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連三天, 國內都在下雨。
陰郁沉悶的天氣,讓人心情莫名煩躁。
時兆偉坐在窗前, 不停地抽煙。
芷園的廖老板知道他有心事, 也不敢上前打擾,只是時不時地替他把堆滿煙蒂的煙灰缸清理幹淨, 再适時地送上一壺他比較喜歡的大紅袍。
他從早上一直坐到下午三點多,除了抽煙喝茶看手機消息外, 什麽事都沒做,連廁所都沒去。
廖老板實在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小聲地問了一句:“要不要再給你泡壺茶?”
時兆偉擡起頭, 看着廖老板。
頹廢的樣子像是剛還魂歸來。
他這一天抽了太多煙,整個屋子裏全是揮散不去的煙味。
他說話的聲音也是沙啞的。
“小廖, 你相信世界上有報應這種東西嗎?”
廖老板倒茶的動作微微一頓。
“你跟我一樣, 是不相信的是不是?”時兆偉抓住她的手,眼睛裏帶着祈求, 似乎恨不得她趕緊回答自己一個“是”字。
廖老板溫柔地說:“你啊,就是想太多了。”她拿着茶壺,“這茶涼了,我去給你換一壺。”
“你別忙活了, 我得回去了。”時兆偉拿起外套,揉着腦袋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小了許多,不過依然還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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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手擋着頭,抱怨道:“操他媽的鬼天氣, 什麽時候能不下雨!”
廖老板拿出門旁的傘,撐好後走了過去,将傘柄放在他手心。
時兆偉甩甩頭,說:“不用。”
眼看着時兆偉離開,廖老板一句挽留的話也沒有,只是像平常一樣,回到屋內,打開所有的窗戶散去煙味,并親自将房間裏打掃的幹幹淨淨。
她總是希望,這裏永遠是一塵不染的。
随後,她便去了自己的辦公室,細心地核實芷園的賬務。
一直到打樣過後,她才回到今天時兆偉待的地方,關上門窗,然後對着挂在牆上的幾幅畫,虔誠地跪了下來。
時兆偉說錯了,她是相信因果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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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沈霃寬剛到醫院,就接到了聞凱的電話。聞凱在電話裏告訴他,東子人找到了,不過已經沒用了。
東子他跑到債主老家想追債的,因為不熟悉山路,翻車了,車上連他自己三個人都死了。
鑒定結果是車開太快,沒能及時避開山路上的石頭塊,導致最終方向盤沒控制好,車子直接撞了出去。
沈霃寬微微蹙額,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好。
他嘆了口氣,道:“他走的真不是時候。”
聞凱道:“就是啊,那黃得勝說了,東子比他還清楚當年的事。這事,蹊跷着呢。”
收了電話後,沈霃寬想,這世上蹊跷的事多了去了。
對他來說,最蹊跷的事情,就是易歡她已經整整五天沒跟他視頻了。
前兩天還會發消息跟他說一說她和鞏珍珠準備去哪裏玩,這兩天索性是一個消息都沒有。
真的有必要和鞏珍珠玩得愉快到完全不理自己嗎?
他真是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恨不得趕緊飛到國外去到底看看發生了什麽。
可現在他母親身體又沒好徹底,他不能太過不孝,總得要隔兩天就過來看望一下母親。這麽一來,也擠不出時間去找易歡。
想來想去,只能暫時委托羅德替他去看望易歡。
結果,淩晨三點,他收到了來自羅德的一個壞消息。
“歡已經失蹤三天了。”
同時失蹤的還有米娅以及R教授的另外幾位學生。
沈霃寬想都沒想,拿起車鑰匙就離開醫院往家趕,走得太急,都忘了和父親沈家興說一聲。
第二天,他帶着護照,趕上了最早的一班去聖弗朗西斯科的飛機。
作者有話要說: 先發一點,這樣我明天就不用趕在十二點前寫三千字了。
天天加班還想着全勤,我真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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