,至少笑得不那麽~癡~漢,但他一個不留神就望着傅醴出了神。

傅醴只能摟着這個“智商暫時掉線”的大寶貝繼續寫歌:一張專輯十首歌,為了保證效果足夠一鳴驚人,傅醴打算包辦其中的一半。

被天雷一劈,傅醴想起了自己若幹前世的經歷,雖然礙于魂魄上有傷,記憶不大全,但翻找點自己曾經寫過唱過的曲子不在話下。

下午四點,傅醴把這首《神魂颠倒》的小樣傳到徐振邦手中,正準備補覺的王牌經紀人立時炸了:他一刻都不能忍,穿上衣服就直奔公司,拉着明顯心情不怎麽樣的老板趙烨以及公司的音樂總監一頭紮進公司的保密會議室。

一曲終了,有點免疫力的徐振邦都“呆滞”了一會兒,随後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趙烨和音樂總監幹脆坐在位子上魂飛天外……兩個人臉上幾乎是同時露了笑容出來:雖然看着也有點傻,但那份喜悅和滿足絕對溢于言表。

徐振邦真是心服口服:感染力這麽強且藝術性十足的歌,他是多久沒聽着了?

五分鐘後,趙烨與音樂總監也都從那個難以言喻的狀态中回過神兒來。三個人面面相觑,随後趙烨才擠出幾個字來:全力運作!

這就是盡公司最大的努力,調動全部的資源來力推這首歌了。尤其是歌曲送審這一環節,趙烨親自送過去總是能得到點優待:最起碼評審時間會稍微短一點,也能有挑選合适評審的機會。

雖然傅醴以前也是這個待遇,但能讓趙烨吃癟後還心無芥蒂地力推新作……趙烨此時心服口服:禮禮和禮禮這首歌……實在是太強了!

傅醴并不擔心趙烨從中作梗:第一趙烨畢竟是個好老板,自有不錯的氣量;二來,趙烨為了莊岩也得“忍氣吞聲”。

公司那邊的震動傅醴能夠想象,不過她在譜曲的時候忽然想起件事,為此她特地召喚了小藍星,“你說我是不是先打個預防針?在公衆平臺上弄個片段什麽的。”

小藍星基本什麽都說好,“大大你想怎麽樣都好!”

發覺自己果然進階有望,小藍星足足興奮到了現在,真是……一點都不矜持,說好的比我活得還久得多呢?

偏偏現在的大師兄比小藍星還過分!這個時候我讓他吃香菜,他只怕都要說: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傅醴捏了捏莊岩搭在她腰間的手,“你說我要不要弄個片段什麽放在微博上?”

莊岩其實神智很清醒,他就是開心,無法克制的開心:昨天兩人挑破關系,他也很開心,卻不會像今天這樣完全控制不住的情緒外露。

此時聽見禮禮問他,他回答得很走心,但聽起來卻有點随意,“好啊,我幫你拍。”

當然,傅醴要先給經紀人徐振邦先打個招呼,發布在微博的片段同時也會放在寰宇的官網上。

晚上六點,正值高峰期,公交車站與地鐵站前的中心廣場上歸家的行人和車輛如織,這個時候幾乎沒誰會駐足在廣場前的超大熒幕前……

然而歌聲自大熒幕中緩緩傳出,整個廣場的氣氛登時一變。

人們癡癡地聽完這短短三十秒的片段,還是只有聲音沒有畫面的片段,甚至最後連個字幕都沒打,但大多數人都知道這歌是誰唱的——因為傅醴的嗓音太有特點了啊!

