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

52

阿肯對她的問題避而不答,她稍稍一想就明白,一定和路辛脫不了幹系。

葉子微無視梁為的不滿,送阿肯下樓,畢竟他在職責之外幫了路辛,也算欠一個人情。

下樓後,她在門口和阿肯道別,莫名覺得周圍氣氛不對,門口好幾個無所事事的男人似乎有意無意地瞟過來。

果然,阿肯沒走多遠,那幾人便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齊齊消失在轉角的花壇後。

葉子微正猶豫要不要一探究竟,餘光瞥見梁為出現在大廳,想到自己這裏還有兩個麻煩沒處理,轉身折返。

梁為上來便牽她往回走,表情雖然不好,卻只道:“餓了嗎,要不要去吃飯。”

葉子微搖搖頭,忽然停住腳步。

他疑問。

葉子微說:“要不,你去買點避孕藥?”

梁為頓時冷冷地瞥了一眼過來。

回到套房後,葉子微給路辛擦完手腳,換了身衣服,喂她吃藥。本想找機會留下,卻被梁為強制帶回了房間。

美其名曰,不能不照顧自己的身體。

“放心,醫生明天就會到。”

時近後半夜,他躺在她身側,輕輕捏着她肩頭,昏暗中凝望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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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微翻個身背對他,他手伸進裙擺,繞到她胸前揉捏,她的反抗換來他更用力的揉捏,堅硬的胸膛熱乎乎地貼上來。

她羞惱交加,紅透了臉,更用力地掙脫,梁為氣定神閑,手一箍就讓她動彈不得,另一只手探進花從,一片稠熱潮濕。

原來是欲拒還迎,他笑了,低頭舔舐她小巧瑩白的耳垂。

葉子微顫了一下,在對方契而不舍的開伐中放棄地轉過來。白皙手臂繞上男人的脖頸,她仰起頭送上自己的唇,梁為一下銜住,含在嘴裏翻來覆去地吻。

無盡柔情的撫摸在肌膚上延展,她叮咛着接納了他的身體。

星夜閃爍,露風吹撩薄紗,床上人影憧憧,糾纏不休,泳池水紋粼粼,聽到迷離的喘息呻|吟。

第二天難得醒得早些,日正中天,葉子微起床看到梁為已經換好一身西裝,好久沒看到他穿戴如此整齊,真是氣宇軒昂,人模狗樣。

她習慣性地上前幫他理一理領帶,梁為停手,低頭看着她。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又在做蠢事,梁為已經摟住她的腰,在她唇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真是越來越像狗了。

葉子微腹诽。

她裝作漫不經心地問:“我們什麽時候回去?路辛總在這裏賭博也不行。”

“她可以先回去。”

本來他就跟邱誠說好,到這邊後各走各路,各哄各女人,誰知道這個廢物東西怎麽又扔下自己的女人跑路。所幸昨晚葉子微照顧過路辛後,對他的态度似乎柔和不少。不然他一定要找邱誠算賬。

葉子微瞪眼:“她還生病,怎麽自己回去。”

“我已經叫來施醫生,專機護送。”

“你昨晚答應我這兩天就走的!”

“只要你放棄離婚的念頭,随時可以走。”

混蛋,賴皮鬼,害她昨晚白白出賣色相。葉子微推開他,氣呼呼地去吃早餐。

梁為別好胸針,從浴室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個東西。

他走到餐桌邊,對葉子微說:“手伸出來。”

葉子微語氣恹恹:“幹什麽?”

梁為不答,強行拿走她筷子,把她的右手扳過來:“洗完手不知道把戒指戴上?”

他語氣平平,手上力道卻很重,絲毫不容她抗拒,強硬地給她戴上戒指。葉子微在掙紮中被他弄紅了手指,他看一眼,放在唇邊親了親,方才放過她。

他今天要去拜訪陳家的長輩,陳家在澳門根基深,很大一部分勢力在這,于情于理,他都應該去探望陳家人,前兩天他耽于美色,一頭紮在這個小女子的肚皮上,今天才回過神,找回一點梁家接班人的覺悟。

“葉子微,你前世一定姓蘇。”

“蘇小妹?”

“蘇妲己。”陰影壓下來,梁為舔走她唇角一粒米飯。

葉子微皺皺眉頭。

“乖乖等我回來。”

她哪裏也去不了,證件被他扣下,名字已經在海關挂號,只要她一出關,他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簡直天羅地網。

葉子微吃完飯去對面的套房,醫生剛走不久,路辛已經醒來,只是依舊頭疼腦熱渾身無力,下不了床。

她看見葉子微就指揮東指揮西地要她拿東西,好一頓折騰,葉子微才得空坐在她身邊。

“阿肯已經把事情告訴我了。”

路辛笑得虛弱:“我現在是負資産了。”

葉子微皺眉頭:“早叫你收手。”

“哪有那麽容易收手,賭博這東西有瘾的,”路辛瞧着她,點着自己的胸口,“心瘾,知不知道?不撞南牆不死心,不傾家蕩産頭破血流都以為自己還輸得起。賭徒都這樣的,一邊哄騙自己随時可以全身而退,一邊不斷下注期望能翻本。”

她頓了頓,“其實不是,孤注一擲的時候就輸了,豁出運氣讨來的東西很難拿穩,太虛了。感情也是一樣的……”

葉子微這才想起來:“邱誠呢?”

“他回去離婚了。”

葉子微驚得站起來:“你說什麽?”

“他答應我回去離婚。”

“他為了你離婚?你現在是小三上位逼走原配?”

