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摸了右腿,發現已經腫了一大塊,心疼之餘她看到男人臉色蒼白地露出笑容,她斥責:“你幹嘛突然沖出來!”
“你沒事就好。”他困難地笑了一聲。“真他媽痛,老子這回可真的要拿拐杖了,以前我裝的真不走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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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音沛來到靳笙的病房,司宇跟陸馨都在裏頭。
“這件事我已經瞞住夫人了。”司宇說。“請您不用擔心。”
相音沛的臉色有些異樣,靳笙當然很快就知道,于是對司宇說:“你先帶陸馨回去,醫院不要久待,病菌多。”
“好,那我等等回去拿點衣服過來。”
待司宇走後,相音沛叮囑門外的連放一些事,才把病房門關上。
“怎麽了?”
“相彧,走了。”
靳笙的雙眸閃過一絲沉重:“節哀。”
相音沛坐到床邊,手握住他,臉色只是哀戚,卻沒有掉眼淚。
“那是他自找的路,他雖然是受害者,但實際上也是很多人的加害者。”她說。“我曾經真的想要親手殺了他,我們曾經要好過,憑着這份感情我願意包容他、等他……我本來這次想要借着瓊斯家的事跟他好好談。”
靳笙摸了相音沛的頭,把她整個人拉過來,讓她靠在肩膀上。
“相彧跟我說了不少,也說了祖母的事。”靳笙說。“當初祖母早就找到他,但卻認為他無法撐起相家,所以直接賣給老瓊斯家,因此你那幾年這麽努力的找,實際上都是徒勞無功,因為你祖母跟老瓊斯都是謹慎的人,祖母又總是足不出戶,所以很難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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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音沛輕輕吐氣,酸紅的眼眶卻也産生不出眼淚,她被相彧如此對待過,這每一步都是他的私心,她談不上真的原諒。
“想想,不要多想了。”
相音沛點頭,剛好醫生進來檢查,稍微看了一下靳笙的腿,保持樂觀态度,她故意把靳笙推到一邊去,VIP病房的床已經都算是大的了,可他們倆的體型還是太剛好。
她轉頭看着靳笙,突然說:“我現在只剩下你了。”
靳笙捧著書,轉頭對她微微一笑:“我也只有你。”
相音沛不太是個會照顧人的女人,但基本的倒水跟按摩還是可以的。
她看靳笙一直看書,便把他的書搶過來,碎念:“都受傷了還不好好休息,一直看幹嘛?”
“好,我不看了。”他無奈的笑出聲。
相音沛剛好接過來就直接往下看,手伸進靳笙的被窩裏,一下子勾住他的手,一下又來到他大腿上,被磨破的西裝褲有幾個小洞,她就沿着那幾個小洞捏啊戳的,從破洞裏面溢出來肉很有彈性,她玩的不亦樂乎。
感覺大腿上有點癢,某人只覺得女人真的很不安份,沒收自己的書要自己好好休息,現在那手又是怎麽回事?
這時司宇剛好回來了,把包包先放到一旁的椅子上,轉頭看去床上的時候,臉色有些尴尬。
他看到棉被裏有個東西不停的在起伏,而自家少夫人的手……
司宇紅着臉,咳了幾聲:“我、我回來了。”
“喔。”她阖起書,一臉自然。“那我就先去洗澡了。”
“那個、那個相爺,下回你們要做什麽的時候,請讓連放給我點暗示。”
“啊?”她錯愕皺眉。
躺在床上的男人深深吸口氣,緩緩地說:“靳太太,你的手不酸嗎?也該歇歇了。”
相音沛轉頭看了靳笙一眼,才發現到自己的手不知不覺玩到大腿內側去了,而內側的重點區,此時正揚起生命力的旗幟。
“……”你自己一定也很爽,所以才不抓住我的手吧?
