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着花枝,大拇指和中指拿着一把小剪子輕巧地劃動着,再加上自然翹起的纖細的小拇指,纖纖玉手竟比粉嫩的丁香花還要美麗。
費丹看在眼裏,心中羨慕。或許自己天生就缺乏女人嬌媚的一面吧,反正以前“修習”了許久也沒有做到這樣妩媚的動作。以至于家裏的花盆中都已經雜草叢生了。她不禁将右手活動了一下,感覺柔軟了一些後才伸向夏夜,笑道:“你的手真美。”
夏夜一愣,看到費丹的警服後明白過來,也微笑着伸出手。“太美的東西也不好,就嬌貴了。剛才在運動員休息室看到那幅場面都吓傻了,就不由自主地掐着手,當時都沒覺得疼,但現在是越來越難受了。”
就像男人交朋友的感覺一樣,女人之間有時候一兩眼便能感覺出對方和自己的氣息是否相投。夏夜給費丹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樣。雖只是初次見面,但卻沒有一絲生澀的感覺,反而有一種像老朋友一樣自然的感覺。
言談之中,夏夜将花草放在一邊,招唿兩人進來。“剛才何洪達局長給我打過電話了,說一會兒有位漂亮的女警官來,這話一點都沒錯。”然後她把目光投向馬凱,打量了幾下道:“你就是那個私人偵探?”
馬凱點了點頭,簡單寒暄了幾句。或許是夏夜那高雅的氣質,也或許是因為費丹在旁邊,再或是難以言表的什麽情愫,總之他在夏夜面前竟覺得有些拘束。
這感覺在他走進夏夜的家裏時更加明顯了。
夏夜的家在一幢六層高檔住宅樓的一層。
四室二廳,一百五十平方米的使用面積,考究的意大利風格裝修,高檔時尚的家電家具,錯落有致的居家布置,無一不顯示出夏夜高雅時尚的品味。如果說在丁香花從中的夏夜充滿着青春天真氣息的話,那麽在房間裏,夏夜就散發着女人成熟的韻味。她穿着一襲綠色的長裙,姿态優雅地坐在沙發裏,小腿自然地斜傾着,白皙苗條的小腿肚若隐若現。
馬凱看得有些心猿意馬,下意識地将夏夜和費丹做着比較。一個是高貴典雅的淑女,一個是英姿飒爽的女警,一個溫柔婉約,一個自然灑脫。甚至有那麽一陣子他想,要是兩個女人都被他擁在懷裏,那是多麽的快意。
不過,他的白日夢很快就被費丹和夏夜的話打斷了。
“你們是為了肖海浪穿女人內褲的事情來的吧?剛才何局長雖沒明說,但我大概也猜到了。”夏夜将咖啡遞給兩人,然後說道。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能自然地直奔主題,不累。費丹也便不浪費時間,點頭道:“剛才你在現場也看到了,肖海浪穿了一條女性內褲,我聽說你和肖海浪以前處過朋友,所以了解一下,你是不是知道肖海浪穿女性內褲的原因呢?”
提到肖海浪,夏夜的神情黯淡下來。她看着費丹,幽幽地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情真的那麽重要嗎?海浪已經死了,就讓他的隐私也消失吧。”
“我明白。”費丹理解地說,但接着鄭重道:“但是這個線索對案子的偵破非常重要!”
夏夜垂下頭沉思了片刻,再擡起臉的時候淚水已經盈滿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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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海浪因為這個癖好而失去我,要是他也因為這個癖好而被殺的話,那真就是命了。”
看着夏夜凝思的神情,費丹知道接下來的就是真相了。
“海浪是有穿女人內褲的習慣,但只是在關鍵比賽的時候。”
“他平時不穿?”費丹越發感興趣了。
“是的,穿女人內褲參加比賽是他的習慣。”看了一眼費丹好奇的神色,夏夜道:“馬偵探是足球運動員出身,他更應該明白運動員的一些習慣的。”
馬凱點了點頭,說:“其實這本也不稀奇的,因為許多運動員在賽前都有特殊的習慣。像美國游泳運動員菲爾普斯,他賽前喜歡帶個耳機,聽吵鬧的嘻哈音樂;世界足球先生C。羅納爾多在比賽的時候脖子上要戴個十字架,每次比賽前都吻它三次;咱們中國的乒乓球運動員馬琳每次比賽前都要理發;而姚明賽前則不刮胡子;還有歐洲足球先生勞爾每次比賽必須先邁右腳入球場,等等。”
說起體育的知識,馬凱滔滔不絕,喝了口咖啡繼續說道:“其實這些就是心理暗示,就是通過思想、語言或者某些行動向自己發出刺激,以影響自己的情緒和意志。心理暗示盡管不一定有根據,但由于主觀上已經肯定了它的存在,所以它會促進人們的心理盡量趨向于主觀假說,最終産生積極或消極的效果。就比如旁人可能認為蓄須不會有幫助,但姚明可能幾次勝利時都是蓄須,使得他認定這是好運氣的标志。而通過蓄須,姚明也形成了自我激勵方式,在比賽中産生動力,并形成了他個人的标志。”
随着馬凱的講解,夏夜的情緒好了一些,說道:“肖海浪穿女性內褲參加比賽也是這個目的,他覺得穿着女性內褲比賽能使他更加興奮,所以遇到重要的比賽前他都要穿。”
“這麽說肖海浪穿女性內褲只是比賽的習慣,平日裏并沒有什麽變态的行為?”費丹問。
夏夜遲疑了片刻,緩緩道:“不,他有變态的行為。因為他每次都要穿帶有血跡的女人內褲……”
“你是說他要穿帶有月經血的內褲?”
