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 (10)

意猶未盡地離開教室之後,納尼嘉覺得自己的眼皮好像都不是那麽沉重了。

“十代目,請讓我護送您回家!”獄寺隼人似乎也完全沒有聽講,他在其它同學還在拼命摘抄着黑板上的筆記時就已經一路狂奔到納尼嘉的桌子旁。

但即使如此,納尼嘉也完全沒有一點欣慰。因為獄寺隼人跟他不一樣,人家可是考試時門門滿分的天才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不過這樣平靜的生活真不錯。偶爾上課走走神,聽山本說些新出的電視劇,放學後與同學一起慢悠悠地晃回家,有那麽幾次考試不及格————不不,這個還是算了………

“抱歉,獄寺,我可能要去百貨商場幫母親買一些食材呢。”納尼嘉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我可以幫十代目提東西!”獄寺隼人一點梗都沒打地如此回答着。

“那就麻煩你了。”納尼嘉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雖然他很想告訴獄寺隼人自己是個男孩子,一個人也提的動但是他并不想拒絕對方的好意。

“既然是那麽有意思的事情我當然也得去。”山本武打着哈哈從獄寺隼人背後探出頭來,“我的偶像吉田游子可是又出新專輯了。”言畢,他還沖納尼嘉眨了眨眼。

納尼嘉險些被對方的動作逗笑,迅速地應下。

“話說,阿綱啊,你新認的妹妹怎麽沒有來我們這邊上學啊?”山本武幫納尼嘉整理着需要帶回去的課本,似乎是不經意地發問。

“哦,那個啊,”納尼嘉聽到山本武如此關心自己的妹妹也很高興,更何況這種事情根本沒有必要隐瞞,“凪她跟骸一起在黑曜中學念書,他們都是幻術師應該多多交流吧。”

“這樣不行啊,阿綱。”山本武的笑容似乎和剛才有些不同,納尼嘉甚至能看到對方身上蔓延的黑氣,他拍了拍納尼嘉的肩膀故作嚴肅,“六道骸那副不正經的模樣可是會将你可愛的妹妹帶壞的!”

呃呃………原來山本你呀………還在在意被六道骸算計的事情啊……

**

“這個肉不錯,可以做成上好的料理。”山本武拿起一塊貨架上的肉仔細端詳着,眉眼中是說不出的認真。

但是納尼嘉卻無心篩選,看着圍在某處的人群,他總有不詳的預感。

突然,人群分開,一個身形嬌小的少年矯健地沖了出來。他頭上燃着一朵冰藍色的火焰,手上還拿着造型奇怪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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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為什麽,那個少年在看到納尼嘉的瞬間停下了步子。他甚至拿出口袋中的照片與納尼嘉仔細比對,最終他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澤田大人,終于找到你了!”

納尼嘉的心終于被那句“澤田大人”給砸入深淵,又是和彭格列有關的人嗎?麻煩又要來了呢。

少年似乎有些自來熟,他一個空中側翻來到了納尼嘉面前,随後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後慎重地遞給納尼嘉,“在下巴吉爾,奉門外顧問首領澤田家光大人之命來将重要的彭格列指環交給您。”

這是求婚吧?納尼嘉看着少年手中打開的盒子如此想着………

只見那盒子底部墊着一層黑色的絨布,絨布上放着七枚戒指。戒指呈銀色,卻并非純銀打造,但這并沒有讓這些指環顯得廉價,金屬的色澤讓它們多了幾分肅殺。

位于最中間的那枚與其它不同,它上邊鑲嵌着一顆藍寶石,裏邊刻着彭格列的标志。既不顯得過于奢華,也不會過于樸素。

“這是彭格列歷代首領和守護者都标志!”獄寺隼人遠遠地就看到了這一切,他迅速将自己提着的購物籃丢到一邊趕到納尼嘉的身邊。

“沒錯。”巴吉爾肯定了獄寺隼人的言論,他語氣嚴肅似乎想要叮囑些什麽,卻被緊随而來的幾人打斷。

“很能跑啊,門外顧問的小鬼!”為首一人一頭嚣張的銀發,冰冷的劍刃直指巴吉爾,“彭格列指環————”仔細一看,這男子只有一條手臂,另外一條被換成了一把鋒利的劍。

另外的兩人一個是高大的壯漢,另一個則是站在銀發男子肩頭的小嬰兒。這群人怎麽看都不是很正常的組合啊!

