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19)
個好孩子。”
“感覺簡直太狗血了。我本來以為這會是那種系統流小說的發展,結果就變成什麽類似《浮士德》自我考驗人性一樣的路數。”卡蓮還是像平常一樣的吐槽,很是輕描淡寫的樣子。
然而,布魯斯不知為何,覺得女孩一下子承受了什麽巨力的壓迫一般帶着疲憊。
他的臉上,也不由自主的爬滿了疲憊。
“卡蓮,你……擔心着什麽?”布魯斯問。
“和你擔心的差不多吧。”
或許紮坦娜是對的,她不應該探究太多的事情。他們掩蓋了她許多的秘密,但總是信奉墨菲定律的她,忍不住會把事情往着最壞的地步去想。
紮坦娜說,系統是邪惡的存在,她要維持本心不堕入黑暗……
換句話說,她有那種很藝術性的特質,通俗的文學作品常出現的——失控、黑化的潛質。
甚至,可以再差一點的推測,她身體裏本來就有魔力,而她本人卻不知道……她是否有一段被掩蓋的記憶,如果有的話,那一段記憶裏自己又到底扮演着如何的角色,是好是壞?是善是惡?是混亂還是守序?是背負着罪過還是光明?
布魯斯的目光一下柔和了下來,他低頭與她對視。
女孩緊咬着嘴唇,有些忐忑不安,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提這樣的問題。
她的內心雖然說着不在乎他們對她的看法與态度,哪怕布魯斯他們對她戒備、防範,她也可以接受,她就是這樣,面對家人毫無保留的坦蕩,然而就像每一個負氣離家出走的孩子其實都渴望有人尋找他們一樣的在意。
“沒有發生的事,何必去杞人憂天呢?”
卡蓮反駁道,“你不一直都是這樣嗎,什麽事都防患于未然。”
她又破罐子破摔一樣說,“誰知道我身體裏那個系統是什麽玩意?小紮說它是極其邪惡的存在,它也确實可以影響到我的精神世界,再有它逼迫我去升反派值……我是說,假如!假如!假如有一天,我真的被控制或者來個黑化走到你們的對立面成為反派什麽的!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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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生活總是有數不清的假如與無法确定的事,再怎麽精明的人,也無法操縱未來。可這樣,你就要永遠都沒有安全感了嗎?”
卡蓮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對,我沒有安全感。”
她不想看到他們失望的目光……比起這個,她心底隐隐有一個更加巨大的害怕,她怕傷害到他們。
這好像就是一個笑話,對吧?從始至終,她就好像只是一朵只能被人呵護着張牙舞爪的小薔薇,即使帶着刺,也不夠強大。
但她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隐隐感受到她的身體絕對有什麽她不知道的力量,那個系統亦是如此強大。
“……我怕我成了自己最讨厭的壞孩子。”
卡蓮快要被自己各種想象的糟糕故事纏到窒息,她說完又有些後悔,我矯情什麽呢?
她悶悶恹恹的說,“為了防止哪天我真的到了什麽不可收拾的局面,布魯斯你多準備點b計劃吧。”
她寧願自己受到傷害甚至死亡,也絕對不願意讓家人們被傷害。
布魯斯撫了撫女孩的發頂,輕聲寬慰道:“如果你能抓緊自己的靈魂,偶爾當個壞孩子也沒什麽。”
女孩的心一下給這句話弄化了,化得眼眶裏全是熱淚。
她基本沒怎麽哭過,來到這個世界,唯一一次還是剛遇見老爺,她有些無措的胡亂擦拭着眼角的淚水。
卡蓮還只是一個小女孩,這樣的認知,讓布魯斯會有更多的耐心與柔軟。
作為心理大師的他,其實并不常将觀察微表情、肢體語言、心理推理之類的技巧用在自己的家人身上,因為他信任他們。
但是卡蓮曾經與他說,揣摩人的心理,并不總是代表着質疑與不信任,因為如果刻意封閉看透人心的雙眼,有時候你是無法接受到對方的心意,這反而在捶打對方的真誠。
布魯斯清楚,卡蓮對待家人的感情單純而炙熱,一腔熱血與真心全都交付,本人卻仍覺得不夠。
