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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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DC]我做反派那些年
作者:永不填坑
晉江2019-07-08完結
當前被收藏數:2130 營養液數:1650 文章積分:24,066,654
文案
從前,知乎有個話題“給你一百條命,你能否混進哥譚主線。”
如果我說,我有∞的命呢?
不死者。
不知道自己有n條命的蘇卡(卡蓮),被一個二逼系統扔到了哥譚,不得已開啓了艱難的求生之旅,最後勵志的成為反派。
多年後,卡蓮面對各位超英:這些都是系統讓我做的,以前沒得選,現在我想做個好人。
p禁止ky碰瓷引戰
內容标簽:
搜索關鍵字:主角:蘇卡 ┃ 配角:蝙蝠俠,夜翼,紅頭罩,紅羅賓,達米安,哥譚衆反派,超人,正聯各位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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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将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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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鏽跡斑斑的門,被撲鼻而來的惡臭味熏的吐出了酸水。
這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廠。
裏面黑黝黝的,像極了怪物的巢穴,我有些發怵,用行李箱硌住了門。
因為,我怕就像鬼故事裏的主人公一旦進門,這該死的門就關上了。
我摸出風衣口袋裏的手機,打開電筒照亮了裏頭,到處是垃圾、糞便、黴斑和一些令人作嘔的腐爛發臭的動物脂肪。
走了幾步我便不敢再往裏走了,那些分叉的過道就像迷宮一樣,裏處還有生鏽的機器與幾排挂生肉的鈎子。
我趕忙退出了這個廠子。
先不說屠宰廠是否在工廠的定義裏,光是這樣髒污的環境就容易滋生寄生蟲一類的疾病。
我跑出了幾百米才氣喘籲籲的停下。
該怎麽辦呢?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夜晚的哥譚會更加危險。
事情要從幾個小時說起。
我叫蘇卡,性別女,性向不明,十九歲,即将出國留學。
在去往機場的途中,突然空間挪移一般出現在了一個漫畫中的城市——哥譚。
或許有人會問,我是如何知道自己身處哥譚的?
問路人?這怎麽可能,我哪敢呢,要知道哥譚民風淳樸啊!
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即自稱404的系統解釋的。
它的話簡潔極了,“這裏是哥譚,你有一個長期任務——在哥譚成為反派,進入主線劇情。”
當時還未反應過來的我一臉懵,問了很多問題。比如我怎樣才能回去?比如為什麽要讓我來到哥譚?比如我為什麽要成為反派?比如我不成為反派會如何?
一片安靜。仿若剛剛的系統不過是自己臆想。
我初始降臨的地方是個僻靜的小巷,我不敢多待。
如果這裏真的是哥譚的話,這種人越少的地方越危險。
拉着行李箱火速跑到了大街上,随之而來的是一種與世格格不入的感覺。
這個城市陰雲密布,陰郁潮濕,各種哥特式建築高高聳立。
其實,如果沒有系統告訴我這是哥譚,這座城市看起來又如此的工業化,興許我會錯以為自己回到了十七八世紀的英國倫敦。
哥譚。隔着一個次元時,你會覺得這座城市有着非凡的魅力,但你真的在這座城市時,總有種會被其所吞噬的錯覺。
仰頭時,我才終于發現自己的視角比以前低了些許,對着一個展示櫃玻璃窗,看到裏面十歲模樣臉嫰的能掐出水的自己時,宛若雷劈。
我小時候竄個頭很快,到了十三四歲就開始固定了身高。十歲時的我快有一米七的樣子,與十八歲時的一米八差的并不多。
這也是我沒有當機立斷發現異常的原因。
我在心裏拼命呼喚着那個系統,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回應。
無可避免大量的負面情緒襲來,憤怒、無助、委屈……有境遇的原因,興許也有這個城市給人的感覺實在壓抑,引動了人心的黑暗面。
這一定是史上最垃圾的系統裏,無緣無故把人扔到這樣一個高危的世界,還要人做反派,淨說莫名其妙的話,之後金手指也不給開,就這樣跟死人一樣不回應。
我在心裏尖叫怒罵着,花了五分鐘,才梳理好自己的心情。
形勢所迫,我不得不冷靜下來。
這穿越也不知道該歸納為身穿還是什麽。
如果說魂穿的話先不說這身體容貌看着就是十歲的自己,而且還帶着之前拖着的行李箱。
如果是身穿的話,年齡的變化又難以解釋。
我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堆無用的事,在小心檢查自己身體時,卻發現手臂上多了一個紅色的“8”。
“8?”這個記號無法擦去,也不像刺青,卻偏偏嵌入到皮膚一般,看着總有些詭異,就像實驗室編號一般。
我唯一想到的是知乎有個話題“給你一百條命,你能否混進哥譚主線。”
裏面有些個答主寫的小故事,主人公都是身上有數字作為命數計算。
主要是之前那個系統說的進入主線劇情,讓我想到了這個問題。
難道自己是個漫畫人物?但是像死侍或者格溫侍一樣打破了第四面牆?
