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離家

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過了六年，十八歲的樊震天已長成人高馬大的青年，雖然不是玉樹臨風卻也是氣宇軒昂，而十六歲的若涵卻出落成标致的美人，膚白如雪配上嫩粉色的羽紗裙讓她似畫中仙女一般，二哥三哥結束了游歷，回到家中時還帶來一位貴賓，此人正是蜀山掌門英空，原來兩人歸家途中遭遇妖獸突襲，千鈞一發之際，被出來游歷的英空掌門相救，為表感謝，二人将英空掌門請回家中盛情款待，但英空掌門的目光只關注着站在若涵身後的樊震天，他對杜遠達說“杜老爺，在下有一不情之請，還望杜老爺成全”杜遠達趕緊回答道“掌門客氣，您救了我兩個兒子，在下感激不盡，掌門有什麽要求盡管開口”英空掌門笑了笑說道“杜老爺太客氣了，貧道只是做了分內之事，不必挂心，實不相瞞，貧道此次出游是來選有仙根的孩子來我蜀山修行，令千金身後的少年很有天分，望杜老爺成全”杜遠達高興的說道“震天幼年喪父，一直跟在我身邊，我早視他為半子，不過能去蜀山修行是他的福氣，只要他願意跟您走，我便不阻攔”英空滿意的點了點頭，酒宴過後，在大堂裏只剩下杜遠達、英空、樊震天和若涵，英空說完來意，樊震天當即否定道“承蒙英空掌門錯愛，在下只是一介匹夫”沒等樊震天說完，若涵很期待的問道“英空掌門，修煉成仙是不是就能看見了”英空掌門思考片刻回答道“仙人自然可以看見，不過修仙是很漫長的過程，世人很難堅持下來”若涵堅定的說道“只要能讓我看見，哪怕就一瞬間也好，我都要去争取，英空掌門，求你收我為徒吧”說完便跪了下來，英空掌門剛要張嘴拒絕，樊震天也跟着跪了下來說道“求掌門成全小姐，收她為徒，在下願陪她一同去蜀山修行”英空掌門想了想最後還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默許，杜遠達雖然不舍，但修仙是好事，尤其是有可能讓若涵複明，他更是要支持。自若涵出生以來他便請盡天下名醫收羅天下名藥，包括讓獵戶抓雪靈也是為了取雪靈的肝來醫治若涵的雙眼，可惜卻沒有任何成效，雖然若涵沒說，但他卻理解女兒對光明的渴望，所以連夜收拾好行囊，一再的囑咐樊震天要照顧好若涵，一直到天亮迎着朝霞送他們離開，英空看了看杜遠達為若涵準備的物資整整裝了五輛馬車，回過頭拱了拱手說道“杜老爺，恕貧道直言，修仙之人四大皆空，凡是蜀山弟子在修行期間必須舍棄在俗世的身份財富，所以這些東西，不能帶走”杜遠達面露難色道“在下就這麽一個女兒，從小帶在身邊，沒讓她受過一點苦，不帶些盤纏走，實在是不放心呀”英空笑了笑說“杜老爺不必多慮，蜀山是不會虧待弟子的，定不會在衣食住行上讓令千金受委屈”杜遠達看了看樊震天和若涵，心中雖然有些不舍，但他知道能被英空道長選中絕對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只好讓兩人帶些簡單的盤纏上路，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或許若涵受不了修煉的清苦過幾天就會回來也說不定，若涵從沒出過家門，這一次要去那麽遠的地方，離開最疼愛自己的父親，她也很不舍，但是前幾天她無意中聽到父親無奈的要把她許配給程員外家的二公子，那個二公子雖也是名門之後，但是先天胎裏不足，智力只相當于七歲孩子，兩人如果結合肯定是衣食無憂，但若涵不願意嫁給一個她不了解的人，所以去蜀山絕對是她自救的一條路，況且有樊震天陪伴在身邊，她也沒有那麽害怕。