傅醴本想發在微博和官網上就算了,省事且有一定曝光,哪裏想到趙烨和莊岩商量後一擲千金,在全部一二線城市人流密集的大熒幕上投放三十秒的試聽。

結果還用問嗎?這首歌大爆了呗。

不管是電視還是報紙雜志,總有節目或者版面在說這個試聽,而微博天涯海角這樣的社交媒體就更別說了……傅醴自己都覺得煩:簡直無處不在,想躲都不行。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顯然傅醴又不是那條魚。一旦聽過那個試聽,只要智商正常的,就能多多少少感受到這首歌的妙處。

偏偏趙烨和莊岩深谙饑餓營銷之道,試聽只大範圍投放了那麽一次,之後……就沒了。

這個世界對版權保護十分到位,尤其是誰都能感受得到不凡之處的藝術性超高的作品,保護起來更是不遺餘力。

總之就是誰敢未經許可翻拍再發布,就等着進局子喝茶,數年都別想出來吧。

随着蹲等在醫院門口的記者越來越多,前來看望她的家人和朋友都要先過娛記“這一關”,傅醴覺得時機差不多,決定出院:在她有意控制之下,她腦後淤血面積只剩原來的百分之五十。

在專家們會診後覺得創作和演唱對她本人亦有足夠的治療效果,主治醫生就痛痛快快地放行了。

回到家裏,面對家人,傅醴先唱了一次完整版的《神魂颠倒》,除了已經聽過且保有大師兄魂魄碎片的莊岩較早恢複之外,她的家人面帶微笑沉浸在各自的世界中足足半個小時。

艾瑪,百般謹慎千般小心,恐怕這次又玩大了。

傅醴暗自嘀咕給小藍星聽,小藍星立即笑眯眯地安撫她,“絕對沒有玩大,剛剛好呢!”

“我可沒做過世界意志,小藍星你确定這不會拔苗助長?”

“不會,”小藍星堅定道,“我和我的子民等待這個契機太久太久,我和他們已經積攢得足夠了。”

“那也要循序漸進。”傅醴決定先澆一盆冷水,“如果《神魂颠倒》大衆能接受良好,我下一首再加料。”

小藍星沒有讨價還價的意思,“你說了算,我相信大大你。”

當初傅醴想随便拿個麥克風,随便找個地方随便唱唱,再讓莊岩随便拍一拍……這個想法随着趙烨和莊岩的大手筆而不得不放棄。

傅醴雖然夠懶但也夠敬業。

在這個世界她又不是靈界玄天門裏說一不二的老祖,作為一位創作型歌手,還是先聽聽專業人士怎麽計劃的吧。

雙方坐下來不超過一刻鐘,計劃全部通過,甚至可以說一拍即合。預定好進棚的時間後,一起送走來客,傅醴就在自家門口旁若無人地抱住莊岩的腰,“辛苦你啦。”

莊岩自然地把傅醴牢牢摟在懷裏,“你都知道了?”

“差不多樣樣都順我的心意,他們還能是我肚裏的蛔蟲不成?”

“他們的确不是,但我是……行不行?”

“為什麽非得當蛔蟲,”傅醴笑嘻嘻地揪了下莊岩的後腰,果然回饋的結果并不算太好,她得準備草藥為大師兄調理身體了,“就不能當個我喜歡的?”

莊岩就笑,“比如毛茸茸?”

曾經有一世,大師兄就托生成了毛茸茸!還是天地間公認樣貌最美的毛茸茸,都沒有之一。現在想來,大師兄始終魅力超群,八成是那一世的饋贈了。

傅醴想起前世舊事,心情更好了,“可惜你并不毛茸茸,算了,”她擡手抓了把莊岩的頭發,“卷毛也勉強接受了吧。”

到了約好的日子,傅醴來到公司錄歌。錄歌一次過,見整個錄音棚裏的工作人員各個帶着迷之微笑,傅醴心滿意足地走了。

單曲很快就制作出來,傅醴先給親朋們送了一些,又在徐振邦親自監督下簽了兩百張單曲封面……百忙之中她終于又想起她那個小號,給簽名後的單曲拍了張照片,上傳後就補了四個字:即将發行。

微博……又炸了。

數日後單曲發售,銷量遠超公司預計,徐振邦這回也不驚訝了,“禮禮你剛剛複出……嚴格說來單曲沒發行,都算不上正式複出,可你已然成了會走動的頭條。我這個經紀人實在好輕松好開心。”

傅醴笑眯眯道:“是啊,所以你要珍惜我,給我充分的任性空間。”

“小祖宗,”徐振邦這一聲喊得心甘情願又沒啥節操,“一會兒有空嗎?老蘇和小秦都想咱們幾個能坐下來聚一聚。”

“行啊。”傅醴拿起電話,“我讓你莊總下班就回家,不要直接過來接我。”

徐振邦一聽也忍不住調侃,“管得夠嚴啊?”

