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19.6

賴明明伸手摟住他脖子, 将他身子壓了下來, 低低在他耳旁道:“我們……羞羞, 好不好?”

“‘羞羞’?”晏檀栾隐約猜出了是何意思,可是只有一分猜測,不敢往真了去想。

賴明明親吻住了他,晏檀栾整個身子為之一震, 像是心中的幹柴被一把火徹底地點燃了——她是這個意思。她是願意的,願意給他,願意成為他的女人。

晏檀栾吻當即落下, 手去解她衣帶, 有些顫抖,他心中确實激動, 像是突如其來,他還沒準備好,可是他明明已經準備了許久了。

賴明明很是順從, 低喃道:“給我一個孩子……”

晏檀栾聽到這話, 只覺得腦海中像是有什麽炸開了一般,手一緊, 竟是将衣帶給扯了個死結,見解不開, 他只能使了蠻力,扯斷了衣帶,隐忍地輕咬着她的耳垂,他不敢用力, 怕傷了她,可又恨不得将她吃入腹中,只能咬牙道:“好,我給你……”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在這個年紀要孩子,可是就這麽答應了。

“然後,我就可以帶球跑了……”賴明明喃喃道,回吻他。

晏檀栾動作一頓,帶球跑?帶球他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可跑卻是能懂的。

賴明明繼續道:“十八年後,孩子一定會回來找你的,然後我一定已經病死了,話說,你有沒有信物什麽的?以後父子兩個好相認……”賴明明說着又哭了起來。

晏檀栾身子未冷卻,可心卻是冷卻了下來,盯着她,“你什麽意思?”

賴明明的神色突然迷茫了起來,她忽然就看不見他的臉了,喃喃道:“我好像瞎了……”她用力地睜大了眼,可是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她擡手,卻能碰到一張溫暖的臉,像是近在咫尺,又像是遙不可及。

賴明明瞪大眼看了半日,終于看清了,眼前是一盞刺眼的手術燈,還有戴着手術帽和口罩的醫生護士圍着她,有人在動她的頭,一點都不痛,只是有一些感覺。一下子,她的靈魂像是飄浮在了空中,她看到了她自己,真正的賴明明——她躺在一張冰冷的手術臺上。她一下子又被拽了進去,像是困住了。

她努力地閉眼,也終于閉上了,可是眼前的場景她仍然看得到,耳旁傳來晏檀栾的聲音,“你在說什麽?”

他的聲音像是很遠很遠,又像是就在她耳畔。賴明明用盡力氣抱住身前的人,艱難道:“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我覺得……我可能要回去了,我會想你的,一定會的……”

“你要回哪去?”晏檀栾的聲音很清晰,她卻看不見他。

“回我的世界……”賴明明迷迷糊糊,神智已經有些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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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明明?你究竟是什麽人?”晏檀栾抓住她的雙肩。

賴明明無力回答,眼睛徹底閉了上去,任晏檀栾怎麽搖晃,都不醒了。

晏檀栾一臉莫名,發了半日呆,喊來淩霄,“去查一下,安小九是不是曾經有過一個身份叫賴明明,再查一下,朝中有沒有一個叫任達華的官,不論品級。”

“是。”淩霄領命離去。

晏檀栾看着醉酒熟睡過去的賴明明,感受着下身的炙熱,幽幽嘆了口氣,洗冷水澡去了。

洗完澡回來,便見被子被扭成了鼓鼓一團,掀開被子,只看見了一只腳,晏檀栾認命地抱着被子将被中人轉了個方向。

他掀了被子,想鑽入內,被子一掀,便看見了一張因醉酒分外殷紅的臉,再往下,衣襟徹底被拉扯開,露出了白色的裹胸,晏檀栾只覺得剛滅掉的火堆閃過一絲火星,又徹底燃了起來。