☆、這一定是假的競争對手

“喂,那邊的小鬼們,別礙事,否則連你們一起殺!”灰色長發的男人揮舞着被替換成劍的手臂。

“澤田大人,他們是———”巴吉爾立刻警惕起來,他一臉嚴肅地準備說些什麽卻被突然出現的裏包恩打斷。

“他們是只屬于彭格列九代目的獨立暗殺部隊瓦利安。”裏包恩輕松地跳上納尼嘉的肩膀,他眨着豆豆眼看着納尼嘉,莫名有種幸災樂禍的意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的首領在和你競争彭格列十代目的位置呢。”

“诶,诶!是這樣嗎?”納尼嘉的眼中釋放出“終于可以解脫了”的光芒,他生怕自己理解錯了般地追問,“那我不是可以不當彭格列十代目?!”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否激動的緣故,他的話語音量有些大,不僅裏包恩聽到了,那邊的瓦利安也聽到了………

最終還是瓦利安那邊的銀灰色長發男子開口了,他怒斥納尼嘉,“你別在哪裏不知好歹了!”他掃了眼納尼嘉身後的獄寺隼人和山本武,“雖然我不得不說你确實哪裏都比不上我們的混蛋boss,但是彭格列的員工福利可是杠杠的!”

一直飄浮在銀灰色長發男人身邊的小嬰兒也附和着,他一邊掰着小指頭算着,一邊奶聲奶氣地說道,“彭格列高層每年有十次次帶薪休假,休假費用還可以報銷百分之四十!上班期間還包吃包住,日子可以說很滋潤了。”

等等,等等………瓦利安确定不是在幫彭格列打廣告?明明雙方都是競争者不是嗎?納尼嘉突然有種無力感,他總覺得他背上的名為“彭格列”的這口大鍋怎麽甩都甩不掉了………

“罷了,罷了!”銀灰色長發的男子不耐煩地擺手,他死死地盯着納尼嘉,好似生怕對方感受不到自己的惡意似的,“我們這回只是來好心地提醒你們,你們手上的彭格列指環是假的!”

假……假的?納尼嘉看着巴吉爾挑眉,而巴吉爾那孩子完全就是懵了,他嘴裏還喃喃着,“不可能……這分明是家光大人…………”

知道內情的裏包恩表示很心累,他掏出手機悄悄地給納尼嘉的父親澤田家光發了條短信詢問對方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原本是想用假的彭格列指環吸引住瓦利安的注意力,真的指環則是由裏包恩的前任弟子,彭格列同盟家族的跳馬迪諾私下裏帶來給納尼嘉。

沒過多久,裏包恩收到了對方的回話。他簡單地掃了掃屏幕,抽了抽嘴角最終還是把手機塞回了褲兜………什麽叫計劃有變啊?什麽叫工作繁忙就不回來看兒子的指環争奪戰了啊!總結一句:這爹可真是不靠譜啊!

随後,納尼嘉麻木地的看着灰色長發的男子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男子皺着眉,一臉嫌棄地将盒子丢給納尼嘉。心情有些崩潰的納尼嘉一時根本不想去接那個燙手的山芋。

但是獄寺隼人卻迅速上前一步将那個盒子搶到懷中。他捧着盒子的手微微顫抖,當他顫顫巍巍地打開盒子并将之獻到納尼嘉面前時,所有人都呆住了。

放在那個盒子裏的分明是只有一半的彭格列指環!

獄寺隼人覺得自己被耍了,怎麽看被稱作“假的”彭格列戒指才像真的吧!

此時,裏包恩輕咳一聲打破僵硬的局面,“只有一半的彭格列戒指确實是真的。”

“裏包恩先生請千萬不要被他們騙了!”獄寺隼人緊張兮兮地開口。

裏包恩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開口解釋,“因為這次的繼承人有兩個,為了公平起見我們将彭格列戒指分成兩份,一份保管在彭格列九代目手中,另一部分則保管在蠢綱父親的手中。”

“真想不到澤田家光的兒子居然是這樣的。”銀灰色長發的男子上下打量了納尼嘉一番,語氣嫌棄,“混蛋boss一定打得不盡興。”