“誰讓我昏迷的時候他不離不棄,賢惠又堅韌呢?”莊岩那邊已經接通,傅醴就說,“晚上跟蘇照和秦承輝吃飯,嗯,還有老徐。嗯,散席你過來接我,好。”

話說傅醴總共有兩個助理,一個是自家給雇的,另一個就是莊岩送過來的。她只要因為公事出門,都要自家司機開車,有助理作陪,再帶上一到兩個保镖。

多帶點人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能免卻些許麻煩。今天開了兩輛車出來,一名保镖帶着一位助理引走了九成的娛記,傅醴才順利且準時地趕到約好的菜館。

說是菜館,那是因為這家私房菜館開在曾經的王府之中,每晚只招待四桌客人。不過傅醴雖沒遲到,但她确是最晚到的那個。

蘇照比傅醴大上幾歲,見面後先招呼了一句,“傅姐。”

秦承輝立即跟着叫了一聲。

蘇照是寰宇一哥,但寰宇真正的第一人非傅醴莫屬,因此哪怕傅醴比他小,他也得照規矩喊上這麽一聲——蘇照向來很服氣傅醴,這一聲“姐”喊得發自真心。

傅醴接下了一哥和小鮮肉的橄榄枝:蘇照和秦承輝都沒有半點惡意。

因為這二位以傅醴的眼光看來,都是秀色可餐,她自然多瞄了幾眼:這兩個曾經是她的路人粉,現在有專為真愛粉的傾向。他倆都是第一時間搶到她的單曲,并且循環至今。

順帶一提,數字版不算,寰宇準備了足足一千萬的實體單曲,發售半個月便已經脫銷。

因為實體單曲碟附贈一個小冊子,裏面有傅醴在拍攝mv時的花絮照片。雖然印制得相當精美,但這麽快脫銷還是稍微出乎傅醴的預料:畢竟這次實體單曲價格不菲。

席間,經紀人介紹完新單曲的銷售情況,傅醴歪着頭有點疑惑,“我就這麽美嗎?”

畢竟為了一親大師兄~芳~澤而不計代價的人太多了,現在輪到自己成為了某種程度上的大師兄,靠臉就能縱橫四海,她有點不适應而已。

就是這麽一個不小心導致她魂力些許外洩,偏偏二位帥哥反複聽她的歌加在一起遠遠超過一整天,他倆就在飯桌上來了次短暫的精神共鳴。

傅醴這個歪頭……在蘇照和秦承輝眼裏就成了碾壓他們的“歪頭殺”,于是這兩個為了平複心緒半天都咋埋頭吃菜沒怎麽說話。

徐振邦跟蘇照和秦承輝不一樣,他不是直男,不代表他不能欣賞美女,但美女對他的吸引力的确沒那麽高,而且傅醴意識到自己力量外洩便立即收手,洩露的魂力基本就沒波及到徐振邦這邊。

話說在車禍之前,徐振邦跟禮禮交道打得很少,因此他也不知道傅醴穿回來前後魅力這一項上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還是傅醴有意壓制,不然魅惑全世界可能都不叫個事兒。

只是魅惑全世界的話,小藍星肯定不能答應。

反正就是徐振邦已經發現他旗下兩棵搖錢樹的些許異常,不過他就當沒看見,“禮禮你就是美啊,美到誰都奪不掉你的光彩……”他頓了頓便問,“對了,能不能用這個寫首歌啊?”

傅醴捂住臉,樂了,“這個主意不錯。”回家我就寫首《我這麽美》出來。

十五分鐘之後,蘇照和秦承輝終于完全緩過勁兒來,覺得可以再次直視傅醴,蘇照先開了口,“傅姐……”

傅醴打斷他道:“以後叫我禮禮就可以。”目光又移向秦承輝,“當然,你還是要叫我姐的。”

蘇照笑了,“好的,禮禮,你有興趣演戲嗎?”

