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背叛與信任

自從游樂園那天後,郁涼唯再沒有對白承陽笑過,一副公事公辦的表現。而白承陽對她的态度有所緩和又有所改變。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目光一直追随着郁涼唯。

他們之間開始冷戰了,其實是白承陽單方面的鬧脾氣,而郁涼唯的話本來也不多,她只聽從命令而已。而每當看見她與醉色酒保笑談風生的時候,心裏更是氣打一處來,渾身不對勁。

在白承陽再次把郁涼唯支開的時候,悲劇發生了,這件事成為他的陰影,是他這輩子的噩夢。從酒吧出來的白承陽一暈,待他醒來的時候,充斥着血腥味的小黑屋,讓他聽覺觸覺更加敏感。他因為早産導致身體羸弱,除了學了些強身健體之術便無其他,而且身為白家繼承人身邊不乏保镖,沒想到今日便栽到了自己身邊人的手裏。

“終于抓到白家這小子了,白立海斷我財路,我就斷了他子孫後代。”男人惡狠狠的聲音,讓他第一感覺這是個亡命之徒。“直接殺了,不然被白立海知道了,我們也難逃一死。”“你別着急,等老大吩咐。”

白承陽心裏一緊又一松,苦中作樂覺得自己能活的長一點。過了一會小黑屋只剩他一個,那些人覺得迷藥的量很大他一時半會醒不過來所以并沒遮住他的眼睛,讓他能夠觀察周圍地形,可事實證明,遮眼與不遮并沒有很大區別,他什麽都看不見。在這樣的情況下,聽覺就變得十分敏銳。

“咔擦。”

他聽見有人在夾斷窗戶上的 鐵絲,“誰?”鐵絲網被撤掉,月光從窗外撒下,“郁涼唯。”郁涼唯踏月而來,一步步走在他的心上。“你來救我的?”郁涼唯點點頭,示意他別說話。郁涼唯給他松了綁,“上去。”把他送上窗戶,卻沒想到白承陽一不小心踢倒凳子,驚動屋外的人。郁涼唯看了下四周,黑暗并沒有影響她的視力,從角落操起一根鋼管,“你先走,我随後就到。”白承陽看着屋內情形,知道自己不能給她拖後腿,在他們進來的前一秒跳出了窗。

“霧草,有人!”男人們掏出刀刃,在月光下顯得陰森森的。為首的男人看着孤身一人的她,吐了口唾沫,“□□,放走了白家那小子,我們活不成了,殺了她。”兵刃相接,勝負不分,面對一群人,郁涼唯游刃有餘,她分出一絲心思查看如何逃走。

肚子卻突然絞痛,敵人一刀下來。讓她躲閃不及,硬生生扛了下來。鮮血刺激了那群人,他們的動作越發生猛了,拿下她只是時間問題…白承陽從幾米高的窗戶跳了出去難免受了傷,野草叢遮掩他的身形,讓他沒有被出來尋人的找到。可他的心卻越發慌,開始痛恨自己為什麽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還需要自己喜歡的人來保護。

從郁涼唯來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今生今世,這顆心便是她的了。愛也好,總要有人承擔他這份愛,“郁涼唯,你要是有事,我就殺了你!”白承陽惡狠狠的往後看了眼,再不回頭的拖着崴腳往前走。

“這□□姿色不錯,死之前讓兄弟們過過瘾。”男子望着已經蜷在角落的郁涼唯,眼裏滿是令人作嘔的欲望,她皮膚白皙,在燈光下顯得柔弱,可她臉上的冰冷表情,卻能讓任何一個男人生起征服欲。男子大手一揮,算是同意。手下的人逐步向她走去,手搭上她的雙肩,距離越來越近,郁涼唯都能感受到男人鼻間熱氣噴在她臉上已經眼裏已被欲望控制。

她不動聲色,直到男子吻上她的唇,迅速從大腿內側掏出匕首,狠狠刺進他的大動脈,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只見男子抽搐着身子,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傷口,慢慢流血致死。