Chapter.54
相彧的後事, 相音沛處理得很低調。
她派人去瓊斯家通知,在相彧專屬律師的協助下,她與瓊斯家的長輩們處理繼承權跟相彧財産的問題, 當然也包括賽弗勒斯在中國對自己攻擊的事。
賽弗勒斯的姑媽, 也是目前瓊斯家最有說話權的長輩,對相音沛鄭重道歉, 并表示希望能和解,未來不會讓賽弗勒斯再接近她。
當着瓊斯家的面, 相彧的律師、瓊斯家專屬律師以及她自己的律師都在場, 開始讨論相彧的身分以及財産歸屬安排。
相彧的律師把相彧早就拟定好的遺囑拿出來給相音沛, 她看到的是自己的名字。
所有的,都是給指名給『荷莉』。
“相小姐,這份遺囑是一個月前你哥哥聯系我重寫的, 上周我才幫他處理好,還沒來得及給他本人看。”
“有沒有哪一些是老瓊斯先生給他的?”她問。
“這些房産跟地契,還有兩個銀行帳戶,加起來有3000多萬。”
“那這些我放棄, 我拿剩下的。”
這麽一拆,相彧真正自己的資産也不過500萬,瓊斯家的長輩也交頭接耳的讨論, 賽弗勒斯的姑媽先說:“這法律上本來就是你哥哥的東西,你不用還。”
“我哥哥小時候多虧你們照顧,如今我才能跟他見面,這些錢當作是你們養育他、栽培他的回饋。”她說。“這筆錢對瓊斯家或許不多, 可那是我的一份心意,我哥哥過去要是做了什麽錯事,希望你們能諒解。”
與瓊斯家的見面很平靜順利,畢竟人都死了,過去再多的不愉快,遇上自己這樣的處理,也沒什麽好再計較的,她跟瓊斯家未來有可能還會在一些場合上碰面,因此以長遠看,仍需要維持一定的友好。
她要離開英國前,去了趟養父母的墳墓前。
這幾年她一直讓在英國的手下定期來照顧,所以她過來的時候,墓碑上的文字雖然斑剝,但是看得出來周遭都有打理過,很幹淨整齊。
相音沛心中還有一個遺憾,就是來不及好好跟養父母說一聲感謝。
她雙手合十,期許未來有一天要帶靳笙過來看他們。
相音沛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快半夜,她先去了趟公司處理事,最後去巡了幾間新開的夜店後,淩晨三點才回到家。
靳家的門房森嚴,她把車停在門口,示意警衛不要開大門,讓她從警衛室穿過就好,減少音量。
她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燈還亮着,走進去才看到是靳夫人。
“媽?你怎麽還沒睡?”她喊了一聲,靳夫人正好站在牆上的一幅國畫前,見到是相音沛,笑了一笑。
“想到以前一些事。”靳夫人朝她招招手,她走過去站在畫前面。“你覺得這幅畫如何?”
相音沛靜靜凝視許久,一張平凡無奇的山水畫,單看整體的畫面是中規中矩,但是看得出畫家筆法簡潔沉穩,整幅畫的亮點感覺不是景色,而是右下角的字,蒼勁有力的題詞,但說實在在她心裏,這樣的畫作很普通。
也不會是她拿出去拍賣的選擇。
她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聽到靳夫人說:“這你過世公公畫的。”
“……”不就還好她沒有說話。
“他這人什麽都好,就是愛面子。”靳夫人說。“他明明就不會畫畫,那時候被個畫家揶揄幾句,氣不過就花了大把銀子去學,結果最後也只畫出這麽一張。”
“爸的字,挺好的。”
“是,他的字好看,他當初寫情書給我的時候,我就喜歡他的字,字很正,表示人也不壞。”靳夫人淡淡一笑。
她只是聽,沒說話。
“人是不壞,可就是傻,跟人嘔氣,好好的戲兒不唱了,說停就停,那時靳笙跟靳蕭都還小呢,我當時花錢也花得大手把的,以前娘家有錢,花錢的習慣沒改過來,錢一下子就沒了。”靳夫人深吸口氣。“現在老了想起來,覺得後悔。”
“都是過去的事,現在都好了。”她說。“現在您想要什麽都告訴我,錢都不是問題。”
靳夫人笑了一聲,伸手摸了相音沛的臉頰:“知道你孝順,可媽現在最想要的不是物質上的東西,而是靳笙跟你都平安。”
“放心吧,我們都挺好的。”
“家裏的事都處理好了嗎?你哥哥沒給你留什麽麻煩吧?”
“都小事,不會影響到家裏。”她說。“他留給我一筆錢,我打算挪過來給家用,家裏一些地方該整修,媽您也不要住二樓了,爬樓梯對膝蓋負擔大,我……”她話還沒說完,靳夫人就忍不住笑出來,她頓了一下。“怎麽了?”