“喂,我不許你這樣說十代目!”一聽銀灰色長發的男子對納尼嘉不敬,獄寺隼人馬上炸毛。

“真不愧是小鬼。”銀灰色長發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但更多的還是不贊同,“如果你真能成為彭格列的十代目,我才要為彭格列的未來擔憂。”

“這樣就妄下結論不太好哦。”山本武似笑非笑,別看他一臉溫和實際上魔杖已經随時準備發射魔咒。

銀灰色長發的男子瞥了山本武一眼并沒有在意,從本質上來說,眼前的這群少年無論如何都無法比得上他們,不只是心性還有閱歷。他總覺得九代目操之過急了,明明他老人家身子骨還硬朗着卻偏偏要培養一個初中生少年來接任。更何況這個少年之前并未與黑手黨有過接觸。

若是說彭格列一定要定一個繼承人,為什麽不能是他們的混蛋boss雖然他不得不承認自家boss确實脾氣暴躁了點,但也不是拎不清的人,更何況他的boss自幼便養在九代目身邊,絕對是合格的繼承人。

“行了。”男子不耐地擺了擺手,“東西已經替人送到了,那我們到時候再見。”他瞪向納尼嘉,“後天晚上十二點整,并盛中學見。”說罷,不等納尼嘉回複,男子又補充一句,他居高臨下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們,“地點都選在你們最熟悉的地方了,這本身就是我們最大的讓步了。”

“你這混蛋!”獄寺隼人剛要發作卻被裏包恩喝止。獄寺隼人看了裏包恩陰沉沉的表情之後雖然很不甘心最後也只得閉上嘴吧,默默地看着男子走遠。

“這幾天你們好好鍛煉。”裏包恩丢下這句話便再無別的言論了。他和澤田家光原本的打算已經完全被打破,原本他想着,只要澤田家光能順利來到日本,瓦利安哪怕要争奪彭格列的繼承權也會顧忌一下澤田家光身後所代表着的僅次于彭格列守護者都門外顧問組織。

現在澤田家光根本連來到日本的機會都沒有!此刻,就連裏包恩也無法明白九代目的意思。莫非他其實根本就不想指定澤田綱吉為繼承人?但是不是有傳言說九代目的兒子也就是瓦利安的現任boss并非其親子嗎?彭格列指環難道不是只會承認彭格列血脈嗎?

等等。裏包恩仔細回憶,哪怕當年瓦利安的首領叛變,九代目也沒有壓制瓦利安的勢力,這可以說是對他那個兒子非常寵愛了。該不會………這個澤田綱吉只是一個用來吸引彭格列仇家的幌子?

裏包恩細思極恐。也對,澤田家光在彭格列的地位幾乎算得上是彭格列的二把手了。能夠讓澤田家光都無法按他們原定計劃來到日本的除了彭格列九代目之外還能有誰呢?

坐在納尼嘉肩膀上的裏包恩斜眼看了正與獄寺隼人,山本武并肩回家的納尼嘉一眼,如果澤田綱吉真的是棄子,那他的立場也需要考慮考慮了。雖然他現在是澤田綱吉的家庭教師但是他還有一層更為重要的身份————彭格列九代目的心腹,世界第一殺手。

裏包恩知道,澤田綱吉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孩子,但是………既然置身于這魚龍混雜的世界,既然他站在彭格列九代目的身側,有些事情并不能按照他個人的喜好來決定。

就像是揍敵客的家主為了保全整個揍敵客家族的利益選擇囚禁自己的幼子,就像是奇犽為了自己的弟弟亞路嘉的自由而放棄了納尼嘉一樣,就像是大天狗無比欣賞納尼嘉卻因為自己所堅持的大義漸漸與納尼嘉背道而馳一樣,選擇了一樣總得放棄一樣,沒有誰永遠和誰站在一邊,這是任何一個身處人群之中的人都會存在的無奈。

想要跳出這一個怪圈,唯有最為簡單的人際關系————只有彼此。就只有兩個人,他們最在乎,最親近的也只有對方,那他們無論何時都會堅定不移地選擇對方,不背棄對方。因為,如果連對方都沒有了,他們就真的只是孤單一人了。

☆、所謂比賽,不過是拼誰更會作弊

深夜? 并盛中學

今夜的并盛中學很不平靜,往昔漆黑一片的操場上燈火通明,操場的中央被架起了拳擊用的擂臺,擂臺上方是一排排燈泡,它們一個個有人的拳頭那麽大,迸發着刺眼的強光。

擂臺下方,兩撥人馬正對立着。一方是一群青年,他們為首那人正翹着二郎腿坐在樣式浮誇的沙發上,他單手撐頭,陰影投在他臉色,令他臉上大面積的傷疤顯得有些猙獰。其餘的人簇擁在他周圍,等着他發話。

