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

更新時間:2016-01-26 14:00:04 字數:4119

清早,樓楚楚一開門,見到的便是費奇屈着長腿,靠坐在她家門旁的畫面。

“嗨,早。”他笑咪咪的揚手朝她打着招呼。

他似乎已等了她許久,身上外套沾有清晨冰涼的露珠,而那張她深愛的迷人俊顏,此時正噙着一抹如同以往般的魅力微笑,含笑瞅視着她。

她不由得愣住了。

“你又來做什麽?”她冷聲道,但下一秒,當她瞧清他嘴角那慘不忍睹的淤青痕跡,又忍不住焦急的追問,“你的臉怎麽回事?”

他的嘴角怎會有淤傷,是和人打架了嗎?

她不禁擔心的伸出手,想碰觸他唇邊的傷口,但随即想起這麽做似乎不對,連忙又收回手來。

聞聲,費奇笑得更加開心了,“你擔心我?”

“我沒有,”她扭開頭,連忙重新擺出冷漠态度,“我只是一時好奇随口問問罷了。”

說是這麽說,但她卻不時用眼角擔憂的偷觑他受傷淤青的嘴角。

“昨晚因為心情不好,所以與朋友打了一架,這是沖動之下的後果。”他撫摸着青黑抽痛的嘴角,并以舌輕舔口中的傷口。

奧斯那家夥,下手還真夠重的,居然揍得他嘴巴內側都因此破皮了。

“你怎麽——”聽到這裏,她本想斥責他與人鬥毆的行為,但後來想起,自己似乎已經沒有插手管他的權力了。

“算了,如果你沒事的話,就快點走吧。”

她怕他再繼續待下去,會被柯震看到。

她推着他,欲催趕他盡快離開,未料,卻被他趁機握住了雙手。

“等等,我來是想向你确認一件事。”

“什麽事?”她擔憂的環顧四周。

“關于你昨天所說的,你不愛我這件事。”

她像是被問住似的,驀地一僵,而後生硬的開口,“這、這有什麽好确認的,不愛就是不愛了,哪裏需要任何理由。”

“我只想親口聽你說,你是不是對我真的連一丁點感情也沒有?”無視她的逃避,他硬是逼迫她正眼對視他。

她深吸了口氣,穩定自己慌亂的心緒,強逼自己說出與昨日相同傷人言語,“對,我對你,一點感情也沒有。”

“那麽,你脖子上這是什麽?”他以長指勾起她暴露在衣服外,纖白脖頸上戴着的項鏈。

一只熟悉的白鑽戒指正與星形的鏈墜,完美緊密地串系在一塊兒。

“我……”她頓時語窒,無法回答。

“怎麽不說話呢?你撿回這戒指,又将它戴上脖子的用意是什麽?”他咄咄逼人。

從見到她的那一刻,他便眼尖的發現,昨日被他扔掉的戒指,正被她系戴在脖子上,與那條他比賽贏來贈予她的星型碎鑽項鏈,牢牢地串在一起,貼在她的心窩。

倘若,她真如她所說的,對他沒有絲毫感情,她又何必去找出那只被他扔掉的戒指,還将它戴在身上?

被他拆穿自己一直隐藏的真實心情,樓楚楚惱怒的扯回項鏈,怒瞪着他。

“總之,我就快要嫁給柯震了,不久之後就要離開這裏,請你別再來了。”說完,她轉身欲步進家門,卻被他一個猛力拉扯,向後倒進他懷中。

“啊。”她發出一聲驚呼,但那呼喊瞬間消失在他突來的激情熱吻中。

他不顧她的掙紮,大掌緊扣住她的後腦杓,徑自強吻着她,她推拒反抗的力道越來越小、越來越微弱,最後,她渾身癱軟無力地沉醉在他的懷抱與親吻裏……

一吻既畢,她雙眼已迷蒙的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唯有喘息着,癡癡地凝望着他。

“楚楚,你在說謊,你的吻告訴我,你愛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我。”他摩挲着她被吻得紅潤的唇瓣,“你只是太過膽小與害怕,沒有勇氣去争取你真正想要的東西,例如,我。”

他放開了她,“雖然你不願争取,卻不代表我必須要放棄,既然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那麽,我先走了,不過,我還會再來的,只要你一天沒回到我身邊,我就會繼續等待,直到你有勇氣面對這一切為止。”

他再度親吻了她一下,而後毅然轉身,邁步離去。

樓楚楚怔忡地望着他離去,內心因他的話而再度掀起一陣波瀾,沒有發現柯震就在不遠處的車子內。

柯震表情陰沉,他狠狠捏起拳頭,彷佛正看着一個深惡痛絕的仇人般,死死盯住費奇的背影,然後他拿起手機撥了電話,向對方下了命令。

走在回咖啡廳的路上,費奇察覺身後有人跟蹤,不禁勾唇一笑。

終于來了,等了這麽久,那人總算有動作了。

他裝成一副無所覺、毫無防備的模樣,自顧自的往前走着。

在背後的人突然拿棍棒襲擊他後腦時,他微微側過頭,讓棍棒打在肩頭,順勢裝作受襲失去意識的模樣,軟倒在地,任一群黑衣人将他拖上箱型車帶走。

另一頭——

“你要帶我去哪兒?”被柯震由家中拖出,硬帶到車上的樓楚楚一面掙紮,一面忍着怒意逼問身旁那一臉陰冷的男人。

“等等你就知道了。”他沒回答她的問題,徑自向前頭的手下下了命令。

“開車。”

“是。”

待車子行駛到郊外一間偏僻的廢棄空屋,樓楚楚這才又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到底帶我來這裏做什麽?”她環抱住自己發冷的手臂,“是要讓我見小柚嗎?小柚是不是在這裏?你回答我,是不是?”

