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去年與我們同班的中國轉校生岱涵同學吧？”山本回憶着，這個女孩貌似是他們學校的校花？他對這個中國女生印象比較模糊，就只能勉強念出名字。
“是的，山本同學的記性很好呢。”她說話不驕不躁，“我也一直關注着山本同學，你的棒球打的很棒哦。”她的唇角始終保持着溫和的微笑。要是普通的國小孩子聽到這句話一定樂開了花吧，順理成章就誇獎了對方的優點，人緣好也不奇怪了呢。“岱涵同學注意到了嗎？”山本抓着頭，打着哈哈，“其實我也沒那麽厲害啦。”
“這是澤田同學吧？你上學期還幫我提了購物袋，真的十分感謝你！”女孩上前幾步幾乎站到了納尼加身旁，一雙靈動的黑眸注視着納尼加，“如果可以，能否在今天放學後請你喝杯咖啡呢？”
納尼加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沒有澤田綱吉本身的記憶，萬一這個少女提及他之前的幫助，他可無法接話。更重要的是……納尼加的臉漸漸染上了紅暈，和女孩子一起吃飯……揍敵客家的幾位哥哥也曾這樣做過，他們管這個叫————約會？
見納尼加不答話，女孩甚至又湊近了些，“澤田同學好可愛，那就這麽說定……”她話音未落，只見山本一把将納尼加攬過去，那個活潑開朗的少年臉上依舊挂着陽光的笑容 “這樣不太好吧，岱涵同學這樣做，你的追求者會讓阿綱困擾的诶。身為好兄弟，我可不得不站出來阻止你！”歡脫的語氣，很适合這個年紀孩子的英雄夢，不僅不會惹人讨厭反倒還有些可愛。還有……山本暗自皺眉，真是奇怪了啊，當他以阿綱幫女孩提購物袋為線索去回憶時，居然發現之前的記憶似乎都模糊不清了，怎麽會這樣，他居然之前一直都從未發現！
“诶诶，山本同學這樣說可真是太過分了，我……我明明只想跟澤田同學做好朋友！”也許由于太過急切，岱涵的小臉漲得通紅，她的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她躊躇着，最終唯唯諾諾的向納尼加鞠了一躬，“抱歉——造……造成你的困擾了……”随後像是受驚了的小兔子一般跑掉了。
納尼加扣了扣臉，這是什麽神發展，突然就跑掉了。卻不料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擡頭入眼的是山本燦爛的笑容，“阿綱回神了！快要遲到了，沒看到岱涵同學跑得那麽快嗎？”噢，原來那個女生是因為快要遲到了才突然跑掉的嗎，真是……太沒禮貌了。
“發什麽呆啊，快走啦！”山本的手緊緊抓住納尼加的手，邁開大步向前沖刺，不過，雖說是沖刺，但還是顧及納尼加的體力。山本果然是個好人啊！
“成功了，冠軍！”山本武拉着納尼加在最後一刻沖進了校門。在經過校門口守着的某黑發少年時，納尼加莫名覺得有些熟悉，現在沖過大門停下來一看，這不就是當初要和山本打架的那家夥嗎？哦，他還帶着風紀委員的袖章呢。不知為何，納尼加總覺得那人看着自己的目光裏帶着些遺憾。诶，是遺憾他沒有遲到嗎？
“看什麽看，不趕快去教室的話——”那少年注意到納尼加的目光，唇角揚起一個弧度，他抽出了那對銀色的武器，“咬殺哦！”
“真是沒辦法诶，我們繼續沖刺吧，阿綱。”像是無可奈何那般，山本抓了抓腦袋，趕緊拽着納尼加就跑了。
在他們沖進教室時，老師已經站在教室裏了，看到姍姍來遲的兩人，那老師只是嘆了口氣，将兩人當做透明人。
出乎納尼加預料，山本并不是他的同桌。看着自己身邊正低頭看書的紫色卷毛少年，納尼加遞出一個羞澀的微笑，結果……對方完全沒有理會他。有些……尴尬呢。但是，在揍敵客家中已經被無視慣了的納尼加已經可以很自然的坐下并且毫無芥蒂的接受這一現實。