另一邊的是幾個青少年,比起那群青年的游刃有餘他們顯得有些緊張,但是他們依舊活力滿滿地相互打氣着。

“喂,既然你們說這是以彭格列指環為賭注的比賽,那應該是有裁判的吧?”獄寺隼人按耐不住地開口。

坐在沙發上的青年似乎根本不屑于去回答他的問題,他給他身邊的那個曾與納尼嘉有過一面之緣的銀色長發男子使了個眼色。

銀發男子雖然皺了皺眉,但還是不耐地開口,“那是自然,”他從懷裏拿出一張存放在牛皮紙袋中的文件随手甩給獄寺隼人,“這裏邊都寫好了。”

出乎任何人意料的,在獄寺隼人伸手去接的時候,一道嬌小的黑影閃過,将牛皮紙袋穩穩地拿在手中。

“裏包恩先生!”獄寺隼人瞪大了眼睛,語氣滿是驚喜。在早上裏包恩就不見蹤影,他甚至以為裏包恩先生不準備出席了呢!太好了,如果裏包恩先生在,天平就會向他們這邊傾斜!

裏包恩沒有理會獄寺隼人,他默默地将文件袋拆開,抽出裏邊唯一的一張紙。看到紙的最上方搖曳着的大空火焰以及最下方九代目的簽名後,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那上邊寫了什麽?”山本武敏銳地察覺到不對,他趕緊向裏包恩詢問。

“沒錯啊。”一直未曾開口的沙發上的男子啓唇,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帶着笑意,“九代目那個老頭子指名讓裏包恩擔任裁判。”他那副自信的模樣像是完全不擔心裏包恩會偏袒納尼嘉那邊一樣。

裏包恩捏着紙張的手指有些僵硬,他不知道九代目到底想要做些什麽。但是第一殺手畢竟是第一殺手,他随機應變的能力從來都是不差的,他緩緩轉向納尼嘉那邊,緩緩地将紙張上的內容複述了出來,“我将擔任你們的裁判。”他頓了頓,“這是以彭格列指環以及彭格列最終繼承權為賭注的比賽,分別是守護者之間的對決以及最後的全員對決。”

“守護者的比賽采取二對二的模式,分別是晴雷,雨岚,雲霧。這三場比賽分別安排在三天晚上。全員對決安排在所有比賽之後。”随後裏包恩的眼神像是粘在了紙張上一樣,他最後自己都帶着幾分不敢置信地開口,“澤田綱吉一方只要能在四場比賽中獲勝兩場就算贏。”他特意掃了瓦利安那邊一眼,那邊居然一點反對的聲音都沒有。

所以說,九代目究竟是怎麽想的呢?

“既然都已經浪費了這麽多的時間———”坐在沙發上的男子從另一人手中接過了盛滿紅酒的酒杯,他泯了一口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玻璃杯反光,他的眼眸染上了淡淡的紅,“我們還是馬上開始吧。”

“那是自然。”裏包恩沉吟片刻将目光放在那個異常醒目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的擂臺上。

“這可是我們特地為岚之守護者和晴之守護者準備的舞臺。”沙發後的男子輕笑着開口,他的眼眸被過長的劉海遮擋,頭發上還帶着王冠形狀的裝飾,他拿着不知從哪拿出來的餐刀隔空在納尼嘉等人身上比劃着,随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自顧自地笑起來,“嘻嘻嘻,我可是王子啊!”

