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俠和布魯斯韋恩雙重身份的僞裝，産生的不僅僅是割裂，更是混淆，在面對身為羅賓的迪克、預備羅賓的傑森和知道他身份的卡蓮等人時，不自覺的展示蝙蝠俠那一面。
而卡蓮，叫布魯斯身上外向的人性更為的明顯了。
布魯斯難得躺在搖椅上休憩了一會，他的手表上的小燈就開始瘋狂閃爍，屏幕上顯示着“爆炸”。
他連忙下到蝙蝠洞中，迪克一見他來，明顯稍稍舒了口氣，語速急促的說明了大概情況，“卡蓮又遇上危險了，地點顯示是哥譚老城區的山羊書店。在山羊書店旁邊的羅拉影音帶租借店發生了爆炸，那的火勢還在不斷擴大。”
話盡于此，布魯斯也能明白，山羊書店在旁邊肯定也遭到了爆炸的牽連。
“我們快點去那。”傑森有些煩躁的看着電腦屏幕的時間，他只覺得度秒如年，每一秒卡蓮的生命可能都在流失。
作者有話要說： ①《偵探漫畫#574》布魯斯和萊斯利醫生的對話
卡蓮：特喵你又讓我受傷！還是那麽重的傷！
瘋帽：你自愈能力強，現在你戰五渣也沒辦法┐（─__─）┌
p今天要是有二十個人評論就加更……你們給力點吧……別讓我偶爾想加個更都沒機會加更
p我覺得新52貓法設定其實很棒，雖然可能那樣的設定落了庸俗，但是裏面的情節還有人物對話很棒，就是……能別總是虐老爺和鳥球球嗎……
貓頭鷹法庭雖然設定很棒，但是！我超級超級讨厭這個辣雞組織，比九頭蛇還讨厭！因為這組織太沒追求了！還看着跟智障一樣！你瞧瞧九頭蛇還有刺客聯盟哪個不是致力于毀滅世界統治世界，而且人家真真正正智商在線去搞各種事致力于實現目标，而這個貓頭鷹法庭呢？說白了就是一群錢多閑的沒事幹的智障，自以為能夠掌控哥譚，掌控了哥譚你又不天天向上發展城市，要你有何用！
地獄蝙蝠裝甲真的帥爆了！也超牛掰～這可是聯盟對身為普通人的老爺滿滿的愛啊！
你們覺得把未來醜爺要發展的地盤預先占領了的點子怎麽樣？卡蓮這個小機靈又想搞事了|?ω?｀)
《這個殺手不太冷》裏頭瑪蒂爾達就是因為去買牛奶躲過一場滅門之災
p發現晉江後臺又抽，每次我都點了一鍵感謝結果就是出不來，感謝Gloria.嘯月，純冰，陳生，luoluo棗墨，判你無蝙徒刑，韶華，貝利爾，冷音等小天使的雷，營養液我也看不到哪些小天使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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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是超級感謝你們哦
☆、又是被蝙蝠家救的一天
內森很快從卡蓮身下爬出，他看着後面的火勢正在兇狠的蔓延過來，他們的房屋也搖搖欲墜，內心猶豫了一下。
不到十秒後，他就有了決斷。
他在心裏對自己說，留下來救出她，韋恩家那個花花公子肯定會給他錢。反正他平常幹的活都是在走鋼絲，再添這一次也沒什麽。她還救過你兩次呢。
他狠狠撕下自己的袖子，草草給卡蓮那只皮肉翻飛的手包紮了一下。
繞在她後面，腰部發勁，手上用力，幫她把鐵架擡起，他感覺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彙集到了頭上，臉漲得通紅，手上青筋顯現。
卡蓮艱難的撐着胳膊爬了出來。
“你不能走路？”
“嘶，你見過誰的腿被砸成骨折了，還能站着走路!”老爺那個挂逼當然不算!這種時候卡蓮還在苦中作樂轉移注意力。
他二話不說将她背了起來，既然都救了那就救到底，長期飯票要是死在這多不劃算。
兩個人艱難的在火焰與廢墟中穿行。
卡蓮哆哆嗦嗦着受傷的手，從腰帶中拿出了兩個呼吸器，給自己戴上後，又掙紮着給內森戴上，“是呼吸器。”
“謝了。”悶悶的聲音從罩下傳來。