“澤田綱吉，你到底有沒有在聽講？說說這道題的答案！”老師敲擊着黑板，臉上的憤怒毫不掩飾，他教這個班這是倒了半輩子的黴，要知道澤田綱吉這個孩子可是所有學科成績的平均分都沒超過17分的家夥！
其實納尼加也很無奈啊，畢竟在來之前，他是沒念過書的，他又怎麽可能會懂得這些知識啊。但是，被指名道姓了，納尼加還是忐忑的站了起來，唇動了動，什麽也說不出。
早上的那個名為岱涵的女生正拼命的給納尼加打着手勢，可惜那手勢速度太快，納尼加根本來不及看清，更別說照着一字一句讀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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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題目給出的條件下再将兩個數加起來，乘以百分比，所以答案是27。”淡淡的聲音從身側傳來，聲音不大卻剛好能讓納尼加聽清，納尼加大聲報出答案之後向同桌遞去一個感謝的眼神。
答案毫無疑問是正确的，當然，老師也肯定知道以納尼加的水平是打不出這個問題的。這個青年人剛想開口訓斥這個投機取巧的孩子一頓，但是，一與納尼加對視，對上那楚楚可憐的無辜眼神，嚴厲的責罵卻卡在喉嚨怎麽也吐不出了，“坐下，要好好聽講。”
“是！”得到了赦免令，納尼加的語氣有些雀躍，再坐下之後。他緩緩向同桌靠近，最終看清了對方練習冊上的名字，納尼加低聲開口，“謝謝，結城同學！”被點到名字的少年驚訝的瞟了納尼加一眼，随後将視線移向別處，“哦。”
☆、危險分子
?????? 一天的學校生活在悠長的鈴聲中結束，納尼加背着來時的小書包，被山本武牽着，揉着眼睛，眉眼間滿是未消散的倦意。突然，感覺到身邊人的步伐漸漸變緩，納尼加下意識擡頭瞧了山本一樣，注意到對方漸漸凝重的神色後，探究似的向前方望去。熟悉的身影，跟他們一樣小小一個，一身黑色的校服中帶着一抹亮眼的紅，風紀委員長。
那個少年笑着，狹長的風眼微微眯起，讓人發自內心的感到一陣寒意，“草食動物，可算是來了。”風紀委員長發話，誰敢阻攔？就連那些稀稀落落的學生也都紛紛加快了腳步，避開了被針對的山本武和納尼加。
那少年抽出自己那對銀色的武器，眼中是不可磨滅的戰意，那家夥所說的s級以上的威脅，就讓他來看看吧！從被迫綁定了那個據說是來自異界名為系統的家夥，他就見識過很多人，但是，無論是這個小鎮上的學生還是老師，甚至是強盜，都沒有出現過s級的家夥。
“什麽啊，身為風紀委員長，應該促進校園和平啊！”山本武沖少年回以一個笑容，手卻悄悄伸到袖下握住了自己的魔杖。
少年冷哼一聲，提拐就上，左手伸出，對着山本武的臉就是一下，“威脅程度為c的就閃一邊去吧！”
“等等！”納尼加突然出聲，山本武在退後有立刻看向了他，就連少年也因為系統對納尼加的評價勉強給予了納尼加幾分注意力。“看，這個紅點！”納尼加指向少年的腹部，這一刻，少年幾乎确定，納尼加完全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就在他準備不管不顧準備一口氣将兩個草食動物咬殺時，納尼加卻突然撲了過來，将少年的身子猛的壓低，兩個滾做一團。而他們之前所在的地方留下的是一個焦黑的彈孔。
什麽？那少年一把推開與自己緊緊相貼的草食動物爬起，瞳孔緊縮，四處尋找卻毫無結果。一邊的山本武眼疾手快的扶住納尼加，神色警惕的掃視周圍。
“宿主，離你十米左右的民宅屋頂上有兩個人！目标開始掃描！開始掃描！”宿主遇到威脅，系統立刻進入了工作狀态，“目标資料如下：性別：男，數量：2，攜帶武器：□□一把，□□兩把，小刀兩把，子彈21顆。綜合評價b.”
