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寵溺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承陽日日行屍走肉,上天似看不下去,終究還是給了他光芒。那日陽光正好,郁涼唯看着牽着她的手熟睡的人,有絲熟悉,更多的是陌生,她抽走手,男人緩緩蘇醒。“嘿…”話還未說完,他突然流淚了,失而複得的狂喜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伸出手,撫上她的面容,聲音還帶着哽咽,“你回來了?”郁涼唯點點頭,然後感受着男人的擁抱,那麽用力,讓她掙脫不開也逃不掉的力道。然後她就笑了,清新如百合花。

“你不用處理公司事情嗎?”望着從她清醒過來就24小時守着她的男人,郁涼唯無奈問道。白承陽給她喂了口皮蛋瘦肉粥,笑得溫柔。“你睡覺的時候我已經處理完了。”郁涼唯翻了個白眼,“我現在醒了,可以自己吃飯了。”他看了眼還是留下疤痕的小指,“不,還是我幫你吧。”郁涼唯只想吐槽,她只是斷了跟小指,又不是被切了整個手掌,需要這樣麽。可當她看見白承陽眼底真誠的內疚,還是什麽都沒說。有人願意喂她就乖乖的張嘴吃吧。

然後郁涼唯就感覺自己成了個廢人。除了上廁所不需要人代替,一旦她要做什麽,身邊總有個白承陽幫她解決,她開始無比期待出院的日子。“等我出院以後還是你秘書麽?”白承陽刮走她唇邊的飯粒喂進自己嘴中,面對他這樣的親密舉動從最開始的驚訝到現在的沒有反應。

“只要你願意。”郁涼唯滿意的點點頭。出院那天,白承陽沒有來,只是讓自己的下屬來接她,并給她帶了禮物。她打開禮物盒子,是一個鉑金尾戒,款式簡單,只在裏面刻了個日期,7月3日。這是她醒來的日子也是他得到救贖的日子。

“我想要的不是這樣的工作。”郁涼唯盯着他,白承陽把她拉到一旁的沙發坐下,示意新上任的秘書陸子藝給她倒一杯牛奶。“那你想要怎樣的?”陸子藝從未見過他如此溫柔的神态,仿佛是對着自己的珍寶。難道上次他們就有□□了?陸子藝眼神閃閃發亮,放慢了自己離開辦公室的速度。

“你知道的。我從18歲到24歲,一直都做的那樣的工作。”他握住她的手,“那是以前,以後你什麽都不用做。”“那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有用。”她現在的工作,讓她覺得自己跟個寵物一樣,什麽都不用做,只跟着白承陽,需要什麽有人去買,想做什麽有人去做。她活的像個籠中鳥,沒了自由。無法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可是你不在我視線裏,我會很不安。”“白承陽,”這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眼裏全是真摯。“我不是金絲雀,一次失敗對我來說并沒有什麽,可你這樣的做法,只會讓我冷了心。”白承陽不知道該拿什麽樣的話來勸阻她,其實他也知道這是沒用的。

靜默片刻,他還是點頭了,在她面前,他從來沒有贏過。“可是我有要求,每天要跟我一起吃午飯,要跟我住在一個別墅…”郁涼唯不耐煩的點點頭,開心的去白立海那找新職位。白承陽在她走後叫來他的下屬,“你跟着她,她做什麽事情你都得向我彙報。”

白立海給她的任務是管理賭場,這家賭場很少有人知道是白家的,因位置不錯,前來鬧事的人不少,自從那次事故之後,郁涼唯再親自沒動過手,更多的是白承陽的緣故。

“郁小姐,外面有人鬧事。”坐在老板椅上的郁涼唯聞言挑眉,示意他出去看看。“是個男人,說是賭局上有人做手腳,弄死了他弟弟。”“這點小事處理不好?”“那,那男人帶了槍,兄弟們不敢輕舉妄動。”“疏散客人,把他請上來。”

人被請上來的時候郁涼唯愣住了,她把所有人都撤了下去,盯着一臉頹然的男人。“明哥?”男人擡起頭,看着她。郁涼唯穿着白裙,明亮的不屬于這裏,略思索了下,還是想起來了,“你怎麽在這裏?”“我是這的老板。”明哥的眼睛變得嗜血,“你說你是這裏的老板?那我弟弟的命?”她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你要是願意告訴我我會聽。你也知道在這裏鬧事你是什麽都得不到的,你可以從我這裏入手…”

“你有什麽條件。”她望着他,目光清明。“我只是還記得是你載我到的北城。”明哥深深的望她一眼,似要從她臉上找出什麽蛛絲馬跡。他還是将來龍去脈告訴了她。“你意思是有人在劫道?”明哥點點頭,訝于她反應如此之快。“你先坐會,我确認下。”郁涼唯立馬讓人把監視器調來,順便問了下最近客人的贏錢情況。果然不出所料,最近所有贏大錢的客人都沒有見過第二次。“有人想在我頭上動手。明哥,我有個主意…”跟明哥讨論一會。

第二天明哥就帶着所有的錢上了賭場,并在人為的情況下賺了一筆,足以讓任何人心動。網已經撒好,現在就等魚兒來了。她聽着手下傳來的消息。“你們是什麽人?”“識相的把錢交出來。”“我要是不交呢?”“我看你是嫌命太長。”“動手!”藏在暗處的幾個大漢從那幾個人的身後出現,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同時,郁涼唯請了掌管賭場資金的郭叔到辦公室喝茶,“郭叔啊,你知不知道最近有客人反映從賭場贏的錢總是到不了自己手中,你可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有這種事?我派手下的人去查查。”“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而且也有了結果。”

郭叔有些按捺不住,被她這番話勾出狐貍尾巴,她看着距離拉進的兩人,“有人說是郭叔做的,”她注意到他的手有點抖,繼續慢慢說道,“但是我知道郭叔也算是賭場的老人了,是不會做出這種損壞賭場利益的事的。”老狐貍表面沒有什麽變化,“但是架不住事情啊…”話音剛落,一把銀制的槍抵上郁涼唯的太陽穴。

果然是熬不住了,還沒等郭叔反應過來,另一把槍同樣也抵在了郭叔的頭上。“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哦。”郁涼唯沖着他笑笑,一臉無辜。“魚死網破也是不可能,你兒子才三歲吧。”郭叔心下一驚,剛竄起的念頭被壓了下去。

“阿唯。”

Advertisement

熟悉的聲音,看着聞訊而來的白承陽,郁涼唯只感覺自己完蛋了。沒人知道白承陽現在是什麽心情,看着槍下的郁涼唯,不過才放她自由幾天,她便再一次陷入了危險。她讨好的沖他笑笑,“少主,我…”“砰。”槍聲響起,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郁涼唯抹了把濺到她臉上的血,目瞪口呆。“把這裏收拾幹淨。”白承陽吩咐下去,走前深深的看她一眼,不可控制顫抖的手暴露了他的心思。郁涼唯立馬去廁所洗掉臉上的血液,果斷出了賭坊大門,徑直鑽進白承陽的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