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夜明白了。“比賽的勝利會強化肖海浪的這個習慣,反過來說,肖海浪穿女人內褲參加的比賽大多都是發揮好的,獲得勝利的比賽。”

馬凱颔首。“對的!所以我們只搜尋他發揮好的那24場比賽前通話記錄就好。”

“我終于有事情做了。”夏夜長出一口氣,走到馬凱身邊坐下,然後打開那疊厚厚的電話記錄單。“那我們就一起核對這些比賽前的通話記錄!你說那些比賽日期,我在電話記錄單上找相應的電話號碼。”

說完,兩人便忙碌起來。随着馬凱說出的每個日期,夏夜緊張地在電話記錄單上查找着。看着夏夜的纖纖玉指,聞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馬凱忽然有了種異樣的感覺。

要是身邊的夏夜換成費丹該有多好,自己就有機會更加親昵一下了。

馬凱暗自感慨,不過倒也覺得幸福。畢竟工作的時候有美女作伴是惬意的事情,如果還和美女依偎着工作,那就屬于幸福了。雖然說馬凱心裏挂念的是費丹,但這種不經意之間的親密接觸馬凱還是樂意擁有的。

幸福的親近感持續了将近半個小時,然後被夏夜開心的話語打斷了。

“就是這個號碼!肖海浪在這24場比賽之前都和這個號碼通過很長時間的電話!”

夏夜将電話號碼寫在一張紙上,微笑着遞給馬凱。

馬凱倒沒特別吃驚,他知道按照自己的分析一定能找出這個電話號碼,唯一的問題就是時間快慢而已。但是當他的目光和夏夜的眼神相遇那一瞬間,他心裏不免一動。因為這種目光在幾個月以前,當他和費丹一起研究方悅的案子時也遇到過。

雖然夏夜的面容很嬌美,但馬凱還是不由自主地躲開了夏夜的目光,再次檢查一下這個號碼的準确性。

夏夜倒沒注意馬凱臉上的微妙變化,她開心地将酒杯裏倒滿紅酒。“肯定沒錯的,應該慶祝一下了。”

12

這杯慶功酒馬凱沒有喝上。

他剛剛舉起杯子的時候,電話鈴聲就響起來了。

鈴聲很熟悉,因為馬凱把這個人的來電設成了特殊的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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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琢磨,肖海浪和那個中間人聯系肯定是在重要的比賽之前,那我們就不用調查其他時候通話記錄,只要集中在比賽前這個時間段就可以了呀!你說呢?”電話一接通,費丹的聲音連珠炮似地響了起來。

馬凱張了幾次口都沒有插上言,只好等費丹一口氣說完,這才輪上說話的份。

“我已經按照這個思路調查了,剛剛查出來一個電話號碼。”

還沒等他說完,費丹的聲音又蓋過了他。“确定嗎?!”

“當然!肖海浪在很多重要比賽之前都和這個號碼通過很長時間的電話,號碼是84396***。”

“太棒了!”費丹興奮地喊起來,然後催促道:“你別睡了啊,開車來警局,一旦查出這個電話號碼的主人,咱們就立刻出發。”

這話讓馬凱犯了難,他瞅了夏夜一眼猶豫道:“我得過兩個小時才能到警局。”

“你開的是老爺車啊?從你家到警局也就二十分鐘好不好。”

“我、我現在沒在家裏。”

“都後半夜了,你不在家呆着去哪裏啦?”

“我在松峰山。”

“松峰山?”

從費丹的聲調來判斷,馬凱猜想她現在一定覺得聽到了火星語言。馬凱禁不住皺眉,這解釋起來夠麻煩的。他腦筋一向轉得快,可是此刻卻不知道怎麽盡快地說清楚這件事情了。

夏夜在旁吐了吐舌頭,示意馬凱把電話給她。

馬凱茫然地把電話遞了過去,耳朵裏聽着夏夜娓娓地和費丹說着今晚的事情,腦子裏卻一片混亂。

他不擔心夏夜的解釋不清楚,而是擔心電話另一頭的費丹會怎麽想。如果是幾分鐘以前,馬凱肯定會心安理得地親自說着這些,但是自從看到了夏夜的目光以後,他就明白從夏夜家裏出來的時候,費丹為什麽會突然問起他們之間的關系。

果然,幾分鐘以後,馬凱從夏夜手裏拿過電話的時候,聽到了費丹冷淡的聲音:“我知道了,那我先去忙了。”

馬凱的心涼了。

正所謂哀莫大于心死,如果費丹氣急敗壞地損他幾句倒也還好,就怕這樣冷冷淡淡的只言片語。

放下電話,馬凱再也坐不住了,匆匆和夏夜告別之後便借着月色急忙下山。夏夜自然看出了馬凱的心思,便也沒和他一起回去,只是送到門口時說:“天黑,慢點開車,等哪天我和費丹再解釋一下。”