少年冷哼一聲，“擾亂并盛風紀，咬殺！”少年順着系統的指示向目标所在地看去，雖然什麽也沒有看到，但他知道，系統的判斷從未出錯。那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他距離那兩個家夥的距離太遠。
“這樣的事情，我們還是找警察叔叔解決吧。”山本雖然是笑着的，握緊魔杖的手卻并未放開。
“你們，走。”少年斜眼掃了山本和納尼加一眼，雖然他很想咬殺兩個家夥，但是，這兩個家夥是并盛的居民，那也就是他現在想要保護的一份子。他可是，并盛的守護者啊。
“不可能的，先撇開他們的目的不談，光說我們看到了他們的行為就是會被滅口的對象吧！”納尼加雖然不谙世事但基本的事情還是了結一些，尤其是他曾經算是出身于殺手家族。
“目标已轉移，距離宿主15米，14米……還在持續靠近！”系統已經發起了警報。
“我們，先跑吧。”看了雲雀恭彌一眼，山本立刻做下決斷，他握緊納尼加的手，率先邁開步子，甚至順手給了自己和納尼加一個疾風咒。雲雀朝背後看了眼，又聽着不斷接近的警報聲，咬牙跟上山本武和納尼加的腳步，不過，沒有疾風咒的加持，雲雀還是很落後他們一段距離。突然，雲雀只覺得身體一輕，瞥了前面兩個并肩奔跑甚至未曾回頭的少年一眼，加快腳步趕上了他們，“去并盛森林。”他低低的說着，也不管兩人十分聽清更不管這兩人是否會接受自己的建議，腳下一用力，輕松地超過了之前兩人。
“雲雀這家夥還真是事事争第一啊。”無奈的抓抓腦袋，山本不由得感嘆出聲，要不是納尼加略微僵硬的手抓着，恐怕他都會覺得山本是沒心沒肺的樂天派了。“本來還打算帶你先回我家的，姑且先看看雲雀那家夥的打算吧！雖說戰鬥狂人一向不靠譜，但是雲雀好歹是并盛帝王啊！”山本拉這納尼加的手猛得向前用力一帶，讓納尼加避開了一顆子彈。山本側頭向納尼加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成功浪費他們兩顆子彈！”雖然還是那打趣似的語氣，但山本的手已經開始出汗。
這時的天已經漸漸暗淡下去，就連最後殘餘下來的夕陽也收去了它給予大地的施舍。他們的處境越來越危險了。也許雲雀恭彌還有體力殘留，但納尼加和山本一個普通人一個巫師，在體力上毫無優勢。納尼加不是沒想過逃回家去，但是，他仍是不放心澤田奈奈，他只得咬了咬牙，拿出手機向澤田奈奈發了個有同學的集體活動不得不晚些回去的短信。
“放心吧，我們會沒事的。”山本拉着納尼加一頭紮進并盛森林的草叢裏，與此同時低聲安慰着。但是納尼加清楚，大概……就連山本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十分能或者回去吧？但即使如此，納尼加也還是用力的回握住山本微顫的手，重重的點頭。
背後尾随的家夥似乎不是并盛的本地人，也對，并盛本就是個平靜寧和的小城鎮，哪有什麽未知的武裝分子？難怪雲雀會建議他們來到這裏，一旦進入并盛森林，高大的草木對于他們可是不錯的掩護。
就在納尼加和山本躲在一個草叢後喘息時，腳步聲卻從後接近。山本和納尼加對視一眼，他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絕望和倦意，扭頭，不料對上的是一雙熟悉的眼眸。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少年抱着手中空空的飼養箱，疑惑的歪頭。“結成……同學？”納尼加借着微光辨認出了眼前的人，這似乎就是他的同桌。在課上，他通過對方課本上記住了他的名字，結成夏野。