我甩了甩頭,這種高深的哲學問題思考了也沒用。
還是腳踏實地一些,比如我如何找個落腳處。
撥打熟悉的手機號碼,手機卻沒信號。
意味着,不是次元壁碎裂。或許該舒一口氣,自己的母親、好友還在原先和平安全的世界。
并不好,真的。遵紀守法能熟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種花家公民,光榮的成為了一名黑戶。
我的身上只有一部手機,行李箱中倒是有兩個滿格的充電寶,但這沒什麽用,手機裏的度娘地圖并不能給我顯示DC世界的地圖,沒法指示我如何離開哥譚前往中心城、海濱城、大都會或者星城。
背包裏有些零食和水、雨傘,行李箱裏全是衣服和居家用品。
可惜,哥譚不是個旅游的好地方。
因為機場禁止攜帶危險物品,我根本沒有一件可以用來防身的物品。由于哥譚民風的聞名遐迩,我也不敢去問行人路線什麽的。
一個人在哥譚亂逛,從白日逛到傍晚。
似乎穿越讓我的記憶變得過目不忘,讓我這個路癡都能記得走過的地方。
我對哥譚不少地方有了精确的路線圖概念。
我運氣不錯,沒有遇上什麽搶劫犯。不過,也可能更多要歸功于我一直在觀察行人,一般存在大部分穿着處于中産階級的行人的地方,治安應該不會太差。
一天行走下來,我的腳已經磨出了幾個水泡,甚至瞎轉轉到了郊區界限,但我還是沒有找到可以落腳的地方。
我嘆了口氣,已經疲憊不堪。這種倦怠是來自身與心的。
事實上,即使在原來世界裏頭的美國,也沒有治安好到可以讓人放心露宿街頭。
如果是一天,我還可以勉強熬夜撐下去,但問題在于我大抵是要長久待在這個城市了。
轉動着手上的銀镯,剛燃起一點心思,很快又熄滅了。
財不外露。這是無論在哪都應謹記的格言。
況且,這也是媽媽送我的禮物。
或許會有人提出“去找布魯斯韋恩,以他的真實身份作為要挾獲得利益”這種馊主意,但我很清楚,韋恩大廈和韋恩莊園是誰都能随随便便就進去的嗎?布魯斯韋恩是誰就随随便便都能見的嗎?
自己也不知道布魯斯韋恩長啥樣,就算跑去蹲守也沒用。
最重要的是,蘇卡并不大想和老爺扯上半毛錢關系。
三次元裏可以宣揚自己是阿卡姆癡漢粉絲團一員,但是如果真叫自己見真人,肯定立馬就慫。
況且,她真要去說出老爺真實身份,以老爺的控制狂性子,自己跑路去其它城市的計劃多半要打水漂的。
而待在哥譚,不管是幹啥,都沒前途的!
畢竟,命都要随時丢了,還要啥前途。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警局門口,我突然異想天開,要是我在警局門口搶劫,應該會被投進監獄吧,那是不是意味着我有個比較安全的住處了。
【反派值+1】
那個之前一直不作聲的系統給出了這個提示音,我連忙逮住機會,“系統,怎麽才可以送我回去?”