為首男人看着這一幕直接紅了眼睛,上來給了她十幾巴掌,打的她頭暈目眩,然後瘋了般拿刀往她身上招呼,不多時她的身上都是血窟窿,沒有完整的地方。“臭□□,讓我折了好幾個兄弟,給我把她的手一根根剁下來。”

郁涼唯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只能被他們像拖動貨物一樣移動,看着自己的右手被擺到桌面上,她頭腦眩暈,男人毫不留情的一下斬斷她的小拇指,痛感讓她眼前清晰起來,鮮血的氣味充斥着整個房間。男子拿起那截斷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做人還是要識時務的好。”然後。嫌惡的丢在一旁。

“繼續…”刀刃接近她的無名指。卻再沒有下手的機會了。只不過一個呼吸之間,在場的人除了她全都死了,手段幹淨利落,冷血無情。待場內安靜下來,白承陽第一個沖進屋子。看着仿若從血池撈起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兒,不知道從哪下手,他還是來晚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郁涼唯勾起一抹笑,卻讓他心痛的無法呼吸,“怎麽會。”“畢竟我認識的那個白少可不是這樣心軟的人啊。喏,把我小指帶上,說不定還能接上呢。”“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瞎說什麽呢,保護少主是家主給我的任務,我自己選擇的怪不了別人,”她的眼前逐漸渙散,“我有點困,先睡一下啊。”“別…”他連這個字都還沒說完,她就已經暈死過去。他抱着她向門外走去,語氣冰冷,眼裏只有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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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的紅燈一直沒有熄滅過,他不知道這是不幸還是萬幸。白承陽疲憊的閉上眼睛,郁涼唯用自己的血給他活生生的上了一課,他再也無法視若無睹。擋着他的人,他要全都殺死。 他思緒翻飛,手術室的燈突然一下熄滅了,醫生從裏面走出來,“郁小姐…”“她怎麽樣了?”“她現在要被轉入重症監護室,不一定能活下去,白少你做好心理準備。”白承陽心裏一沉,在重症監護室的外面看着躺在床上安靜的郁涼唯,沒有生氣的模樣,帶走了他的心。

白承陽開始複仇了。“我是你叔叔!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為白家做了多少貢獻!”“貢獻?”白承陽挑眉,接過身後人遞來的□□,示意他們将他的手放在玻璃茶幾上,白少嚴心顫不已,他拿槍從他的手指上一根根劃過。“白治在我身邊十七年了吧,卻沒想到他是你的人,你是我的親叔叔吧,卻沒想到這麽想要我的命。本來我是不想讓你死的,畢竟我們還有血緣關系。可你,萬萬不該讓我看透自己的人,動了我在乎的人。你還有什麽臉活在這世上?”“砰砰砰…”連着十一聲槍響,白少嚴連尖叫都沒有發出一聲就死去,只見他雙手血淋淋,嘴裏含着一把槍。“收拾幹淨。”

與此事有關的人員全都從這個世上一夜消失,手段之殘忍讓有些知情人冷顫不已,白家大少,好像變了。“承陽,不要做的太絕。”白立海看着低着頭的兒子,他的身上沒有一絲人氣,“父親,是他們先招惹我的,他們用我在乎的人的鮮血喚醒我心中的野獸,就需要承擔後果。”白立海嘆了口氣,如果說以前的白承陽是暗夜裏的王者,如今他便是光芒裏的惡魔。“你下去吧。”

白承陽住在了醫院,醫生告訴他,郁涼唯的情況已經穩定,可是傷到了腦部神經,不清楚什麽時候能醒過來,或許一個月,一年,甚至一輩子。他親自照顧着她,為她擦拭蒼白面容,溫柔的給她講故事。她是他現有的所有情感,她一日不醒,白承陽的情感一天天消散。已成了無情冷血殘忍的白家合格繼承人。猛虎嗅薔薇,心有軟肋而求不得。他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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