這一塊漲鼓鼓的,平日穿着衣裳看不出來,這樣一看,卻是很明顯的起伏了。

晏檀栾伸出了罪惡的手,在即将覆到之前又收了回來,其實不是沒摸過,但都是在她清醒的情況下。她會不會生氣?不過,他要是不告訴她,她怎麽會知道?可是……

晏檀栾難受得緊,天人交戰之後,幹脆整個人鑽入被中,輕輕吻住了她臉頰,再忍耐下去,他懷疑自己都要不舉了,就偷偷地……解決一下吧。

親一下嘴巴,她也不會生氣的,她今日都說要給自己了,還要給他生孩子,晏檀栾這般自我安慰着,蜷縮着身子親吻她,手探入自己的亵褲內。

他輕輕咬着她的耳垂,呼吸漸漸粗重了起來,真是罪惡的一夜啊……

忽地,熟睡過去的賴明明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氣,整個人毫無征兆地坐了起來,晏檀栾一驚,連忙迅速将手從褲子裏抽了出來,用被子蓋住自己的下身,一臉鎮定。

賴明明坐在床上,喘息着,忽地低頭一看,竟發現自己的衣裳不知什麽時候被扯開了,身旁還有人,她扭頭一看,當即驚聲尖叫了起來,緊緊地扯住了自己的衣裳,震驚道:“你、你……你居然!”

“我、我沒做什麽……我剛剛就睡着了……”被她抓了個現着,晏檀栾不由心虛,又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了,今日就趁她酒醉膽子肥了一回,誰知吓到他都軟了。

賴明明悲憤交加,只覺得分外羞辱,“屈檀栾你個畜生,我要殺了你!”她猛地朝他撲了過來。

晏檀栾連忙按住她,将她反扣在床上,“你幹什麽?又不是沒做過,你方才還說想給我……”

“呸!”賴明明狠狠啐了他一口,“你個禽獸不如的畜生!老天無眼,竟然讓你這村婦所生的假少爺當了真王爺,你爹娘在天之靈都不得安寧,你個狗王爺!”

晏檀栾面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去,按住她手腕的雙手都不覺用力,咬牙道:“你再說一次。”

“你個狗王爺!我安小九就是死也不由你玷污!”安小九說着就要咬舌自盡。

晏檀栾意識到,迅速騰出一只手卸掉了她的下巴,安小九手得了空閑,立刻就撥掉了晏檀栾頭上的發簪,往他脖子刺去。

她眼中濃烈的殺意驚得晏檀栾有些失了神,竟是讓她翻身而起,他連忙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可是安小九一起身,整個身子便又軟了下去,暈厥在了他懷中。

晏檀栾一臉震驚,緊緊抓着她緊握着發簪的手,難以置信地看着她。剛剛才說喜歡他的人,一下子竟要置他于死地?這種心情,就像是從雲端跌入了泥濘中。

不對,有不對的地方。

她不會武,若真心要殺他,不會這般草率,以她方才的情況別說殺他,連傷他都難。

“爺,沒事?”窗邊,傳來段念頗幽怨的聲音,他正和紅桑在屋頂把酒望月,情到濃時,差一點點就能親到紅桑了,安小福這個死丫頭一聲尖叫,紅桑就清醒了過來。

“退下吧。”晏檀栾聲音有些疲累。

段念連忙離開,可屋頂已經空蕩蕩一片了。段念懊惱地拍了一下額頭,在想自己是不是欠了安小福什麽。

屋內,晏檀栾将賴明明的衣裳攏好,收了二人身上尖銳之物,将她箍在懷中。

安小九……她剛剛自稱安小九?安小福從來沒自稱過安小九。剛剛的安小福,很是陌生,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而醉酒後的她自稱賴明明,賴明明這個才像足了她的本性。

晏檀栾想得頭疼,喚了白菱進來照看她,自己從暗道走了。

賴明明半夜吐了兩回,次日睡到中午才醒來,頭痛欲裂,整個人神色有些不對,對于昨夜的魂歸,她有些印象,她在做手術,一個不得不做的手術,活着的機率很低很低,哪怕手術成功了,還有好幾日的危險期要熬過去。

是幾日來着?賴明明敲了敲腦袋,勉強記起當時聽到的似乎是seven days,當即臉都皺了,整整七天啊,要是前六天挨過了,死在最後一天怎麽辦?這也太漫長了。她最後聽到的是一個醫生和她說了一句god bless you,問題是她又不信耶稣,賴明明在胸前劃了個十字,道了句“佛祖保佑”。

在那邊活着總是好的,起碼有個魂歸處?

