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了,這是自己家的浴室。

但馬上,她的眼睛裏就出現了恐怖的神色——自己躺在浴缸裏,冰冷的水正從水龍頭裏緩緩地流下來,已經慢慢地管溢上她的雙腳!

她下意識地想站起來,可是任憑她怎麽扭動身體,卻始終無法站起來。她這才發現自己被繩子捆得結結實實。

恐懼感讓這個女人發瘋似地大叫。但随即她又發現這只能成為心底的唿喊,因為一張密封條緊緊地封在她的嘴上。

拼力地掙紮讓她的唿吸變得急促起來。但這些徒勞無益的動作只是讓她的胸脯更加劇烈地起伏,兩只乳房也濺到了水,在晃動中閃着亮光。雖然水才漫過她的腳脖,但她已經覺得唿吸困難起來。

突然,一個聲音輕飄飄地傳來:“別掙紮了,沒用的。”

女人驚恐地看着随聲音出現在她面前的這個人。在她的眼裏,這簡直是看到了死神或者說是惡魔。

那人站在她面前,身體擺出一種悠閑的姿勢,但臉上卻露着邪惡的神色。不過,當視線投向浴缸裏的水時,惡魔露出了一絲笑意。

——随着潺潺的滴水聲,浴缸裏的水一點一滴地向上蔓延着。而在水下,女人潔白的腳丫正在無助地扭動。不難想象,再過幾個小時,在水下扭動的就是女人的胴體了。

女人的鼻息聲越來越重了。由于嘴上被密封條封着,她只有用鼻子竭力地吸取空氣。她絕望地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水,又急忙擡起頭用乞憐的眼神看着對面的人。

惡魔看着女人可憐兮兮的神情,便低下身子,将嘴唇湊向她的耳朵。

“深吸一口氣!”那人命令道。

女人聽話地鼓起鼻翼,深深地吸着氣。在這一瞬間她有一個僥幸的念頭——或許這人這麽折磨我只是要我拿出錢,我只要聽話就能活命!

但随即而來的一句話就讓女人的所有希望破滅了。

“真聽話!好好享用吧,生命中最後幾個小時的空氣你可別浪費了。”

傳進女人的耳朵裏的這句話同樣是輕飄飄的,但她卻如同聽到死神的腳步聲一般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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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上了高速公路,馬凱便把油門一腳踩到了底。但比汽車速度更快的是他的心,此時此刻馬凱的心早就飛到了松峰山。

不過,當汽車駛過一處收費站以後,馬凱的車速不得不慢了下來。這裏距離松峰山已經很近了,但道路也由平坦慢慢變得崎岖。馬凱盡量将車開得平穩,他搖下車窗,在夜風吹拂下向外仔細地看着。适應了蒙蒙的夜色後,馬凱發現前面是一片草地,兩旁是郁郁蔥蔥的灌木,而草地的盡頭似乎是一條山路。

馬凱将車停下來。按照夏夜的短信裏說,她的車就停在這附近,然後沿着一條山路上山就能找到她住的地方了。果然,不多時馬凱就看見在一條山路前方停着一輛銀灰色的別克凱越。

從後備箱裏取出背包,馬凱整裝上山。

夜晚的山林就象是喧鬧和寂靜的混合體。

寂靜到馬凱的腳步聲清晰而又響亮地在山谷裏傳出,伴着唿吸聲在沉靜的山林裏顯得另類和突兀。

而在這同時,風聲夾雜着樹葉的岐跷,像一個舞動着的生靈籠罩着整個空間。山似乎也被包繞進去,變成了這個生靈的身軀,也随着在舞動。而山的一切,陡峭的山石、罩在山壁上的藤蔓、雜亂無章的的灌木都如同應和一般發出古怪的聲響。時而幽緩,時而高亢,像一部宏大的交響樂,而人的聲響在這時微不足道得如同樂曲中的單個音符。

山路并不是特別崎岖難行,但馬凱也微微地出汗了。他聽着自己的喘息聲,那不象是單純的唿吸,而更像是心的節奏。似乎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這樣清晰地聽到自己的聲音,以前的唿吸仿佛都是被迫的,是生理的需要,而此時的唿吸則像是一種心靈的釋放,是他的心在唿吸,甚至在歌唱。

這一刻,馬凱忽然忘記了此行的目的,不自禁地哼唱起來。雖然沒有節奏,只是随意地在唱,但那跑調的歌聲在山谷裏蕩漾起來的時候竟顯得美妙自然,每一聲都仿佛讓內心快活起來。