提高這個世界所有智慧生物的精神力等級……光靠她唱歌那得多單調多無聊。

傅醴答應得很幹脆,“有。先把劇本拿給我看,另外咱們有言在先,我的演技你別太期待,非生活化的人物我八成演不來。”

蘇照尴尬一笑,“禮禮,是個配角,雖然戲份不多但形象不錯,難度也不大。”

不能給出重要角色,他也有點不好意思。

此時徐振邦說話了,“是高遠高導的片子。”

高遠今年不到四十五,是在華夏和米國都拿過最高導演獎項的超大牌導演。此人從來不故作清高,他的作品從來都是叫好又叫座,只不過這樣的導演有幾個顯而易見的“毛病”:嚴格且挑剔,産量極低。

“高導的片子從不缺投資,也不缺主動零片酬入組的大牌,”徐振邦道,“高導一直都很讨厭某些投資商毫無收斂胡亂塞人的舉動,但是如果是你空降,高導……好吧,我說實話,就是高導看中了你。他的新片老蘇是男主角,小秦則是男配,四番男配。”

傅醴一聽就明白了:高導這個片子能讓蘇照和秦承輝都更進一步,否則眼前這三個男人不至于一起來游說她。

好像蘇照只是華夏超一線,在海外他雖然也夠紅,口碑也夠好,但跟那位……也就是微博粉絲第一的那位,還是有個級別差的。

那位叫……傅醴想了一下:顧斐啊?

小藍星此時忽然插話,“顧斐是娛樂圈中的氣運之子。大大如果你方便,就幫他一把。”

“氣運之子還需要我幫忙?”傅醴魂魄受損,失去了若幹記憶,但常識還在,“氣運之子不就是世界意志的親兒子嗎?有你保駕護航送外挂,當真需要我幫忙?”

小藍星也低落起來,“你親眼見他一面就明白了。”

“好吧。”

縱然小藍星這樣的世界意志發起飙來,也不能對傅醴造成多大損傷,但是大師兄的魂魄碎片就不一樣了,因為小藍星有足夠的能力一下子磨滅大師兄魂魄碎片上的靈性。

不過小藍星痛快接納了他們兩個,沒有絲毫惡意。而大師兄魂片上的些許記憶正逐漸蘇醒,也是小藍星放水,降低位面壓制的結果。

這份人情傅醴說什麽都得接着。

傅醴答應看看劇本再決定試不試鏡,這個結果對三個男人而言就是皆大歡喜了。

散席後,莊岩果然已經等在菜館門口。

跟大家告別後,傅醴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莊岩彎~下~身子給傅醴系好安全帶,“诶?沒喝酒?這是酒糟豬蹄的味道。”

傅醴一巴掌把莊岩拍回原位,“狗鼻子。”

路上,傅醴就跟莊岩說自己打算試一試高導的新片,如果通過試鏡就要跟蘇照和秦承輝合作。

莊岩就說:“光唱歌實在太單調了。你車禍醒來,跟以前有點不一樣。”忽然就有上進心了啊。然後莊岩就專心開車了。

傅醴聽了這話也不心急:打個比方,大師兄能分辨出十三歲的我和三十三歲的我,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到了家門口,莊岩把傅醴送到門前,伸手替傅醴整理了一下圍巾,“但我知道你就是你。”說完低頭一吻,開開心心地離去。

這陣子他沒太黏糊,是因為他在積極調養和鍛煉身體,好在那啥的時候給傅醴一個美好且深刻的印象。

傅醴什麽都看得出,但饒有興致地一直裝作不知道。

話說傅醴發新曲,歷來不怎麽愛打榜上通告。

因此明明她新單賣到脫銷,社區媒體讨論這首歌的話題每天都在熱門前三,但傅醴本人卻難尋蹤跡。

實際上,只要多聽幾次《神魂颠倒》,那麽多多少少都會對傅醴有點好感。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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