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選擇

章寒禮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的房間裏,他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正好碰見從郁心苒房間出來的郁涼唯。“涼唯姐,你沒事吧?”“沒事,你沒事吧,昨天你很勇敢,我給你們兩請了假,你們就休息一天,明天再去上課吧。”“好。”他笑了下,想了想,“苒苒沒事吧?”“她沒事,只是受了些驚吓,做了些噩夢罷了。等過段時間忘了就好了。要一起吃早餐麽?”章寒禮興奮的點頭,啃着面包片時不時看着她,郁涼唯好笑的放下手裏的叉子,給他倒了杯牛奶,“怎麽了?一直看着我。”

“我,”章寒禮眼裏有了猶豫,“我要是快點長大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保護苒苒了。”和你。“你會長大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不過你要是想保護苒苒我就送你去學跆拳道吧。強身健體。”“涼唯姐,昨天的事情經常發生麽?我小的時候也被綁架過。”郁涼唯默了,喝了口橙汁。“昨天是第一次發生,不過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了。”她頓了下,然後看着他,“苒苒很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些,我一直希望她快樂開心的活下去,什麽也不缺,想做什麽就去做,她認為這世界很天真,可我既然已經讓她天真了這麽些年,那麽接下來的日子我也會繼續讓她這麽過下去,她什麽都不必懂,有我們保護她,站在她身前替她遮風擋雨就夠了。而你,不一樣,你很早熟。所以,我希望要是我不在了,你能接替我繼續保護苒苒。”章寒禮有些不想讓她繼續說下去,卻還是聽完了。“涼唯姐,我答應你。”思考片刻後,他還是做出了這個決定,這個關乎他一生,讓他在未來會後悔的決定。

郁心苒恢複的很快,在郁涼唯注意力轉移法和章寒禮的陪伴下,她将這件事忘得一幹二淨,又成了那個開心的郁家二小姐。而郁涼唯在跟章寒禮的那次談話後,将別墅的安全看的越發重視,連他們身邊也安插了好些保镖,然後獨自一人住回了老宅,郁老爺子的所在,口頭上是說替她父母盡孝道,實際無人得知。

她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章寒禮數着日子,百無聊賴的跟郁心苒玩着樂高,眼睛卻瞟向大門。而老宅裏的郁涼唯剛洗完澡,一身白裙站在陽臺上吹着涼風,點了根細細長長的煙。身邊圍繞的煙使她變得妖嬈,自從她回老宅之後,二叔的眼神似要将她千刀萬剮,大伯的心思也不清不楚,她又想起跟老爺子那番話了。

“你這次做事太嚣張了。”“是人都有底線,明知道我的底線是什麽還敢往上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郁老爺子生氣的杵了杵拐杖。“戾氣太重!”“總比被人欺負的好。”她的表情委屈,眸子間卻倔強。“爺爺我知道你愛屋及烏,但我更知道你想要什麽,我住在老宅,就是想要爺爺可憐可憐我和我妹妹。等我十八歲一到,我就去那邊,絕對不礙您老人家的眼。”“你想好了?”“求爺爺成全。”她跪下來,“你知道去了那邊,你就什麽都不是!”“自從我爸媽死了之後,我在郁家本來就什麽都不是。”“你真是好樣的!滾吧。”郁老爺子氣笑了,“我只有一個請求,我走之後,請爺爺多多照拂三房。”連磕三個頭。

郁涼唯撚滅煙頭,望向離得不遠的自家別墅,想到家裏的人,她柔和了表情。不管未來如何,她總會護着她。這個周末,章寒禮帶帶的拎着東西站在老宅前,他并不知道郁涼唯根本不在,尋了個角落坐下,眼睛都不帶眨的盯着大門,可直到天黑,都沒有看見她的身影。他失望的起身,拍了拍屁股,失望的走了。就在他離開的幾分鐘後,郁涼唯痞痞的拖着拖鞋出現,身旁陪伴的依舊是莫越。“這件事還是我親自去做吧。”章寒禮連着蹲了兩天都沒有收獲,卻不知道自己依舊被有些人放在心上。

“你是章寒禮?”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徑直走到他的面前。“叔叔你是?”“我是這裏的管家。”中年男子指了指身後的別墅。“我找涼唯姐,你可以帶我去嗎?謝謝。”章寒禮看着他,滿目期待。男子溫柔一笑,“當然可以,請随我來。”

正在酒吧談生意的郁涼唯完全沒注意到座位旁連連閃動的手機。散場後,他還沒來得及看未接來電,就被家裏的來電打斷,“喂。”“姐!”郁心苒帶着哭腔的聲音直直傳入她的耳朵,瞬間讓她因為酒精有些不清醒的腦袋來了個透涼。“苒苒,怎麽了?別哭。”“姐,寒禮不見了!”“他怎麽會不見?”“姐,我,我不知道,寒禮說他出去一下然後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姐,我害怕,寒禮是不是又?”章寒禮的失蹤勾起了她那時不好的回憶。“別哭,寒禮很定沒事,乖啊,你知道寒禮說去哪不?”“我不知道...”“把電話給唐叔,你不要擔心。”等從唐叔那裏了解了情況,囑咐他安撫好郁心苒。揉了揉太陽穴,讓汶闫先回家,直接上了剛買的摩托車,一路飛馳到老宅。唐叔說章寒禮沒有用車,但是打聽了她所住的地方。才十歲大的孩子,哪裏來的這些心思。

發動機轟轟的聲音引得老宅裏的某些人甚是不滿。她停下車,去了前面的保安室。“郁小姐,這麽晚了有事嗎?“今天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十歲的小男孩?長得特別好看。”“見過見過,被吳叔帶走了。”“你确定是吳叔?”保安肯定的點頭。“我知道了。”“餘小姐慢走啊。”待進了門,“老爺子都休息了,你能不能輕點聲?”她名義上的大伯母塗着指甲油,橫她一眼。郁涼唯正眼看她,“大伯呢?”

“你大伯在哪需要你這個小丫頭片子過問麽?”她的目光猶如冰錐子,刺的她露在外面的皮膚隐隐發疼。“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聊這些虛假的東西,我最後問你一遍,大伯在哪?”她隐隐的咽下口水,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被一個小丫頭的氣勢所壓倒,還沒等反應過來,就指向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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