“你無法回去了。你必須完成任務。”
“我fuck your mother!”我生平以來第一次爆了粗口,“你特麽到底什麽意思。莫名其妙把我弄來這個鬼地方。”
“宿主必須成為反派,并進入哥譚主線劇情。”
……
來來回回罵了好幾次,系統翻來覆去也就這一句話。
只能說,這系統真的垃圾,智能度太低。
到最後,我連罵人的心思都沒了。
生活所迫,不得不冷靜下來。
我想到剛剛提示的反派值+1,那時我在想……在警局門口搶劫,難道只要我心裏想着做違法犯罪的事就會加那個反派值嗎?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加多了會怎麽樣,但有總比沒有好。
我內心想着“我要搶銀行”“我要殺人”“我要放火”等等,心裏一邊為自己竟然如此邪惡而感到羞愧。
然而,系統毫無動靜。
因為不是真心想做壞事嗎?我恍然想起自己剛剛是真的有搶劫的心思。
唉,這系統真的壞滴很呢!我腹诽着。
躊躇猶豫了許久,我最終還是決定堅守底線,做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我打算到了晚上,到警局附近打地鋪。
走一步算一步,明天的事明天在考慮。
即使在漫畫裏表現上層腐敗黑暗,警局應該也就戈登局長和洗白了的布洛克算好警察,但怎麽着也是警局,普通的混混罪犯還不至于跑來沖擊警局。
更別提,樓上還有個蝙蝠探照燈呢。
Batman is watching you.
我不知道這個是哪一個編號的世界,但是一天裏在哥譚的閑逛并非毫無收貨,至少,我知道這個時候蝙蝠俠已經出道一些時候了,成為了人們口中的都市怪談,并且,蝙蝠俠已經有了一個羅賓,布魯斯韋恩收養了“飛翔的格雷森”家的迪克格雷森。
夜裏,風有些大。
我躲在警局旁邊的角落,翻出行李箱中的棉襖穿在身上,戴上帽子與口罩,在角落坐下,倚靠着牆休息,有着輕微潔癖的我萬分嫌棄沒有洗澡的自己和堆着些垃圾的角落,不時還有一只陰溝裏的老鼠過路,然而,我沒奈何,我實在太累了,拖着一個行李箱走了一天,兩條腿都酸痛不已。
我想回家。
我真的憋不住了,一邊狼吞虎咽吃着背包裏的面包,一邊流淚。在另一個世界只身漂泊的孤獨、惴惴不安、恐懼……這些都是沒法和任何人說的。
白日裏的我,行走在路上其實沒有一刻放松,一直撐着氣勢,就怕突然冒出什麽罪犯或者瘋子。現在,我是真的繃不住僞裝的面具了。
淚眼朦胧間,看到一束流光,我掏出紙巾擦了擦眼睛。
蝙蝠探照燈亮了,看來是蝙蝠俠要來了。
說真的,我現在有去找蝙蝠車撬輪胎的沖動了,撬個輪胎就能成被收養,過上豪門生活。
這種誘惑實在令人心動。
至于小醜?我在這世界又沒有親人,拿什麽做牽制讓我走上二桶線。
我又是鹹魚一條,才沒有當正義的夥伴成為羅賓這種遠大志向。大不了被收養以後,就請求送往寄宿學校讀書去,不牽扯那些亂七八糟的劇情就是了。
當然,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二桶那是技術帝啊,以蝙蝠車的高科技都給他卸了輪胎,我去了多半就幹站在蝙蝠車旁,難道等老爺來了就說我想撬你車輪。
我連偷輪胎來威脅老爺收養自己的本事都沒,想想都傷心。
而且,老爺也不是說見到哪個小孩就想養小鳥。
收養二桶主要也是看出他有做戰士的天賦,而且暴躁因子過多,如果沒有人指導他,可能會走入歧途。
事實上,老爺也沒弄錯,閃點那是大家一起崩設定,所以傑森做了神父桶,而在rebirth刊有一期的劇情,二桶成了小時候同行的冤家,開了家汽修店,專賣可以電死偷輪胎的人的殺人輪胎。
再者,你看蝙蝠家的羅賓哪個不是黑發藍眼,關這一條我就被pass。
其次,羅賓們的高智商高武藝也是我萬萬學不來的,反正,以我的弱雞水平,絕對不會被老爺看上。
在各種雜七雜八的yy中,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夢裏我成了阿卡姆之王,左腳踩醜爺,右腳踩貝恩,左擁右抱毒藤女和哈莉奎因。
做夢真好,夢裏什麽都有。
醒來以後,天剛蒙蒙亮。雖然我穿的很暖,整個人都被衣服包裹了起來,但是睡得極其不安穩。
我看着背包,心想這樣坐吃山空絕對不行。
然而,我是個黑戶,面容也還是個小孩,沒有人會雇傭童工的。
這一點很殘酷了。
我估量了一下自己擅長的東西。
生物化學專業博士,電氣工程專業學士……聽着高大上,但人在哥譚……難道去幫不法分子做炸藥制毒去?還是去幫別人修電器去?