“請雙方守護者登臺吧~”也不知是誰嚷嚷了這麽一句。

納尼嘉聞言朝那個擂臺望去,過強的光芒刺得他的眼睛幾乎都睜不開,“在這種情況下————”

“該死,不過反正雙方都是一樣的!”獄寺隼人小聲嘀咕着目送笹川了平牽着(?)自己的靈獸藍波緩緩走上擂臺。

看着藍波那走得有些吃力的背影,納尼嘉有些可憐藍波。半個月不見,藍波看起來越發消瘦,瞧瞧他那步履蹒跚的模樣簡直跟幹勁十足的笹川了平形成鮮明對比。

“藍波腿上綁的是什麽?”納尼嘉眼尖地發現藍波小腿上綁着兩個小布帶,布袋鼓囔囔的,被撐成詭異的形狀。

“是………負重吧?”山本武面色複雜,內心其實也相當同情藍波。但是他也不怎麽意外,因為笹川了平本身就是一個努力的人,這樣的人對自己的靈獸的要求應該也非常的高吧。

“太過分了,喂,我說你們!”比起納尼嘉和山本武,獄寺隼人更注意對手的情況,當他看到對方的兩人均帶着墨鏡入場時立刻炸毛,他指着坐在沙發上的男子如此質問着,“憑什麽你們可以帶墨鏡?!”

對方那邊上場的是一個妖嬈的男子和一個壯漢。那個男子扭着腰,面色竟詭異地泛紅,他伸出雙手捂着臉,“真是的~沒說不讓人家戴墨鏡嘛~”

這句話一出口,不僅是獄寺隼人,就連他身邊的壯漢臉色也是一陣發綠。

“的确。”坐在沙發上的男子斜眼看向裏包恩,語氣低沉,“比賽應該沒有規定不能戴墨鏡入場吧?”

“确實如此。”裏包恩冷淡地回答。心中卻不以為然,他甚至覺得比賽的內容都是瓦利安定下的,比起那個,這個小小的漏洞根本就已經無關緊要了不是嗎?

得到了滿意的答複,沙發上的男子唇角微揚,他掃了擂臺上被強光刺得眯起了眼睛的笹川了平,沖納尼嘉等人揚了揚下巴,“哦,對了,再怎麽樣也得讓你們做個明白鬼。我是Xanxus,名字裏有兩個x的人————九代目的親子,也是未來的,彭格列的十代目。”

山本武眉頭微皺,随後打着哈哈,“現在居然有人炫耀自己名字裏有兩個叉,不知道特步這年頭都沒人買嗎?都買的耐克。”

Xanxus捏着酒杯的手猛地攥緊,但一想到現在是自己這邊的優勢也就沒有發作,“你們估計也就現在能懲口頭之快了。”

納尼嘉嘆了口氣,随後将一個一直藏在身後的人推了出來。

見突然多出一個人,Xanxus倒是向這邊多分出了幾分注意力,但當他發現那個多出來的不過是一個唯唯諾諾,衣着詭異的小孩子後,他又興致缺缺地移開了視線。

那孩子一身青黃相間的和服,額頭上有一根肉色的角,背後懸浮着一個巨大但是相當華麗的青色羅盤最為令人驚奇的是他身後飄着的幽蘭色的鬼火。

“澤田綱吉,我看你也真是無計可施了,居然開始裝神弄鬼。”Xanxus面露嘲諷,他看着像是突然放松下來一樣的納尼嘉,語氣之中是淡淡的憐憫。

不料,納尼嘉卻并未理他,納尼嘉只是牽着那孩子小小的手将他送到了擂臺邊。突然他垂下頭,摸了摸孩子的頭頂,語氣溫柔地開口,“這是一場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比賽,可以将幸運帶給我們嗎?座敷童子?”

那孩子抿了抿唇,但她最終還是輕輕地開口,“我……我會盡我所能的,澤田大人。”

☆、都是出來混的,沒點運氣怎麽說得過去

趁着笹川了平被刺眼的光芒逼得閉上眼睛的時候,妖嬈的男子腳下發力,對着笹川了平就是一拳頭。

在看到笹川了平只顧着伸出胳膊去擋光後,男子原本揚起的唇角逐漸拉平,被墨鏡遮住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但是他沒有就此收手,原本只是試探性地一拳現在卻已經用上了十分的力氣。在他看來,雖然他仁慈地避開了要害,笹川了平若是硬生生受了他這一拳怕是不死也得重傷。此刻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的笹川了平在他看來已經成為了靶子。

男子一拳轟上笹川了平的胸膛,拳頭不由分說地撞上肉體,一聲悶哼響起—————

男子不得已向後退了幾步,揮出的那只手已經血肉模糊。但是男子卻并未發怒,如果仔細看的話他眼底甚至還有幾絲笑意,他就像沒事人一樣扭動着腰肢,“挺不錯的嘛~”說着,他向笹川了平抛出一個媚眼,“人家叫路斯利亞喲,知道人家的名字就代表人家認可你了哦~”

可能笹川了平真的是“直男”,聽到這樣的話之後,他居然沒有感到任何不适,他甚至中氣十足的回應,“謝謝你的看好,讓我們一起來一場極限的比賽吧!”

