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別人的蜀山生活

若涵小心翼翼的走着，子晨教給她使用盲杖的方法很有用，這一路她走得很順利，雖然有些磕磕絆絆，不過還是走到了絕塵閣的山梯處，她想到從來沒有走路去過山下，心裏有些害怕，正躊躇不前時，清遙禦劍來到她身邊，他先喊了若涵一聲，盲人最怕別人突然的肢體接觸，若涵聽到他的聲音詫異的問道“清遙，你怎麽來了？”清遙邊把若涵扶上自己的靈霄劍邊說“你師父千裏傳音給我呀，他說你要下山，不過之前都是禦劍，并不知道路，他知道別的弟子應該都很忙，只有我師父比較悠閑不會讓我練功，就讓我來接你了”若涵心裏暖暖的，微微笑了一下，清遙說“你抓緊我，我要起飛啦”若涵點了點頭，手緊緊的抓住清遙的腰帶，清遙說道“若涵，你抓緊我的腰，今天風大”若涵趕緊抓住清遙的腰，清遙笑了笑說道“有點癢，要不，你還是摟着我吧，這樣還能暖和點”若涵捶了他後背一下說“別鬧啦，快走吧”清遙壞笑一聲便禦劍飛行，很快便到了蜀山，清遙說道“再有半個時辰就到午膳時間，震天和雪柔就可以休息啦”若涵聽着其他弟子努力練功和禦劍飛行的聲音露出羨慕的神情，清遙看出她的心思轉移話題道“你小罐子裏裝的什麽呀”“元寶伯伯熬的解酒湯，超級有用，我喝完頭就不疼了”“你喝酒？”“喝了一小杯，酒好辣的，你們怎麽那麽喜歡喝呀”“舍心酒味道醇厚綿軟，酒性猛烈，一小杯酒足以撂倒你啦”“那你的頭不疼嗎”清遙笑了笑說“我們逍遠宮的人論修為可能不如其他宮的弟子，可這酒量絕對是首屈一指，這點酒對我來說小意思啦”清遙帶着若涵在附近走了走，了解一下周圍的環境，很快便到了午膳時間，樊震天和雪柔來到粒谷齋，清遙和若涵已經早早的坐在餐桌旁，樊震天高興的跑了過去，坐到若涵身邊，若涵好奇的問道“大家中午為什麽不回各宮吃飯，而是要來粒谷齋呢”雪柔說道“中午大家在一起吃飯，各宮弟子之間可以互相溝通，互相切磋技藝，而且粒谷齋的夥食真的很好，你快嘗嘗”她抓着若涵的筷子在每道菜的盤子邊輕輕敲一下，若涵便記住了，現在的若涵在吃飯這件事上已經不需要別人特別照顧，震天心裏有些失落，震天說道“若涵，你下午陪我練功好不好，晚上我帶你到天央宮，有好吃的”清遙不滿道“震天，有好吃的為什麽不叫上我和雪柔呀”震天無奈的說道“我們三個天天都在一起，不是在天央宮就是在逍遠宮，還用我特意請啊”雪柔悶悶不樂的，清遙說道“雪柔，你天天去找我師父，就一天不見，不用這麽不高興吧”雪柔臉立馬紅了，若涵好奇的問道“雪柔，你總去逍遠宮，你師父不會罰你嗎”清遙說道“長鷺長老最喜歡閉關了，一閉關就是十天半個月的，每次都是給他們布置任務，只要能完成，不闖禍就好，所以并不會嚴格的管着她”若涵露出羨慕的表情說道“你們每天都很忙嗎，是不是都在學習劍術還有修仙呀”雪柔安慰道“若涵，我覺得你現在比之前自信多了，吃飯走路都不是很依賴別人，進步很多的，修仙的事不能急，要一步一步來”。晚上四個人在天央宮玩了很久，天下起大雪，樊震天只能早早的把若涵送回絕塵閣，簡單的道別之後，若涵悶悶不樂的向房間走去，子晨輕聲喊道“回來啦”若涵朝着聲音的方向輕輕行了禮，子晨說道“外面風雪太大，快回房間吧”若涵慢悠悠的向房間走去，輕輕摸索了很久卻沒找到房門，她皺起眉頭手裏的動作也變得有些煩躁，子晨見狀過去握住若涵的手腕把她帶到房門前，若涵小聲的回了句“謝謝師父”，子晨跟着她進了房間說道“怎麽從山下回來這麽消沉”若涵坐在床邊說道“師父，明年春天的時候，新入門的弟子是不是有比試呀”子晨說道“春天的時候，新弟子入門滿半年，便會擇日舉行新弟子比武，比武前三名可以在下一屆新入門弟子中優先選徒弟，而且第一名可以學習掌門和七位長老的絕學，算是新弟子中的盛事”若涵微微低頭，子晨問道“你想參加？”若涵失落的說道“師父，你覺得我有資格參加嗎”子晨想了一下說道“你是蜀山新弟子，當然有資格參加，只是，你不能學習劍術更不能禦劍，不可能奪魁的”若涵小聲說道“能參加就好呀，又不是一定要贏”子晨見若涵滿臉的失落想了想安慰道“這樣吧，為師教你一些防身的曲子和近身的武功，別人的武器是寶劍，你的武器就是你的古琴，比武的時候所有弟子不得使用開刃的寶劍，倒不用太擔心你的安全”若涵高興的說“師父，你要開始教我了嗎”子晨無奈的說“為師一直在教你啊，不過明天開始你就沒有舒服日子過了，學藝很辛苦的”若涵元氣滿滿的說道“我不怕吃苦，我現在就睡覺，明天早早起床練功”說完衣服都沒換就鑽進了被窩，子晨內心想着“哪次都說不怕吃苦，可是哪次都沒堅持住”見若涵緊緊抓住被子的手，他知道這個心大的徒弟已經入夢，便回了房間，躺到床上運功調節身體，以若涵的資質，他肯定要費很多心思，明天必須有充足的精力才行。