三個人剛走出普山鎮，英空便禦劍回了蜀山，望着英空飄逸的背影，樊震天咬牙切齒的說道“卑鄙，把我們騙出來，自己飛走了，卻要我們一步一步走去蜀山”若涵右手習慣性的摟住樊震天的左臂說道“樊哥哥，英空道長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呀，可是身為掌門他應該很大年紀才對呀”樊震天憤憤的說道“年輕什麽呀，滿頭白發了，不過确實是鶴發童顏，一身藍衣，看上去還确實有道骨仙風的樣子”“樊哥哥，我們要走很遠嗎”“估計得走一個月才能到，你要回去嗎”“當然不回去，我不要嫁給不認識的人，我害怕”樊震天輕輕摸了摸若涵的頭說道“那我們就出發吧，不管你想去哪，我都會陪着你”，若涵高興的點了點頭。兩個人走了很久才走出山林，其實林子并不大，只是怕若涵受傷，樊震天刻意放慢了步伐，若涵從未出過家門，對什麽聲音都感到好奇，一會兒問問這，一會兒摸摸那兒，月亮挂上雲梢時兩人才來到就近的村子。村子不大，只有一間客棧，樊震天之前也随杜家的商隊出去游歷過，所以對這個村子還是比較熟悉的，在他跟掌櫃寒暄的時候，若涵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一邊，幾個醉漢打起了若涵的主意，在這小村莊中能出現這樣的美女，就像夜明珠一樣引人矚目，他們接着酒勁，圍坐在若涵身邊，滿身的酒氣讓若涵皺起了眉頭，看到她嬌弱的樣子，這幾人膽子又大了一些，直接拉了若涵的胳膊，若涵使勁掙脫，起身想逃，卻因為看不見撞進了另一個醉漢的懷裏，幾個人借着酒勁放肆的笑着，若涵驚恐的喊道“震天哥哥，震天哥哥”，聽到若涵的呼救，樊震天趕忙趕了過來，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怒火中燒，大吼一聲拎起一個人的衣領直接把那人摔到牆角當即疼得他站不起來，另幾人見狀便開始圍攻樊震天，樊震天天生神力，又跟随府上護衛學過一些武功，所以對付幾個鄉野匹夫綽綽有餘，三下五除二便把那些人打得屁滾尿流，可他依舊覺得不解氣，眼中竟滿是殺氣，掌櫃見狀立馬擋了出來說盡好話，樊震天才放他們離開。經過這一鬧，樊震天不敢跟若涵分房住，只能讓老板娘在屋子中間加一層簾子，臨出門時，老板娘好心提醒道“小兄弟，你身邊這個小姑娘長得太漂亮了，在這山野之中難免太過耀眼，恐怕會有賊人惦記，為保安全，最好還是打扮成公子的樣子”樊震天想了想覺得老板娘說得很有道理，便向老板娘要了件男子的衣服，又點了一些簡單的家常菜讓老板娘送到房間裏，若涵拿起筷子慢慢往前伸，一點一點的夾菜，若涵從小目盲，但是作為千金小姐大家閨秀，家裏對她的禮儀培養很重視，還找專人讓她摸索臉上的表情和各種禮儀，所以如果不仔細觀察并不容易看出她的殘缺。樊震天習慣性的站在若涵身後，若涵微微側過頭說道“震天哥哥，坐下一起吃呀”“屬下不敢”“我們又不是在府裏，沒有那麽多規矩啦，我、我夾不到菜，你跟我一起吃，正好幫幫我，兩個人吃飯才香呀”看若涵夾了半天卻沒夾到什麽，樊震天坐了下來，把好吃的都夾到她碗裏，若涵吃的飽飽的說道“有震天哥哥在身邊真好，震天哥哥，到了蜀山，我們還能常常在一起嗎”“當然，我一定寸步不離的保護小姐”“我還以為我爹會阻止我去蜀山，沒想到他那麽輕易就答應了，我倒有些意外呢”“其實老爺爺不想把小姐許配給程家二公子，只是迫于程家的勢力不好拒絕，英空掌門的出現正好給他讓你離開的理由，去蜀山你還可以自由自在，但是嫁入程家，就是囚禁的一生，所以他才會果斷的讓你離開”若涵神情傷感的說“震天哥哥，有時候我都在想我為什麽要活在世上，我一直都是家裏的負擔，都是別人的累贅，除了你沒有人願意一直陪我玩，我一直在麻煩別人，可是我希望自己可以幫助更多的人，讓更多的人快樂，震天哥哥，你說蜀山之行，能不能讓我複明呀”“一定會的，我沒遇到過像小姐這樣單純善良的人，上天一定會眷顧你的”若涵笑了笑，這一夜，若涵睡的很安穩，有震天哥哥的守護，走到哪裏，她都不怕。