小提琴十級,樂器都讓送去托運了。
素描。醒醒吧,蘇卡,這裏是哥譚不是巴黎蒙馬特高地,沒人會閑的畫自畫像。
……
魔術……看到行李箱中一副撲克牌,我心裏有了計較。
說到底,魔術的本質就是合法的騙術。
特別是紙牌魔術。
曾經有一個簡單而又著名的街頭騙術three card monte,它就是紙牌魔術,卻讓很多人上過當。
這個騙術就是做局者擺上一個攤,面前三張牌。讓你猜哪個是紅心。
做局者的手法并不快,可以讓你的眼睛能足夠跟的上他的手法,但是每次一猜卻是穩穩的猜錯。而原理其實不過是一個障眼法罷了。說到底,一個純手法的魔術而已,關鍵點是在甩牌的速度上,還在就是對觀衆的引導上。
所有魔術裏,我最熟悉的莫過于撲克牌魔術了。
如果用撲克牌騙人……啊不街頭賣藝,我暫且可以賺點小錢。
【反派值+2】
好吧,這系統其實某種程度作為西比爾系統會更稱職的。
我取了箱子裏的化妝品(飛機上是可以帶一定量和品種的液體化妝品),給自己畫了個妝,讓五官立體深邃,盡量靠向歐美白人的面容。
之後把頭發盤起,鬓角的頭發用夾子理好,戴上黑色的針織帽。
我的身高在同齡人中算得上可觀,又有化妝邪術,僞個音,扮演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也還算過得去。
于是,我回憶了一番昨日走過的路,将行李箱套上袋子,尋了個人流量多的地方,在行李箱上鋪了塊布權做擺攤,一邊吆喝。
一上午下來,我賺了三百多美元,倒并非不可以賺的更多,但一來我良心不安,辣雞系統什麽用都沒,就在我甩牌收錢時拼命提示【反派值+1】,好在我用撲克牌足夠熟練,不然指不定要失手。
其次,我沒有人幫忙做托,不敢讓來的所有人都空手而歸,這樣肯定會被懷疑的,自然而然,造成了有贏有輸的局面。
同時,讓誰贏也是一門學問,簡而言之,就是看碟下菜,如果一看就不是什麽好相處的,讓對方輸了恐怕得出事。
之後,我拖着行李箱離開,尋了一個不起眼,但稱得上還算安全的地方将行李箱的套子扒了,妝容卸了,又換了外套。
我數着鈔票,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番,與現世的美鈔并無多少區別,只不過印的人物頭像不同罷了,從水印的日期我得知現在是90年代初。
無怪沒人能夠看穿我的把戲,我不禁有些自鳴得意。
有了錢,一些事就好辦了,比如買一個熱騰騰的漢堡和熱狗,又比如說買一本哥譚旅游攻略與哥譚地圖,以及一份報紙。
不過再買完旅游攻略和地圖沒多久,我就後悔花了這冤枉錢,我發現我的記憶有些逆天了,只是掃一眼,也能完美貫徹照片記憶。我只能安慰自己,記憶總會忘的,說不定自己只是瞬時記憶增強了。
我又變了個成熟男性的妝容,用剩餘的錢找了一家小旅館開了個房。
躺在旅館硬邦邦的床上時,我愈發想念現世,不止是現世的生活,還有我的母親、朋友。
猛然想起那個系統說的話,心裏還是有些心猿意馬的意動。
但我知道,做一個反派太難了,暫且不說哥譚裏的反派哪個不是武力值極高或者智商極高,單說我的心腸,便難以硬的下來。
我是一個僞君子。一邊說着要堅持底線的話,一邊以魔術為名義行騙術之事,即使這是迫于生活,即使我行騙時總是心底說着抱歉,觀察着對方家境如何。
即使是個僞君子,卻也還尊重生命。
我無法做到去傷害別人。
即使,我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我與這個世界并無交集。
我也無法高高在上的看着這裏的人兒。
我突然有些煩悶,開窗想看看有沒有月亮,依然陰沉沉連星星都沒的夜幕把人直接勸退。
人總是要失去了什麽,才知可貴。