她不要求任何的回報,但也渴盼着他們的信任,然而比起這一點……他更擔心的是卡蓮的信條,或許她自己都未曾發現,她是一個會盡量犧牲自己來使他人利益最大化的人,尤其是面對家人。
她提到plan b,除了內心訴求着情感的回應,也是……她做好了某種準備。
唯一讓人松一口氣的是,她并非盲目的利他主義者,她有自己的堅持與底線。
布魯斯猶豫了一下,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帶着點兒嚴肅說:“卡蓮,我知道,你……你愛着……我們,愛着我們組成的家庭。”
當直接說出一些話時,布魯斯發現好像這也不是太難,至少,他再說下面組織了好一會兒的話不再有些磕磕絆絆。
有時候,語言确實是傳達心意的最好載體。
“但是,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要設立以犧牲自己這種前提達到你認為的保護我們的目的。”
“這種條件為前提的命題是錯誤的。我、阿福、迪克都有能力保護好自己,傑森也在成長,他也會有能力保護好自己。”
“如果你真的愛着我們,先愛自己、保護好自己。”
布魯斯其實還有話未曾說出口,他的記憶又回到了八歲那年的幽深小巷。
要知道,失去你所鐘愛珍惜的親人,永遠比死亡還要痛苦、殘酷千百倍。
卡蓮愣愣的點點頭。
“擦一擦眼淚吧。”布魯斯将手帕遞給了女孩。
卡蓮接過手帕,忍不住問:“布魯斯,你是不是被誰換掉了?我認識的布魯斯才不會這樣打直球,讓我想想,應該是不打直球而是直接打人吧……”
布魯斯:“……”有點心累,好不容易願意好好說話,得到的竟然是這種評價。
這時,可能因為受了卡蓮影響,他一反常态的像個孩子一樣較真,“我才不會打小孩,蝙蝠俠也不會。”
卡蓮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了聲。
布魯斯也不由翹起了唇角,“我們回家吧。”
回家的路上。
布魯斯總覺得好像自己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是補償,寫的不夠好,字數也少,因為沒什麽時間了,今天也還是在考試,待會馬上就有一科了。
心情不好,讓大家受影響了。
評論清了一下,但是我都截圖收藏了。
删除評論,是為了省的說我總是舊事重提。
因為把一直就是把收藏當做考試卷分數,類似對我的考評和認可什麽的,就很在意。
因為覺得我光明正大的,沒啥好心虛,所以就之前一直沒鎖那兩章。
昨天我一個朋友勸了我,跟我說了一些道理,我覺得還是我自己欠考慮吧,小天使你們大部分因為是從一開始追過來,所以清楚這件事,而後面的人不清楚肯定會覺得煩。
我現在把那兩章鎖了,影響觀感的話。
對不起,是我欠考慮了。
昨天發聲明,算是激情想棄坑,我有時候做事就是很憑一時想法和感情來的。
就像我開坑也都是差不多這樣,填坑完全靠你們的鼓勵。
因為這段時間去醫院身體檢查啊什麽的,還有就是我的考試啊,還有就是比賽啊,三次元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加上這些天文這個情況,就導致我特別難受。
謝謝大家的鼓勵。
對不起,我不該總是因為自己喪影響到你們。
考完今天,還要繼續考試。
我沒發這樣趕工。
文裏的溫柔老爺……如果有人看不習慣,我這裏給個解釋,當然,也有可能我理解錯誤導致人物ooc
文中布魯斯主要參考老刊的老爺,老刊的老爺感覺沒有新52之後那樣整體畫風變得更加黑暗陰沉,另外布魯斯狀态下的老爺其實都會放松一些,不可能說整天繃着神經吧,更別提蝙蝠俠狀态偶爾都會和阿福來幾句冷笑話,布魯西寶貝狀态的老爺很蘇,蝙蝠俠狀态的話,看老刊老爺內心獨白真的很吸粉,而且老爺對于無辜的弱者什麽的真的很溫柔,具體的那些案件不好怎麽陳述,話也沒有記錄下來,但我依然記得老爺會為那些和他一樣守望光明的人的死亡感到悲傷與惋惜,同時他也一直對于那些和他一樣以各自的方式致力于讓哥譚變得更好的人都會致以敬意和祝福,真的我很愛老刊。
