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送給我的嗎?”

方知凡把它拿了出來,顧恂說:“跟我那只是一系列的款,訂了一段時間了。”

“你帶帶看。”

方知凡聽他的話,把手表帶了上去,比顧恂的江詩丹頓要小一碼,方知凡跟他說:“很合适。”

方知凡起身去結賬,手上也沒摘那支表,飯吃得不便宜。

顧恂坐在位置上,看着方知凡薄薄的後背,還有窄窄的腰,想不出什麽。禮物送出去了,方知凡卻沒有預料中的激動。

顧恂解了袖扣,袖扣是方知凡的,他偷拿過來的,然後塞進了口袋裏,把挂在椅背的大衣拿上,出了餐廳。

方知凡站在玻璃幕牆前,顧恂從後面環了一下他的腰。

方知凡輕輕抹了他的手,顧恂站在他身邊,方知凡微微仰頭,頭頂正好頂到顧恂的耳朵,他說:“你不要對我這麽好。”

顧恂說:“不可以。”

方知凡跟他說:“你再對自己好一點。”

兩人乘了電梯下去,找到了車,顧恂把車停在了停車場,不過還是打算開邁凱倫回去。顧恂坐進駕駛室裏,方知凡坐進副駕駛。車啓動時,方知凡扣好了安全帶。

“顧恂。”方知凡喊了一下他,“我最近要出差一趟。”

顧恂在看車鏡:“那注意安全。”

“嗯。”方知凡抿了抿嘴,“我們學校派我去交換學校看看。”

“出國嗎?”顧恂問他,“哪裏啊?”

“西雅圖。”方知凡說,“你去過嗎?”

顧恂:“沒有,下次找個機會一起去吧。”

顧恂接着又笑着說:“我們英語課代終于可以使用英語了。”

方知凡苦惱道:“現在不行了,全給扔了,什麽都看不懂了。”

“不會就來問問我。”顧恂拍了拍方知凡放在腿上的手。

“好。”

30

飛機落地的時候,跑道像剛剛破了冰,窗戶上結了水汽,方知凡用手指在窗戶上劃了劃,似乎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多倫多的冬天。

多倫多的冬天異常的冷,從去年十月開始到次年的四月,方知凡跟顧恂說去西雅圖的時候正在整衣服,顧恂幫他疊好塞進了箱子裏,笑着說他:“衣服帶厚了。”

方知凡沒說什麽,把頭蹭了蹭顧恂的肩膀說:“有點怕冷。”

衣服沒整好,箱子攤開放在地上。

方知凡像只小獸一樣,熱烈又純真,隔着顧恂的衣服摸他的脊背。

方知凡問他:“顧恂你出國是跟阿姨一起的嗎?”

顧恂“嗯”了一聲,反手握住了方知凡的手。

“國際學校嗎,叫什麽啊?”方知凡一邊問他,一邊跟他十指相握。

顧恂說了一個名字,方知凡暗暗把它記下了。顧恂的左手在方知凡頭下,右手将他抱住。如果方知凡在認知上再多一點,這是聖經裏的姿勢。

方知凡靠在他胸膛上,跟他說:“顧恂,我好想去多倫多啊。”

顧恂可能是不願意多談也不想多談,把方知凡翻身抱到了床上。這是方知凡的家,方知凡的卧室,一個方知凡生活過一段時間,他曾經偷偷想進來卻又退卻的地方。

顧恂親吻他的額頭,很溫柔。

方知凡把他推開,脫掉了自己的毛衣,他要比米白色的毛衣更白/皙。

顧恂回來之後就很少話,方知凡料想他可能壓力很大,不然也不會抱着他跟他說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有時候接了一通電話就要出走,收了一封郵件就要驅車重新回到高樓大廈裏面。

顧恂只是在過着普普通通平常人看着很羨慕的生活而已。

方知凡幫顧恂解了襯衫的扣子,沒有什麽下文。

顧恂的手在方知凡身上試探性的游走之時,方知凡跟他說:“沒關系的。”

顧恂進來的時候,挺了挺腰,方知凡立馬就說不出話來了,只會“嗚嗚嗯嗯”輕喘。

方知凡總覺得最近他們做的頻率很高,可能是在補償什麽。

顧恂做/愛确确實實不喜歡說話,卻很喜歡親他,方知凡享受着這樣的感覺,直到最後。顧恂抱着他,用手撥了撥他的頭發,在他耳邊輕輕說:“太假了。”

方知凡高/潮過後神情還有些恍惚,腦袋也不是很清醒,呆呆問了句:“什麽?”