第二天,我換了個地方玩了讀心魔術的把戲,又是賺的滿缽滿。
連續兩次輕易的得手,叫我在哥譚這樣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得意忘形。
我想肯定有人知道接下來的事了。我翻車了,我這兩天賺的錢有一大半被一個不知名的小偷給偷了。
蹲坐在石階上,心裏止不住的沮喪。
自己身為一個魔術師,反而叫一個小偷得了手。
這兩次看似賺錢很簡單,但我行使之前做的準備卻是極多的,耍把戲時也是小心翼翼、步步算計,才得逞的快且容易。
我只能回旅館退房,剩下的錢不夠我付今日的費用。
我打算晚上繼續到之前警局附近打個鋪。
做這種事,向來是一回生二回熟。
一旦突破自己的底線,就會覺得那種髒亂差的環境也不是如此的令人難以忍受。
不幸從錢被偷時就開始籠罩了我,夜晚,三個混混堵在了我打算入睡的角落。
“把錢交出來。”他們拿着刀指着我。
明明心裏極度害怕,卻還要保持冷靜。
我很配合的将所有口袋翻了出來,連同背包和行李箱也打開,将錢遞給了他們。
說來也諷刺,其實我身上最值錢的是那些化妝品還有幾瓶香水,不過他們并不懂貨。
他們數了錢,我心想這總該滿意了吧?
但我也未曾就此放棄警惕,後手按着背包左側的雨傘。
所有行李中可以用來作為武器的只有傘了,只可惜這把傘是三折傘,重量上與骨架的結實程度不比高爾夫傘。
“還有錢呢?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這個狗娘養的在我們的地盤上,這兩天賺了多少。”其中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直接抓着我的頭往牆上撞。
多虧了我戴着帽子,不然指不定更疼。
然而,這還是叫我頭腦眩暈。
我胡思亂想着,還真是倒黴,明明換了個地方,還在這夥人的地盤上。多半我是像格雷森父母一樣沒交保護費才惹惱了他們。
“今天上午的時候……錢被一個家夥給偷走了……我已經打開我所有行李口袋了,你們也可以看到并沒有錢。”我竭力保持口齒清晰的解釋着。
人的貪欲是很難被滿足的,他們想要搜我身,我很怕自己是女性的身份敗露,可能會有更加糟糕的事,所以我掙紮了,于是,我手上的銀镯子被他們發現了,他們折斷了我的手搶了镯子去。
不知怎麽的,我很生氣,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另一只還未折斷的手已經抽了雨傘砸了過去,但我不是那個雨傘上頭改裝了家夥的企鵝,我失敗了,還惹怒了他們,之後又是一頓毒打。
疼痛陣陣席卷而來,我覺得我人生中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期待蝙蝠俠能夠過來,能夠收拾一下這幾個人渣。
奇跡沒有發生,似乎刀子紮在了我的身上,血液逐漸流失,我神志開始不清。
顯而易見,沒有主角光環身為路人甲的我,似乎注定了要靜靜腐爛在一個幽深的角落。
最後的最後,我小聲吟哦着,我讨厭這,我想回家,我想見媽媽。
☆、被二桶撿到的日常
再次醒來時,我發現我躺在一個破舊的小屋中。
我竟然沒死?我嘗試着下了床,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健康的不行,活蹦亂跳也不成問題。
扯開身上的繃帶,竟然沒有看到傷疤什麽的。
我忽然想起那個紅色的“8”,拉開袖子一看,沒有變成“7”什麽的。
它沒有變化。
所以,自己并沒有八條命。
一時間,說不清是為自己沒有那麽多條命而惆悵還是自己這一次竟然沒有死。
身上沒有疤痕……難道是穿越金手指,我的自愈能力特別好?