然後,卡蓮是小女孩,老爺對于女性都比較紳士風度,我覺得确實也是貫徹了騎士高潔的品性,對于小孩則都比較溫柔寬容,參考對象就是二桶,還是看蝙蝠老刊,其實和羅賓時期的二桶的互動真的很甜,雖然後期有矛盾,但是其實一直很關心孩子。再是卡蓮的經歷被老爺腦補一下,覺得這孩子唉真不容易,聯想到自己,黑暗裏摸索光明那種感覺,大概同病相憐(?),最後就是卡蓮這個沙雕戲精平常又在努力改善家庭氛圍啦,看文裏其實側面就提到卡蓮是那種關愛空巢蝙蝠送溫暖經常會和老爺逼逼叨叨勸人打直球的二貨,老爺潛移默化肯定會受到一些影響。
話說你們不會對這章父女親情向有意見吧……
二桶/大米:我們不打直球,我們直接打人。
一個朋友說的,突然就想到,蝙蝠家基本還真是……交流感情方式不是打直球而是打人。
pp我朋友已經吐槽過好多次,老爺明明一長串心理學啊什麽學科的學位長的吓死人,結果面對二桶他們情商驟降跟失了智一樣,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可能正是因為是家人,才不會習慣用規定的常理去套用在他們身上,才不願意套用理論去揣摩人心,才會有更多的顧慮,情感上會更加的激烈,就像我們都知道最親密的是自己的家人,但是偶爾總是忍不住做出一些很無理取鬧的事傷害他們。
☆、公告
以後優先會發在lof Veasna(紅頭發頭像),不打tag,純粹給還想刷的小天使
☆、卡蓮的真實身份揭露
紮坦娜翻出一些古舊的書,有幾本是古波斯語,也有幾本是阿胡拉吠陀梵文、阿維斯塔文、帕勒維文,與瑣羅亞斯德教都有着緊密聯系。
她快速的翻閱着,在閱讀完重要信息後,深吸了一口氣。
果然,她的判斷可能是對的。
波斯神話以其二元性稱着:它總是表現宇宙間相互對立的力量,比如善與惡,光明與黑暗。
瑣羅亞斯德教的神話亦是如此,有代表世間一切真理與光明的善神善神奧爾馬茲德(Ohrmazd),而與之相對的則是其兄長阿赫裏曼(Ahriman),波斯神話中的至惡之神,衆惡之首,祂是此世所有之惡、混沌與黑暗的化身。
但是,瑣羅亞斯德教從根本上來說是一種哲學派別。
據她所知,這個世界也并不存在波斯神系。
更無需說,此世全部之惡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個抽象的概念,只是由周遭人類的想法所構成的、從不被世界所期待的、沒有價值的不可能存在之物。
自然而然,承載了純粹的惡的神明是不可能出現的。
……但是她在卡蓮身上所“看到”、感知到的,無疑是洶湧的惡意。
她有預感,被封印在卡蓮體內的就是此世之惡。
紮坦娜又翻了幾頁,那是一個儀式介紹。
扭曲極端的教義中誕生出的一如二元論一般至簡的“救世”理論。
這種經不起推敲的哲學觀認為,人類身上最無意義最無價值的東西就是惡性,而人們自身是絕不可能從惡性中解放出來,因為惡是一開始就根植于人類骨髓血脈中的。
如果能夠通過某種手段分離惡呢?
如果有一個人背負了此世全部之惡,那麽剩下的人就會過着純潔又正直的生活。
而這個儀式的核心其實與推卸責任一般無差,人們将他們認知中的所有罪惡都由被選中的人承擔,而為了證明善性,自然是遺棄、傷害、懲罰……代表着“惡性”的祭品。
你說他們的行為也代表着惡?
別開玩笑了。
如果在祭品身上體現着全世之惡,那麽無論人們做了什麽,他們都是善良的人啊。
也就是說,群羊圍繞着惡魔起舞。
紮坦娜為這樣的邏輯鏈感到一陣惡心。
如果要更好的去理解的話,不妨轉化為一個數學問題,人們規定了一個名為“此世全部之惡”的集合,那麽集合之外的自然就是非惡。
但是,非惡絕不等同于善。
而他們這種可笑至極的觀念,其實就好像在說善與惡是可以完全等同的。
只是……話說回來,如果卡蓮身體內封印的是此世全部之惡,那麽身為容器的她必定是與之對應的此世全部之善……
如同此世全部之惡是個概念意義一般,此世全部之善亦是個概念意義,都是本不該存在的事物。
她也無法想象,一個人彙集了此世全部之善該是怎樣的姿态。
極善……只會讓她想到超脫凡俗的神性。
紮坦娜又凝神閱讀了一遍儀式,通篇在她看來根本是無稽之談,整個過程只是慘無人道的施虐,除非……這個儀式加入了其它不知名的諸如詠唱、刻錄符文等一系列術法手段,同時……還要一種已經可以稱得上扭曲概念、規則、可稱的上奇跡的魔法,興許可以做到。
然而,真的有這種魔法存在嗎?