“你們……”結成夏野再次開口卻被納尼加捂住了嘴巴，本來呼之欲出的話語一瞬間梗在喉中，一瞬間，結城夏野看納尼加和山本武的眼神是不善的。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一頭霧水的被禁言誰都會不滿。
“有人拿槍在追我們……總之，我們還是快跑！”納尼加解釋了一部分，随後想起現在最要緊的不是解釋這個，這個草叢根本擋不住三個人！
被納尼加和山本拽着跑的結城夏野嗚嗚着，明顯相當不情願。槍？怎麽可能！結城夏野不敢置信，警匪片中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況且并盛還一直是寧和的城鎮！而且，結城夏野作為納尼加的同桌，實際上卻與納尼加和山本武并不熟識，轉念一想，他便将兩人的話當做了惡作劇的謊言。
“你們，還在磨磨蹭蹭些什麽？”
☆、動搖
雲雀前輩？被禁锢住嘴巴的結城夏野的唇無聲的動了動，對于納尼加和山本武的話信了幾分。畢竟在他們學校的學生雖然對雲雀恭彌敬而遠之但仍是知道雲雀同時也在維護并盛的秩序。雖然雲雀其實……是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孩子。
見到又多出來一個人，雲雀恭彌的眉皺了皺，但他最終還是無聲的做了一個跟着他走的手勢。這裏的路他很熟悉，不，準确來說，并盛的每一條路他都非常熟悉，因為系統任務，他不得不每天巡視好幾遍這座小鎮。現在，他正把納尼加等人帶向一個天然的小山洞。那個小山洞位于無數植物之間相當的不起眼，若是可以借這個山洞躲避那兩人的追蹤自然是最好。雲雀恭彌好強但并不傻，能夠用其它辦法解決他就絕對不會去找死。
幸好這個小山洞還比較寬敞，躲四個人還綽綽有餘，雲雀恭彌總算是松了口氣，一張小臉也不再緊緊的崩着，之前看到結城夏野他還擔心藏不下。
腳步聲，來了。如今天色已晚，不可能是路過的行人，最有可能的便是那兩個尾随而來的家夥。如此一想，幾人都屏住了呼吸。
“噢，真她媽見鬼，跟丢了！”發聲的是一個中年男聲。“要不是你中途非要上什麽廁所，否則老子我會追不上嗎？”這是一個埋怨的聲音，這個人的聲音又尖又細，聽起來分外刺耳。“分明是你，要是你剛才一槍崩了澤田家光家的小子，我們就可以立刻回去意大利把這個消息當做XANXUS大人的生日禮物！”中年男聲反駁着，語氣中透露出他的急躁。
聽他們的語氣，似乎将殺人當做了習以為常的事情，那他們的處境就分外危險了，而且……是從意大利來的嗎？納尼加敏銳的從對方的對話中找到了自己父親的名字，這莫非就是經典的打不過老的拿小的出氣？
聽到殺人一詞，結城夏野按着石壁的手都在顫抖，但他死死的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好了好了，把熱量探測儀拿出來。”中年男音的聲音催促着，“趕緊完事，我還等着去廁所拉肚子！”接下來便是一陣翻找東西的聲音。
什麽！熱量探測儀！雲雀臉色一變，在心底質問他的系統。如果有這個東西，他們的躲藏根本毫無意義，比較人總是有體溫的，只要有體溫就會被察覺！
“我們應該主動出擊，再拖下去就太被動了。”納尼加如此分析着，現在對方的注意力在找東西上，明顯對自己這方有利。
“出去後，別托我後腿。”雲雀恭彌壓低聲線，冷冷的瞥了其它人一眼，說了這最後一句，抽出武器走了出去。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待我去對付他們。”山本武對納尼加打了個手勢，甚至還不忘運用今天才學的中國課文《背影》中的內容。這一切的一切給納尼加一種輕松的感覺，完全不像是要出去面對兩個持槍的危險分子的樣子。這讓納尼加哭笑不得。随後，山本武從袖子中抽出魔杖，大步走了出去。