話說,賴明明又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昨晚她跟晏檀栾是不是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晏檀栾當晚回來後,二人看着對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看什麽?”晏檀栾開口,有些冷臉,“昨晚的事,你可還記得?”

賴明明微斂雙目,這是在試探她還記得多少?她回得模棱兩可,“只記得一些,不太清楚。”

晏檀栾眸色深了深,這是想将昨晚刺殺他的事情給忘了?

二人四目相對,各有心事。

“昨晚……”

“昨晚……”

二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頓住。

“你先說。”

“你先說。”

二人又是四目相對。

“咳咳,”賴明明清了清嗓子,“昨晚,我們有沒有發生什麽?”

晏檀栾眼神有些躲閃,話說,昨晚他都沒撸到,她能發現什麽?

賴明明一下子捕捉到了他眼神的閃爍,揪住他衣襟,“你老實說,昨晚對我做了什麽!”

“我能做什麽?”晏檀栾連忙端出王爺的架子,“放開本王!”

賴明明松了手,整個人态度軟了下來,一臉和氣道:“你老實說,我會原諒你的。我就是不想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這樣感覺太不好了。”

晏檀栾尋思,果然,趁她睡着後做些什麽,她真的會生氣。

“那你……等一下生氣怎麽辦?”晏檀栾想着要不他避重就輕,只說親了親她?

“我不會的,您是王爺,有什麽不能對我做的呢?”賴明明一臉誠懇。

晏檀栾覺察到了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清了清嗓子,“我昨晚親了你。”

“然後呢?”

“就脖子以上,剩下的沒動。”

“胡說八道!”賴明明忍無可忍,激動地拍桌而起,“你還想睜眼說瞎話!你說!你昨晚是不是趁我喝醉強行讓我給你吹蕭了!”賴明明捧着自己的下巴,媽的中午睡醒下巴又痛又酸,像是被人強行掰開過一樣。

賴明明話落音,正好經過窗口故作路人狀的紅桑和段念二人齊齊望了過來,看着石化的晏檀栾,二人臉色齊齊寫着震驚與難以置信:原來爺是這樣的人(劃掉)禽獸啊!

“你胡說八道什麽?”晏檀栾斥了一聲,還沒多做解釋,紅桑段念二人便迅速關上了窗戶。

“那我下巴怎麽那麽痛!”賴明明雙手捂住下巴,憤憤道。

“你……本王怎麽知道!”這個丫頭真是不可理喻!她怎麽會知道吹蕭?晏檀栾心中震驚不已,打哪聽來的?還是偷看他避火圖了?

在賴明明眼中看來,這就是心虛的表現,“你個禽獸!”

“我現在就禽獸給你看看!”晏檀栾惱羞成怒,一把将她扛起,大步轉入內室,丢到了床上,他還沒跟她算昨晚的賬呢!

蹲在窗下的紅桑和段念二人大眼瞪小眼。

“你、你別過來啊!”賴明明連連後退。

晏檀栾一只膝蓋跪上了床。

賴明明拿腳踢他,他幹脆将她雙腳打開,人欺壓而上,将她雙腳環在自己腰間。

“你……”賴明明正欲怒罵,卻聽晏檀栾道,“昨晚,誰說喜歡我?”

“啊?”

晏檀栾一本正經道:“你說你喜歡我,想要給我生孩子。”這是昨晚的兩筆帳之一。

“啊?”