“覺得自己總算被人管了,看着你願意把這裏當家,我很開心。”靳夫人說。“這家,總算越來越像家了。”
“我現在,也只剩這裏了。”她說。“媽,謝謝你。”
靳夫人伸手抱住相音沛,拍拍她的肩膀:“好好休息吧,靳笙還等你呢。”
她愣住幾秒:“他也還沒睡?”
“在你回來的前10分鐘他才離開客廳回去,是我自己想待久一點。”
相音沛把靳夫人送回去休息,最後才回去他們的房間。
靳笙坐在床邊,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後放下書,對眼前的女人溫柔一笑:“回來了。”
“你跟媽怎麽都這麽晚睡?”
“知道你今天要回來,所以等你。”
“真是……”她脫下外套放到衣架上,走到他面前蹲下來,看着他打着石膏的腳。“醫生說什麽時候可以拆石膏?”
“下周吧。”他說。“其實我覺得沒這麽嚴重。”
“骨頭都歪了還不嚴重?”她怒斥。“搞得生活多不方便。”
“我又不是沒坐過輪椅。”他笑道。
“……”她冷哼一聲。
“瓊斯家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反而還挺順利的。”她說。“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吧?要不是賽弗勒斯對我做了那件事,以瓊斯家過去的态度,他們巴不得跟相彧撇清關系。”
“相彧留了什麽給你?”
“大概五百多萬英鎊,另外相家這裏基本上沒太大影響,我只不過把以前的東西拿回來做而已。”她淡淡地說。“我才知道公司裏的蛀蟲的人很多,那些老骨頭把我掃出去的嘴臉我還記得,現在又開始巴結我了,正次回來我要重新整頓這幫人。”
靳笙摸了摸她的頭,她順勢躺在他腿上。
“想想,有件事我該先問問你。”
“什麽事?”
“你還有其他兄弟嗎?”
她愣了一下,以為又是什麽家庭悲劇,擡頭瞪着他:“你什麽意思?”
靳笙笑出聲,趕緊安撫:“一雙眼睛瞪這麽大幹嘛,我只是想到你哥這麽離開,他應該也沒有結婚吧?”
“沒有。”
“所以可能也不會有孩子。”
“也沒有。”
“那你爸這只直系血脈,不就到頭了?”
她微怔幾秒,陷入沉思。
“一開始跟你碰面時,你知道我家的狀況很不好,曾經我有想過入贅的事,但我也只敢想,怕我媽會崩潰。”他莞爾。“後來知道相彧在,我就完全打消念頭,如今他死了,你是你爸唯一的孩子,這問題該考慮一下。”
“我确實沒想過這件事。”
要不是靳笙提起,她還真的沒想到,潛意識裏相家在自己心中的順位已經往後推到底,她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靳家而已。
可是她仍然知道斷了香火會有什麽影響,相家這批親戚惟恐天下不亂,最後說不定會來争讨財産,雖說法律上現在繼承不分男女,可社會上既有的印象跟觀念才是最棘手的問題。
“這件事有兩種方法。”靳笙說。“其一,你是當之無愧的相家當家,之前相家也由你帶,你們家的人對你不太會抵觸,因為他們經歷過相彧的時期,比較起來你還是好的,那這時你就可以趁機安插點人去觀察那些年輕人可以栽培,未來你把相家的東西交給他們。”
她點頭,沉吟一聲。
“那第二個,你猜是什麽?”他故弄玄虛。
她擡眸,望着他許久:“我的孩子,一個跟我姓就可以了。”
“嗯。”他捏捏女人的臉頰。“那你想要哪一種?”
“這不用選,同時進行就好了。”她說。
“我竟然不意外你的想法。”他笑了笑。“那麽請問相爺,您要從哪個階段開始?”
這問題有點耐人尋味,她咳了一聲:“人我早就已經在選了,等這一兩周所有項目上軌道後,我會在相家開個簡單的家庭聚會選人。”
“很好,那另外一個呢?”
“……”我早就看穿你的套路了。“另外一個,現在計劃得要先擱置。”
“擱置?為什麽?”
她瞪了一眼男人,輕輕拍了他的石膏腿:“能不擱置嗎?誰叫你自己不小心?”