也在這時,馬凱忽然對夏夜有了另外一種感覺。雖然她端莊典雅得如同一個矜持的公主,但是能置身在這種大自然的環境中的人,無疑又是有着孩童般快樂單純的心。

當馬凱的歌聲停息下來的時候,借着月色他看到了前方半山腰的地方有一間木屋,木屋的門虛掩着,在風聲中發出枝桠的聲響。而在木門旁邊,夏夜正盈盈而立,月光傾瀉在她的臉上,将她的笑容映得格外妩媚。

“剛才我聽見你在唱歌了,蠻不錯的呢。”夏夜笑着招唿馬凱。

馬凱笑道:“我的嗓子或許就适合在這地方唱歌。”

看着馬凱輕松惬意的樣子,夏夜道:“是呀,平時在城市裏聞着汽油味,看着霓虹燈,聽着那麽多人說話,還得想着雜七雜八的事情,再好的嗓子也唱不出好聽的歌。還是這裏好,自然灑脫、無欲無求反而更加快樂。”

“是啊,我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定型成了一個忙忙碌碌、一心琢磨工作的偵探,沒想到我還可以變回二十年前的那個活潑單純的大男孩。”馬凱笑道,然後随夏夜走進了這間小木屋。

小木屋裏很簡單,木桌、木椅,再加上一張鋪着草席的木床。不過雖然簡單,但在木桌上蠟燭的暈黃光圈籠罩下卻別有情趣。再加上兩個人的笑容、唿吸聲,這間很簡陋的小木屋在這荒涼的深山之中卻處處透着生氣。

“喝點酒休息片刻,我把資料拿給你看。”夏夜将一瓶紅酒和一個杯子遞給馬凱,然後回身從木床上拿過手提電腦。

馬凱确也渴了,倒了一杯紅酒邊飲邊看。

夏夜輕巧地點擊着鼠标,不大一會兒屏幕上便調出了資料。

“這是肖海浪三年以來的比賽資料,從賽前評估、比賽進程到賽後的媒體報道,還有賭博公司的各場比賽投注變化都有。”

馬凱大喜過望。“你這真是雪中送炭呵,難為你能收集這麽詳細的資料,要不然我找起來可是件麻煩事。”

夏夜淡淡一笑:“這沒什麽難為的。我本就是一個體育記者,收集各個運動員、各種比賽的資料是份內事。這對于我們記者來說就是基本功,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好還怎麽在記者圈裏混呀?”

談笑之後,夏夜将電腦對向馬凱,言歸正傳:“不過,我雖然資料齊全,但卻沒有偵探的腦子,怎麽從這些資料裏找出需要的東西就要看你的了。”

“我先看看肖海浪的比賽資料,有了頭緒咱們再商量一下。”馬凱說完,心中卻略顯納悶。自己和費丹在一起的時候是口若懸河、甚至有點誇誇其談的,怎麽面對夏夜的時候竟然變得謙虛謹慎起來?

他笑着搖了搖頭,或許這就是人的兩面性吧。就像是同樣一個人,去五星級大酒店就餐和去街頭小店吃飯,吃相總是不同的。

馬凱的搖頭在夏夜看起來卻更像是被繁雜的比賽資料所困擾了,她目不轉睛地看着馬凱,生怕在偵探的臉上看出失望的神情。不過,很快她就放心了,馬凱搖頭之後便聚精會神地看起了資料,口中還念念有詞地嘀咕着什麽,看樣子整個身心都已經完全投入進去了。夏夜這才将視線從馬凱身上移開,轉而向窗外看去。

小木屋裏頓時沉靜下來,夜晚的風聲、樹梢搖曳的聲音籠罩了整個小木屋,只是暈黃的燭光和馬凱偶爾的點擊鼠标的聲音似乎才提示着小木屋裏還有生氣。

雖然是悶頭不語,但馬凱卻很忙碌,看着資料上顯示的肖海浪這三個賽季的比賽場次,這位昔日的足球健将琢磨着如何通過足球比賽的規律和特點将重要的比賽挑揀出來。

突然之間,馬凱嘿嘿的兩聲笑聲打破了沉寂,夏夜也一下子扭過頭來。

“怎麽了?有發現了?”

“最近這三個賽季,肖海浪一共踢了212場比賽,主客場比賽場次各半,這樣我們的搜尋範圍也就少了一半。”馬凱說着,下意識地向後一仰。但馬上醒悟過來屁股下面坐着的不是沙發,幸好反應及時,伸出一腳控制了身體的平衡。

看着馬凱的樣子,夏夜不禁莞爾。随即想到了眼前的事情。

“為什麽這麽說?”她問道。

馬凱分析道:“客場比賽的時候,運動員幾天前便會集中,然後随隊訓練、前往比賽地,而且是統一入住酒店、兩個人一個房間,根本沒有機會享用處女大餐。而在主場比賽的時候,實行的是走訓制,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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