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商墨陽身形飄忽,瞬間已然出現在山門外。

外面一個世家公子模樣的年青男子看到他出現,俊美的容顏上登時出現了驚喜之色,上下将他看過一遍,才道:“商、商師弟,沒想到你歷練回來,竟然有了這麽大的進步,一躍而至元嬰!實是令人驚訝羨慕!愚兄在此恭賀了!”

殷定光飽含愛意的眼光凝視在商墨陽身上,商墨陽卻似乎渾然不覺:“只不過有些奇遇,不值一提。”

“不知是什麽奇遇,師弟可否說一說,讓愚兄大開眼界?”

商墨陽冷冷的目光掃向了他:“我有什麽奇遇,與你何幹?”

殷定光一怔,随即苦笑:“愚兄只是好奇而已,并無他意,商師弟不必誤會。商師弟這麽多年一直對愚兄誤解甚深,愚兄實在心中不安。愚兄當年年少無知,說錯了許多話,也做過錯事,但愚兄已經道歉了,商師弟大人有大量,就不能原諒我嗎?”

當年商墨陽剛剛上清霄派,雖然長得十分精致,但沉默寡言,修為低微,怎麽看都像修行路上的一個炮灰,因此殷定光手底下的幾個小弟時常欺負他。後來商墨陽修為進展極快,很快就把人打了回來。

殷定光的小弟告狀到殷定光面前,殷定光還不在意,可是後來就連商墨陽的師父,也就是殷定光的父親,也曾經多次贊譽過他,說殷定光畢竟依靠了父蔭,遠不如商墨陽。

殷定光便很是不滿,正好有一天遇到逍遙城送了幾十箱的藥材靈石過來,殷定光便讓人私下調查,才知道這個小師弟居然早就被逍遙城主定下了,以後要做雙修道侶的,那逍遙城主還擔心商墨陽修為低微,連納元戒都用不了,這才用箱子大張旗鼓地運過來。清霄派雖然不止這些財力,但殷定光的父親卻不能亂用職權,随意用在自己兒子身上,是以其中許多材料和法寶,連他也沒用過。

殷定光當即讓人把商墨陽打了一頓,嘲笑他借了未婚夫的財勢,才把修為堆積上來。

昔日情景歷歷在目,結果,殷定光剛結了中品金丹不久,商墨陽就凝結了上品金丹,讓殷定光久久無法言語。修為可以用天才地寶堆積到金丹,可是能否上品,卻完全靠的是個人心性和幾分運氣。

殷定光強忍妒意,但目光時不時地總會追随商墨陽的左右,這才發現商墨陽結了金丹以後,自身的氣質更加凝煉,無一處不美,可說是從外表到內心無可挑剔的存在,他一顆心不知何時竟然已經陷落。可是大家都是金丹,殷定光雖然覺得不甘,但有身為掌門的父親庇護,以後未必沒有機會晉升元嬰,因此言語間還是時不時擺了師兄的架子,可是現在商墨陽竟然已經晉升元嬰。他現在還沒有一百歲吧?以後他還會成長到一個多麽恐怖的地步,幾乎讓人難以想象!

商墨陽神色冷漠:“沒有什麽原諒不原諒的,你打過我,我也揍了你一頓,我們早就兩清。你這此來,如果沒什麽要事,就請回吧,我剛剛突破,還要閉關穩固境界。”

“等等!”殷定光連忙道,“愚兄上次找了兩個練氣期的外門弟子,照顧商師弟的起居,可是因為你出門游歷,不知道什麽時候回,所以他們就回主峰了。如今商師弟突破關隘,修為大成,外門弟子自然不堪差使,不過明年門派招收新弟子,今年門派安排所有的金丹宗師都要在主峰山腳下的水微湖畔講三天的道法,如果有人進境很快,金丹宗師又看上了,就可以破格選為外門弟子。商師弟結丹沒滿二十年,所以還不知道這件事吧?所有的金丹宗師都要去的。”

“元嬰了還要去?”

“講課也是為了招收合意的弟子,商師弟,我是為你着想,蓮花峰連一個看門的弟子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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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來打擾,我就不需要看門的。”

“商師弟,能者為師,我們清霄派每個修煉有成的金丹宗師,都要帶幾年徒弟,就是不收徒,也要在主峰講經一年……”

商墨陽默然半晌,清霄派這個規矩是挺煩,不過如果不是這條規矩,一個門派基本上就沒有什麽前途了。最頂尖的元神尊者要有,那是宗門光耀的底氣,可是有潛力的弟子也要有,那是宗門的基石。他當年就得過很多長輩的指點,如今不指點別人也說不過去。

“好了,有空我會去找師父,讓他安排。”

“我也正好去父親那裏,不如相伴同行?”

“我還有事要辦,明天再去。”

殷定光神色一僵,苦笑道:“若是師弟有事,明天再去也不遲。在外面站了那麽久,就不請我進去坐坐?”