山羊書店很大，結構也很繞，之前兩人都在三層，這就導致他們必須彎彎繞繞的穿行許多障礙物才能下到一層逃出去。短短的路程在受傷的情況下變得漫長了。
“我剛剛以為你會抛下我。”卡蓮知道她必須轉移注意力，她傷的很嚴重，身上各處的傷口血液都在流失，因為失血，她的眼皮子在打架，變得很困，如果睡過去了，就不會那麽痛了……
但是理智讓她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不能睡，保持意識清醒。
正背着卡蓮逃生的內森，身體一僵。
“不過，你還是帶上我了……出去以後，我會讓布魯斯給你找個很好的家庭，去一個很好的學校。”
“我才不想……不想呢，”內森喘着氣，卡蓮雖然體重很輕，但是他真實年齡也就大卡蓮兩三歲罷了，每天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營養不良，自然不能指望他能背着人跑還要躲避的建築掉下來依然氣息均勻，“別想太多，救了你那個花花公子怎麽都會給我一筆錢吧。”
“你……這麽讨厭家庭？像個普通人去上學之後得到一份不錯的工作不好嗎？”眼前逐漸變得模糊，卡蓮沙啞的發聲。
“我以後是要成為一個黑幫老大的。普通人算什麽。”內森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吐露自己的心意了，他有些後悔自己莫名沒帶腦子跟這麽一個大小姐說了這事，雖然她不像會被吓哭的類型，但是回頭跟家長告一狀把他送少管所就麻煩了。
“挺遠大的志向，很特立獨行。”
意料之外的回答。
“不過，別以為黑幫頭子純靠肌肉莽就行了，你看科博特也是上過哥譚大學這樣的名校的。當黑幫老大要學的多了去，搞不懂這麽辛苦的職位為什麽還有人想當……”趴在內森背上的卡蓮意識越來越不清晰，說出的話也是糊裏糊塗，不過腦子。
內森覺得卡蓮是個特別奇怪的女孩，也很難懂。
他從小到大，接觸過的女性除了他那個冷血的母親，也就東區包裏街的□□們了。
明明他只是個才見了沒幾面的人，卻奮不顧身的擋在了他身前。
明明看透了他無可救藥的本質，依然想要拯救他。
很愚蠢。這樣的爛好人活不長的。他在心裏下着這樣刻薄的定義，絕不肯承認手絹細心的擦拭着他的傷口給他上藥、被撲倒在地被人保護的嚴嚴實實時來的莫名其妙的怦然心動。
布魯斯回到家中後，沒見卡蓮人影，猜她可能是怕了才磨磨蹭蹭不回家，想躲着一頓教訓。
他心裏生着一點兒悶氣。
他想到剛剛卡蓮幹脆利落就切斷了線程，也難得鬧了脾氣，也沒再打電話給卡蓮。
（貓科生物，傲嬌的老爺～）
或許布魯斯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從卡蓮加入這個家庭後，作為布魯斯時的他面對孩子們不再像以前一般難免帶上作為蝙蝠俠時的嚴肅。
曾經的布魯斯，身邊雖然有阿福、萊斯利、還未變成雙面人的哈維陪伴，但他仍然是孤獨的，因為本質上他是孤軍奮戰的，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城市的堕落，他本以為自己只能孤獨的戰鬥到命運終點。
迪克出現了，這個孩子有着與他類似的經歷，真正讓他觸動，由此答應迪克讓他成為自己的搭檔的，正是當時他臉上飽受折磨的神情。
布魯斯将幼小的迪克救贖，擁抱了他，給了他希望和他的依靠，教會他如何将悲傷轉化為更為可貴的信念。
當迪克走出那段陰影後，他回以溫暖，全心全意的信任他、理解他，與他一起戰鬥，并提醒他以使自己不沉溺于暴力不偏離正義。
卡蓮曾經說迪克是小太陽，這個形容意外的貼切。
傑森的話，則是一個很特別的孩子。他幾乎有着街頭少年的一切特質：桀骜不馴、叛逆、兇狠、自大、憤怒，但又有別于那些人的機敏、善良、勇敢。
在最開始見到這個孩子時，他讓布魯斯想到了自己，是還未失去父母時的自己。
布魯斯曾經在學校上學時，曾經和別人打過好幾次架因此被關了禁閉，傑森也經常和人揍成一團。他們兩人其實都有着過多的憤怒。
