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學渣和學霸
校長室門外。
司馬茹握緊手上的文件，深吸了口氣才輕輕地敲了敲房門。
“進。”屋裏發出一聲緩慢的聲音，聲音幹澀喑啞讓人聽着發毛。
門裏的燈光昏暗，只能隐隐約約看見高大寬闊的辦公桌上，似乎做着一個人幾乎被暗影包裹起來的人。只是太過昏暗讓人看不清楚模樣。
“何事？”
“我想重啓合榮計劃。”
“計劃不是已經擱置了。”陰影中的人淡淡的道。
“我想，我找到合适的人選了。”
話音落下，明顯陰影中的人來了興趣。
司馬茹笑了笑，将手上的文件放在桌子上。文件上一張張一寸的照片，各有特色。
陰影中的人拿起文件看了看：“4區的人……也在這個計劃裏？”看了一遍，陰影中的人又将那些照片扔到桌子上，似乎瞬間就失去了興趣，打了個哈欠：“擱置百年的計劃也不是你說的算，更不是我說的算，這些人先過了測試再說吧。”
司馬茹卻異常的堅定：“您就拭目以待吧。”
等司馬茹離開，陰影中的人像是想到了什麽，又重新拿起桌上散落的一張照片，仔細端詳起來：“白果？名字都不換換就下界，還真不怕仇人找上門。”
……
身為學生，不對學渣，還有什麽比考試更慘無人道的。
服務令才結束，白果就等來了第二次摸底考試進入倒計時的噩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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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來校的第一次考試都會被視為短暫的調整，一般關鍵性決策考試及在第二次摸底。
要是第二次摸底考試仍是一塌糊塗，根據校規要麽被清除這裏所有的記憶開除，要麽就是成為其他區的祭品。
為此，禿頂班主任放學的時候，特別留下白果，聊聊人生。
當白果推開門看見同是被留堂，還幫着繃帶的廖玉時，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禿頂班主任卻表示壓力很大。
……
“你們兩個有什麽打算？”班主任痛心疾首。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着嚴肅的場合，她竟然覺得好笑，尤其是看見廖玉，總有種智商被拉低，弱智見白癡的好笑，又有倒數見倒數的尴尬。
“問你們倆話，啞巴了？”班主任有點上火：“白果你倒數第二你先說！”
即使隔了幾百年，對于倒數，白果還是覺得老臉擱不住，英雄氣短：“……我其實，古文不錯。”
老師冷笑了下：“然後，其他的就都不行了？你的心倒是真寬！”
“那你什麽情況？”
廖玉神色淡薄：“我和她情況差不多。”
班主任被沖擊的三觀一疼。
“一個你跟沒上過學一樣，除了語文其他都天書，一個你跟生活不能自理，上課的時間還沒去醫院包紮的時間多。我帶過不少學生，可是向你們這麽奇景的太少了。”老師說的時候都快捶胸了：‘你們知不知道，這次考試倒數後果有多嚴重！不怕死要玩命，也別再我跟前，我是園丁又不是辣手摧花，髒了我的優秀教師招牌。”
“……”白果耷拉着腦袋，大氣都不敢吭，莫名找到了點當初被組長罵的感覺，心裏不止一次的問，班主任該不是組長轉世吧。
“從今天起，你們也不用來上課了，回宿舍專心做這些題，考試前三天我來抽查，，沒做完沒做對的就直接辦退學，與其考試後灰溜溜的退學，還不如現在趕緊走。”
在班主任哀其不幸的反手丢給倆人一大摞卷子和試題的時候，白果這次是徹底找到難兄難弟的感覺，再也笑不出來了。
一時之間，辦公室就剩下他們倆人，白果抽出一張卷子，上面一串的字母就看得眼睛疼，許久吭哧道；“這些題你會多少？”
“……”廖玉沒好意思出聲，尴尬的将頭轉過一邊。
看着廖玉尴尬而皺皺巴巴的臉，白果就覺得眼睛疼。
都說針尖對麥芒，她怎麽忽然有種弱智對傻子的感覺？
距離考試的時間是越來越近，白果也越來越不能沉住氣，要知道這次考試她可不能墊底，廖玉也不能！
廖玉萬一真是要照顧的“高人”，豈不是任務執行不下去？要去畜生道，這種可能光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明明他們兩個學渣都得遠離倒數，可是偏偏面對的是一群學霸！
張曙光……
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覺得張曙光是神一樣的存在。
先不說全校前十的名詞，單單是考試前給她畫得重點就是經典中的經典。
為今之計，也只有信考神，得永生了。只是2區看見的那個身影，又讓她猶豫不決。在苦苦糾結了兩天之後，其實是老師的卷子一張都寫不出來之後，只能放置所有的懷疑，苦苦的朝着學霸伸出了無奈的手。
“……這位是？”張曙光禮貌笑着，指了指對面坐着的廖玉。
“我同學。”
“這樣啊。”張曙光淡淡道，平微微蹙眉，推了推下眼睛。
廖玉倒是沒什麽表情，只是同樣緊皺着眉，卻看得出本能對張曙光毫無好感。
“我醜話說在前面，嚴師出高徒，老大和你這位同學可別嫌我嚴厲。”
“……不會。”白果笑了笑，莫名覺得氣氛有些微妙。
“我叫張曙光。”說着，伸出了手。
廖玉卻依舊杵在那，皺着的眉頭更深了，絲毫沒有要握手的意思。
張曙光伸出的手，尴尬停在半空，只能收回。
“先學習吧，”白果打圓場；“時間緊急，任務重。”
張曙光推了推自己的厚實的眼睛，讓人看不出喜怒悅：“那就開始吧。”
不知道是不是廖玉讓張曙光下不了臺階的緣故，雖然表面上沒什麽，但是整整一下午，挑的題全是刁鑽級別的題目，基本上和天書差不多。
于是，剛才還高冷的廖玉，瞬間就像是被考題吊打的熊孩子，那冷飕飕的高冷臉也成了迷蒙的羔羊。
整整一下午，目光癡呆，地獄般的噩夢。
……
等好不容易送走了張曙光，白果都讓摁不住拍自己腦門，覺得裏面是不是真放了漿糊？真心覺得，當年師父要是也考他們這些東西，她估計不出半年，就下山，務農！
“那個人，不簡單。”這時，廖玉忽然鬼使神差道。
“……”
“非善類。”
話音落下，白果也不由微微一怔，試探問道：“你怎麽知道？”
“感覺。”廖玉說得義正言辭。
白果卻洩氣一樣，還以為世外高人。不過卻又讓她莫名想起，那天在2區誤打誤撞看到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