夏夜苦笑着搖搖頭。“不,他要的不是這一種,而是女人的另一種血!”
雖然剛才已經猜到了是什麽,但當夏夜說出來的時候,費丹還是禁不住驚詫。“他要的是有處女血的內褲!?”
夏夜默默地點了點頭。“而且每次他都要更換的。也就是說,每次重要比賽前肖海浪都要找一個處女作愛,然後就弄到了帶血的內褲。我發現了之後質問過他,但他已經欲罷不能了,不這樣做他就無法投入比賽。”
“他到哪裏找這麽多的處女?”費丹不光覺得驚詫,簡直是不可思議了,她沒想到肖海浪竟然還有這樣的比賽怪癖。馬凱也是全神貫注,這種事情他也沒聽說過。
“這也就是我和他分手的原因。”夏夜苦笑道,一絲愁苦也浮上面頰。“而且他還很變态,為了避免有做完處女膜修補手術冒充處女的,他找的都是女中學生,這樣才把握更大一些。雖然他口口聲聲說這些女孩子都是他花錢找到的,并沒有強迫,也僅僅是為了比賽的這個目的而已。但即便這樣我也不能接受,誰能和這樣的男人生活一輩子呢?”
費丹同情地看着夏夜,雖然她十分羨慕夏夜大家閨秀般的風姿,但聊以自慰的是自己沒遇到肖海浪這樣變态的男友。
“那據你所知,還有誰知道肖海浪的這個隐私呢?”
夏夜搖了搖頭。“我和肖海浪拍拖的時候,只有我知道這個事情。但我們已經分開半年多了,這期間肖海浪會不會和哪個關系密切的人說過這些,我就不知道了。”
正這個時候,費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
“那條內褲的血跡鑒定結果出來了,就是方悅的!”電話裏傳來助手興奮的聲音。不過并沒有激起費丹多大的驚喜,這已在她的預料之中。
“肖海浪有一輛寶馬車,輪胎檢驗的數據和方悅被殺案的現場遺留的痕跡完全吻合。而且車內也發現了血跡,同樣和方悅的血跡吻合!”助手興奮的聲音提高了兩度,但電話這頭費丹仍只是微微地點頭。
“怎麽了?方悅的案子已經水落石出了,你怎麽沒有一絲笑模樣呢?”助手聽出費丹并沒怎麽欣喜。
“看似水落石出,但也可能是殺人滅口。再者說方悅那個案子裏還有一個神秘的電話,給方悅打電話的這個人可還沒有查到。”
費丹說完了便緊緊咬着嘴唇,忽閃忽閃地眨巴着眼睛,幾個手指噼裏啪啦地敲着桌子。她很想象夏夜那般文雅,但做不到,只好放任自己抓狂,這樣心裏才自在舒服一些。
“有什麽能幫忙的你盡管說,雖然我和海浪分開了,但畢竟有過美好的日子,能找出殺害海浪的兇手,我的心也能安一些。”夏夜說着,也心疼地看着費丹的手。
“這是她的習慣,不自殘一下她的大腦就不靈動。”馬凱在旁解釋着。
果然,費丹一邊掰着大拇指一邊繼續自顧自地說下去,似乎蹂躏一下手指能提高她的思維推理能力。“現在看,只有知道肖海浪隐私的人才有可能是兇手,否則他(她)不會讓王挺說那句話。你想想看除了你之外,還能有誰呢?”
這一點顯而易見,夏夜在肖海浪被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