早起時若涵并不會穿男裝，樊震天又不好幫她，只能叫老板娘來幫忙，老板娘幫若涵穿好衣服，還教她把頭發束起來，打扮一番之後，千金小姐變成了有嘟嘟臉的小公子。兩個人又開始趕路，若涵體質不是很好，沒走多遠就累得氣喘籲籲，樊震天只能陪她在林子裏休息，若涵自責的說“我是不是太沒用啦，走幾步就累了”“不會，小姐身子嬌貴，走這麽遠已經不容易，等到了龍堰鎮，我買匹馬，這樣你就不會這麽累了”“好呀，我還沒騎過馬呢”，兩個人坐在樹下，若涵突然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是有什麽人在急速向他們跑來，她趕緊喊樊震天，兩人同時警覺起來，直到一道紫色的光影出現在眼前，樊震天才看清楚那是一頭紫色靈獸，它面目猙獰似乎是在發狂的狀态，兩只前爪直奔兩人而來，樊震天抱着若涵敏捷的閃到一邊，躲開了靈獸的襲擊，但是靈獸立馬又向他們奔來，此刻一道青影閃過，靈獸立馬被那道青影踢到一邊，等青影落地樊震天才看清那是一位公子，樊震天看青衣公子有些不敵靈獸，便上去幫忙，經過一番激戰，樊震天和青衣公子都被靈獸甩倒在地，身上滿是傷痕，而此刻的靈獸也似乎是受了重傷，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樊震天勉強站了起來，手握父親留給他的斬靈刀給了靈獸最後一擊，靈獸嗚咽一聲算是死透了，內丹從它的口中吐出，樊震天打開随身攜帶的禦寶葫蘆，把內丹收了起來，作為獵戶的兒子他知道靈獸的內丹是好東西，今天是他第一次殺死靈獸，這也是他收集的第一顆內丹，集齊十顆可以煉制延靈丹，是大補之藥，他要攢着，等煉成之後給若涵吃。若涵一臉焦急的站在一邊，樊震天趕緊趕過去報平安，此時青衣公子也緩緩站了起來，他走到兩人身邊，簡單行了行禮說道“在下白清遙偶然經過此處，見靈獸危及村民安危，便想出手制服，可沒想到學藝不精，差點被這紫炎獸所傷，多謝少俠出手相救，敢問少俠尊姓大名”樊震天也行拱手禮說道“在下樊震天，這位是我家公子”白清遙看了看若涵，笑了笑說道“恕在下魯莽，這位公子是女兒身吧”，若涵有些意外的說“你怎麽看出來的”白清遙坦誠道“哪有這麽白淨的公子”，其實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只是大家并不在意而已，白清遙問道“不知二位公子要去哪”若涵說道“我們要去蜀山”“蜀山？莫非二位也是英空掌門挑選的弟子”若涵點了點頭，白清遙高興的說道“果然相逢就是有緣，在下也是要趕往蜀山，才會路過這裏，不知我們可否結伴而行”樊震天看了若涵一眼，若涵倒是很高興的點了點頭說道“我聽出來你輕功很好，這一路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麽危險，有個伴更安全一點”，白清遙爽朗一笑，在人生最美好的年紀，遇上兩三知己，一起游跡江湖，也算是一件幸事。

三個人走了一段路，白清遙發現若涵一直用手扶着樊震天的手臂，他恍然大悟，原來若涵看不見，他不禁為若涵感到惋惜，不自覺的嘆了口氣，雖然嘆氣的聲音很小，卻還是逃不過若涵的耳朵。