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賜婚夜華

夜華終于醒來了。只是他醒與不醒都無差。他那般失魂落魄，引得樂胥娘娘又忍不住痛哭了一番。

素錦安靜聽着樂胥娘娘哭訴，卻不知從何安慰她。

“早知如此，便讓他娶了那個凡人又何妨？不過是多處了個側妃。”樂胥娘娘低泣着。

素錦覺得自己似乎已經麻木了，不論樂胥娘娘說什麽，都跟着點頭。

“恭迎天君。”殿外仙娥們紛紛跪倒，迎着一人進來。他身後還跟着大殿下央錯和三殿下連宋。

盤古今日穿了身玄色大氅，外繡九條六爪金龍，個個氣宇軒昂，他不怒自威，自帶了一身威壓。

“天君。大殿下，三殿下。”樂胥和素錦連忙起身迎接衆人。

盤古擺擺手道：“起身吧。”

兩人這才從地上爬起。

“今日來是有事商議。”盤古坐在主座上讓衆人坐下。

素錦自覺的坐在離盤古最近的地方。盤古不經意般淡淡掃了她一眼。

素錦想起這幾日來做過的荒唐的夢，臉色微紅，不自覺地挪開視線。

盤古習慣性地皺了皺眉。

“素錦。”開口的是大殿下央錯：“這些日子多虧你照顧阿離。”

阿離是那素素留下的孩子，素錦對他娘有愧，樂胥心系着自己的兒子，沒時間照看阿離，所以這些天都是素錦幫忙照看的。

“這都是素錦該做的。”素錦是由央錯和樂胥養大的，自然對他們十分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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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錯嘆了口氣，悠悠道：“也不知夜華怎會如此想不開？唉！素錦，你從小與夜華一起長大，你覺得夜華如何？”

素錦自然是不會做當着父親的面說兒子的壞話，只得給了個中肯的評價：“夜華自幼聰慧，處事老練，為人沉穩，是位優秀的儲君。”

“那，你覺得他于情愛是不是有什麽缺陷？”央錯又補上一句。

素錦愣了愣，皺着眉道：“夜華于情愛，他，他畢竟年輕，也是一位不錯的情人。假以時日，必定會是一名優秀的丈夫和父親。”

是了。夜華雖然于素素一事不對，但不可否認，他是一位好情人，不然也不會哄的素素死心塌地留在天宮陪他。

央錯展開擰緊的眉，滿意的點點頭，用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素錦，把素錦看的渾身不自在。

“素錦，你可願意嫁給夜華當側妃？”他問。

素錦愣了許久，慌忙跪下：“大殿下何出此言？可是素錦哪裏做的不對？”

央錯笑到：“你別擔心。我已聽過洗梧宮的事，也知道你從小戀着夜華。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熟知。”

“可，可我年歲，與夜華君并不相稱。”素錦保持着笑容：“怎地突然這般戲耍素錦？”

央錯還未開口，樂胥卻說：“素錦，我，我且厚着老臉求你一事。結魂燈可聚集魂魄。結魂燈乃你族聖物，按理說，不應外借。只是我為人母，受不得孩子痛苦。想來求你借結魂燈一用。你不是喜歡夜華許久？也好趁此機會求天君賜婚。”

素錦恍然大悟，原來是想替夜華借結魂燈。她強忍着怒氣，笑着說：“那有何難？素錦願将結魂燈借出。”

樂胥娘娘欣喜若狂，卻又有些不好意思，微笑着點了點頭。

央錯卻瞪了樂胥一眼，對素錦道：“素錦你莫要誤會。借燈是一回事，這成親又是一回事。”

“不，這自然是不成的。”素錦還想找理由，央錯打斷她質問道：“你不是一直喜歡夜華嗎？你小時便跟着夜華清修，後來又為夜華守在上清境入口。夜華歷天雷飛升上仙後，又是你日夜守着他照顧他。你莫要害羞，你說出來，定有天君為你做主。”

樂胥娘娘也道：“你放心，雖然你是名義上的側妃，但我們一定會讓夜華以正妃之禮待你。”

素錦這番算是無言以對了，不知所措地看向盤古，希望他能說些什麽。

對方冷冷一颔首：“本座也覺得不錯。”

素錦那一刻仿佛墜入寒冰，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擊的體無完膚。

“你，你說什麽？”她哆哆嗦嗦張了口，質問道。

盤古垂下眸來：“這般挺好。你和夜華年紀相仿，自幼熟知，也算是天作之合。”

她覺得自己從未這般冷靜，她卻希望自己此刻是糊塗的。

“你要我嫁給夜華？”這一刻，便是連一貫的僞裝也顧不上了，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我要你親自開口告訴我！”

盤古心口一抽，擡眸看向她，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嫁給夜華。”

她身子顫抖，嘴角抽動，對方的眼中毫無波瀾，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我，我若說不呢？”她眼中已經蒙上一層霧氣，卻依舊不死心，想從他口中聽到一個不同的回答。

“你別忘了你曾答應過的事。”他卻只是冷冷掃了她一眼，接過仙娥呈上的仙茶，輕抿一口。袅袅的霧氣，在兩人之間隔開一道仙障，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見他習慣性皺起的眉。

“好！”她強忍住湧出的淚，顫聲道：“素錦，求，天，天君賜婚。”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祖神自己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