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現在電視劇裏的變态一般都是有一個光鮮亮麗的職業,外表斯文溫雅或是西裝革履,在卧室或者辦公室建一個暗室已經成為标配,而狩獵目标便是前女友或者美豔的女人。
湛易:“......”
他昨天晚上特意騰出這個儲藏間把所有用到的治療工具都搬過來收拾好了專門為她一個人準備的診室,到頭來只換來一句變态。
他面無表情的推推眼睛,薄薄的鏡片反射出的光有些淩厲,看着一臉戒備的喬煙,想撬開她腦袋看看裏面到底裝了些什麽。
如果不是親自把她接來,他都懷疑以前那個精明理智的人被掉包了。
湛易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白大褂穿在身上,深吸了口氣,臉上又恢複了一片淡漠又重複一遍,“過來。”
喬煙也不再跟他開玩笑,鳳眼微挑,紅唇勾着笑走進房間,除了必須的醫療器械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不像是常用的空間,她靠在牆上好整以暇的看他,“湛醫生,這麽體貼?你對每個病人都這樣嗎?”
以湛易的聰明和對她的了解一定知道她過來看病要掩人耳目,結果第二天到這裏就有了一間私密的診室,不多心是假的,但以湛易這清冷的性子會為了前女友專門辟出一塊地方布置一間診室?
喬煙對此抱有懷疑态度,她總覺得湛易變了,但具體又說不出來,索性也不再想,他總不會對她不利。
想到昨晚診室的女人,挑了挑眉,輕佻的吹了聲口哨,“昨天那女人......”
湛易輕飄飄看過來,她立馬止了聲音。
本來以為得不到湛易的回答,喬煙趁着他準備工具的空隙在這間臨時收拾出來的診室裏掃了一圈就聽他道,“只是還一個人情。”
喬煙目光落在他身上,走到治療椅前躺下,面上不顯聲音中帶了愉悅,“哦。”
湛易就站在她旁邊,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鑽進鼻孔,勾的人心裏癢癢的。
美色當前,喬煙怎麽會委屈自己,手指從他的白大褂一點點伸進去,長腿輕輕蹭着他褲子,眼角媚意橫生,捏着嗓子,“湛哥哥,輕點,我怕疼。”
她根本不知道對于一個禁了多年的人來說這行為是多麽大的誘惑。
妖精勾起人來是個男人就忍不住,湛易抓住她拉着他白大褂的手指攥在手裏,另一只手搭在她腰際,慢條斯理的揉捏,深吸了口氣。
他知道這小沒良心的只會撩火根本不負責滅火。
她就像只被嬌養慣壞的小貓,故意用粉嫩的小爪子誘惑人去捏,你不理她她會故意用小爪子抓抓你的褲腳,舔舔你手心,等你真要上手去碰,她又會縮回爪子,高貴冷豔的睨一眼,想得美。
湛易壓下腰,淩亂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薄唇緩慢的靠近她的紅唇。
眼看着越來越近,腰間手掌的熱度隔着衣服透過來,手指越收越緊,原本還篤定他正人君子不會趁人之危的喬煙瞳孔微微放大,心裏有隐隐的期待更多的還是惶恐。
初吻的陰影太深,她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剛剛還翹着尾巴撩撥人的小狐貍立馬原形畢露,狐貍耳朵都直直立起來抖個不停。
湛易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反應,感覺到她的無措,嘆了口氣,還是太快了。
這小丫頭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撩撥人也毫不含糊,只有他知道,一個吻便就能把人吓跑。
外強中幹的小妖精。
湛易微微錯身,湊在她右耳将她一只手按在皮帶扣上,聲音淡漠如水,“再随意撩撥,我很樂意教你怎麽給男人滅火。”
湛易說話時喉結微動,緊致漂亮的下颌線以及頸間的皮膚湊的極近,耳際的發絲垂下幾根打在她臉上癢癢的,配着他溫柔的聲線,透出一股纏綿的味道。
不可否認,她被他近在咫尺的美色蠱惑了,尤其是這人邪氣萬分的說着騷話,如果這時候湛易要幹點什麽還真能輕易得逞。
喬煙無意識的瞪着眼屏着呼吸乖巧點頭又搖頭,手指僵着不敢動,還有閑工夫感慨——這人功力見長啊!
當年她稍微撩撥一下他耳根就會紅,現在風水輪流轉,自己被他撩的神魂颠倒。
湛易說完見她乖巧發呆的樣子唇角彎了彎,松開她的腰,斂了眸光,他眼皮本就細薄,像一把小扇子,睫毛根根分明,長短恰到好處,透過鏡片看過去,垂下眸子的時候顯得格外清雅疏離。
他把手插進白大褂的衣兜裏,手指悄悄撚動,指間還殘留着柔軟的觸感以及她的溫度,轉過身帶上手套沒有讓喬煙瞧見他低垂的眸中翻湧着的占有欲。
天知道剛剛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信任讓他這些年引以為傲的克制險些失控。
喬煙見他離開松了口氣,內心深處又有些淡淡的失落,摸到衣兜裏的糖她想到下車前想問他的問題,從他衣兜裏搜刮來的糖上面只有花體的“qiaoqiao”字樣,她從來沒見過,“糖是從哪裏買的?沒見過這牌子。”
湛易沒有回答,過了會兒轉身,一只手掌捂住她右耳,低頭湊在她左耳上說了什麽,她能感覺到他噴灑在耳廓的氣息卻只聽到了模糊的一點點聲音。
湛易見她一臉迷惑,松開遮住她右耳的手掌,習慣性的蹙眉,沒再耽擱迅速進入了狀态。
“我看了你的病歷,初步判斷是耳神經受損,耳膜沒有破裂,還要再拍張片子具體看看。”說完他又幫喬煙檢查了右耳。
喬煙對他的醫術沒有任何懷疑,全程配合,思緒卻禁不住飄遠。
從車禍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天時間。除了姐妹團的過來“噓寒問暖”,她那渣爹一個屁都沒放,還有巴不得她出事兒的那對母女倆竟然也沒了動靜。
她當然不會認為這是個意外,那卡車明顯是沖着她來的,其實不難想到幕後主使是誰,雖然她得罪的人無數,但誰氣急敗壞的使出拙劣的手段顯而易見,手段拙劣取得的效果倒是顯著——
讓她在陰溝裏翻了船。
這筆賬可要好好算算。
“昨天到現在有什麽不适嗎?”湛易見她走神,拿着鑷子在她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
冰涼的觸感拉回思緒,想到昨天和今天早晨的耳鳴,點頭,不自覺的蹙着眉,“耳鳴,吵的人心煩,頭疼,胸悶。”
她尾音無意識的勾着,微惱的樣子像是在撒嬌。
湛易眸光黯了黯,目光從她一張一合的唇上轉開,心裏有了底這才點了點頭,“先去拍個片子,如果是中輕度損傷可以完全恢複。”
“重度呢?”喬煙坐起身,摸了塊糖含在嘴裏舌尖抵着糖塊在上颚打轉,“是不是會落下殘疾?”
湛易默了默,薄薄鏡片後的眸子深了幾分帶着意味不明的情緒,認真道,“會。”
當他一輩子的患者也未嘗不可。
這一想法剛成型湛易便被自己吓了一跳,他對喬煙的渴望已經到了這樣病态的地步。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銳減,我寫崩了嗎?
要不來個嘤嘤嘤?能不能換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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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塊方糖 1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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