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人。

肖海浪被殺案中,我們知道了他的一個變态嗜好——重大比賽前要和處女性交,還要穿帶有處女血的內褲參加比賽。這就将肖海浪和方悅聯系在了一起,但死人不會說話,我們無從知道肖海浪和方悅之間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而這個時候,第三起案件、莫莉娜被殺案也接踵而至了。在這起案件中,我們獲得的信息是莫莉娜是肖海浪進行處女交易的中間人。

現在,三個人的關系已經浮出水面了。很簡單——買方、賣方、中間人。

但同時,難題也出來了——處女性交易所能涉及的三方人士都被殺了,關系鏈已經斷裂了,接下來從哪裏入手呢?”

馬凱微笑着看着,他心裏有數,也知道費丹心裏有數,剛才的緊張感早已經煙消雲散,現在他是安心地欣賞費丹的分析了。

“這個兇手一定和這個處女性交易有關,否則不會既殺死肖海浪又殺死莫莉娜。那麽,在處女性交易的事件中一定有我們還沒有發現或者遺漏的線索。而這個線索就還要在買方、賣方和中間人這三方中仔細查找。

中間人莫莉娜這裏,已經斷了線索。

賣方呢?有一個很關鍵的人物就是方悅的母親張靜茹,在案發後她離奇失蹤,我們查找了兩個月竟然蹤跡皆無,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越是這樣就越說明這裏面可疑,所以找到張靜茹是我們下一步的重點!

置于買方肖海浪,他的社會關系十分複雜,但複雜的同時也預示着知曉他這個癖好的人可能還大有人在,所以這條線我們也要大力調查。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線索,就是那兩個圓形的犯罪标記。做案人實施這種标記行為往往是為了滿足心理上或者情感上的需要,但這其中代表的含義我們還不清楚,如果能破解這個,就肯定能有突破口。”

馬凱興致勃勃地欣賞完費丹的侃侃而談,等到會議室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馬凱笑問:“看來你已經把方悅的媽媽張靜茹列入重點懷疑對象了?”

“何以見得?”

“你剛才說到張靜茹的時候,眼神裏特別有光彩。”

“這就說明我重點懷疑張靜茹了?”

“是啊。”馬凱言之鑿鑿。“你這個眼神只對兩個人有過,那個人不是兇手,那麽張靜茹就肯定是你懷疑的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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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誰呀?”費丹不解。

“我。”馬凱大言不慚道。

費丹心裏一羞,對于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男朋友,費丹決定一定要狠狠打擊一下,要不然這家夥的嚣張氣焰只會有增無減。

“馬凱。”費丹笑盈盈地瞅着私人偵探。

“怎麽?”

“你知道那句話嗎?”費丹一本正經,一字一頓地說:“犯罪嫌疑人是普遍存在的,也就是說任何犯罪偵查都可以從一個假設開始——地球上的任何人都可能是犯罪嫌疑人。”

馬凱眨巴了幾下眼睛。“費警官的意思是說,讓你眼神裏有特殊光彩的這兩個人都是你的懷疑目标?”

“孺子可教。”費丹拍了拍馬凱的肩膀,然後向外走去。雖然以她的身高拍起馬凱顯得很不協調。

“我會繼續努力,早日把自己從你的懷疑範圍裏清走。”馬凱跟在費丹身後,一幅煞有其事的樣子,口中也引經據典地絮叨着:“當我們發現只剩下一種可能的選擇時,那麽我們就可以得到結論——我們最先的假定是正确的。正如福爾摩斯所說:在排除了一切其他因素以後,剩下的必為真理。”

17

走出警局已經華燈初上。

看着霓虹燈缤紛的色彩,費丹沒有了教育馬凱的欲望,而且不知不覺之中她竟然不再生馬凱的氣了。這令她好生奇怪,馬凱也沒說什麽甜言蜜語,自己怎麽就消氣了呢?

她側頭看着馬凱,在他臉上正呈現出開心幸福的神情。看着看着,費丹也被傳染了。她忽然間明白,既然相愛那就要信任,如果連對方的話都不信,那麽愛這個字該多麽空洞。

費丹開心了,等到再仰視夜空中閃爍的星鬥時,小女人的柔情又在她心裏蕩漾起來。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是個雙重性格:遇到案子的時候像個蚊子,緊緊地盯着一個個嫌疑人,不琢磨出點鮮活的東西就渾身不舒服;而一旦走出警局,她就立刻變成了一個慵懶柔情的小女人,她喜歡信步閑逛的滋味:看着街頭精美的櫥窗、路上行色匆匆的人流、被霓虹映得斑斓的地面、在街頭長椅上卿卿我我的戀人……總之每個場景都能讓她樂此不疲地欣賞半天。

而現在,有了馬凱在身邊,費丹的快樂之中又多了許多甜蜜。她時而甩着小包優哉游哉地漫步着,時而又瘋瘋颠颠地跑到一個櫥窗前,取出手機興奮地拍着照片。

“你看那條項鏈,好精美呀!”