“你這身體打着超級硬朗啊?你不是也跟人家一樣在血肉中埋了鋼鐵?”似乎是不急着繼續打,路斯利亞捧着臉好奇得問。

笹川了平也不是一個藏着掖着的人,他抓着頭發,笑容中帶着幾分不好意思,“我們家歷代修仙,我主修鍛體一脈,所以身子骨硬朗一些。”

鍛體,顧名思義就是主修鍛煉身體,這類修真者往往将身體作為武器,修煉到極致甚至能用手掌劈開虛空,達到連□□都能硬抗的境界。但是在這個靈氣稀薄的時代,達到那個程度幾乎是不可能的,頂多也只能徒手接個子彈什麽的,一般練鍛體的人也就皮糙肉厚一些了。

“那你可真是非常了不起呢~”路斯利亞雖然是笑着的卻并未相信笹川了平的話語。畢竟在他看來,修仙什麽的難道不是小說影視之中才會有的虛拟情節嗎?但是也沒有什麽,畢竟不可能會有人将自己的老底掀開來讓別人看吧?

“你身邊的那個是波維諾家族未來的繼承人嗎?”路斯利亞換了個話題,“你們boss也真是心大,居然讓一個小孩子來這裏~”他扶了扶自己的墨鏡,露出一個無比誇張的表情,“小心刀劍無眼啊~”

“藍波是我的靈獸。”笹川了平的話語中滿是認真,“我們立下過一起并肩作戰的(結婚)誓言,對吧?”他垂下頭來看着藍波,鄭重地詢問道。

“………啊?”正拼命伸縮自己酸軟的小腿的藍波面對突如其來的詢問一臉懵逼,只能呆呆地擡頭看着笹川了平。

“………”路斯利亞突然感覺到無力,這分明就是中二病晚期吧………為什麽這個看起來相當正直,陽光,開朗的少年怎麽會是這樣的?還修真者,還靈獸,這真的沒問題嗎?關鍵是不能因為波維諾家未來的首領穿着奶牛裝就把人家當成………靈獸吧?

“路斯利亞,別叽叽歪歪的廢話了!”路斯利亞身後的壯碩男子不耐煩地打斷兩人之間的談話,“沒看到沒看到boss已經不耐煩了嗎?”壯碩男子是Xanxus最為忠實的手下和雷之守護者,一心想要得到對方的認可,所以相對來說要急切一些。

他拿出随身攜帶的黑色的傘,與普通傘不同的是萦繞在其上的猙獰閃電,他猛得将手中的傘猛得一甩,一長串的雷電于傘尖上逐漸行程。

見此,笹川了平的表情逐漸凝重起來,哪怕他算是個修仙者,但以他目前的修為他還是無法撐過雷電的傷害。

一旁的藍波更是手忙腳亂,最終他咬咬牙,從自個兒的爆炸頭上掏出一個巨大的火箭筒。

“哦哦,藍波那終于要認真起來了嗎?看來我也得極限的努力了啊!”一根筋的笹川了平似乎完全沒有發現不對,他揮舞着拳頭,在雷電面前一副幹勁十足的模樣。

“那就是波維諾家族的獨有物品————十年後火箭筒嗎?”壯碩的男子表情多了一分凝重,為了首領他自然不可能讓藍波得償如願。他猛得将傘尖聚集的雷電甩出,但下一刻,他高大的身體猛得傾斜,随後是沉悶的倒下聲。他傘尖原本已經瞄準藍波和笹川了平的雷電也因為這一下失了準頭,險而又險地避過了笹川了平,砸到了藍波身上。

電流如同猙獰的巨蛇一樣迅速在藍波身上蔓延,一股焦糊味撲鼻而來。藍波一張小臉有些扭曲,大滴大滴的淚珠從他眼眶中滑落,但是哪怕是這樣,藍波看起來卻依舊沒有什麽大礙。

随後,壯碩男子一臉惱怒地爬起,他惡狠狠地踢了一腳剛才導致自己絆倒的石頭。

“藍波大人好痛!”藍波尖叫着,一頭紮進了火箭筒之中。在藍波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火箭筒之中後,一陣粉紅色的煙霧從火箭筒的上部分冒出,幾乎布滿了整個擂臺。