“還不都是為了你。”他挑眉,語氣溫柔。“剛剛你不是說我搞得生活不方便?我回了你什麽。”
“喔,你說你又不是沒坐過輪椅。”她沒好氣地說。
“我要收回這句話。”他說。“語句重新排列一下。”
“為什麽?”
“我沒在輪椅做過。”
“……”
Chapter.55
她覺得自己真的瘋了, 居然會任由某人做這麽麻煩的事。
果然什麽來的時候,沒有事情擋得住。
靠着輪椅的推進,他恣意敞開她的柔軟美好, 感受她帶給自己源源不絕的生命力, 她的吸吮與包覆,一滴不漏的吞沒他釋放出來的愛意。
望着她汗流浃背, 轉頭過來的嫣紅小臉輕喘吟唱,嘴上總是說不要, 身體卻很誠實的執行計劃。
他愛死這個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最後她扶着他去洗澡, 浴室的不鏽鋼把手又成了另外一個延續, 他打石膏的腿不能碰到水,因此只能仰賴她小心翼翼的擦澡。
他很克制,沒讓她真的腿軟出不去, 可一上床還是被女人捶了好幾下抗議。
“我已經說不行了……”
“女人說不行,就還是行。”他笑道。“有研究證明過女人愛說反話。”
她挑眉:“哦?那如果我今天說行呢?”
他笑出聲:“那就是真的行,聽話繼續做就對了。”
“這什麽謬論……”
“以上條件只僅限于我的女人,其他人行不行我不管。”
她忍俊不住。
“這答案還滿意嗎?老板。”
“咳, 還可以。”
“看在我這麽努力上,是不是要加工資?”手溫柔一掐。
“……”論起執行計劃,這位先生可真是日以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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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馨的孩子生出來的那天, 相音沛幾乎只比司宇慢一步就到醫院了,跟院長副院長都打過招呼後,相音沛去了待産室,看到陸馨臉色發白冒汗, 一旁的司宇哄着。
“嗚都你……唉唷。”
“好好好都我都我,你別哭、別哭……”
望着他們倆,她腦中閃過他們初次見面的針鋒相對,一個無端挑釁,一個義正嚴詞,緣分很奇妙,她沒想過他們倆會看對眼,然後進度還比自己快了這麽多。
相音沛來到陸馨面前,陸馨哽咽着抓住她的手,就像以前一樣這麽依賴自己,妹妹嘴唇發白,可是卻仍然打起精神朝自己笑:“姐,我這胎女兒先出來,這樣你的寶寶就有姐姐了。”
她淡淡一笑,拿起紙巾替陸馨擦汗:“知道了,你安心生,有我陪着你。”
很快的陸馨就進産房了,母女平安。
早上,靳笙跟靳夫人過來看陸馨,司宇給女兒起了名字,叫司妍。
随後仇輝跟沈漢也帶了伴手禮來探望,兩個老人又開始一搭一唱的調侃某人。
“靳笙啊,我孩子的名字起了沒?”
某人微微一笑:“有勞兩位費心。”
“不費不費,要不要我們幫你參詳……”
只見兩個老人一左一右把靳笙擋住,而相音沛則被靳夫人拉出病房,說是要出去外面買點東西吃,實際上是軟性逼問:“你跟靳笙還好吧?”