他想讓這個孩子免于走上犯罪的道路，希望他能夠自己拯救自己。本質上來說，并非是他選擇了傑森做羅賓，是義警事業選擇了他，就像這個不知能否見到未來光明坦途的事業選擇了布魯斯。
而卡蓮……
她是一個顯得更為複雜卻又帶着矛盾的純粹的孩子。
本來應該是擁有美滿家庭的普通的孩子，突然孤身來到異世，被不知名的邪惡事物所威脅。
即使如此，她從未對此表現過太多的負面情緒，是個溫柔善良又意外的堅強的孩子。
她比傑森更快的對他交與了信任，真誠坦率到令人驚訝。
并非不怕受到傷害，而是她相信他們不會傷害她。
她十分的在乎身為家人的他們，明明恐懼着那些危險，最終卻毫不猶豫的向前一步擋在家人與同伴的身前。
如果說迪克的陪伴令他不再孤獨，傑森是他看着過去的自己的自我救贖，卡蓮則像一切美好的事物，像一簇躍動的火苗，熱烈的散發着自己的光芒與溫暖，将他們都籠罩其中，又像天空一般澄澈，能包容一切的複雜。
她熱情而直白，将所有人的聯系連接的更為緊密，為這個家帶來了更為活躍溫馨的氣氛，組成了一個真正的家庭。
如果說超人是由神性向人性的俯身，以凡人之軀肩比神明的蝙蝠俠則是人性向一種更為崇高、類似于神性的精神的攀爬。
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雙重身份的僞裝，産生的不僅僅是割裂，更是混淆，在面對身為羅賓的迪克、預備羅賓的傑森和知道他身份的卡蓮等人時，不自覺的展示蝙蝠俠那一面。
而卡蓮，叫布魯斯身上外向的人性更為的明顯了。
布魯斯難得躺在搖椅上休憩了一會，他的手表上的小燈就開始瘋狂閃爍，屏幕上顯示着“爆炸”。
他連忙下到蝙蝠洞中，迪克一見他來，明顯稍稍舒了口氣，語速急促的說明了大概情況，“卡蓮又遇上危險了，地點顯示是哥譚老城區的山羊書店。在山羊書店旁邊的羅拉影音帶租借店發生了爆炸，那的火勢還在不斷擴大。”
話盡于此，布魯斯也能明白，山羊書店在旁邊肯定也遭到了爆炸的牽連。
“我們快點去那。”傑森有些煩躁的看着電腦屏幕的時間，他只覺得度秒如年，每一秒卡蓮的生命可能都在流失。
作者有話要說： p想象一下，有點小脾氣的布魯斯傲嬌的窩在搖椅裏。
布魯斯：→_→竟然敢挂我電話，膽兒肥了啊
這畫面真美.jpg表情逐漸癡漢
算一算
剛來小混混捅刀子，被傑森救過
第二次雙面人被迪克和老爺救過
這一次一家都來救→_→
蝙蝠家好像發現了什麽規律，比如說每救一次卡蓮boss等級提升？
要不……我們下回別救卡蓮了→_→
老爺：救！大不了把達克賽德暴打一遍。
達米安：我身為親兒子的面子在哪裏？
今天心情不好,,?^?,,我有寫的那麽差嗎？都不見你們活躍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luoluo、判你無蝙徒刑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黛兒、31147167、Black 20瓶；Lycoris radiata 15瓶；寒江煙火。、韶華 5瓶；雪落孤城、夢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智障組織貓頭鷹法庭的密謀
布魯斯的身份吩咐下去，消防火警那邊肯定不會不賣個面子，不提布魯斯的身份，韋恩集團每年花錢如流水的資助警方，這其中也包括了消防火警，他們立刻火速出警前去救火。
醫院那邊救護車也都一路閃着紅燈呼嘯着來到達芙妮街。
戈登接到消息後心裏又“咯噔”了一下，他感覺自己每次見到卡蓮大概率心裏不踏實，這不，現在又出事了。他極度後悔剛剛碰見卡蓮沒有把這孩子趕緊拉回家，放在外面游蕩果然就出事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東想西的時候，他再一次帶着人馬出警前往現場。