紮坦娜打心底就懷疑這個儀式的真實性。
不提究竟是怎樣的奇跡将概念進行物質化,卡蓮确實是人之軀無疑。
紮坦娜無法想象,她面對那種劇毒中的劇毒,是如何存活,如何不受侵蝕與影響的。
那種代表着無法直視的黑暗、不被認可的醜惡、所有人的罪業,彙集了世間一切處于負面狀态的東西,即使保持距離,也一定會被那令人窒息的惡意所驚駭,如果上前觸碰,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會被吞噬殆盡。
所以……只有可能死。
紮坦娜又繼續查閱父親留下來的書籍,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線索,将那個孩子解放出來,毋庸置疑的是,仍然毫無頭緒。
她嘆了口氣,這事就算想破頭也沒法清楚吧……或許只有幽靈、陌客那種代表至高規則的存在才得以知曉。
好在那個孩子也似乎沒受影響。紮坦娜暫且将這事放過,開始配置仲夏夜之夢的解藥,奧布朗。
她将水仙根、雛菊根、缬草根、馬鞭草葉等魔藥藥材細細切成粉末,取了适量的艾草浸液倒入藥壇,細細搗磨,藥液開始不斷地變換顏色。
紮坦娜将藥液倒入坩埚,“erif.”
藍色的火焰從坩埚架下冒出,銀匙在她的指揮下,逆時針均勻攪拌,只過了一會,藥液就發出輕微的咝咝聲,形成了螺旋上升的蒸汽。
其實仲夏夜之夢有藥效期,一個月之後就會自動消除,但紮坦娜可不想再見到卡蓮對她充滿愛意的眼神了,雖然有些好笑,但終歸有些尴尬。
她将奧布朗裝入一個小瓶,随身放好,戴上禮帽,準備出發。
紮坦娜所謂的情報渠道,其實也不多。
一個就是去遺忘酒吧,但是遺忘酒吧來往人員流動性太大,在交換情報上的随機性概率都會變化,她也并不想再麻煩暗夜大師。
還有一個,則是海地兄弟會,一個酒館。它與遺忘酒吧類似,也是一個灰色中立地點。只是……紮坦娜并不太想與酒館的主人午夜老爹打交道,即使午夜老爹是魔法界專業的情報販子。
午夜老爹是一個巫毒術士,同時,領導着一群殘暴的街頭混混,自诩為全曼哈頓最卑劣,最血腥,最可怕的人物。不過,他的确配得上這稱號,為了能夠在地獄有個線人,午夜殺死了自己的親姐姐,把她困在地獄。
最後一個……則是只能去神秘之屋找康斯坦丁那個混球了!
紮坦娜去找他,當然不是為了敘舊情,而是為了向他借一樣東西,克洛伊頓的羅盤。
克羅伊頓的羅盤,是魔法界赫赫有名的法器。
它也曾經引起過冷焰教廷的窺視,康斯坦丁曾參與了那次争奪,最終得到了這件法器。
這件魔法道具,是上世紀三十年代一個叫安格斯.克洛伊頓的黑魔法師制造的,這個指南針能夠幫助擁有者找到任何一個魔法源,而使用者沒有任何限制。
有了這件東西,只要你尋找的東西和魔法相關它就能過幫你找到。
用它去尋找瑟西女巫的下落以及卡蓮所說的Moly魔草,簡直再合适不過了。
康斯坦丁一如既往的一身卡其色長款風衣,沒有什麽形象慵懶的癱在沙發上抽着他最愛的絲卡牌香煙,旁邊的小茶幾上是兩個啤酒空瓶。
神秘之屋的門被打開了,康斯坦丁警覺了起來,手裏的Zippo打火機打了個響。能找到神秘之屋的沒多少人,能找到的要麽是極為強大的法師、惡魔、天使之類的存在,這種可不好辦,天使嘛……多半他要麻煩事纏身,惡魔和法師……那就只可能來尋仇了,又或者要麽是他給過坐标的信任的朋友。
見到高挑的黑發美人,他安下心來。
“哈咯,小紮。”他沒正形的笑着打招呼。
紮坦娜一臉冷然,“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敘舊情,克羅伊頓的羅盤借給我用一下。”
“那東西不在我那……”
“Pu dnats!”康斯坦丁豁然起身。
“Tonk eit!”他雙腿雙手不由自主的像扭麻花一樣打結,身體與側臉重重的砸在地上。
“讓我想想,你會說什麽?”紮坦娜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康斯坦丁,“羅盤被其它人借走了?還是它失蹤了?又或者又被冷焰教廷的人搶走了?總歸就是不在你身上對嗎?”
