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兩百二十)
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這個原因,所有人都以為我與宋溯光的關系特別好,所以每次宋溯光一有什麽事,他們就非得來我耳邊和我逼逼叨叨好幾次來回。
我有苦難言。
但人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被念叨得久了,聽多了各大八卦小組給我網羅來的的宋溯光曾經犯過的糗事,我甚至真的産生了一個荒謬的念頭。
——我好像和宋溯光的關系也不是那麽的水火不容。
這就導致了我在第二個星期的政治課上,在看見宋溯光的時候,精神恍惚的沖他揮了揮手。
(兩百二十一)
宋溯光愣住了,但他什麽也沒說,低着頭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直到政治課上到一半,他突然轉過身來,往我桌上丢了顆奶糖。
“啊?”我當時趴在桌上睡覺,很是困惑。
“你啊個屁。”宋溯光瞪着眼,眉毛都豎起來了,“愛吃吃,不吃丢掉好了。”
說完後他就自己氣鼓鼓的轉回去。
坐他後面的我看着宋溯光變得通紅剔透的耳朵,心中一陣好笑,這同學人還挺兇的。
(二百二十二)
然後,我與宋溯光的關系就這麽突然的變好了。
莫名其妙又很合理。
再加上原先一直和我待在一塊兒的同學跑去學美術了,我就很順理成章的每天都和宋溯光一起吃午飯。
再後來,等我再回憶的時候,和我們一起吃飯的龐大隊伍就只剩下了我與宋溯光。
我問過他,宋溯光的回答是:“還是兩個人比較好,再多了的話,肯定會有人說不上話,這會讓他很尴尬的。”
我猜這個說不上話的人是我,畢竟這裏面只有我不是八班的。
最後,我倆的關系就真的像是傳言的那樣了。
“林明庭和宋溯光關系挺好的嘛。”
(兩百二十三)
時間過得很快。
眨眼間,我就已經來到這個奇妙的平行世界一個月了。換而言之,我開始晚自習也已經快要一個月了。
盡管,我還是沒怎麽明白這個世界與我從前那個有什麽更層次的差別。
無非就是把學習改成了修煉,考試變成了比鬥,該刷的題還是得刷。
再過四五天便是運動會。
我們班什麽也不用準備,去年穿什麽今年就繼續穿什麽。
原因是生活委員說買新班服要得先交班費。
感謝生活,又給我上了一課名為“貧窮的真谛”的哲理課。
(兩百二十四)
如果說貧窮是落後的根源。
那麽與任秋寒作對就是我生活的動力。
(兩百二十五)
任秋寒他臉盲,每次都認不齊班上的同學,所以平時要點名回答問題的時候,他都只好抽學號。
最開始的時候,他是搞了一個随機抽學號的小程序的,可後來班上的同學發現,他的那個小程序對三號情有獨鐘,十次裏面平均有八次抽到的是三號。
而他一節課基本上只抽六次。
這也就意味着,他基本上每次抽到的都是三號。
對此,任秋寒的解釋是:程序好像出bug了,我下次改。
(兩百二十六)
他改了個屁。
他的那個智障抽號器依舊每次都是三號。
(兩百二十七)
最後,在三號同學的強烈要求下,任秋寒說好下個學期改成人工點名。
現在好了,下個學期到了。
第一次點名的時候。
“今天是三號,那就讓三號起來回答問題吧。”任秋寒這樣說道。
我在睡夢中被張舒涵推醒,一睜眼,看到的就是任秋寒的那張死人臉。
(兩百二十八)
對了,我就是三號,我不信他不知道:)
(兩百二十九)
時間長了,我就明白了。
任秋寒他還真是故意的。
(兩百三十)
“這道題裏面有數字八和七,那就請坐在第八排第七列的同學起來回答問題吧。”
這是我。
“昨天小測,這道題做對的概率有點低,才百分之三十,那就讓三號同學起來說一下自己錯誤的答題思路。”
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