雖然哥譚人民久經考驗，個個意志堅定，但該疏散人群什麽的措施還是要做的，不然鬧哄哄的指不定會出現踩踏事件或者影響消防員救火效率。
除此之外，影音錄像店這種地方發生爆炸，以他在哥譚擔任警察十幾年來的經歷來看，多半是有人放置了炸/彈什麽的。
布魯斯則是把法拉利開出了蝙蝠車的速度，和迪克緊趕慢趕到達現場。
火勢漫天，濃煙滾滾。
火警在一邊疏散人群，勾倒附近的易燃物遠離火災現場，一邊拿着高壓水槍滅火，一邊組織救援。
內森背着卡蓮出來了，他臉上被煙火炙熏的又黑又紅。
他将卡蓮平放在了地下，摘下了她的呼吸器，發現卡蓮呼吸微弱，胸膛幾乎沒有什麽起伏，“喂，大小姐？大小姐！你可別死啊！”
她的意識不清楚，沒有應答。
“該死！”內森不知道怎麽處理這種情況，他沒有學過什麽急救方法。
“卡蓮！是卡蓮！”一個男孩的視線掃到他這時飛奔了過來。
內森看着跑來的三人問，“你們認識她？是韋恩家的嗎？”
“對。”迪克匆匆應了一句，就将斜挎的急救箱放下打開，蹲下身，為卡蓮進行急救處理。
傑森心急如焚，他卻只能幹等着迪克急救處理。
平日裏的訓練，他更多将重心放在了格鬥與知識的學習，根本沒有去點亮醫療技能。
此時的他後悔不已，如果早料到有今天這種情況……
布魯斯則是在不遠處播了好幾通電話，催促着醫院那邊的急救車。
戈登這時也帶着人趕到了，他看到了布魯斯，小跑了過來，“卡蓮那孩子出來了嗎？情況怎麽樣？”
“很糟，似乎受到了爆炸的直接沖擊。”布魯斯看着正在施救的迪克臉色沉重，“救護車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到。”
戈登懊惱的說，“我見到她的時候就該直接送她回家。”
布魯斯只能寬慰着這個老夥計，“人算不如天算。爆炸的起因查到了嗎？”
迪克先按DRABC程序為卡蓮飛速檢查了一遍。
她的狀況很不好，鼻部呼吸的氣流在急劇減弱，胸部呼吸運動也變得細微，心跳減弱，迪克雖然心裏焦急但終究還是保持了冷靜，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急救措施，為她插上呼吸管保持高流量吸氧，進行心髒按壓。
卡蓮傷的很重，頭部創傷流下的血在糊在她的臉上，整張臉都結着半凝幹的血跡。迪克用溫和的消毒劑清洗了一下傷口，給她的腦袋的傷口與相應區域的供血動脈娴熟的纏上了止血繃帶。
他将卡蓮手上的粗糙包紮小心的打開，看到一只手臂皮肉被削去了一大塊，就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迪克并非沒有受過這樣的傷，但卡蓮只是個未經受任何訓練的女孩……
他連忙收斂了心神，将她手臂插入的碎片都取了下來，對傷口進行消毒處理後用止血帶綁紮了一番，骨折的地方則是用消毒紗布加壓包紮了一番，用夾板固定好折骨。
傑森看着內森，眼睛裏閃爍着一股無可遏制的怒火，直盯着內森，就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但他清楚，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他必須冷靜，“你是誰？卡蓮受了重傷，而你身上幾乎沒什麽傷。”
“哦，剛剛爆炸，這位大小姐擋我前頭了呗。”當看到卡蓮凄慘的模樣，即使他冷心冷情，也不由動容。
傑森也想通了其中關節，多半是卡蓮和這小子就一面之緣碰上，然後發生爆炸，以她的性子肯定會擋在這小子前面，誰叫他是個孩子。
他看內森這副輕描淡寫的樣子實在招人恨，如果不是顧忌着不能給迪克添亂，影響急救，他非得把這小子的臉給揍歪。
他的腦子亂哄哄，好在沒叫一腔憤怒沖昏頭腦，只是各種情緒交織在一塊，難受極了。他心裏一邊罵眼前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狼心狗肺，又一邊罵卡蓮真的是個蠢得無可救藥的傻子，遇事就總是自個頂上去，又在後悔自己早上對她太冷淡嫌她煩，如果讓她留家裏就不會遭受這樣的事了。