約翰這家夥除了某些大事情,對她說的都是什麽拙劣謊言。紮坦娜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些往事。
康斯坦丁翻了個身,爬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一不小心說習慣了,那玩意挺容易引起紛争的。”
他轉身去了一個架臺,拉開櫃子,念了幾句咒,羅盤就逐漸顯現出來,克羅伊頓的羅盤由一個表盤,指針和透鏡組成,這幾部分曾被分裂開來由此而引發了腥風血雨的争奪。
康斯坦丁背對着紮坦娜問道:“對了,小紮,你身上怎麽會有奧布朗的氣味?”
“難道你中了仲夏夜之夢?”他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關心問。
“誰中了這種迷情藥劑?!”紮坦娜沒好氣的說道,“是我一個朋友的養女。”
“好吧,我明白了……我可以借你羅盤,但你得說清楚用它做什麽,這玩意的确人人都可以上手,但畢竟是黑魔法道具,又被其它法師觊觎着。”康斯坦丁拿着表盤走到了紮坦娜面前。
康斯坦丁在和冷焰教廷那次争奪中也沒多好過,如果不是他一如既往的用他那張三寸不爛之舌加上一些小把戲,把薩爾貢女巫和E先生騙得團團轉,他也沒法得到這玩意。
“我要用羅盤找一個人。”
“誰?”
“瑟西女巫。”
“瑟西女巫?”康斯坦丁倒吸一口冷氣,“如果這不是哪個不怕得罪本尊的自大法師打着這名號……”
“對,就是希臘神系那位。”
“小紮,你怎麽招惹上瑟西了?”康斯坦丁擔憂的看着她。
“不。不是我。只是某位身份不明的希臘的半神,被瑟西變成了動物。”
康斯坦丁挑眉,“你怎麽和那邊扯上關系了。”
紮坦娜一如既往的神色冷淡,“朋友。約翰,你問的夠多了。羅盤借我吧。”
“小紮,我只是關心你。”康斯坦丁無奈的道。
“得了吧。”
康斯坦丁嘆了口氣,他把表盤遞了過去,自己又倒在沙發上邊抽着煙邊悶灌着酒。
正畫着法陣的紮坦娜忍不住說,“就算你有惡魔之王的血液,你這身體可禁不起你每天抽上少說三十根煙喝上好幾大瓶的酒。”
惡魔之王曾經給康斯坦丁輸過血,因此他獲得了快速自愈的能力,同時惡魔血液也延緩了他的衰老,血液還能保護他免受吸血鬼的攻擊,因為惡魔血液對吸血鬼是接近銀十字什麽獵殺吸血鬼武器的毒藥,如果有哪個不長眼的吸血鬼想要吸他的血,只會感受到烈火灼燒般的痛苦。
“我習慣了,這就如同我吃飯喝水驅魔一樣是家常便飯。”康斯坦丁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繼續吞雲吐霧。
紮塔娜搖了搖頭,不再管他。
康斯坦丁垂下眼簾,他前段時間去醫院檢查,他患了肺癌,時日無多了。
像是要驅趕着有些尴尬的寂靜,他問紮坦娜:“小紮,你知道有沒有什麽驅使惡意的詛咒嗎?”