“你看這個晚禮服,哎呀——就是領口有點不好看。”

“這個裙子好看!但是配什麽顏色的鞋呢?”

……

費丹一邊照着像一邊嘴裏喋喋不休,馬凱則偷偷翻了下錢包,看看銀行卡帶沒帶。

“真沒情調!”費丹回眼,看見了馬凱正瞅着錢包裏的錢。

“今天沒帶太多錢……下次一定有情調!”馬凱尴尬地笑着,急忙保證。

費丹愣了。“帶錢和情調有什麽關系呀?”

“你不是要買這些嗎?”馬凱也愣了。

費丹握着拳頭砸了兩下空氣。“買你個大頭鬼呀,我看着喜歡就拍,晚上看着睡覺也歡喜。東西非要買下來才好啊?”

馬凱嘿嘿傻樂着,然後趴到櫥窗前欣賞起來。

費丹抓狂了。

“你這人怎麽這樣!不用花錢給女朋友買東西就樂成這個樣子?”

“我沒樂啊,在陪你一起情調嘛。”

“我不要情調了,我要情意,我說不買你就真不買呀!”

“今天沒帶到太多錢……下次一定有情意。”馬凱隐約覺得剛才說過。

“今天帶多少錢?”費丹伸出手。

“一千……”馬凱弱弱地交出錢包。

看了一眼标價,費丹哼了一聲。“沒撒謊,是不夠。”

馬凱一個勁地點頭。

“但一千塊可以買好多吃的東西。”費丹抽出錢包裏的鈔票,滿意地向商店走去。

“你說過你只喜歡吃牛肉面的!”馬凱急追。

“是呀。”費丹鄭重聲明。“我喜歡吃牛肉面,但我也可以吃不喜歡的東西呀。”

馬凱徹底無語了,他能确定費丹不喜歡吃的東西一定很多,也很貴。但無語歸無語,腳步還要跟上的,馬凱乖乖地跟在美女身後走進了商店。

一個小時以後,馬凱出來了,手裏拎着滿滿兩大塑料袋的東西,外加一本最新的菜譜。

雖然手被塑料袋勒得很疼,但馬凱的心裏是幸福的。因為費丹挑選的菜都是馬大偵探願意吃的,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讓馬凱覺得甜蜜的是費丹的那句話:“這幾天馬大偵探也累壞了,今天晚上我就親自下廚吧。”

男人的要求不多,有時候一句話甜蜜的話就夠了,這點和女人也很像。

就比如馬凱,回到他那幢永遠都拉着窗簾的家以後,他手腳麻利地開始準備晚餐了。雖然費丹自告奮勇地要做晚飯,但哪個男人真的舍得讓自己的女人熏出一臉油煙呢?

不過女人的快樂也不僅僅是被男人呵護,有時候和男人一起忙碌更是幸福。在廚房給馬凱打着下手的費丹就是這般感覺。但是和其他戀人相比,兩人的廚房之旅別有特色——手上忙碌的是蔬菜果肉,但搭配着的話語卻和晚餐一點關系也沒有,而是将案情分析會搬到了廚房。

“這個張靜茹到底在哪裏呢?”費丹一邊調拌着水果沙拉一邊思索道。

“你這麽認定她是兇手?”

“兇手既殺了肖海浪又殺了莫莉娜,顯然對他們兩個恨之入骨,既痛恨他們兩個人又和處女交易有關聯的人一定是賣方。而現在我們所調查到的賣方人員都沒有做案時機,那麽就只有方悅的媽媽——張靜茹嫌疑最大了。”

“但是有一個情況你注意到沒有,肖海浪被殺案中,那個打電話的神秘女人給王挺的帳號裏打了二十萬塊錢。而方悅的媽媽張靜茹生活卻很貧困,二十萬塊錢對于她來說絕對是天文數字,她從哪裏能弄到這麽一大筆錢呢?”說完,馬凱嘗了一下費丹牌沙拉,頻頻點頭。

“因為我也有這個疑問,所以在案情分析會上就沒有太着重地提及張靜茹。因為提示以後大家的偵破方向都下意識地奔這裏了,很容易把其他的線索疏忽呀。誰讓我是重案組的組長,大家都信任我呢?”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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