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拿銀子來

第二天一早周公公親自來送沈家子女出宮,期間皇宮上下都挂上了白綢,同時公布沈皇後的死訊。

回到沈家之後,沈傲君原本以為沈傾月會履行她說過的話一同去街上問醫,可誰知進府之後一刻鐘不到,就不見了沈傾月的人,他心生悶氣,當下就咳出了血。

說到沈傾月,她自然是換上了男裝連忙往雲衍一家府院去了,心裏頭有很多疑惑需要他來解答,所以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與沈傲君的約定。

這座府邸并沒有什麽下人,也沒有人看門,沈傾月只好自己推門而進,走到院中就看見了那日虜她來的厲玦。

厲玦正在練劍,察覺到有人擅自進府,所以手裏的劍鋒一轉直逼沈傾月去,一邊喝到“什麽人?”

長劍在陽光之下泛着青光,青光中透着斑斑暗紅,不知道是這劍身飲了多少血的緣故還是原本如此。

劍鋒淩厲,使得沈傾月杏目圓睜連忙後退“刀劍無眼,你若是傷着我,我跟你勢不兩立。”

厲玦看清了她的樣貌,趕緊偏移了劍身,原本刺喉的招式變成了削頭發,将她項頸旁的青絲削了一縷出來。

餘光瞟見飛揚在空中的青絲,沈傾月閃過一抹心疼,轉目卻瞥見厲玦不知所謂的一臉愣,頓時火冒三丈“身體發膚授之父母,你削我絲發是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你會出現在這裏,而且你也說了刀劍無眼,再說若非我收手快,削的就是你脖子了。”厲玦将長劍反手豎在身後,摸了摸鼻子悻悻然的說道。

不過剛才心裏委實吓了一跳,若是真不知輕重的傷到了她可怎麽好。

聽見他反駁的話,沈傾月的臉愈發黑了,聲音也漸漸冷了下來“你的意思是我還應該跟你道謝?”

“道謝倒不用了,說說你來的目的吧。”感覺到背脊爬上一股寒涼,厲玦識相的退後的一步,免得再被她偷襲砸上一拳。

上一次中招的時候他就郁悶了好久,怎麽體重這麽輕盈看着這麽瘦弱,力氣到還真不小,那一拳砸下去生生痛了他好幾天,現在可不敢再挨第二下了,果然他師父說的不錯,切莫招惹女子。

女子不可小觊啊......

沈傾月瞥見他眼睛轉來轉去也懶得去猜他的心思,直接說道“我來找雲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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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衍?真不巧,他有好幾天沒來了,我以為你是來找我的呢。”厲玦咧着一口白牙燦爛的笑道。

她淡淡的瞥了一眼房間的窗口,最後看都不看厲玦一眼就轉身準備離開,雖然伸手不打笑臉人,但厲玦這一副笑臉她怎麽看都看不慣,可能是因為第一印象的緣故,她還沒有解夠氣,既然知道打不過他,索性眼不見為淨。

“喂,你就走啊。”厲玦見她要走,睜着眼珠子跑上去攔着她。

他是江湖人士而且性格直爽,但是在沈傾月看來就是有一點缺心眼,難不成沒看見她心情不快麽,想着眼不見為淨,可這厮偏偏要跑到她眼前來,是故意氣她麽?

沈傾月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雲衍不在,我還在這裏幹什麽?”

“這是雲衍留給你的信”厲玦自動忽略了沈傾月的不快,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出來。

沈傾月展開信紙一看,裏面确實是雲衍的字,說的正是那日在宮裏她想問的那些事情。

那一張方子是毒藥的配方,提煉出來的藥服下之後可以是自己的汗水有一種香味,而這汗香與那香粉盒裏的香味混合,就能形成另外一種香味,可以催發蠱毒,但是服藥者不出七個時辰也會死。

沈傾月恍然,瞬間想通了一切事情,容妃确實是钊國安排在錦國宮內的,而容妃利用樓美人的恨想治錦皇于死地,同時有可以殺了樓美人,一防細查查出樓美人身上的秘密,所以就讓皇後背了這個黑鍋。

而雲衍與公儀洵都是局外人,自然避開看戲。

沈傾月合起信紙,擡步要走,厲玦卻再次攔住她“欸,我們聊聊呗,你叫清風又叫什麽......沈傾月對吧,那我是叫你清風還是沈傾月啊。”

“清風。”沈傾月白了他一眼,越過他阻攔的身體直徑往大門走去。

厲玦撓了撓頭,默念了一句清風之後,回身看着已經快到了門口的沈傾月,連忙将劍插回木樁之上,擡起步子跟了上去“清風,你這是去哪啊,是去找雲衍嗎?我跟你一起去吧。”

走過了兩條街道,沈傾月都一直黑着一張臉,無視身後喋喋不休的厲玦。

她怎麽都沒想到曾想她非常向往的江湖俠客竟然這般活寶,一定......一定身後這個厲玦是個例外。

有歸于山林的居士嗜酒如命,如匡邑,有退隐市井的神醫不問今朝是非,如張妙手,有生于亂世的公子游戲人間,如鳳卿之,今日有快意江湖的少俠口若懸河,不為怪,不為怪......

沈傾月自我安慰,一邊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身後的厲玦也加快了腳步跟了上來“不是說要找雲衍嗎?我都告訴你雲衍身在何處了,你怎麽還是摸不着路啊,這不是去雲衍那裏的方位。”

不僅不是,甚至反其道而行,能不讓他疑惑嗎?

沈傾月斜睨了厲玦一眼,并不說話,他都說了雲衍此時在太子府中,她若是跑太子府上去找雲衍那無疑是給她自己找麻煩,眼下她一定要将這喋喋不休的厲玦甩掉。

這一路上她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你不用跟着我了。”“你回去吧,我還有事情。”等等這些逐客的話語,奈何人厲玦就是聽不懂一般。

她邁着步子眼睛也不閑着,不停的打量四周,突然看見了一座突兀熱鬧的閣樓頓時停住了腳步“厲玦。”

“怎麽了?”厲玦見她突然停住腳步,也跟着停了下來。

沈傾月問“你是不是很無聊?”

“對啊,這幾日還真悶壞了。”厲玦認同的點頭,他自答應了幫雲衍做事之後,就一直有任務在身,所以一直閑着,這幾日雲衍讓他在院子裏待命,還真是閑的他發黴了。

整日除了練劍打發時間就別無事情可做,今日好不容易逮着一個清風一起解悶,他怎麽會輕易放過。

沈傾月狐疑的睨了厲玦全身上下,問道“你打女人嗎?”

“我從不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老人或小孩出手,除非出于任務。”

“那你身上有銀子嗎?”

“有啊,有七百兩銀票。”厲玦摸不透沈傾月想要幹什麽,只得問一句答一句。

沈傾月唇上揚起一抹狡黠,伸出手彎了彎“來,那銀子來,我帶你去玩。”

“哦。”厲玦有些不清不願的從懷裏拿出一疊銀票,才伸到半空就招到沈傾月出手來搶,他連忙緊了緊手,就是不舍得松開“你全要嗎?那可是我全部家當啊。”

沈傾月搶了幾下,奈何厲玦的手緊的很,就是搶不過開,無奈她瞪着眼睛說道“你倒是放手啊,你不放手那你就別跟着我了,我自個玩去。”

厲玦一聽,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一臉肉疼的松開了手,那模樣就跟是十惡不赦的惡人強迫他與自己的乳娘分開一樣,幽怨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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