“惡意?”才查完此世之惡資料的紮坦娜對這個詞異常的敏感。
“對。”
他這幾天可謂是倒黴透頂了,什麽路上莫名其妙踩個香蕉皮滑倒摔個狗吃屎,什麽香煙被小偷偷走……各種一些稀奇古怪針對他命脈的倒黴事……
這些事概率平常發生的幾率很小,卻全都湊在了這幾天,誰能告訴他,這世上哪個智障小偷不偷人錢包專偷人香煙?
如果這裏面沒有魔法的介入,那他都可以上天堂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遭遇的一系列破事裏頭,竟然沒有一個讓他關鍵時刻掉鏈子,就好像一個看他不順眼但是又不想傷害他的惡作劇一樣。
紮坦娜聽完,臉色有些古怪,她開玩笑道:“你倒不如想想是不是你騙了哪個女人,女人的報複心可是異常強的。這溫柔的詛咒你自己慢慢消受吧。”
“我占蔔了好幾次,毀掉了将近十件的珍貴法器。”康斯坦丁繼續說道。
“不可窺測、不可現形、不可預知的存在?”紮塔娜思索着。
“對。”康斯坦丁深吸了一口煙。
“是這幾天?”紮坦娜又報了一個日子,“這天開始的嗎?”
“應該是。”
紮坦娜臉色一下變得有些古怪。
卡蓮看到她而“愛”上她的那天康斯坦丁被針對,不可被占蔔的未知……此世之惡就是這種事物,惡意……此世之惡作為集成此世全部之惡理論上來說也确實可以幹涉惡意,卡蓮擁有觀測未來的天賦,還有那種品質的魔眼……知道她和康斯坦丁曾有過一段感情……出于嫉妒無意識幹涉了惡意……好像也不是不存在這種可能……
這種猜測聽起來過于武斷,但……并非沒有這種可能。
康斯坦丁看紮塔娜的神色,詫異的問道:“你知道?有什麽線索嗎?”
紮坦娜含含糊糊的說:“過幾天再看吧。”
等她幫卡蓮解決了仲夏夜之夢就知道約翰的事是不是她幹的了。
康斯坦丁見紮塔娜避之不談,也清楚問不出什麽,便不再詢問。
紮塔娜使用羅盤開始搜索,很快就定位出了Molly魔草和瑟西女巫的位置。
“需要我幫忙嗎?小紮。”康斯坦丁問。
紮坦娜笑道:“約翰,你的人情可不好欠。我應該可以應付的過來。”
随即她又收斂了笑意,“約翰,你知道此世全部之惡嗎?”
“瑣羅亞斯德教[Zoroaster]?阿赫裏曼[Ahriman]?”
p此世全部之惡的概述,來自百度資料與Fate stay night游戲描述。上次其實我感覺很慌,評論區有人猜出來了……好吧我用這設定确實有些庸俗。
對了,此世之惡有嚴重二設!如果有型月忠實粉,請冷靜,嘤我這個真的經不起考據。
卡蓮人設靈感,其實有一部分就是來自咕噠子,以及其宗旨,“明知善意卻為惡行,身為善者然忍惡意,為惡所虐亦貫穿善心”簡直太叫人驚豔了。
還有一些人設靈感,上回也說了,嗯還有蠻多後宮漫男主作為人設參考。
☆、請假。
如題。
考試周繁忙,最後的科目都挺難的,要背的東西很多。
得一門心思複習沖刺。
卡蓮會在考完以後更。
雖然我脾氣不好,還玻璃心,但我會認真對待我每一篇文。
雖然中途因為之前各種事真的動過坑掉的念頭,但是最終還是想堅持下來,有個有始有終。
因為dc對我來說,意義非常的不同。
我不會在晉江放完全更新了,因為真的之前的幾件事,真的太糟心了。
lof雖然人少,留評不多,但勝在清淨。
我也沒打tag蹭熱度啥的,因為只為了還想看的人而寫。
☆、就問卡蓮帥不帥
紮坦娜點點頭。
康斯坦丁笑道:“你不會又要告訴我,你和波斯神系扯上關系了吧?不過這種什麽代表極善極惡的神可不存在。”
紮坦娜深深的皺眉,別看康斯坦丁一副渾不吝的樣子,但他确實是個大法師,他最引人稱道的莫過于他的博學與見識。
父親的資料記載中說此世全部之惡是不可能存在之物,他也說不存在……
“如果有人觸碰了此世全部之惡呢?”
