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

堂兄·十四

這種感覺就像亵渎。更加難堪的是,由于過度意淫我竟然産生了性興奮。通俗來講就是我硬了。

非常惡心,一時間我對自我的唾棄到達巅峰。

穆慎修是以兄長的身份在愛我,我卻在這沉溺背德的快樂。無法抑制作嘔的沖動,我沖到衛生間對着盥洗臺幹嘔。

自然什麽都沒吐出來,除了唾液從口中溢出。

怎麽會有我這種人?

我驚恐地發現,我不單單是愛上穆慎修了。我已經成為了穆慎修的信徒,他是我的唯一信仰。

在我的印象裏,蔣廖比穆君野靠譜多了。我支支吾吾地拜托蔣廖幫我找個靠譜的心理醫生,并且千萬不能告訴穆慎修。

蔣廖很是吃驚,但還是同意了。沒過幾天他發信息回來,說幫我約好了,在周日下午,他過來接我。

蔣廖見了我,眼睛都瞪大了。

他近視兩百,且懶得戴眼鏡,平時看人都有一種目空一切的茫然。

他說:“這才幾周啊小朋友。你怎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瘦得下巴都有了!”

“沒胃口吃食堂的結果。”我這樣答道,蔣廖仍然憂心忡忡。

心理醫生是個年齡成迷的男人,從二十五到四十不等。這是家私人診所,蔣廖等在外面。

心理醫生問我有什麽煩惱。口吻像極了午夜電臺的談心節目主持人。

我說我煩惱大着呢,但是和誰都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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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醫生就說:“你随便講。反正我也不認識你。再說我是個有職業操守的人,從不瞎說病人的小故事。”

我直言不諱道:“我喜歡我哥。”

醫生淡定道:“親哥表哥堂哥還是幹哥哥?”

“堂哥。”

“哦?然後呢?”醫生道,“進行到哪兒了?”

“能進行我還用得着上這來嗎?”

“這可不一定。變心了被綠了,七年之癢了,可能性多着呢。”醫生問,“小朋友,來點喝的不?”

“有什麽?”

他打開小冰箱的櫃門,說:“橙汁芬達雪碧可樂牛奶椰子汁。”

“芬達謝謝。”

聊了大約二十分鐘後,醫生道:“小朋友,你當真只有這個煩惱嗎?我覺得你沒那麽簡單。”

我反問:“‘喜歡我哥’這個問題能叫簡單?”

“大多數人都會把這種情感當作親情。但你由于某些原因将它發展成了愛情。”醫生吸溜了一口椰子汁,道,“小朋友,你來找我,是想讓我教你把你哥追到手呢,還是讓自己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我想了一會兒,道:“不清楚。”

“那先告訴我你還有哪不高興?”

“你猜。”

醫生笑眯眯道:“那我就鬥膽瞎猜了。”

“小朋友,你是不是感覺很孤獨啊,難過到吃不下飯睡不着覺。也不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因為感覺是兩個世界的人,而且也不屑于和他們玩。對他們談論的話題完全提不起興趣,他們太幼稚了。”

我聳了聳肩,道:“繼續。”

“小朋友,你家裏有幾個人?”醫生突然來了一句。

我表情空白了片刻,道:“我自己。”

“媽媽呢?”

“療養院裏。”

“你爸呢?”

“死了。”

醫生挑眉,問:“真死了?”

“和死了沒什麽區別。”

“和爸爸生活過嗎?”

“沒有。”

“一個人住了多久?”

“四年。”

“你哥哥和你住過嗎?”

“偶爾會住。”

“一張床?”

“嗯。”

“你們有親密舉動嗎?比如親親抱抱舉高高?”

“沒親。”

“還有呢?”

“他比較喜歡摸我。類似于撸貓的那種。”

“喜歡他摸你嗎?”

“喜歡。”

“你哥從小有這種癖好?”

“對。”

醫生的椰子汁見了底,他從文件夾裏取出一疊表給我,道:“小朋友,做個表吧。我到外面去,你做完出來找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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