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丹說完吐了一下舌頭,她發現和馬凱在一起近墨者黑了,自己不知不覺中也沾染上了馬凱自吹自擂的毛病。
“嗯,所以說女人的話是信不得的,而且很多時候都是說反話,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這樣。”馬凱壞笑着切着肉。
“你确實很讨厭。”費丹在旁咬牙切齒。
馬凱卻不生氣,津津有味地品味了幾秒鐘後一本正經道:“心裏喜歡,嘴上說讨厭。這更證明了我剛才說的那條是真理。”
又掉進這家夥的語言陷阱裏了!
費丹琢磨着,心裏又氣又笑,不禁脫口而出:“那你聽好了——我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
馬凱這次只是微笑,什麽也不說了。什麽話還比這樣的話更讓人開心呢?即便是在俏皮嬉鬧中說出也是讓他大為受用。
突然的寂靜讓費丹的臉一下子紅了,雖然是嬉笑之語,但那也是自己的心裏話,而且這話不管在什麽場合也應該是男方先說出來啊。
又讓馬凱撿了個便宜!
費丹心裏嘀咕着,決定專心伺弄晚餐,吃飽喝足後潛心琢磨案情才是正事。至于馬凱這家夥,就讓他偷着樂一會兒好了。
一時間兩人在廚房內竟是無話,只聞得切菜聲、油入炒勺聲、煎炒烹炸聲依次響起,再加上菜肴出鍋時的撲鼻香氣,廚房渾然變成了一個快樂的小天地,傷腦筋的案子被抛到了九霄雲外,待到吃飯的時候更是只顧着朵頤之美了。
不過,享受歸享受,兩人酒足飯飽之後,迷霧重重的案件還得裝進大腦,但兩人思索的問題卻截然不同。
費丹斜靠在床上,小腿挂在床邊悠哉游哉地輕輕搖擺着,不過手和眼睛卻不輕松,翻過來掉過去地看着手裏拿着的幾張照片。
那是肖海浪和莫莉娜被殺現場裏畫在牆上的兩個犯罪标記的照片,費丹始終帶在身邊,只要有時間便拿出來端詳一陣,此時更是聚精會神地琢磨,連腳丫都跟着用力地扭來扭去,似乎這樣能給大腦增添一些靈感。
雖然舒服的床榻被費丹占據,但馬凱卻很舒服。他卧在沙發裏,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費丹白皙的腳丫正好一覽無遺。
“你壞笑什麽呢?”看着馬凱游走的目光,費丹納悶地問。随即便發現了馬凱注意的目标,頓時紅暈撲滿臉頰。“你沒事盯着我的腳看什麽?戀足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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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啊。”馬凱絲毫不隐瞞自己的審美取向。
費丹把腳收回到床上,嗔道:“你們男人怎麽這麽怪,琢磨的東西都稀奇古怪的,就比如說肖海浪喜歡處女,難道處女就那麽重要?得到了就能有如此大的心理安慰?”
馬凱嘿嘿笑道:“不光是男人喜歡處女,你們女人不希望男朋友是處男嗎?這并不是什麽心理安慰,其實只是一種向往,一種追求而已。只不過像肖海浪這樣的人把這些東西當作自身能力的證明,睡了處女、穿上帶有處女血的內褲才會在比賽中迸發出自信,換一個說法來講,肖海浪其實是個很自卑的人。”
“那你呢?非處女不娶嗎?”費丹突然問了一句,腳丫挑釁地搖晃起來。
“我可不是自卑的人。”馬凱口中輕松說着,但心裏卻心裏咯噔一下。難道費丹不是處女?他雖然自忖不是大男子主義,但處女情節卻是每個男人都有的,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湧上一絲酸意。
不過這念頭馬上被費丹的話驅走了。“不說了、不說了,我得琢磨着兩個犯罪标記了。你也別閑着,幫我一塊動動腦子。”
“我沒閑着啊,正琢磨案子呢。”馬凱一臉冤枉。
“你賊眉鼠眼看了半天,你還說你琢磨案子呢?”