“這種東西本身就是無形的概念,是無形的不存在之物吧……等一下……”康斯坦丁很快聯想到之前紮坦娜的古怪神情與欲蓋彌彰的話,他試探的問道,“難道你碰見了無名?我被無名用秘術詛咒了?”
“無名?”
“哦,好吧,看來你是不清楚了。”康斯坦丁立馬又沒骨頭一般躺倒在沙發上。
“別賣關子。”紮坦娜嗔了他一眼。
康斯坦丁慢慢解釋道:“無名,一個藏身于裏世界暗處的部族。喜馬拉雅山上的一個修士組織,也就是大種姓,曾和他們相互對抗,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雙方簽署停戰協議,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和平。至于無名的歷史嘛,傳說他們本也是追逐群星的種族,直到他們受到極惡之源的蠱惑,飲下了萬惡之井中的活水——據說遠在語言誕生前,幾乎在人類邏輯思維形成前——他們攫取了大地之魂的深淵最黑暗且不可言喻的黑暗。”
紮坦娜暗暗記下了無名。
康斯坦丁攤手道:“我也是道聽途說來的,這傳說到底有幾分可信度也沒數。要我說,挺老套的,什麽善良的部族受到黑暗蠱惑,奇幻小說不知道多少這橋段。”
他又說,“我說了這麽多,你也別遮遮掩掩了,開門見山吧,你到底遇上了什麽,我這幾天的事是否有關。”
紮坦娜搖搖頭,“你少知道為妙。”
卡蓮的特殊之處,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雖然她不清楚具體是怎麽一回事,但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清楚并且利用,那絕對會是一場災難……假使她的身體裏封印的真的是此世全部之惡的話……
“你現在對我也太絕情了吧,小紮。”康斯坦丁無奈的說道。
“自從認識到你是個滿口謊言的騙子以後,我再也不對你的人品有任何期待。”紮坦娜毫不猶豫的還擊道。
“Molly魔草……在黑市有……”紮坦娜起身,“我得走了。”
“我和你一塊去吧,黑市可不少奸商。”康斯坦丁道。
“再坑也沒你坑。”紮坦娜平靜的陳述着事實,“走吧。”
康斯坦丁聳聳肩,面上不顯,心裏哼着的小調不自覺的高了幾度。
買到Molly魔草後的紮坦娜心情好了幾分,她拿出羅盤開始占蔔瑟西的位置。
當她看到羅盤顯圖後,臉色一下變得凝重了起來,“約翰,我們快走。”
圓形大劇場是一個長滿了黃金似的令人迷亂暈沉的地方,這是哥譚的富豪馬克西宙斯的一處産業。
因為馬克西對希臘文明的癡迷,這才耗費巨資仿古打造了這麽一個地方。
劇場四壁閃爍着招搖的金黃,相較于原址,加入了一些不會過于突兀的現代元素,譬如那幾千扇寶藍色單面玻璃的點綴,種種流光溢彩的色調被藝術家完美結合在一塊,令人心蕩神馳。
瑟西女巫穿着華貴的深紫色希臘古典式長裙,身姿曼妙的一邊舞動着,裙擺褶皺在風中開出一朵花兒,披在雙臂的紫色綢緞在她美妙的歌聲中飄動。
觀衆們坐在大理石鋪就的臺階上的座位。瑟西唱的是古老緩慢的游吟詩,但她的天籁之音與周身的惑人氣質,讓空氣仿佛有閃電在流淌,帶着狂熱的焦灼感。
一曲罷了,衣着光鮮的女郎朝她抛灑玫瑰花瓣。
瑟西陶醉的享受着萬衆矚目的滋味,她想,就算是她的表姐塞壬女妖們也絕對比不過她的成就。
瑟西自從那日把神奇女俠變成小豬後,就索性留在了哥譚,又因為想要讓自己的歌聲嶄頭露腳,發現這座黃金劇場後,覺得這劇場勉強配的起自己,查明它的主人後就用魅惑術迷惑了馬克西宙斯的心智,讓他供給自己凡世的花銷,捧自己出道。
當她結束表演,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卻感應到了似乎有人在召喚自己。
她理所當然的拒絕了召喚,但這也引起了她的好奇。
隔天,瑟西來到郊外,看到了殘留的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