子晨醒來時，外面還是蒙蒙亮，他挪到輪椅上，簡單的梳洗之後披上厚厚的披風，準備出去叫若涵起床，當他打開房門時，若涵正凍得原地跺腳搓手，子晨驚訝的說“你怎麽起來這麽早”若涵凍得瑟瑟發抖說道“師父，太、太冷了，我可不可以進去暖和一下”子晨說道“好，趕緊進來”若涵急忙跑進屋子，結果一下子撞到子晨的腿把子晨撞得往後退了一下，子晨趕緊停住輪椅，若涵一臉歉意的說“對不起師父，對不起”子晨嘆了口氣說道“若涵，你怎麽總是冒冒失失的，有沒有撞到哪裏”若涵只覺得心裏暖暖的，現在師父說話的語氣已經比初見時溫暖了許多，若涵之前是怕他，不過現在卻很依賴他。若涵搖搖頭，子晨隔着衣服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帶到暖爐旁，過了好一會兒若涵才緩了過來，子晨說道“你怎麽起這麽早”“弟子想早些跟師父學武功，也不知道是什麽時辰，怕打擾師父休息，就只能在外面等着”“為師今天教你一些簡單的防身劍法，不過，你看不到，無法讀簡譜，為師也無法示範給你，所以為師只能傳授你口訣，簡單的教你一些招式，你要自己領悟”“師父，是不是不禦劍也可以飛起來呀”“輕功練到純熟，是可以的，怎麽這麽問”“這次下山我很難聽到震天哥哥他們的腳步聲，雪柔姐姐說他們在學輕功，已經可以飛起來了”“才入蜀山幾個月輕功就能如此了得，果然都是奇才”“師父，你能飛嗎”子晨沉默了一下說道“能，不過不能飛太遠，為師，為師只能靠上身的力量帶動全身，所以大多時候還是禦劍”若涵一臉歉意的問道“師父，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對不起”“你想學輕功？”若涵微微點了點頭，子晨有些為難的說道“不是為師不教你，而是”若涵笑了笑說道“我懂，師父一身絕學，卻遇到我這樣的徒弟”子晨安慰道“你雖然看不見，不過随着修為的提升，你可以通過聽覺嗅覺來判斷周圍的環境，或許到時候你也可以練成輕功，自在翺翔”，見若涵臉色緩過來，身子也暖了過來，子晨說道“那現在就要開始練功了”，他傳授給若涵口訣，若涵熟記在心，可是在動作上，她卻不得要領，子晨也無法示範，而且他發現，若涵真的一點天賦都沒有，資質太過平庸，就算修煉百年也未必能得道成仙，他只能自己做出動作讓若涵摸索着記住，可是練了幾天都沒有什麽長進，若涵在做夢的時候都在練功，子晨見她這個樣子，只能把重心放在教她曲子上，于是若涵便在做夢時都在彈曲子，每天起床都頂着大大的黑眼圈，把元寶心疼夠嗆，看她在大雪裏練習聽音辨位，要把子晨放出去的小狗找到，小狗的脖子上有鈴铛，它跑不出這個院子，若涵只能跑來跑去，看她這個樣子，元寶心疼的說“主人，我都看出來小丫頭資質平庸，別讓她這麽辛苦了好不好”子晨說道“我何嘗不知，可是我怕什麽都不教她，她會離開蜀山，這樣我就有負于英空，一會兒煮壺姜茶，讓她驅寒”。若涵在大雪裏找了整整兩個時辰才找到，她和小狗都凍得瑟瑟發抖，她摸索着來到子晨房間，還沒開口說話，便癱坐在地上，小狗跑到爐子旁邊暖身子，子晨來到若涵身邊，若涵的衣服已經濕透，天氣冷都結了冰，子晨扶起若涵，若涵顫顫巍巍的說道“師父、師父，我找到狗狗了”子晨手一揮桌子上的姜茶便落入手中，他遞給若涵，若涵趕緊喝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她聞到廚房飄來好香的味道便問道“好香啊，師父，今天怎麽做這麽多好菜呀”子晨笑了笑說“看來嗅覺提高了很多，快過年了，我的一位好友要來做客，他喜歡吃元寶做的菜，所以你今晚也有口福了”若涵驚訝的說道“師父，除了你授權的人，別的人都休想踏入絕塵閣半步，這個朋友對你很重要啊”“對，他是我的師兄，比我早入蜀山兩年，待我很好，他已得道成仙，你有什麽問題，可以請教他”若涵興奮的說道“真的神仙？我、我可以跟真的神仙對話，那、那我得換身衣服，我先回房啦”說完摸索着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