三個人來到河流邊，樊震天跳到河裏抓魚，這是他最喜歡的事，小時候他爹就常帶他到河裏抓魚，這是他最美好的回憶，白清遙則在河邊生火，生火時冒出的濃煙向若涵飄去，把她嗆的一直咳嗽眼淚嘩嘩的往下流，白清遙見狀趕緊把若涵拉到另一邊，若涵看不見腳下踩到樹枝一個踉跄差點摔倒，白清遙趕緊扶住她，兩個人坐下後，若涵有些低落的說“你剛剛為什麽嘆氣呀”被若涵這麽一問，白清遙不知該怎麽回答，若涵微微笑了笑說“從小到大，身邊的人跟我接觸後只要一嘆氣，跟我的距離就會疏遠些，可能是覺得我可憐吧，不過，我還是希望我身邊的人跟我相處時能感覺很輕松很舒服”白清遙充滿歉意的解釋道“沒想到我的無心之失傷害了杜姑娘，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以前我會有些介意，不過我現在充滿了希望，我馬上就要去蜀山了，那是凡人修仙的聖地，我到了那裏，一定努力修煉，到時候我就能看見了”說完她又露出甜甜的笑容，看着若涵肉嘟嘟的側臉和上揚的嘴角，白清遙內心對她多了幾分敬佩，此時樊震天也抓好魚，三個人坐在火堆旁，若涵小心翼翼的吃着魚肉，避免卡到刺。到了龍堰鎮三人選了兩匹馬，白清遙騎一匹，樊震天和若涵騎一匹，簡單的休整之後，三個人又開始一路的旅途，一路上他們又擊退幾只小型的靈獸解救了一方百姓。三個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很快就來到蜀山腳下的吉星鎮，別的村鎮都是人聲鼎沸，熱鬧繁華，但是吉星鎮卻不同，鎮子很大，人也很多，不過卻因為都是一心求仙之人，整個鎮子顯得安靜祥和，人人都謙遜有禮，三個人見天色已晚便決定先找個客棧投宿，等天亮再去蜀山。趕了很多天路，若涵早已疲憊不堪，她讓店家燒了滿滿一盆洗澡水，慵懶的泡在裏面，不知不覺竟然睡着了，身子慢慢的滑到水裏，水剛漫過頭頂，若涵便驚醒，她掙紮着坐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抓着盆邊不敢放手，可是剛才她的動作太大，把挂在盆邊的衣服都拽進了水裏，她還喘着粗氣，耳邊卻響起敲門聲，原來是樊震天來看她有沒有事，若涵喊道“震天哥哥，我衣服掉水裏了，能不能再給我拿一套幹淨的呀”樊震天緊張的問道“你沒事吧”“我沒事，你趕緊幫我找套衣服吧”“好，我馬上給你找”說完急急忙忙的跑開了。若涵坐在木盆裏，剛才熱乎乎的洗澡水也慢慢變涼了，她起來也不是不起也不是，這時終于響起了敲門聲，門外是樊震天的聲音“小姐，我幫你找好了衣服，可我不方便遞給你，我讓隔壁客房的淩姑娘幫忙拿進去，你不要害怕”“好”，樊震天看了看剛剛相識的江湖第一美女淩雪柔叮囑道“麻煩淩姑娘了”，淩雪柔禮貌的回答道“哪裏哪裏，舉手之勞”，說完便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若涵泡在水裏已經有些冷得發抖，淩雪柔見狀趕緊把衣布披在若涵身上，若涵連聲感謝，淩雪柔幫若涵擦頭發，若涵感激道“多謝淩姑娘，要不然我都不知道還要在水裏泡多久”“不必客氣，不用叫我淩姑娘那麽見外，叫我雪柔就好，不知道你今年多大”“我十六歲了”“我十八歲，你可以叫我淩姐姐，或者直接叫我雪柔”“雪柔姐姐，你也是要到蜀山修仙嗎”“我，我志不在修仙，只是想求一段緣分”“雪柔姐姐有意中人在蜀山嗎”“嗯，是的，我十歲那年，家裏經歷一場變故，多虧蜀山相助才能度過難關，而我要找的人當時救我一命，我也想去報恩，你呢，你那麽想修仙嗎”若涵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嗯，只有修仙才能讓我看見，所以我要努力修仙，早一點看到這個世界，早一點看到我身邊的人”“對了，一會兒鎮子裏面會放煙火慶祝中秋節，會很熱鬧的，要不要一起去”“好啊，以前在家裏，爹都不讓我出門，現在我終于可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了”“那我幫你穿好衣服，我們一起出去吧”，若涵點了點頭，雪柔幫若涵梳男子的發髻，若涵輕輕的問道“雪柔姐姐，你能告訴我樊哥哥和清遙哥哥長什麽樣子嗎”雪柔想了想說“樊公子