“挺好的。”她說。
“我知道你工作忙,但夫妻倆還是要多培養培養感情。”靳夫人挽着相音沛的手,這話一說完後又喃喃自語:“這話我居然是跟媳婦說,我這兒子太不中用了,賺不了錢,連生孩子也不用心。”
“媽,這種事得順其自然。”她臉色微紅。
“我知道,只是媽還不知道能等多久呢……”
“您別說這種話,再亂說我是會生氣的。”相音沛板起臉孔。
“呵呵,不說不說。”靳夫人倒也不是真的怕相音沛生氣,是知道媳婦如今撐的是兩家的家計,她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可看着陸馨的孩子出世,她也希望可以早點看到自己的孫子。
相音沛深深吸氣,挽着靳夫人散步,淡淡地說:“我跟靳笙沒什麽問題,去看過醫生也說身體沒事,只是醫生說要保持心情愉悅不要有壓力,不過我最近工作确實忙,我跟他聊過,他說不急。”
聽到媳婦的解釋,靳夫人只覺得心疼:“沒事了,媽就說說的,你們都不要有壓力,我說過了,平安最重要。”
她點頭,抱住靳夫人:“謝謝媽。”
靳夫人也抱住她,溫柔的拍拍她的肩膀:“我還記得第一眼看到你跟靳笙,我就說你倆配,可不是嗎?靳笙有了你之後,再也不發病了。”
相音沛垂眸,這才想到這件事。
靳蕭已經很久沒在白天出現了。
前陣子她跟靳笙去做定期身體檢查,之前治療他的心理師确實有說靳笙的狀況穩定很多,幾乎已經是正常人。
靳蕭就好像是他們倆的催化劑,自從他們交往後,他每一次的出現其實都很大程度的治愈自己的心情,更不用說在心靈神會的睡前『體悟』時,靳蕭偶爾跑出來串門,那晚自己的下場都會很慘……
可是這幾個月,靳蕭在白天幾乎沒出現,她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因為據自己所知,靳笙不繼承靳蕭的記憶,所以問了也沒用。
不過自己還是好奇。
當天晚上,她很直接問了靳笙這個問題。
只見男人微微蹙眉,認真思索幾秒,才說:“靳蕭确實……我最近很少有腦袋空白的時候,也許這個人格已經消失了。”
她點頭,沒說話。
“怎麽,你舍不得他?”
“就是有點感傷吧。”
“想想,你其實不用難過。”他莞爾。“你想要他,我随時讓他回來。”
“……什麽跟什麽?”
她話才剛說完,嘴唇馬上就被男人貼住,炙熱的唇舌勾纏與啃咬,讓她不自覺得放松迎合。
趁着把她吻得天旋地轉,她感覺到胸口有點涼,才回神發現胸罩袋子被迅速捏開,不用三秒,比自己平常解還快。
“你……”
“你們女人是不是流行什麽咬唇妝?”他癖氣的挑眉輕笑。“我倒覺得你不同,應該叫做咬胸妝,我每次碰你的時候,你的臉就好看。”
“……”能不能打死這貨?
……
兩個月後,她去醫院檢查,确定懷孕了,而且是同時兩個。
然後她就成了名符其實的『相爺』,本來在家裏還有地位的靳笙,被母親大人直接扇到最旁邊,相音沛在婆婆的堅持下,原本簡單的蓋章簽核都暫時代理給連放,她就整天在家裏當補品藥罐子。
随着她肚子越來越大,人也相對豐腴起來,孕期漫漫,相音沛覺得天天過得很累,還要适時給某人纾解需求。
不得不說,孕期的探訪跟溫柔其實挺有感覺。
但她還真的耐不住這麽無聊的日子,那天她在新聞上看到有對國外夫婦為了慶祝結婚紀念日,心血來潮想要跳傘,詢問過醫師後,女人懷孕也一樣跳傘、游泳,這讓相音沛非常想要嘗試,于是開口跟靳笙說。
只見靳笙溫柔一笑:“跟我來。”
相音沛被他牽着手,往自家屋頂上走去,她看着碧綠環抱的山景,感覺心曠神怡,她四周看了一下,便問:“咦?我還以為你是要帶我來跳傘?”
“我怎麽舍得讓你跳,不如我跳好了。”他說。“這樓我還是第一次上來呢,希望也是最後一次。”
“……”很好,他拒絕的方式很靳笙。
臨盆前,靳笙的臉色跟床上的相音沛一樣慘白,陸馨抱着女兒在旁邊看着姐夫跟姐姐,忍不住笑出聲:“姐姐不舒服就算了,姐夫你……”
還沒取笑完,某人就先暈了,好在一旁的司宇眼明手快扶好自家少爺。
“……”她痛個半死都沒倒了,你個男人到底是有多緊張?!
