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出事

沈傾月伸手彈了一下沈傲君的額頭,語氣頗感無力“那你這是在與我怄氣?”

她知道沈傲君是太害怕獨孤了,而且在沈傲君的心底只認可她一人,前世沈家被抄家,只有她與沈傲雲兩人活了下來,然而她搖身一變成了祁國的公主,沈傲雲變成了罪臣之子,而沈傲君卻在臨死時去了她的竹院。

他連死都不想一個人,不顧着垂危的身子,拼了命也要去尋沈傾月。

那時她不涉世塵,也很依賴沈傲君,當時哭着求着那個來帶她走的人,求他将沈傲君一起帶走,哪怕他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她也希望帶他走出沈家,看一眼外面的世界。

然而她來不及掙脫拘束她的那個人,就看見沈傲君已經氣絕身亡,這一世她想保全沈家,也僅僅是為了這個真心待自己的四弟。

“沒有......我......,唉,沒事了。”沈傲君斂下眸子,長卷的黑睫輕輕顫抖,欲言又止。

沈傾月見他這般模樣,頗感怪異,想了一會卻毫無頭緒,索性作罷“等會出宮之後,我帶你去張大夫的醫館裏讓他幫你把脈看看現在的身子如何了。”

沈傲君一怔,随後眼中泛起了喜意,重重應了一聲“好”

在他看來,看不看病已經無謂了,最重要的是有沈傾月陪着。

馬車到了皇宮的偏門前停了下來,沈傾月與沈傲雲看見偏門前等候的人時紛紛愣了一瞬,而後面下來的沈傾歡與沈傾柔二人看見偏門前的人立刻雀躍的行了一禮。

“見過太子。”

沒錯,偏門前的人除了周公公還有太子君楚炤。

“周公公,本太子先帶走沈二小姐,你帶着其餘人去父皇那裏複命吧。”君楚炤說完,上前一把拉住沈傾月的手就往冷宮的方向走去。

留在偏門的一衆人在原地摸不着頭腦,沈傲君略帶憂色的看着沈傾月的越走越遠的背影漸漸消失,而沈傾歡眼中幾乎快要噴出了火,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就說怎麽看不上駱家公子,原來是攀上了太子這尊大佛,好你個沈傾月,等回府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大姐,她看不上駱家公子是她,但是那日你怎麽身穿喜服跟着駱侯爺回來啊?”沈傾柔一臉懵然無知的模樣看着沈傾歡。

誰知她這一問,正戳中了沈傾歡的痛點,她秀眉一豎,兇兇的瞪着身邊的沈傾柔,喝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人當啞巴,沈傾月那賤人我遲早會整死她,用不着你旁敲側擊的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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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傾柔見她如此,悻悻然的閉上了嘴,委屈的泛紅了眼。

然而沈傾歡最看不慣她這副嬌柔作态,蹙着眉甩開了她挽着自己的胳膊,正想說話,就聽見沈傲君咳了咳,對一旁的周公公問道“剛才太子為何說是去想皇上複命?難道不是皇後傳見我們嗎?”

這也是沈傲雲一直疑惑的地方,他剛才看到君楚炤的神情就知道一會兒肯定有什麽不妙的事情發生。

......

“你放開我。”

沈傾月一路掙紮,奈何君楚炤的握法很是巧妙,力氣不大卻容不得人掙紮出來,直到兩人走到了一處四下無人的地方,這才松開了她的手。

“太子這是什麽意思?”沈傾月收回了手,冷冷瞥着君楚炤。

誰知君楚炤眼鋒一橫,出手扣住沈傾月的項頸低在牆上,冷聲道“這話是我要問你,你一方面與我周旋,另一方面與钊國二皇子勾結,究竟是什麽意思?”

沈傾月心底一驚,君楚炤發現了她就是清風?不過這家夥倒是一點也不手軟,強烈的窒息感讓她漲紅了臉,生生的說不上話,她吃力的擡起手指了指捏住她脖子的那一只手。

“你......這樣......我就......要斷氣......了。”

君楚炤冷眼看着氣息越來越弱的沈傾月,這才冷哼了一聲,松開了手“如果你沒說出一個令我滿意的答複,我一定會殺了你,反正沈家也将大難臨頭,你遲早會死。”

“什麽?你說什麽?”他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炸在沈傾月頭上,再顧不得喉間的不适,啞着聲音急忙問道“究竟是什麽意思?什麽沈家即将要大難臨頭?”

君楚炤睨着她,冷冷說道“沈皇後與钊國串通毒害我父皇,你認為沈家脫得了幹系?”

什麽?沈傾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君楚炤,想從他眼中看發覺一絲謊言的痕跡,但是盯了許久卻以失望告終,最後無力的靠在牆上,腦海中亂成了一團麻。

沈皇後那一杯毒酒明明是被樓美人的,為何卻成了毒害錦皇,她這麽努力,卻終還是發展到了這一步。

“君楚炤。”

過了許久,她垂着頭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低低出聲叫喚着君楚炤,而非太子。

君楚炤凝眉看着她,對于她直呼自己的性命并未惱怒,而是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話。

“想來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那還記得那日允諾我的三件事嗎?”沈傾月緩緩擡頭,眼中有着重生時那般的堅定,如鶴呈桑所說,蝼蟻之力無法撼動河流,但是全力一試的話,結果就尚未可知了。

君楚炤抿着唇想起他父皇當時聽完暗衛彙報之後的憤怒,就不由得愈發緊了眉頭,不過他素來不喜歡欠別人人情,那日雖未答應,但也是默認了“你說吧,我會盡我所能辦到。”

“不用你赴湯蹈火,你只需要将你知道的完完全全的告訴我就好,這是第一件事,希望你毫無保留的将事情始末告訴我。”不是不相信君楚炤,而是他身份使然,令沈傾月不得不擔心,所以才用了這個法子摸清事情。

君楚炤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父皇那日蠱毒發作的蹊跷,你當時想到了什麽?”

“當時只覺得蹊跷,但并無頭緒下手去想。”沈傾月搖了搖頭。

君楚炤冷笑了一聲,目光冷冷的凝視她“當時你提醒我不是酒的問題,而現在卻又說毫無頭緒,難道你到現在還不肯與我說實話?”

沈傾月一怔,随後苦笑了一聲,那合卺的酒是沈皇後遞的,為了給她洗嫌所以才說的,難不成誤打誤撞讓君楚炤找到了別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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