路辛睜着清淩的眼眸看着她。

這已經不是普通層面的道德問題,葉子微無法理解。

“你當初明明跟我說你跑出來是為了跟他斷得幹淨利落,現在呢?你回心轉意重操舊業,甚至更上一層樓?所以這段時間你是在以退為進逼他就範?”她氣得直跺腳,“你自己都說賭來的東西拿不穩,為什麽還要賭!”

路辛不辯駁,略帶嘲諷地偏頭瞧她:“你不也在賭?”

她停下沒有頭緒的踱步,驚訝地望過去。

“我沒有……”

“那你和他糾糾纏纏是為什麽?”路辛瞥着她脖頸、耳後不時露出來的點點痕跡,“他都不愛你——他說過他愛你嗎?”

“……”

路辛嘲笑:“他都不愛你,你還要和他維持表面平和?你是真的顧及家人,還是沒有勇氣離開他?”

“……”

“微微,你在說我之前,最好先整理清楚自己的感情問題。”

阿肯來看望路辛的時候,屋裏氣氛怪異,兩個女人似乎剛吵一架,都板着臉。

路辛躺在床上,葉子微則坐在客廳沙發。

阿肯慰問路辛幾句,走出來看她,葉子微收攏好情緒,擺出笑臉招待他。

阿肯和她聊起前兩天發生的新聞,說是幾個疊碼仔哄騙一群大陸佬去菲律賓,把那群富豪騙得傾家蕩産,現在滿世界躲債,有一個不堪重負跳樓,上了澳門本地的報紙。

阿肯對欠債追債習以為常,但鬧出人命還是不多見。

畢竟澳門當地法律健全,不似東南亞某些違法賭場,什麽濫招都可能使上。

“來這裏玩,跟對人重要。”阿肯總結。

葉子微瞄到他臉頰舊傷未愈,嘴角又添一道新痕,關心地問他怎麽回事。

阿肯回避這個問題,轉而問起他們什麽時候離開:“對了,賭債要盡快還,老狗他們定的利息不低。”

葉子微突然福至心靈:“你剛才說菲律賓……老狗他們就是菲律賓的吧?”

阿肯站了起來:“葉小姐,我還有事,先走了。”

阿肯匆匆離去,葉子微不便再多問。轉頭瞧屋裏的病人,似乎休息得不錯,她把服務生送來的餐食擺好,起身離開。

梁為忙碌一天,回到酒店時看到葉子微已經躺在床上歇息,他洗漱完,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她的身體很香,是小時候窗外枝頭上潔白皂角的淡淡清香。她的黑色長發淹沒他手指,梁為将人一勾,攬進了懷裏。

“今晚這麽早睡?”

夜也昏昏,燈也昏昏,他嗓音不自覺低沉,蒙上暧昧的溫柔。

葉子微有些迷糊地睜開眼,她今天心情不好,所以睡得早。

腦袋有點沉,她推了推他:“睡覺吧。”

梁為剛在外應酬一頓,精神還亢奮着,哪裏睡得着。他撥開葉子微臉側長發,低頭綿綿密密地親吻,卻又有些心事重重:“你說,來澳門發展怎麽樣?”

葉子微被他吻得臉頰一灘濕漉漉,疑惑地想,他是在把她的意見納入他的未來發展嗎。

沒等她深入思考,男人就沉不住氣地掰開她長腿,果斷地從側面擠了進去。

她悶哼一聲,聽到男人氣息起伏,頭埋到她胸前舔蹭:“算了,先不想了……”

葉子微被一雙手深深地按進了柔軟的棉被裏。

他咬着牙關,熱汗淋漓,在她身體裏沖刺,一滴晶瑩的汗珠沿他下巴滾落,滴在她唇角,他俯下去,舔着那滴汗水,将濕鹹的味道送進她唇中,再勾住她滑膩的小舌吸入口中吮弄。

葉子微微微蹙眉,承受着他的重量,她現在漸漸能掌握他在床上的喜好,而他似乎對她的身體更了解,輕而易舉就令她沉淪。

但身體如此貼近,心卻遙遠。總該有個了斷。

梁為趴在葉子微胸前喘氣,他的根系還埋在豐潤的身體,舍不得離開。

他察覺她的三心二意,于是在她喊他的時候制止了她。

“葉子微,”他捧起她的臉,幫她抹去鼻尖一小顆汗珠,“不要掃興。”至少現在不要。

他翻個身把她抱進懷裏,根系依舊相連,他們仍是一體。

“我今天見到了陳朗的叔叔。”

那個低調且游離在家族之外的叔叔,有一個小他近二十歲的妻子,據說她十三歲時來到他身邊,是他一手養大,從此沒有經歷過其他男人。

換作從前,梁為聽見此等愛情故事一定會嗤之以鼻,但如今他只有羨慕,以及遺憾。

如果十六歲那年他沒有放過葉子微,或許就可以更早地參與她的人生。

梁為的吻又密密麻麻地覆下來,壓得她喘不過氣,她伸手去推,手卻被他順勢拉住,挂在他腰上。

“怎麽了?”他嗓音暗啞,克制得不能再克制。

葉子微略偏了一下頭,就被他扳過來。

他額頭抵住她的,兩個人相擁着喘氣,呼吸渾濁地拍打在一起。

葉子微搜尋借口:“……我經期快來了。”

梁為眉頭一蹙:“什麽時候?”

“不是明天,就是後天。”

“知道了。”

“……”

那就更要抓緊時間了。

梁為捉回葉子微想逃的身體,又取走她偷偷攥在手心的一個避孕套,腰部猛地下沉,引得葉子微輕哼一聲,他重重地碾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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