“我們在這裏等他們？”一邊的結城夏野看了納尼加一眼，試探着開口。納尼加抿了抿唇，沒有開口，只是留心外邊的情況。他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出去純粹只是一個拖油瓶，雖然他有強求的能力，但是……語音再怎麽樣也快不過子彈吧……
“纏人的小鬼！”物體碰撞的聲音，不知是誰打中了誰。金屬摩擦的聲音，大概是子彈被雲雀恭彌的武器浮萍拐給格擋了。通過聲音，納尼加大概知道山本武的地位是後排輔助，他靈活多變的咒語成為了對方的難題。
“夠了，也該認真起來了。”中年男子如是說到，随後便是子彈再一次上膛的聲音。這，大概是這場亂鬥的分界線吧。專業的殺手和小孩子——哪怕天賦再怎麽高，還是有着質的區別。
一聲低低的呻.吟，不知是誰的，雲雀的或者山本武的？跌倒的聲音，又是誰？跟之前的是一個人嗎？要是是一個，那還真是受傷嚴重，大概……要撐不住了吧？
納尼加由原本的蹲姿站了起來，眉眼間的猶豫和遲疑不在，更多的，是堅決。不行，不能再拖累他們了。不能将原本該他自己所承擔的罪分到別人肩膀上。
他永遠也忘不了，在那樣一個夜晚，自己被揍敵客家的小自己四歲的弟弟柯特用武器指着，那個孩子眉眼間是揮散不去的戾氣，精致的眉緊緊的鎖着，那孩子冷聲告訴他，一針見血，不留情面：“你終究只是怪物，是奇犽的拖累。”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那孩子自嘲一笑，“奇犽向往的是光，那種東西總能引人飛蛾撲火，那是你或者我，都辦不到的事。”那孩子一字一句，毫無感情甚至麻木的說着，“但是，”那個總是沉默寡言被人忽略的活像一個穿着華麗和服的人偶娃娃一樣的弟弟強調着，“我至少能做到不拖奇犽的後腿。”
是呢，總是拖後腿，總是給別人添麻煩，也許像自己這樣的存在本來就不該存在此時此世。之前好不容易擁有的信念，再一次動搖。最後，在最後，還是負擔起自己的罪惡吧。
納尼加拾起一塊石頭，狠狠朝草叢間依稀可見的人影身上砸去。他不期待自己是否能夠擊中，只求吸引對方一絲一毫的注意。
果不其然，那石子果然落了空，但是也成功引起了那兩人的注意。甚至有一個人撥開草叢，與納尼加直直的對視。
就是現在，一二三——跑！納尼加拔腿就跑。就連被吸引的那人都是怔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那人一邊掏出槍來追納尼加一邊氣急敗壞的向身邊的另一個人吼叫，“搞什麽呢？澤田家光家的小鬼跑了，你還管這些雜魚幹什麽？”
納尼加費盡全力這才險險避開一顆飛來的子彈，不由得苦笑，果然，很難躲開啊，難怪山本武和雲雀恭彌都會如此狼狽。
一人站在樹枝上看向納尼加的方向，黑色的羽翼收在身後。雙眼分明倒映出納尼加狼狽不堪的模樣卻無動于衷好像他眼睛的作用只是單純的映照景象一般。他冷哼一聲，若是納尼加真的藏在山洞裏對友人的險境無動于衷可能他還會先一步下手殺掉納尼加。雖然大天狗對于人類沒有悲憫之心，但是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膽小如鼠的家夥召喚，就會覺得很惡心。
☆、想要為你變強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