“師兄要有話說,就請直說,寒舍還沒打掃,沒法待客。”

殷定光猶豫再三,終于還是道:“愚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種猶豫不決的人,在修道路途上也難長遠。商墨陽心下有點不以為然,但還是要客套一下:“你說吧。”

殷定光道:“你上次帶了個男人回來雙修,想必與那逍遙城主只有幾分情面,感情已不甚深。他當年傾盡逍遙城之力,贊助了你許多財物,是為了給他的逍遙城護航,如今你既然踏入元嬰期,就是逐鹿東極也夠了,守護逍遙城也是易如反掌,又何苦一定要勉強自己與他成婚?聽說他現在也只是一個金丹修士,配你不上……”

“我不勉強。”

“什麽?”殷定光呆了一呆。

“和他成婚我一點也不勉強。”

殷定光只當他是強顏歡笑,還要再說,商墨陽擡手阻止道,“殷師兄也只是一個金丹修士,怎麽還能看不起他?不管怎麽樣,他是憑借自己的能力踏入金丹的,比很多人強了百倍。”

殷定光臉上露出一抹難堪:“沒錯,我是用了父親給我的資源,可是他不也用了逍遙城的資源麽?大家半斤八兩。可是逍遙城資源有限,他最多止步于金丹,不可能再前進一步。”

商墨陽有些不耐煩:“這些話,等你踏入元嬰期了再說吧。”

殷定光鼓起勇氣道:“如果我成了元嬰修士,師弟是不是可以給我一個機會?”

商墨陽淡然一笑:“你三年之內就能碎丹結嬰?”

“師弟何出此言?三年結嬰,即便是絕頂天才也不可能!”殷定光說完,立刻面頰通紅,加了一句,”師弟是淩駕于所有人之上的,自然不一樣。”

商墨陽也沒和他解釋,只道:“我和他三年之內就舉辦雙修大典了。好了,如果你不想逼我搬家的話,下次最好不要再來找我。”

他神情平靜,但看在殷定光眼中,卻覺得他是迫于無奈,不得不履行當年約定的苦澀。殷定光張口欲言,卻見他已轉身進了山門,将山門合上。

殷定光長籲短嘆,為意中人的飄然若仙怔忡了許久,聽說那逍遙城主藍裂雲是個不懂風雅的粗魯漢子,師弟這樣美好的人卻不得不履行那個明顯帶着利益目的的婚約,被迫嫁給那樣的男人。

他在山門外面徘徊着,只盼商墨陽回心轉意,再出來與他相見,久久沒有離去。

商墨陽徑直返回了主宅,因着心情不好,蓮花峰上寒風凜冽,他也沒興趣擺弄,去了小紅那裏。

以前他覺得,這個爐鼎一身的毛病,身上唯二的優點就是長得像藍世兄,并且是雙性之體。現在看來,無論怎麽糟糕,還是比殷定光好多了,至少不會說三道四。

他折返回來,看到竹榻上的小紅似乎拼命掙紮了很久,手臂上都是被藤蔓磨破的痕跡,越發顯出肌膚下隐約的肌肉形狀。

商墨陽看得口幹舌燥,竟有點氣息不穩,當看到他身下濕了一片,滿室都彌漫着情色氣息時,反而冷靜下來。想想藍世兄何等英偉的男子,怎麽可能如此淫蕩?

小紅看到他回來,奮力掙紮了一會兒,看到他神色淡然,像要轉身離去,忙喘息着道:“夫主!纏心藤是治不了我體內真氣的,定要與人肌膚相親才行,求夫主……夫主開恩,摸摸我……”

商墨陽先前聽他一說,還以為他是扯淡騙人,如今看來,玉莖和花穴都流了一灘了,把人丢到荷花池裏,幾乎就能當一個泉眼,性器仍然沒有半分軟下來的跡象。

商墨陽想了想,從衣袖裏摸出了那只半死不活的狐貍,在狐貍的口中丢了一顆起死回生丹。這狐貍他原是想剝了皮做圍脖的,不過毛色他戴着不合适,倒是比較适合小紅。一身紅衣,再加一條長長的狐皮圍脖,怎麽想都是一身的風流和騷情。

如今既然小紅急用,那就只好暫且饒了胡廿七一命。商墨陽将緩緩醒轉的狐貍放到竹榻旁邊,摸了摸狐貍的腦袋。狐貍漆黑的眼睛還有點呆滞,晃了晃腦袋,像是嫌惡地掙脫商墨陽的手。

商墨陽也不以為意:“我把胡廿七的陽器隐匿了,讓他給你舔,反正肌膚相親就能救你性命,不必我親自動手。”

那狐貍已然不能說人話,口中發出鳴叫,雖然服食了靈丹妙藥,但傷勢還沒盡複,只能半靠在藍裂雲的身側,随後踉跄地站起,兩只前爪搭在了他身上,毛茸茸的尖細小臉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露出了關切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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