濃眉之間有股英氣，雙目大且有神，鼻梁英挺，嘴唇飽滿，發色暗紅，身材高大，古銅色的皮膚讓他身上有股俠義之氣不過也有些戾氣，白公子則不同，一襲青衣看起來溫文儒雅，他皮膚偏白，身形不如樊公子健碩，但并不單薄，頭發烏黑發髻高高束起一絲不亂，劍眉鷹目，雙目炯炯有神，鼻梁英挺，嘴唇薄但顏色溫潤，渾身上下也充滿着俠義之氣，這兩位公子皆是人中之龍，想必以後在蜀山也會大有作為”“雪柔姐姐形容的真好，讓我覺得好像可以看到他們一樣，那雪柔姐姐，我長的什麽樣子呀”“你呀，你皮膚白皙，一對濃眉襯得你的丹鳳眼更加清亮迷人，高鼻梁，小嘴巴，肉嘟嘟的娃娃臉，穿男裝俏皮可愛，估計穿女裝也是傾國傾城”聽到雪柔的話，若涵臉頰微紅害羞的說道“雪柔姐姐過獎了，我哪有那麽好”“你真的很美，頭發梳好啦，我們出去吧”，說完兩個人走了出去。

四個人穿梭在人群中，因為人很多，樊震天特別緊張若涵，若涵也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感到新鮮，她的身邊從來沒有過這麽多人，嘈雜的聲音讓她有些不安，不過內心卻又有些興奮，她緊緊的抓着樊震天的手臂，樊震天有些擔心的說“小姐，我們要不要回去”“不用，大家玩的很開心，我也從來沒跟這麽多人在一起過，而且我聞到好香的味道，我肚子餓了，我們吃點小吃好不好”“好”，樊震天帶若涵到小吃攤吃好吃的，樊震天看若涵的眼神溫柔寵溺，雪柔羨慕的說道“樊公子對若涵真是情深一片”白清遙說道“看來淩姑娘是重情之人，對感情如此執着又為何要去蜀山修仙呢”“為解一心結而已，好像要開始煙火表演了，我們快去河邊吧”看着雪柔的背影，白清遙嘆了口氣，女人對修仙之人的愛慕之情若是太過執着，結果并不會盡如人意，甚至會是一場悲劇。四個人來到河邊，天上煙火的照亮了整片天空，大家看得津津有味，而若涵嘴裏還含着一只雞腿卻困得靠在樊震天肩膀睡着了，其實兩人在府裏的時候，并沒有這麽親密，畢竟樊震天要遵守很多的禮數，而離開杜府，若涵就要事事依賴樊震天，兩個人的關系也更親密了一些，看她可愛的樣子，樊震天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把她往懷裏摟了一下，若涵已經困得不行，樊震天背起了她，樊震天的後背又寬又暖，若涵忍不住緊緊的摟住了他，兩個人的臉都快貼到一起，樊震天都能聽到若涵的呼吸聲，白清遙和雪柔一直在遷就樊震天緩慢的步伐，白清遙說道“震天，若涵很重嗎，你走這麽慢”看他嘴角的壞笑，樊震天的臉有些微紅，雪柔笑着說“清遙為何要明知故問，讓震天臉紅呢，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兩個人先行一步，樊震天背着若涵沿着鎮子的街道走了整整一個來回，走到若涵都醒了，她迷迷糊糊嘀咕道“震天哥哥，還沒到嗎”“啊？啊！馬上就到了”“震天哥哥，明天就上蜀山了，我們是不是要分開了”“不會，我不會離開你的”“可是蜀山的道長每人每年只能收一個徒弟，我們肯定不能拜在一個師父門下”“那我就拜在離你最近的師父門下，天天都陪着你”“好呀，等我能看見，我一定要看看震天哥哥長什麽樣子，震天哥哥，雪柔姐姐長什麽樣子呀”“雪柔，初見她，她穿着一身鵝黃色的長裙，大大的眼睛自帶着魅惑，好像一汪潭水，看一眼就讓人無法自拔，唇紅齒白，真的是驚為天人”“那就是好美好美對嗎”“對”“震天哥哥，以後你叫我若涵吧，到了蜀山，我們就是一樣的了，我好困，我還想睡”“睡吧，我背着你，你好好睡吧”，若涵慢慢的又睡了過去，樊震天看着天邊的月亮，心裏默默的祈求着太陽不要升起，讓他們可以這樣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