好在相音沛沒有痛太久,很快就把孩子生出來,兩個兒子嚎啕大哭的聲音,讓外頭的靳笙紅了眼眶。
醫生贊美相音沛的身體好,很少看到像她一樣的産婦,第一胎兩個還這麽迅速。
靳笙握住相音沛的手,溫柔地親吻她的手背:“謝謝。”
她累得睜不開眼睛,只能用拇指輕輕地回應他。
兩個男孩子,依照之前說好的,一個從父姓,一個從母姓。
哥哥叫做靳思,弟弟叫做相随。
兩兄弟都很安靜,乖乖喝奶不吵不鬧,誰抱都會笑。
這讓身為爸爸的靳笙有點心塞,他覺得自己兒子應該要對自己最有反應才對。
媽媽表示:“別埋怨了,只要不要哭就行。”
“這件事一定要解決。”爸爸說。
“那你要怎樣解決?”媽媽問。
“再生一個。”
“……”
---
相音沛月子做完後,實現了她第一個夢想。
留着長發,牽着最愛的男人去旅行。
兩個孩子不愁沒人帶,一堆叔叔阿姨超喜歡他們,他們本來還怕孩子會任性,可好在靳夫人雖然疼孫子,卻也會兇會教,他們擔心的長輩溺愛,在靳夫人這裏完全沒有。
他們去了趟英國,相音沛帶靳笙去祭拜養父母,也是靳笙家裏退休的傭人夫妻。
買了花放在墓碑前,她說:“要不是他們願意收留,我可能活不過。”
“陳叔跟陳姨沒有孩子,你的出現對他們而言是慰藉。”他說。
“但其實我該感謝的是你。”她說。“要不是你的車願意讓我躲,我或許就會死。”
靳笙摸了她的頭,笑了笑:“我真慶幸小時候的自己很勇敢,救了自己的老婆。”
她笑睨了他一眼:“少臭美,你又知道我會嫁你?”
“事實證明,這是正在進行式。”他說。“遠在家鄉還有兩個兒子讓我證明自己的選擇是明智的。”
……這男人自從有了兒子之後就臭不要臉了。
她載着他來到老家,因為都市更新重新規劃後,她以前的家已經變成購物中心,可是對街的公園還是一樣,她停了下來,突然說:“我下去一下。”
靳笙知道她的心情,點了頭。
相音沛下了車,站在車外沒動。
靳笙也沒想催她,理解她觸景生情,可能想到了小時候的事。
與此同時,他的手機響了,接起來後就聽到陸馨愉悅的聲音:“姐夫?你們去哪裏玩?”
“回到她以前的老家附近,怎麽了?”
“沒啥事,只是想要跟你報告一下思随二人組的近況,他倆好聰明啊,我剛剛給他們看你們的名字跟照片,然後他們居然對得起來!”
“呵呵。”說到兩個兒子,他覺得溫暖。“跟我一樣聰明。”
“姐夫,其實兒子智商是跟媽媽的。”
“……”這小姨子越來越直接了。
“你們好好玩,我不吵你了,怕等等給我姐打,國際電話好貴。”
“沒事,我付得起。”
“可姐夫,你一個月零用錢還比我少。”
“……”跟你沒法聊了。
挂了電話,靳笙就看到相音沛敲着車門示意他去後座,他不明白意思,卻照做了。
他看到女人去了對面的小攤販那裏買了一份熱狗,本以為她是上車跟自己分享,可卻看到她自己一個人吃完了。
……這對姐妹今天讓自己有點生氣啊。
不久後她拉開後車門坐進來,車間很寬敞,她上車後就蹲在自己腳邊,擡頭看自己,笑着說:“拜托讓我躲一躲。”
與那時他們初次見面時的說的話一樣,只是此時的女孩大了一號,成了自己畢生最愛。
女人的嘴角還沾了一點番茄醬,他伸手抹掉,微微一笑:“為什麽選我?”
“沒有為什麽。”她說。“從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會救我,第二次看到你,我知道了你是能讀懂我的人,第三次再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只能是我的人。”
三次見面,我就篤定了你是我愛情的樣子。
“帶你回到這裏,是要徹底忘記我過去不好的記憶。”她又說。“只要跟你去過的地方,都是好的。”
“那你還有多少不好的回憶先跟我提示一下,我有心理準備。”他揶揄。
這口氣,有點靳蕭的意味啊。
“就剩這裏了。”她捏了一把男人的手。“我是說認真的。”
“我也很認真,我跟你在這一點上很相似。”他說。“還記得那時候在山上,我跟你說過我是怎麽記得路的?”
“……”幻想着跟自己在不同場景那個吧?