他什麽也沒說,只是粗魯的扯着她的手臂下車。

“進去。”他推她進門。

一進去,她便瞧見費奇雙眼蒙着黑布,被人捆綁在椅子上。

“費奇?!”她下意識的驚喊出聲,焦急的想飛奔到他身邊,察看他的狀況,卻讓一旁的黑衣人阻止了。

柯震噙着冷笑,走過去一把扯下費奇眼上的黑布。

費奇覺得刺眼的偏了偏頭,不舒适的擰緊眉頭,避開頭頂打下的強光。

樓楚楚見狀大驚,滿臉恐慌的朝柯震喊道。

“你想對他做什麽?你不是答應過我,只要我乖乖聽你的話離開他,你就不傷害他嗎?”他怎麽能說話不算話欺騙她?!

“是啊,我是這麽答應過你,只要你離開他,我就不傷他一根寒毛,可是你真的離開他了嗎?”他拿起地上一根鐵棍,擡起費奇的下颚,“如果是,那麽我前天大清早在你屋外看見的是什麽,最後的纏綿吻別嗎?”

他舉起鐵棍,重重往費奇的背部揮擊而落。

費奇悶吭一聲,只是緩慢的擡起頭,用那雙宛如海洋般深邃的湛藍色眼眸,一眨也不眨地定定凝望着樓楚楚。

剎那間,她覺得自己的心彷佛快要碎了。

“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可以了嗎?我以後一定不會違背你說的任何話,完全聽從你的指令行事,我求求你放他走好不好?”她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不斷哀聲懇求柯震。

“啧啧啧,恐怕已經來不及了,我給你的機會只有一次,錯過就沒有了。”柯震以鐵棍一邊輕敲着費奇的肩膀,一邊繞圈打量他,“若是他肯在那日就死心放棄,不再來糾纏你,我還能放他一馬,但這人太不知好歹了,居然趁我不在的時候又去找你,你說,我還能忍嗎?”

他不會放過他,他要活生生虐死這個外國男人,讓他死在他的面前!

“你說,我下一棒要打哪裏好?他的膝蓋?還是他脆弱的腦袋?”他變态似的狠笑,鐵棍在費奇身上緩慢移動着。

“我拜托你,不要傷害他,你放他走,真的,我以後不會再見他了,真的。”樓楚楚哭着朝他嚷道,拚命的想阻止他對費奇動手。

這時,至今未曾發過一語的費奇,終于彎起唇輕笑開口。

“你管我做什麽,不是不承認愛我嗎?幹麽還為我的生死擔心,幹脆就任由他一棍将我擊斃算了,這樣不是省得你每日還得見到讨厭的我?”他故意提起她那日為了将他推離身邊所說出的傷人話語,用她的話來回堵她此刻為他求饒的行為。

“你閉嘴!”她氣極的飙淚罵他,深怕他再激怒了柯震。

他能不能不要再說了,他知不知道他這麽做只是更加刺激柯震罷了。

“我哪點說錯了?你不是說,我只是閑暇無聊時的替代品,替代品就算損壞了,你應該也不會有任何損失與心疼吧?”他捆綁在椅子後的手腕動了動,“反正,你一點也不愛我,我即使在這裏喪命,你也不會掉一滴眼淚。”

“誰說的!”終于,她被他硬逼出了真心話,“誰說我不愛你的,就是因為愛你,所以才不能眼睜睜看你受到傷害,你這個大笨蛋!”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他,他怎麽偏偏就一點也不明白呢?

眼淚不斷落下,像極了一顆顆晶瑩的透明珍珠,由她臉頰滑落,費奇見了,不由得心疼的嘆氣出聲。

“唉,真是個倔強的傻女人,早點老實坦承對我的感情不就好了嗎,非得讓我使出這樣的手段……”

他手臂猛地使力一扯,那捆綁住他的粗繩頓時繃裂開來。

剎那間,所有人都以,種不可思議,像是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他。

“你、你、你——”柯震更是指着他,瞪大眼說不出話來。

他一邊活動筋骨,一邊緩慢由椅子上起身。

“我大概沒介紹過我以前的工作吧。”他笑着扳動因捆綁而略微僵硬的手指,

“我是特種部隊出身,游走在世界各國,專為各國政府執行秘密高危險任務,受過最專業的訓練,這種基本的捆綁對我而言,不過是小把戲。”

他霍地擡腿一個猛暴下壓,當下便将那木頭制的堅固椅子,轟碎得四分五裂,眼中迸射出的冷厲,令所有人看得為之發毛。

“上!全給我上!”像是被突來的逆轉情勢弄得有些慌了,柯震連忙指揮着屋內約莫十多人的手下,向費奇進行攻擊。

黑衣人瞬間一擁而上,樓楚楚不禁在旁擔心的急喊出聲。

“費奇小心!”

只見他輕輕松松地閃過背後棍棒的襲擊,反手扭斷那人的手臂,不顧對方凄慘的哀嚎,然後出腿踹開另一個朝他正面揮擊鐵棍的黑衣人,再以一記旋踢,将一名由側身撲上,企圖擒抱住他的敵人踢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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