馬凱覺得自己笑了一下,但卻不能确定,因為回到了車上以後他看着車鏡中的自己,發現這張臉是個僵硬的苦瓜狀。

在開車回去的路上,馬凱不停地琢磨着怎樣把費丹心裏的疙瘩解開,但直到駛進了市區他也沒想出什麽妙計來。不過,他倒不擔心,或者說是想開了——只要愛是忠誠的,早晚都能言歸于好,就讓愛去做主算了,反正屬于他和費丹的時間還有一大把。

馬凱想通了,然而被浸泡在浴缸裏的女人卻瀕臨絕望的邊緣。

家裏的座鐘沉悶地響了三下,而浴缸裏這個女人的心也被劇烈地撞擊着。

“這會不會是我聽到的最後一次鐘聲呢?”

女人絕望地想着,再次鼓起力氣掙脫着身上的繩索。

她知道掙脫不開,因為這幾個小時裏她已經嘗試了無數次,可每次都是精疲力竭地癱軟下來,然後看着浴缸裏的水一點點漫上她的身體。但是她不能不掙紮,在她的腦海裏總有一個幻想,那就是下一次的掙脫會把繩索弄開,然後就會把死神甩得遠遠的。

可是,十幾秒鐘以後她又一次絕望了。随着身體的癱軟,濕熱的液體也從眼睛中流淌出來,但剛流到臉頰就被冰冷的水所淹沒。

——随着嘀嗒的流水聲,浴缸裏的水正蓋滿她的嘴唇,然後一點一點沖擊着她的鼻子。

女人痛苦地閉上眼睛,一邊大口地喘着氣一邊用力墊起被捆綁着的腳尖,試圖阻擋水的進入。但這卻是徒勞的,胸脯雖然劇烈地起伏,卻阻擋不了胸腔裏的空氣在一點一點地減少。

她覺得胸腔象被一個大吸盤用力吸着,似乎把所有的髒器都擠壓了進去,而且那速度越來越快,甚至她都能感覺到肋骨在嘶嘶啦啦地摩擦着她的肺。

一陣壓榨的疼痛之後又是一陣撕裂般的折磨,那疼痛象是一條毒蛇從她的腹部鑽到她的鼻腔,她禁不住翕動着鼻翼,深深地吸入。

但她吸入的再也不是空氣,而是冰涼的水!

而且吸入的水立刻就肆虐地蔓延到她的體內。

她似乎聽到水進入肺裏的聲音,啾啾的聲音。然後又從體內傳來噼啪的聲音,每一聲都象在大腦裏燃響一粒鞭炮,将她的神志炸得煙消雲散。

她覺得陷入了黑暗的深淵之中,她的內髒七零八落地都在下墜着,不再有疼痛,不再有寒冷。然後有冰涼的怪獸肆無忌憚地湧入她的大腦,撞擊着她的眼睛。

女人最後的記憶是似乎張開了眼睛,還看見了光亮,在一個圓圓的黑洞裏。那裏面似乎還有她的臉,她用盡全部力氣去看,卻止不住身體在急速地下墜。那光亮卻越來越遠,越來越黯淡,直到融進暗黑之中……

熟悉的電話鈴聲将馬凱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厚厚的窗簾遮擋住了陽光,讓他失去了時間的概念,不過迷迷煳煳的感覺讓馬凱知道,自己頂多也就睡了三四個小時。

雖然大腦暈乎乎的,但馬凱心裏卻是喜氣洋洋,費丹這麽早就打來電話說明還是在乎他的。

“別睡了,快點起來。”

聽着電話裏傳出的冷冷的聲音,馬凱納悶,難道這麽早就要算昨晚的賬?

“出什麽事了?”

“那個中間人找到了。”

“那是好事啊!”

“但是她死了。”

13

“死者名叫莫莉娜,周圍人叫習慣了就都叫她‘茉莉’,今年20歲,三年前父母親相繼去世以後她就辍學了,沒有固定職業。按照你提供的電話號碼我們進行了排查,确認使用這個號碼的人就是莫莉娜,不過今天早上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一邊聽着助手介紹的調查情況,馬凱一邊仔細觀察着現場。在他走進莫莉娜的家時,先看了一眼費丹的臉,冷淡、皺眉,于是馬凱不再看了,免得費警官的臉色變得鐵青。

他将視線投向莫莉娜的屍體,因為被浸泡在浴缸裏,莫莉娜的屍身已經發皺蒼白了,身上雖然沒有致命的傷口,但是兩條大腿外側有無數道抓痕,甚至肉都被抓得綻開。顯而易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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