“是啊,我正想劉佳和王嬌進行處女交易的情景呢,我隐約覺得這裏面有文章。”
想到馬凱竟一邊看着自己的腳一邊想着赤裸裸的性交易,費丹不禁又羞又氣,趕緊拉過毛毯蓋到腳上,嘴裏哼道:“那我們各自琢磨吧,你別心懷鬼胎就好。”
18
依舊是寬大舒服的沐浴床,依舊是八股溫水親吻一樣地沖洗着女人嬌嫩的肌膚。不過在馬凱的腦海裏出現的女人換成了王嬌。
王嬌正羞愧地分開大腿,剛才莫莉娜已經将她的長發梳理得香氣撲鼻,現在正準備修剪她的體毛。
“莉娜,肯定能拿到十萬塊錢嗎?”比起害羞的事情,錢的問題更讓王嬌關心。
“當然。”莫莉娜白了王嬌一眼,看樣子這個問題她已經回答王嬌很多遍了。
王嬌心放下一些,順從地張開了大腿。
……
當身體最後被擦拭一遍後,沐浴床上的八道熱水孔開始噴出微燙的水流沖向她身體的各個角度,既有些微微的痛感又充滿着舒暢,王嬌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興奮地張開了。當她正陶醉在這感覺之中時,熱水停止了,緊随着的是冰冷的水流。王嬌白皙的身體在這冷熱交替之中突然打了幾個寒顫,她也知道既讓她害怕、羞辱,又讓她興奮的事情即将到來了。
“真的不會有別的事情,是嗎?”王嬌又一次追問莫莉娜。
“放心好啦,無非就是處女膜破的那時候疼一些,但這又怎樣呢?哪個女人都經歷這一次,但有哪個女人能因為這個賺10萬塊錢呢?”
王嬌吃了定心丸,翻身從沐浴床上下來。莫莉娜将她身上擦拭幹淨後推開門走了出去,沒過多久莫莉娜推着一張豪華的餐桌回來,餐桌上鋪着彩綢和鮮花。
餐桌是可以推動的,王嬌躺上去以後,餐桌便緩緩地移動了。
出了浴室就是一道長長的走廊,兩旁深棕色的牆壁在暗色壁燈的光暈中拉長了許多,一直延伸到視線的盡頭,遠遠的和泛着青色的地磚融在一起。牆壁兩旁懸挂着她叫不上名字的油畫,有風景的,也有人物的,但都匆匆從她眼前滑過,她來不及細看,只是隐約覺得那些畫裏面的人物都似乎沖着她古怪地笑着,又都像告別一般慢慢地遠離着她的身體。
當那些油畫裏的笑容徹底地從她視野裏消失的時候,莫莉娜拿出一條絲帶,靈巧地紮王嬌的臉上,同時在她耳邊叮囑道:“任何時候都不要把它摘下來,那個男人不喜歡別人認出他來。”
……
當馬凱像看電影一樣在腦海裏閃現這些情色場面時,費丹也在絞盡腦汁地琢磨着。
“不管是怎樣的犯罪标記,它表現的一定是對罪犯有意義的事情。标記應該預示着罪犯的某種心理取向,而這一般是不變的。但是有改變的标記預示着什麽呢?”
費丹又下意識地掰着手指,心中暗忖:“可能是犯罪心理的改變,也可能是犯罪進程的改變。”
“犯罪進程、犯罪進程……”費丹喃喃自語着,忽然眼前一亮。“難道這個犯罪标記預示着罪犯的作案次序?!”
罪犯殺死肖海浪和莫莉娜的原因肯定是因為處女交易,這個圓形的标記和處女交易一定有什麽聯系,同時又代表着作案次序,這會是什麽意思呢?
費丹躺不住了,也顧不得腳丫露出來的羞澀,把毛毯甩到一邊,在地上走來走去。
忽然,當她的目光再盯到圓圈上的線段時,忽然想到了一樣東西!
她眯起眼睛,看着牆上的石英鐘。
圓形的、線段……
這和鐘表是何等相像!而且鐘表還代表着時間,而作案的次序當然也可以用時間來表示!
費丹急忙把照片放到眼前,将那兩個标記想象成一個鐘表的表盤,一邊掰着手指一邊計算着。
——肖海浪被殺現場的标記如果變成時鐘,那麽指針是分別指在4——5點和7——8點之間,這是什麽時間呢?肖海浪被殺的時間是在晚上7點35分左右,這相互之間并不吻合啊?而莫莉娜的死亡時間應該在午夜時分,而第二個标記如果換算成時鐘的話,應該是6點的時間,這同樣吻合不上啊?
“難道思路不對?”費丹時而低頭沉思,時而擡頭仰看,嘴裏也喃喃自語着:“時間、處女、次序、表盤……”
突然,費丹停下了腳步,同時臉頰也紅了。但這紅暈只是稍縱即逝,馬上便被興奮所取代,費丹光着腳丫跑到書架前,飛快地找着書,她知道馬凱的藏書裏有她要找的答案。
而馬凱卻似乎入定了一樣,對費丹的忙碌渾然無視,他現在已經置身于王嬌的氛圍之中。
……
帶着莫莉娜的叮囑,王嬌置身在一個安靜的房間裏,她盡力不去想一會兒将要發生的事情,但緊張感仍是萦繞全身,赤裸的肌膚上豎起了雞皮疙瘩。
突然,門開了,沉重的腳步聲傳了進來,當聲音在身前停止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