“救護車還沒到嗎？”迪克做完急救措施，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急救措施也只是緩解一時之急。”
傑森拿出手機，“布朗大橋發生了連環車禍，埃文斯街紅綠燈壞了造成交通混亂，阿爾坎大橋發生槍戰，奧圖大道在……修路？！還是今天開始的？！艹，早不修晚不修！哥譚老城區不少醫院來這的路都因為各種原因堵上了……只有密涅瓦醫院、哥譚紀念醫院、哥譚醫藥大學醫療中心這三家在趕過來。”
布魯斯拿着從戈登那借來的備用急救擔架過來了，“去附近的大教堂廣場。我叫了急救飛機。”
他看了眼一旁的內森，“你也過來吧，待會有些事想了解一下。”
駐于不遠處的橡樹的貓頭鷹，一直盯着幾人，轉而如同信號燈一樣盤旋上升。
阿格斯俱樂部一處房間，裏面布置極為簡潔，但又極為威嚴、神秘，随處可見的一些貓頭鷹有關的器具，譬如正中的貓頭鷹挂鐘，貓頭鷹燈飾，給屋子增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異域風情。
挂鐘正對着的是一座雅典娜女神像。
地上鋪了柔軟的地毯，放置了華貴的沙發椅和長沙發，還有一座外表酷似蝙蝠的大理石雕塑。
房屋正中的圓桌，十三位衣着華貴、帶着白色面具的男男女女圍坐着，他們的面具詭異的很，有點像傩舞的面具，不同的是其眼部挖的圓孔很是整齊，但若是有人對着圓孔只能看到一片黑色，他們用了特殊的光學鏡片，鼻子的中間高高翹起，是一個三角形的凸起，像是鳥喙，這樣的面具很容易讓人想到中世紀的瘟疫醫生們，不過他們所仿制的并不是烏鴉，而是貓頭鷹。他們的行容肅穆，卻讓人覺得詭異至極。
他們各自發聲。
“計劃失敗。”郊狼公主本應會被送入那三家醫院之一，而那三家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下。
“難得一次機會反而失敗了，郊狼平常很少離開布魯斯韋恩所掌控的範圍。”上次出手結果莫名被人阻攔了。
“你們的計劃從一開始就漏洞百出。現在一定打草驚蛇了。”語氣中帶着惋惜與憤怒。
“那也是你們疏漏了空中交通工具。”忿忿不平的争辯。
“我們也無法攔截空中航線，那樣太引人注目了。”
“她被送到哪了。”
“托馬斯—瑪莎診所。”
“那是托馬斯韋恩生前創立，他生前就對我們有警覺，我們很少人能滲透進去。”
“附議。”
“動用診所的暗線，先抽取血液。借着那個爆炸案吸引他們注意力，趁他們不在，将那位郊狼公主帶來。”
“記得到時候清理掉那個炸彈客，做的幹淨點。”
“到時候再看情況吧，我們也在黑暗中隐匿太久，得讓一些人知道我們的厲害。”
“你的意思是？”
“韋恩集團。”
“如果能把布魯斯韋恩拉進來自然最好。”
“可是我們對他的養女動手……”就連他的父母也是他們指使了一個搶劫的慣犯殺的。
“你不也說了，只是養女嗎？也就收養了快三個月的樣子，多半不會在意。”
“的确。如果我們能夠得到她的自愈甚至可能是複活的因子，不論是誰，都會心動吧？”
“回到計劃。光那個醫生還不夠，考慮再派些利爪把人劫來。”
“根本沒有必要執行這種計劃，如果能得到整個身體自然最好，但是這種情況下，抽一些血液就夠了。”
“駁回。”
“駁回。只是血液，不可控因素太多。”
“貪心會讓我們什麽也得不到。”
“這不是貪婪，而是保險。”
作者有話要說： 貓頭鷹法庭崇拜的是蝙蝠神，這點你們敢信嗎？
所以這是什麽樣的垃圾組織，真正的蝙蝠神在你們眼前，還敢虐老爺→_→
卡蓮：垃圾貓頭鷹法庭
貓頭鷹法庭：？？？我們一水藍血貴族
卡蓮：這麽沒追求，好歹你們先定個小目标比如毀滅世界和統治世界啊，然後進化一下打個響指給整個宇宙計劃生育啊！躲在角落裏頭暗殺人算毛本事