我思索着。
其實認真想想,我也不算特別倒黴的那個,至少來了哥譚我有逆天的記憶力,現在可能還得加個不錯的自愈能力,還賺了兩天的錢,最後還被人救了。
我正給自己使命灌輸心靈雞湯,消除喪病情緒時,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個和我一般大的男孩,不過比我矮。╮( ̄▽ ̄)╭
他的手上拿着我背包裏頭的薯片。男孩挑眉,“你倒是恢複挺快。”
傑森的工作大部分時候是晚上進行的,他是偷輪胎的一把好手。
最近蝙蝠俠的名頭挺響的,他打算到時候去撬幾個蝙蝠車的輪胎,暫且不說蝙蝠車軍用級別的質量,輪胎本身價值就高,再加上蝙蝠俠的名頭,這個拿去賣肯定值當不少錢。
他外出踩點就在角落裏發現了倒在血泊裏的蘇卡,夜晚的哥譚總是如此危險,死人并不是什麽稀罕事。
之前的人看背包和行李箱沒什麽值錢物什,就把東西扔在了原處。
傑森看了一眼“少年”,本打算收拾了他的遺物走人,卻發現這“少年”他還挺熟悉的。
傑森見過他在街上招攬人,他看出了一些門道來,本質為騙術的魔術。
“少年”表演時的狡黠和意氣風發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以及“少年”騙錢後的黯然和愧疚,哥譚少有他這樣朝氣蓬勃的人,更少他這樣心軟的人。
他篤定這個“少年”是個外來者,多半在哥譚也呆不下幾天。
因為他與哥譚,格格不入。
他湊過去看了一眼,意外發現“少年”胸膛還在起伏着,呢喃着一種不知名的語言。
糾結了一下,他還是有些嫌棄的把“少年”送去了湯普金斯醫生那。
令他挺意外的是,“少年”挺輕的。
萊斯利湯普金斯女士是個挺不錯的人,她在哥譚貧民區裏開了個低價小診所給窮人治病,如果有人實在付不起醫藥費,她也會進行義診。她的診所是二十四小時都開着。
傑森原先受過傷,就被這位女士救助過。
當他将蘇卡送到診所時,他敏銳的發現,蘇卡之前被劃開的腹腔傷口已經變小了一些。
醫生給蘇卡的傷口消毒了一番,之後上藥包紮,還給他拿了幾份藥。
“你要好好照顧你的同伴哦。”湯普金斯醫生半蹲着與他平視,笑眯眯的說道,“可別讓她再受這種傷了。”
他只不過是我撿來的。傑森內心裏翻了個白眼,這麽弱,算哪門子的夥伴。
等一下,she?他腦子當機了一下,回憶了一下那副棱角分明的面龐,怎麽也不覺得像個女孩。
只是當湯普金斯醫生抱出蘇卡時,他驚訝的指着這個熟睡中的亞裔女孩,“你別告訴我,這就是他、她?”
女孩身量高,也因此襯的身材實在的纖弱,她的額上還包着紗布,臉色慘白,更添了幾份病弱之感。
亞裔的臉一般在歐美人看來都會更年輕。
傑森心想,這是七歲還是八歲。不管怎麽說,她命可真硬。
“她之前怎麽那副模樣……”這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年幼的傑森還不懂化妝邪術的厲害。
“我把她的妝洗掉了。”萊斯利想這孩子大概是想保護自己,只是她不清楚那樣的變妝術……是別人幫她化的還是自己化的。
“真是神奇。”傑森幹巴巴的說道。
之後,他背着這個女孩回到了小棚屋,在盤算着她醒來以後怎麽處理。
但是,他沒料到女孩醒來的如此快。
回憶到此結束。
“還行吧,我睡了幾天。”
“一天不到。昨晚把你撿回來的。”
哇哦。看來我治愈能力真的很強了。我驚嘆道。
“多謝了。”
“要謝就湯普金斯女士吧。”
湯普金斯這個姓氏放在哥譚,不出意外,就是那位萊斯利湯普金斯,老爺的忠實同盟,與老爺的父親托馬斯·韋恩畢業于同一個醫學院,在韋恩夫婦遇害後,與管家阿福共同照顧布魯斯,也是少有的知道蝙蝠俠真正身份的人。既是蝙蝠俠的醫生,治療蝙蝠俠身體和心靈上的傷痛,也常常幫助那些窮苦的市民。