“那我就給你一個孩子。”他吻落下,他先算這第一筆,要是這筆算好了,第二筆要他原諒她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賴明明連忙推拒他,“這一定不是我說的!”她有些心虛,這話她真說了?

“那你問問你的心。”晏檀栾手覆在她胸口,“你扪心自問,是不是喜歡我,想做我的女人。”

賴明明心跳快了起來,明知他在占自己的便宜,仍然不敢看他的眼。

晏檀栾掰過她的臉,逼她與他直視。

“叩叩……”敲門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二人一滞,空氣中寂靜了一瞬,又響了起來。

“何事?”晏檀栾不滿道。

“爺,”門外響起段念努力壓低的聲音,“聖旨到了,太子殿下親自來宣旨。”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該來打擾,可外面這位也怠慢不得。

晏檀栾擰了擰眉,利落起身,對賴明明道:“你別出來。”

按理說,宣旨是該所有人都出來迎接的,可這會兒,他忽然就想将她藏起來。

晏檀栾出去接旨,太子晏致遠很是客氣,二人數日前已達成同盟,這會兒會心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晏檀栾邀其入內,晏致遠面色含笑,打量了周遭一眼,卻不見那個傳說中的假小厮安小福。

逍遙王明知安小福是二皇子安插進來的人,卻依舊很寵愛她,晏致遠對此是留了心眼的,也提點過逍遙王,就怕他栽在了這上面。

晏致遠此次過來是賜宅邸的,逍遙王之前便建好了一座不小的宅子,似乎是打算過陣子搬去住的,就在這屈國公府西面,此宅面積雖不小,卻只是平民所住的三進宅邸。

巧的是,這私宅毗鄰的便是之前的二皇子府,是賢親王還是皇子時成婚後所住之處,自當年賢親王出事後,此宅便一直空置至今,雖然地理位置極佳,可聖上卻不允許旁人動它,不免可惜。如今正好,幹脆命工部将二皇子府重新修葺擴建,賜為逍遙王府。而與它毗鄰的這處三進私宅,則賜為王府偏宅,讓逍遙王暫且委身居住。

因着是偏宅,晏檀栾沒有大辦的打算,其實也是不想讓閑雜人等污了他精心建築的宅子,是以此次入宅低調得緊,只命段念挑個良辰吉日搬遷入內,日子就定六日後。

這幾日間,晏檀栾忙得不見人影,賴明明只聽到什麽宗廟、天壇的,想是祭祀之類的,而後連續三日晚宴,晏檀栾夜宿宮中,都沒有歸來。

直到搬新宅的前一晚,晏檀栾才歸來,帶着一身寒氣,已是晚秋了。

沐浴後,他鑽入被中,賴明明才剛睡,還沒睡着便被他撈了起來,擁入懷中。

晏檀栾道:“別睡了,陪我喝點兒酒。”今晚他要好好問清她的來歷,整個大齊叫賴明明和任達華的都查過了,和她半丁點兒關系都沒,倒耗費了他不少人力。

“不要,我刷牙了,要睡覺。”賴明明鑽回被內,想哄她醉酒?沒門兒。

晏檀栾随手撈起酒壺,灌了一口卻不吞入腹中,而是強行渡入她口中,賴明明嗆了一下,随之第二口又入腹,三口四口,也不知他使的什麽巧力,叫她無法拒絕。

賴明明怕再被灌,幹脆吻住了他。

這是用的美人計?晏檀栾有些心神蕩漾,話說,這丫頭也是有些姿色的。他不急,難得她主動,他就享受享受。

只是這酒烈了一些,吻着吻着,賴明明就睡着了。

晏檀栾又失算了,給自己招了難受。

賴明明徹底地睡死了過去,等第二天中午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新宅的榻上,何謂金玉滿堂?眼前便是,差點沒亮瞎她的眼。