貓頭鷹法庭：摔！TM到底你是反派還是我們是反派啊！
☆、腦內的小醜？不，反派系統終于不是背景板了
卡蓮又夢到上回那個末世一樣的夢。
不過這回她在夢裏很清晰的意識到“哦，原來這裏是夢裏”。
至高之處。
“又見到你了～深淵邊的小石頭哈哈哈哈哈。”小醜狂笑了一陣，張開手做着邀請的姿勢。
“哦，你他喵的才是石頭。我是你家哈莉奎茵的小鹿。”卡蓮翻了個白眼。
“我等着你……”
卡蓮一臉冷漠打斷了小醜，“等個頭，我等布魯斯等迪克等傑森也不會讓你等。你他喵真的是小醜嗎？這麽掉逼格。”
小醜似乎絲毫不介意，繼續說，“你……”
話還沒說完，卡蓮擡頭看着暗紅的天空說，“這裏是我的夢吧？那應該我想幹啥就幹啥。”
她又對小醜說：“小老弟，你這樣瞎bb是不行的啊，傳播哲學也要心裏有點b數。”
說完，就撿起地上一團黑泥，直接糊了小醜一嘴。
“你就只能做到這樣？”雖然嘴裏被糊了一臉黑泥，小醜依然咧嘴發出大笑聲，這笑聲陰冷而瘋狂，令人寒栗，“要不你試試殺了我？你不是一直不希望我存在嗎？我代表着你最深的恐懼哈哈哈哈……”
“這不科學，糊了你滿嘴泥還能說話，這夢太垃圾了。”卡蓮抱怨道。
說完，又瞟了眼小醜，“就你還能成為我最深的恐懼？”
她承認自己害怕小醜這瘋子，“困擾我的恐懼，并不會讓我望而卻步。”
既然如此，何來最深的恐懼。
“你本質是渴望着混亂、毀滅、惡欲、血腥。”小醜指着天空對她說道，“殺了我，你就能找到最真實的本我。”
卡蓮不耐煩的說，“你傻啊，我幹嘛要夢裏殺你，和吃空氣有啥區別。還有，別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我這樣純潔善良的寶寶跟你這種邪惡生物一點也不熟，你也肯定不是我上回代入小醜産生的第二人格，多半是什麽潛意識的投影……”
“你怎麽确定我就不是你靈魂中的一部分？”小醜好奇的看着她。
卡蓮扶額，“我現在懷疑是你出軌了，因為你的解釋牛頭不對馬嘴，妻子給了你兩口子。上回你可自己說我的靈魂不是你想要的。”
總之，這小醜撩撥着卡蓮要殺死他。
卡蓮最後十分暴躁的說：“撩騷能找老爺不，啊呸，老爺也不行，你這種抖s渣男不配暗戀老爺。”
“說什麽要我殺死你，殺死你個鬼。小醜自己心裏沒點ACD數？他是一種精神，一種思想，只要這世界上還有人，就會有小醜，只不過表現的方式不同罷了。”
“反派系統，你這麽勸說不累嗎？”
小醜的臉色一下僵硬了起來。
“你怎麽發現的？”
“你蠢呗，只是詐一詐就回了。”卡蓮鄙夷看着小醜攤手道。
“首先，我不是瘋子，我也沒有精神病，這一點我自己很清楚。退一萬步，就算我是個精神病态者，我也能分清一切場合。上一次形勢需要，我就快速進入可以應對危機的角色。一旦危險過去，我就會似鴿莫得感情的殺手。”
小醜：“……也莫得錢。”
卡蓮捂着胸口做中箭狀，“這就紮心了啊！”
她看了看周圍，“我就不信我不能改造這個該死的場景了。”
霎時，上空從一片氤氲着混沌的暗紅變成了砌滿了暗灰色磚石的天空，周圍的血色與黑泥不斷在被逼退，一座座哥特式建築不斷上升。
“好像有點暗色系了。”卡蓮自言自語道。
她朝着天空揮了揮手，就好像沙畫塗抹一般。
“轟隆隆――”震天響的雷聲在這片古老的城市上空響起。
暴雨過後，一切變得清新、幹淨了起來。
天空是藍白色的，不是特別澄澈的顏色，其中帶着一些灰白，但十分真實。
遠處先是一絲，之後是一縷,一大束陽光逐漸照射在這座城市，薄霧逐漸消失。
無數的金光照的人暖洋洋的。卡蓮伸了個懶腰。
小醜冷笑，“自欺欺人罷了。”
卡蓮一個響指，從白日又變為黑夜。
她看着燦爛星光，低頭想了一會，手一揮，褪色成漫天灰暗。
哥譚夜空下，不眠的黑暗騎士帶着穿着交通燈制服的羅賓在忙碌着。
“不愧是活力雙雄吶。”
蝙蝠俠和羅賓又阻止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犯罪。