“我會去感謝她的。”我鄭重的點了點頭。
“你叫什麽?我叫蘇卡。”
“傑森托德。”
哇哦。我一臉冷漠,蝙蝠俠沒遇到,但遇到正太二桶。
傑森打算什麽時候偷蝙蝠車輪胎呢?我思索着。
大概因為太久沒和什麽人正經交流過了,這讓本質話唠的我太難受了,簡單來說,我說出來了。
傑森:“……”他好像還沒跟任何人說過自己的想法吧。
看着他懷疑的眼神,我連忙有理有據的扯謊,“你看你家裏挂着些輪胎,但你肯定不是修車工,沒有人會招童工的吧?你的手掌也比較寬大,還有繭子,家裏還有汽修工具,輪胎更可能你撬來的而不是你大馬路上撿的吧。”
“這幹一行愛一行。每個人都有職業追求,看你弄來那麽多輪胎,普通的輪胎肯定沒法彰顯你的職業修養了,而所有輪胎裏,現在算得上頂級的就是蝙蝠車的輪胎了吧,拆卸有難度,對方也是名人。只要是個撬輪胎的,都會以蝙蝠車的輪胎為目标吧。”
我這麽一本正經的胡扯,扯到最後自己都信了,仔細想想,突然覺得老爺的蝙蝠車只給傑森撬過真是不容易啊,畢竟這是全哥譚都觊觎的輪胎。
傑森則是臉色發黑,這個女孩是說的沒錯,但怎麽就感覺那麽不對味呢。
“哼。”
看着傲嬌桶,我心裏有些遺憾自己沒有準備玫瑰什麽的,不然變朵玫瑰什麽的調戲一下二桶多好玩。
之後,我各種裝可憐,留在了二桶家,開始了愉快的同居生活。
好吧,後面的劃掉。我倆都是純潔的小孩子呢。
不過,我想如果把我這段時間經歷寫成小說,那肯定很多人要罵我厚顏無恥想養成二桶了。
事實人總是容易多想了,我只是考慮到自己沒個安身的地方,真每天去旅館什麽的多敗家,真要回警局附近的角落打鋪蓋,條件艱苦不說,光是那裏就讓人陰影頓生……畢竟,我差點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在了那裏。
上次我被那些混混毒打,我知道自己被發現的漏洞是什麽,行李箱和背包。
當初自己沒有地方去寄存東西,帶着這兩大件的東西,即使做了遮掩也是欲蓋彌彰。
雖然有上回的教訓,我還是打算繼續之前的方式賺錢,但是換種形式。
衆多魔術中,最容易施展的就是紙牌魔術,最容易用于行騙的依然是紙牌魔術。
但這并不意味着我不會其它的詭計了。
我問道,“傑森,我的箱子你帶回來了嗎?”
“那又怎樣?”
我清點了一下裏面的化妝品,有的瓶子易碎,磕碰中已經有了裂痕,還有一些大概傑森沒撿回來。
征求了傑森的同意,拿了一些海綿墊或者泡沫塑料一類的東西。
于是,傑森就親眼看到這個看着年齡幼小的亞裔女孩是怎麽變成了一個二十多歲、将近一米八、面相普通、身材魁梧的中亞地區的男性。
之前的我,出于想靠顏值吸引人來的想法,化的是很精致的少年妝,不過昨日的事讓我反省了自己。我之前的妝容過于醒目,不利于混跡于人群中。
他吹了聲口哨,眼裏有些許贊賞。
“如果有假發假胡須什麽的,我或許能夠化妝成更多範圍的人。”受到鼓舞一般,我不禁有些得意。
“你還打算玩你的小把戲?”
“是的。我得賺錢。”我想賺了錢之後,找到一個可以為黑戶提供身份證明的人,哥譚作為一個海港城市,有不少的的偷渡者,他們和我一樣是個黑戶。
既然他們能找到渠道拿到身份證明,我為什麽不能呢?
之後去中心城也好,星城也好,海濱城也行,大都會也不錯,甚至如果美國版圖上有不存在一個超英的城市,那自然最好。
“所以,你知道哪塊地方的勢力好說話些?我可以交保護費的。”
“切。你到這附近,都不用交錢。”
我尋思着這話意思,意思是附近沒有被什麽勢力所占據還是說……傑森在這裏立足?
如果放在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