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賜我超能力
白果搓了搓手掌。
随着時間的增長,越發覺得剛才的牛是不是吹大了。
這小子怎麽忽然不說話了?
難道看出來了?
要不,再改改?
白果心裏簡直是翻山倒海,卻又不敢再多嘴生怕會畫蛇添足,只能狐疑的盯着少年的臉.
就在這時,那人忽然站起身,雙手插着浴袍裏,朝着她走來,波瀾不驚的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
她微微後退了幾步,如臨大敵,才剛找到任務目标,她一點都不想這麽快就趕去畜生道報道!!
“有話,好商量。”白果有些緊張。
這時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微微一重,擡眼看去,少年那只沾染鮮血的手在她校服上面落了個血手印。
白果汗毛都豎了下!
“僵屍?”少年似乎來了興趣,鬼使神差的笑了下。
白果卻覺得血液在倒流。
“我倒是聽過。”血手拍了拍她,白果覺得自己腿一軟:“和我們血族挺像。”
白果不動聲色的将搭在肩膀上那個血淋淋的手抖掉:“是……是啊,說起來挺像啊。”
“何以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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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挺愛血。”
“這樣啊?”少年臉上勾起唇角,因為笑容的關系使得眼角彎了彎,笑意卻不達眼底:“可你看起來怎麽不太喜歡?”說着的時候,親昵的扯了扯白果脖子系着的布條。
好吧。
蒼天你收了我吧,編不下去了!!!
“見笑了,主要是因為我太喜歡喝血,所以一時忍不住就紮自己兩下。”
詭異的,少年笑得更深邃了。
白果扯過還攥在他手上的布條:“要是沒有什麽事情,我就先回去了。”不管什麽原因他沒拆穿,明智之舉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白果盡可能邁着最大的步伐,可剛要靠近門邊,卻聽見身後的人,緩緩道:“既然這麽志同道合,不如喝一杯。”
“……”她承認她有點暈。
“喝完再走。”
身後傳來杯子叮叮咣咣的聲音,少年手上端着兩個水晶杯高腳杯,上面還盛着不明的紅色粘稠液體。
不說也知道是血。
看了眼身後的門把,盤算着要是從現在開始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出去,順利逃脫的機會大,還是在這被掐死的幾率大。
這時,少年已經将那杯紅彤彤的東西放在她面前。
她只能盡量保持臉上挂着笑,接過杯子時,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
少年卻舉了舉杯。
她看着手上杯子犯愁。
等他已經一飲而盡,她還看着杯子犯愁。
“中國的僵屍不喝血的嗎?”少年不恥下問,要不是依舊一臉真誠,白果幾乎以為他是在看她的笑話。
嘴巴開開合合,看着手中的半杯血,杯子變得仿佛有千斤重。
“怎麽,嫌少啊?”似乎忍耐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少年臉上的笑意已經越來越少,即使長長的劉海半遮住雙眼,也能感覺的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喝了它!”
“……”嘴才挨着杯沿,那股鐵腥的味道還是直沖上腦門。
果然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就算再不濟,她也是斬妖除魔之人。要她喝了這麽個東西,若是被天上的仙友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
就在這時,突然揚手将杯子裏面的血,一股腦全都朝着少年的臉潑了上去。
“!!”
讓你喜歡個夠!
下一秒,已經飛速轉身,迅速地打開門,發了瘋一樣開始狂奔,現在只恨自己怎麽不長四條腿!空蕩蕩的城堡,只有白果一個人的腳步聲,噠噠噠……有些吓人,卻連頭都不敢回,現在已經管不了這麽多。
大門——快了,大門就在前面!
手碰到大門的那一刻,白果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蹦出來了,使出吃奶的力氣推着門。
……
額??門怎麽竟然一絲不動!
咬着牙,腳蹬着地,雙手用力抵着大門,可是沒還是紋絲不動?!!
額頭上的汗像是瀑布一樣,嘩啦啦的流。
“誰告訴你門一定是拉開的?”身後放出傳出一聲嗤笑聲。
只見,剛才管家模樣打扮的男人,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身後。此時,正雙手環胸,看着她笑。
笑你妹啊啊!!
他越是輕松,就越是顯得她像是個二傻子。
不是拉?
那就是推!
來不及多想,慌忙提着勁兒就拉動門闩。
可是,幾次三翻下來,無論怎麽扭曲着臉,也推不開門。基本上,臉上的冷汗都已經決了堤,門還是紋絲不動。
寂靜的大廳裏,傳來一聲聲催命符般的腳步聲。
白果驚恐地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個男人也不由看去,卻一副和藹的微笑,補刀道:“看來是小主人要下來了?”
白果擦了擦頭上的汗,背靠着門,只覺得癱坐在地上,瞬間有氣無力。
“……啧啧啧,怎麽吓成這樣?”男人忽然蹲下身,看着白果,笑容格外燦爛。
“你就放我走吧。”病急亂投醫,白果雙手合十,一臉的哀求。
只見,他卻扯了扯白果脖子上的布條,帶着白手套的手,幫白果重新系了系,确定是一個正得不能再正宗的蝴蝶結了,這才滿意的露出笑容。
“你已經是很幸運了,因為這麽多年來,從沒有人能站着從小主人房裏走出來過,相信我,我有預感你會幸運下去。”
那是你TM沒看見我是怎麽跑出來的?白果覺得自己都快哭了。
“主人。”男人站起身,自覺後退了一步,輕聲道。
白果只覺得剛才還突突跳的心,猛不丁的恢複了平靜,就好像死到臨頭反而坦然了。
滿腦袋只剩下,要是現在回去報道,輪回畜生道的時候,能不能求個人情,做十輩子的大熊貓?
穿着睡袍的少年已經站在眼前,已經不是剛才的那身紅色浴袍,而是一身潔白色卻越發襯得修長的身材沒有一絲贅肉,臉上也沒有被潑的跡象,看來趁空換洗了下。濕漉漉的頭發服服帖帖的在耳測,有些水煮順着發梢流下,一路滑到胸口。
只是,臉色卻很難看,雙眉擰成疙瘩,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死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