“這顏色,有點騷啊………”山本武不顧此刻的氣氛小聲低估着。

顯然笹川了平也這麽認為,他的表情有些尴尬,“我說藍波啊,你這招不錯,但是不怎麽有男人氣概啊………”

“誰說本大爺不男人?”一道屬于少年人的聲線自煙霧中傳來。緊接着,從煙霧中走出來一個少年。他一身休閑裝,頭兩側還帶着牛角一樣的裝飾品,懷中甚至還捧着一個粉紅色的愛心盒子。

“你就是十年後的小鬼?”壯碩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年,最終開口。他知道十年後火箭筒的作用就是将自己與十年後的自己交換,交換的時間為十分鐘。

“你居然是藍波?”笹川了平雖然最開始有些不敢置信,但是随後他喜笑顏開,“你終于修成人形了嗎?!”

路斯利亞:…………

少年藍波淡淡地掃了在場的人一眼,“什麽啊,居然是你們嗎?”

“你這是什麽态度啊!在你的面前可是彭格列的十代目啊!”獄寺隼人又一次炸毛了。

“好了啊,獄寺………”看着Xanxus一下子變得意味深長的表情,納尼嘉扯了扯獄寺隼人都袖子勸阻。

卻不料少年藍波語出驚人,“彭格列?”他的語氣中滿是嘲諷,“彭格列家族早在五年前就被波維諾家族滅掉了。”

“…………”這是一臉懵逼的納尼嘉和山本武。

“你這個混蛋!”這是已經撸起袖子,所有毛都豎起來了的獄寺隼人。

“垃圾,你敢再說一遍?”這是眼睛中布滿血絲,一把捏碎了手中杯子的Xanxus。

“蠢牛,這種玩笑,是不能随便開的。”裏包恩冷眼看着自己一直從未正眼看過的波維諾家族的未來首領。

“呵。”少年藍波把玩着手中的盒子,最終理了理上邊的蝴蝶結,“說得像是你們沒有參與一樣。”他的視線一一在所有人臉色掃過,最終停留在了納尼嘉臉上。

他擡手指着納尼嘉的臉,“你難道不是為了得到岱涵的心将彭格列指環拱手相讓,可惜你最後還是逃不過死亡。”

少年藍波又指向xanxus,“你們瓦利安不是整體叛出彭格列加入波維諾家族了嗎?”

“哦哦,還有你,最強的彩虹之子裏包恩。”少年藍波看着總是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嬰兒殺手,語氣中滿是惡意,“你可是自己屠殺了其它的彩虹之子只求岱涵一個笑容呢~”

少年藍波之後又說了很多,他指着在場的每一個人,說着在所有人眼中是“瘋言瘋語”的話,直到十分鐘的時間即将結束,他這才将注意力放回自己懷中的盒子上,他親吻着盒子上的蝴蝶結,在一片粉紅色的煙霧中消失,唯獨留下癡癡呆呆的小牛藍波以及一句幾乎快要消散在風中的話語,“我愛你,岱涵。”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你們是不是以為我要老老實實地走指環戰?(?ω?)hiahiahia

別忘了我們在文案可是約定了走非原著劇情哈哈哈哈(?ω?)hiahiahia

我回來更新這篇文辣,感謝現在還回來追這篇文的小天使~愛你們(?? 3(???c)

☆、搞半天這只是一場試煉

雖然少年藍波離去了,但是他所造成的影響不可能煙消雲散。無論是擂臺上的還是擂臺下的都是一陣可怕的沉默。

“喂,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xanxus的目光在所有人臉色掃過最終停留在納尼嘉身上。沒有辦法,畢竟藍波可是算是納尼嘉雷之守護者的存在。

比起其他人,納尼嘉更是一臉懵逼好不好?他甚至連波維諾家族什麽的都還沒有理清呢………

“好了,Xanxus。別責怪綱吉君。”只見一個身影從Xanxus背後走出。那身影高得吓人,整個人一副機器人的模樣。它全身上下灰撲撲的,之前一直沒有人注意過它。

Xanxus斜眼看了眼對方,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再看對方。

那人也不生氣,自顧自地将自己的機械腦袋擰了下來,随手丢到地面上,“哎呀呀,人老了,悶不得了,悶不得了。”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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