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兩百三十七)
遇到任秋寒的時候,他旁邊站着一個女人。一個身着大紅色長裙的女人,她背影曲線妖嬈動人,走起路來搖曳生姿。
那女人好像想挽着任秋寒的手,結果任秋寒一躲,她沒挽到,氣得推了任秋寒一把。
啧啧啧,直男注孤生。
我推着自行車跟在他們後面,連燒餅涼了都沒顧上。
(兩百三十八)
我一直跟着他們走到附近的一個小區前,那女人揮着手,像是在和任秋寒說再見,銀鈴似的笑聲一串一串的。
挺好聽的,這……任秋寒的女朋友?我揣測着,一不留神走得離他們近了些,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都只差十多米了,吓得我趕緊躲到路燈後做掩護。
我聽見那女的說:“你還沒放棄他?”
任秋寒的聲音低沉沙啞:“我都已經做了那麽多了,你難道還會覺得我會放棄?”
女人嘆息着說道:“可是要懂得及時止損啊,這可是你教我的。”
任秋寒說:“半途而廢可是大忌。”
“行吧,我總是說不過你的,我走了。”那女人說着,身體從腳開始燃起火焰,就連最後留下的灰燼都被風吹走了。
我看着任秋寒在晚風中站了會兒,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擡頭看了看連月亮都沒露出來的天空,背着手像是老幹部一樣晃進了小區。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他看見我了,甚至還在進去前勾唇笑了笑。
總之,很意味深長的感覺。
(兩百三十九)
興許是因為今天的任秋寒,實在是給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所以我在晚上還夢見他了。
夢裏的任秋寒穿着和白天沒什麽兩樣的衣服,白襯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的那一顆,領帶系得一絲不茍,看得人就想替他扯下來。
我正想和他打個招呼說聲好巧哦,結果一絲不茍的任秋寒就一言不發地把我壓在位子上,逼我做數學五三。
旁邊,他養的那條妖魚還在上下起舞的看熱鬧。
(兩百四十)
該死的,怎麽都在我夢裏了,他還是這樣的讨人嫌。
(兩百四十一)
眨眼間,時間一晃而過,一下子就到了運動會,啊不,是修士大會。
我在運動會前夕,翻出那套傻□□衣服的時候,還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最後實在是忍不了了,打了個電話給張舒涵:“張舒涵,我們班去年的那套衣服是誰設計的?好傻逼啊,我能不能不穿,去觀衆席上給大家看包。”
張舒涵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這衣服不就是你林明庭設計的嗎?”
她接着說:“你反過來看看,最下面還有你的林式logo。”
我翻過來一看。
果然有。
(兩百四十二)
我怎麽了嗎?
或者說是這個世界的我曾經遭受過什麽非人的磨難嗎?
哭遼。
(兩百四十三)
在即将開運動會前,我們班以前的運動委員,現在的武修管事李澤曾經再三問過我去不去參加。
因為有之前膠頭滴管的前車之鑒,我心有餘悸的拒絕了他,并且表示我有心髒病、高血壓等一系列他根本看不出來的疾病。
李澤嗤笑了一聲,但還是沒有把我算上去。
我現在無比慶幸當初的自知之明。
畢竟一進場,九班的那群劍修就開始飙劍了,這誰吃得消。
題外話,他們的劍竟然真的能飛。
該死的,我羨慕了。
(兩百四十四)
入場式上,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搞笑的是三班現場畫烈焰符,結果沒成功,把領隊的學妹炸了個小花臉。
最雞賊的是一班,他們班在入場式上表決心,誓要在十一月的選考拿下好成績,戰四方,奪第一。校長開心得嘴都合不攏。
就是高一高二中規中矩,沒高三玩得這麽大,但高一有個班比較牛逼,他們班全是男生,然後全員女裝表演禦劍飛行。
領導都覺得辣眼睛。
(兩百四十五)
我大開眼界,但同時也感到了不安,別的班都這麽出其不意,我們班這也太過于樸素了吧。
我把我的擔憂對張舒涵講了講,沒想到張舒涵不以為然:“那是別的班。”
張舒涵指了指領導臺:“看見坐校長旁邊的是誰了嗎?”
“咱們班不一直這樣幹嗎。”
我定睛一看,任秋寒正襟危坐的坐在那兒,面無表情的臉上左邊寫着“無”,右邊寫着“趣”。
(兩百四十六)
沒想到,任秋寒這麽濃眉大眼的也……
也算難得能派上點用場啊。
我還以為任秋寒只會在明知我根本不會做的情況下,逼我寫數學題,再一臉無奈的搖着頭說:“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