顧恂親親他的耳朵又說了一遍:“我說,太假了。”

方知凡睡了過去,顧恂抱他去洗手間,好在房子格局差不多,顧恂看了看沐浴露,乳木果味道的,原來方知凡是乳木果味的。顧恂幫他整好了行李,夾層厚厚鼓起來,顧恂以為是充電寶,想拿出來看看是多少毫安的,以免帶不上飛機。

抽出來的是一本書,一本顧恂最最熟悉的書,顧恂看了看,塑封拆了,沒說什麽,又塞了回去。擺回了原樣,然後把拉鏈拉上。

第二天的時候,顧恂把方知凡送到了機場,剛開到航站樓,方知凡就催着他:“把我放這裏就可以了,你回去吧,待會遲到了。”

顧恂沒把車開到航站樓外停,開進了地下車庫,把車停好,幫方知凡拎着箱子坐扶梯上去。方知凡站在他的後面,隔了一節樓梯。顧恂穿了件黑色的襯衣,方知凡伸手拉住,明明不是已經不是小孩了,卻總愛幹這樣的事。

顧恂回頭問他:“B7188是不是?”

方知凡聽到顧恂報出來一串號碼之後愣了一下,才慢慢回答:“嗯。”

顧恂報出來的號碼就是他今天的航班,一個要飛行十三個小時才能到達大洋彼岸的航班。

顧恂沒說話,但是方知凡感覺到他應該不是生氣了。

扶梯變得很陡,方知凡伸手拉了一下顧恂的襯衫,顧恂回頭說:“幹嘛?”

方知凡說:“襯衫皺了。”

乘着扶梯上到航站樓裏面的時候,顧恂跟他一起辦理了托運的手續,還給他升了艙,方知凡攔住他,跟他說:“不用啦,我已經買好的了。”

顧恂拍了一下他的腰:“十三個小時坐那裏你真的行?”

方知凡被拍之後抖了抖,才弱下來說:“可能不行。”

手續辦好了,艙位也升了,顧恂把方知凡送到安檢處,明明方知凡才是做很大決定的人,但此時卻是最最不舍的人。方知凡拉了一下顧恂的手,對他說,“你別生氣。”

顧恂說:“我沒生氣。”

方知凡問他:“你什麽時候發現的啊?”

“你說去西雅圖的時候。”顧恂說,“學校公衆號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又不停問我多倫多,你裝得太不像了。”

“那你生不生氣?”方知凡問。

顧恂說:“有一點。”

方知凡站在他對面,前面後面都是跟他們一樣即将分別的人。

“只是有一點,我生氣自己讓你沒有了安全感。”

方知凡聽完,搖搖頭:“沒有的事。”

“你不願意說我就想自己去弄弄明白,本來告別過去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我說過的還可以再等等。”

顧恂反握了一下他的手:“訂酒店了嗎?”

“訂了。”

“你要是願意,下飛機之後,我媽媽可以來接你。”顧恂跟他說,“不願意也沒關系,市中心我有一套房子,你可以住在那裏。”

方知凡問:“房子裏有人嗎?”

“你去了,它就有主人了。”

方知凡把衛衣帽子拉下來,帽沿搭在了眼睛上,抓着顧恂的領帶把他的頭拉了下來。衣服是今天要穿去上班的黑襯衫,領帶是方知凡被顧恂嘲笑過很多次蹩手蹩腳學會,今天早上打起來的。

他們從朝朝暮暮之間走來,又向朝朝暮暮之間走去。

31

方知凡拿了行李,出了機場,幸好門口沒有誰在等他。方知凡換上了棉襖,攔了輛車。司機是個拉美裔,很會聊天,通常都是一個人在那裏說。也許是兩個人都不是特別擅長英語,拉美司機如果遇到不會的詞,方知凡居然七七八八還能給他補上去。

先去的是酒店,顧恂的确是給方知凡發了自己家裏的地址,但是方知凡還是選擇住在酒店先。酒店離市中心也不是很遠,離Unit很近。方知凡拖了個箱子,辦理好入住,放了東西就躺在床上。

天花板上有個吊燈,明晃晃的。方知凡用手臂遮住了眼睛,靜靜地躺在床上。還是有種不真實感,不真實來源有很多。比如他第一次一個人出國,比如多倫多的冬天真的很冷。方知凡手在空中摸,摸到床頭的開關,然後把燈關了,留了一盞昏黃的床頭燈。他不像顧恂那麽大手筆,酒店訂得很普通,牆壁有些掉漆,翻起角翹了起來。

方知凡給顧恂發了個消息,告訴他他已經住下了,住的是酒店,有時間會去他家的。

方知凡躺在床上看手機的截圖,他把Unit的位置記了下來,用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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