“乖乖,我在你臉上看到了标準答案。”他笑。“要不我們也在這裏試試?保證你馬上忘記。”
“……”
最後當然沒在馬路上,不過她回去的一個月後,又有了。
被兒子們容易自來熟的個性傷害,爸爸獨享計劃持續進行着,得知是女兒的時候開心得跳腳。
然後的然後,女兒卻是個誰都不理的冷臉,跟她的媽媽真的有87分像,不哭不鬧一樣,可是也不愛笑,尤其對爸爸沒反應。
爸爸表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
Chapter.56
相随看了一下手表, 七點零一分。
他微笑望着哥哥,說:“遲到了。”
“……”看着值守校門的弟弟,靳思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哼了一聲。“媽的?就不能通融一下。”
只見相随點了點頭, 靳思立馬喜上眉梢,正要說不愧是我的好弟弟時, 就聽到某人張口說:“不行。”
“……”不行你點個屁頭喔?“我是你哥欸!”
“我跟你同時起床,你只要不在床上滑手機就不會遲到。”相随說。“另外, 我不只是你弟, 還是媽媽的兒子, 你的所作所為我要跟媽交代,再來,我今天是糾察隊, 我也是六班的班長,我要對學校跟班主任負責。”
“……”媽的真的說不下去。“好好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懶得跟你争了。”
“那我今天就讓班主任打給媽了。”
“打給爸行不行?”爸爸最疼我惹。
“不行。”正義凜然的弟弟在名冊上找到哥哥的名字,畫了一筆。
“噗, 你們倆到底是不是親兄弟啊?”跟兩人要好的男同學葉盛拿着掃把走過來,看着一人氣定神閑,另外一人滿臉不爽。
“是。”“才不是!”
兩人異口同聲, 讓葉盛大笑。
“你他媽把我當哥哥過嗎!?”靳思冷冷瞪了相随一眼。
“如果你不是我哥,我懶得理你。”相随微笑回應。“還讓你連續遲到一個月,這是對我糾察隊的污辱。”
靳思張嘴要罵,轉頭就看到不遠處, 一個女孩緩緩走進校門,淺藍色上衣下擺放在裙子外,黑色百褶裙下的一雙修長的白皙長腿,這麽懶散的服儀,幾個糾察隊員看到了,卻沒人敢攔。
唯一能攔的人,就是糾察隊長相随。
“唷,你的另外一個業績來了。”靳思揶揄。
相随越過靳思,拿着名冊走到女孩的前面擋住她。
與此同時,女孩別過眼,懶懶回答:“又是你,你要不要把冊子拿來,我直接幫你把這學期的都劃滿算了。”
“五班18號,邢穎。”相随淡淡地說。“本學期第48天遲到,累計遲到天數228天。”
她冷笑一聲,挑眉:“這麽會記日子,要不要幫我順便記大姨媽時間,我今天第二天。”
一旁的靳思噗哧一笑,葉盛也大笑出聲。
相随蓋上名冊,聲音很淡:“我會把你的出勤狀況據實以報。”
“然後呢?你也不是第一次報了,有效果嗎?”她呵呵兩聲。
“這是我的工作,你的父母也有義務知道你在學校的行為。”
“我父母。”她咬着這三個字,目光一轉,看着相随。“可以,你有本事就讓他們真的管我。”說完就要走,卻被相随拉住,她轉頭一蹬。
相随瞇起眼:“把衣服紮好。”
“關你屁事。”
“你是要自己紮,還是我幫你紮?”
兩人僵持不下,互瞪許久。
“你要敢碰我,我就告你性騷擾。”她說。
“抱歉,你激不起我對你有任何性暗示。”他淡然回應。
邢穎正要回諷,轉頭就看到大塊頭的訓導主任走過來,她用力抽回手,不甘願地把衣服紮好。
“還有你的裙子,校規規定膝下3公分。”他又說。
“我裙子改短了。”她一副你奈我何的調笑。“有膽你就脫我裙子。”沒等相随反應,徑自退了幾步比了耶的手勢,轉身就走。
相随淡淡看着她的背影,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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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城第一中學,當之無愧的B城第一志願,高一總共十個班,最出名的就是五班跟六班,臺面上分班是依照考試成績,但有能力的父母會想盡各種辦法游說關說讓孩子進這兩班,因為這兩班師資最好,學校的資源都挹注在這兩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