“醒了?”晏檀栾湊了過來,有些嫌棄地捂了捂鼻子,“洗澡去。”這一身酒氣。

賴明明坐了起來,只覺得頭疼得厲害。

“可知昨晚發生了什麽?”晏檀栾問道。

賴明明仔細想了想,頭疼欲裂,什麽都想不起來,只能迷茫地搖了搖頭。

“你昨晚又纏着本王,說喜歡我喜歡得無法自撥,想要給我生孩子,最好一兒一女。”晏檀栾說完,嫌棄地看了她一眼。

賴明明懵了半日,想了一會兒後直翻白眼——無法自撥?一兒一女?她什麽尿性自己知道,這話可不像是她說的,像是假少爺腦補出來的多一點。

晏檀栾讨了個沒趣,賴明明拍拍屁股走了。

一出門,便見門口站在八個青衣丫環,立成兩排,齊齊福了福身,“夫人。”

一模一樣的衣裳配上一模一樣的動作,齊整賴明明以為自己醉酒未醒看花了眼,她揉了揉眼,終于确定八個人。

等等,夫人?賴明明往後看了看,沒人。

她咧嘴一笑,“各位姐姐,你們叫誰呢?”

“夫人,”最前的一位丫環福身後開口,“奴婢名喚茶語,奴婢們都是來伺候夫人的。”

“夫人?”賴明明差點沒跳起來,“我是男的!”什麽夫人?誰的夫人?

丫環們齊齊眨了眨眼,茶語微笑道:“嗯,夫人是男的,請随奴婢們去沐浴更衣吧。”說着恭敬做了個“請”字的手勢。

賴明明揉了揉臉,她的人設什麽時候從少年或是少女轉換為少婦了?賴明明覺得自己需要好好冷靜一下,等她盥洗後清醒了再說。

賴明明被引領着入了淨室,便有人遞了蘸了牙膏的牙刷和裝滿溫水的口杯過來,刷完牙,金燦燦的洗臉盆就在跟前,還有一條熱毛巾也遞了過來。

賴明明愣了愣,頗有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感覺,随口道了一句,“謝謝啊。”

“夫人客氣了,這是奴婢應該做的。”丫環福了福身。

賴明明皺眉,随即将臉埋到臉盆裏,潑了潑,接過毛巾擦幹面上的水,心道:這種日子做做夢就好,但絕對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一點都不自由自在。

毛巾一被收走,就有人上前來解她腰帶,賴明明腰身一躲,“你幹嘛?”

“服侍夫人沐浴呀。”丫環道。

賴明明看着前後左右圍着自己并盯着自己的四個丫環,石化了片刻,她連忙笑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各位姐姐請出去吧。”她們四個衣裳整齊的人要看她一個人光溜溜的?怎麽看怎麽奇怪。

茶語知她害羞,笑道:“那我們在屏風外候着,夫人有什麽需要就叫我們。”

“不用不用,你們出去就好,我洗一下很快的!”

“夫人,裏面的溫泉是引流自長生山上的暖泉,泡上小半個時辰有益于舒緩疲勞,您要吃什麽茶點,我們可以先給您準備好。”

“不用不用,我泡一下就出來。”賴明明有些HOLD不住,連忙将她們都“請”了出去。

門關上後,她入了屏風,就看到一灣溫泉,冒着熱氣。賴明明除了衣裳下了溫泉,只覺得舒服得毛孔都張開了,這有錢人也太會享受了,不過他們怎麽好意思光着身子讓人看來看去呢?大家一起光着還差不多,你看我我看你呗。

半個時辰後,晏檀栾來到淨室門口。

“王爺。”丫環們齊齊福身。

“她還沒好?”晏檀栾問道,都洗多久了?

“還沒呢,要不奴婢進去問……”茶語話未落音,裏面忽然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

作者有話要說:

賴明明:茶語呀,我覺得你性子真好,平時和人相處有什麽訣竅嗎?

茶語:也沒什麽,就是從來不和那些腦殘們争論,他們要是想跟你吵,你只要跟他們說“嗯,你說得對”就可以不用繼續往下說了。

賴明明:我覺得你這樣做不對。

茶語:嗯,你說得對。

殺手:雙更合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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