比如，幾起毒/品交易，走私，殺人，黑/幫火并、人口販賣等等。
他們有的趕上了，有的沒趕上。
小醜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卡蓮。
卡蓮捂臉，“系統，算我求你了，你能換個形象嗎，你用小醜的形象做這種表情，我感覺我下回無法直視小醜了。小醜哪有這麽蠢萌。”
“哼。”
小巷裏，一個男人追上一對母女，送上了她們剛剛遺失的錢包；公寓中，一家三口難得地離開電視，點上蠟燭，享受着難得的浪漫；天臺上，年輕人三五成群，喝着啤酒，在醉意裏互訴理想；樓梯邊，兩個天真的女孩兒扒着欄杆，向街對面一閃而過的黑影招手問好。①
“哥譚不是蝙蝠俠，是大家的，是……我們的”，卡蓮猶豫了一下，還是這麽說了出來，雖然她在這個世界有着緊密聯系的只有蝙蝠家，她與正常的生活已經脫軌，她不在意這點，但不代表她能夠做到冷眼旁觀這個世界的其他人的煎熬。
佛教地藏王菩薩曾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既已知衆生苦，何能無動于衷。
“哥譚是我們所有人的！”這一次，她的語氣裏沒有絲毫猶豫。
“一味的烏托邦是空想的僞善。我不會否認黑暗、惡意的存在。因為善與惡、光明與黑暗，它們都是相伴而生。世界就是這樣的殘酷，但是你不能否認其中也有溫柔。沒有什麽可以阻止我們追尋光亮，因為這是人類的天性。”
“蝙蝠俠亦是如此。”卡蓮仰望着那兩道劃過天際的身影，“你知道他因何而偉大嗎？從來不是因為這座城市有多少反派，更不是那個狗屁的小醜成就了他。”
“小醜說什麽能打敗他的只有他自己，蝙蝠俠能贏是因為他不想玩了，真是可笑。他不過就是一條難以接受現實、悲觀的可憐蟲罷了，唯一值得稱道的也不過是＇超理智＇。如果有三個小醜，那這證明了他靈魂的平庸。平庸才會有多數量，而非唯一。如果只有一個，他也是平庸的，因為人世間還有數不清的小醜。”
“蝙蝠俠本身就是完整，從來不因某一個人而更加充實，因為他的靈魂本就充盈。他的偉大之處不在于他救世還是怎麽着，而在于他是一座橋梁，而不是一個終點，他的可愛之處在于他本應是一個沉淪者，但最終成為了超越者。”
“他看到了人類中最糟糕、最醜陋的一面，但他依然選擇救贖這樣一座城市，告訴大家還有機會努力。”
“他是個英雄。超級的英雄。”
伏契克說：“英雄，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在決定性的關頭做了為人類社會利益所需要做的事。”
托爾斯泰言：“英雄主義是在于為信仰和真理而犧牲自己。”
羅曼·羅蘭道：“世界上只有一種英雄主義,那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後，依然熱愛着生活。”
……
蝙蝠俠便是貫徹了一切究極的英雄主義的人。
“你說對了。我與瘋狂做伴，因為我絕不順承任何天意，更不相信命運無法更改，你說我會将世界扭曲，我将單調的世界改造成了一個充滿驚喜的地方，你說等着我極惡之花的盛開，然而為惡所滋養的花未必不能散發這善意的花香。你說我渴望着混亂、毀滅、惡欲、血腥，但我更渴望潘多拉寶盒中最後的希望，漫漫長夜後黎明的光。”
“如果沒有希望，我願化身希望。”最後一句，是那樣的輕，但飽含着女孩絕對的誓言。
以那個英雄——蝙蝠俠為燈塔，在黑暗中泊行。
天邊的朝陽初現，輝煌的金光打在石像鬼雕像上，騎士伫立于那，黑色的披風獵獵作響，世界被渲染上壯麗的金色。
從黑夜轉至白天，白日又變為黑夜。
卡蓮注視着那道令人心安、棱角分明的黑色剪影，背後被人輕拍了一下，回頭看，是傑森和迪克。
然後，她醒了。
她還記得傑森的口型，Le siècle de la folie, inhumain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