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3)
的攻擊落到了空處。還沒等柳玉找到夏夢衍的身影，夏夢衍的聲音就在自己耳邊響起：
“盤蛇。”
柳玉的身體感到沉重，反應緩慢了一大截，夏夢衍的攻擊接踵而至：
“束縛。”
柳玉的身體被各種蛇纏繞，但他卻沒有找到夏夢衍的身影。
“聖炎爆天擊！”柳玉掙開長蛇，雙眼變得閃亮：“聖炎·真實世界！”
“不滅聖日輪果然名不虛傳。”夏夢衍的身影出現在柳玉的眼前，他輕笑了一聲：“但是想要打敗我還是不可能的，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麽說比賽失敗會有懲罰嗎？”
柳玉一愣，确實啊，這個家夥一直都在說這句話，比賽失敗就會有懲罰，到底是什麽懲罰？
“你難道不覺得我對這兩種能力了解的非常深刻嗎？為什麽呢？我們兩個可從來沒有見過面，我也不知道你有完美之心，但是為什麽我就知道會有懲罰呢？”夏夢衍的話，讓柳玉出了一聲冷汗。
難道一切都在某人的監控之中？
“失敗的人的能力會被剝奪，這是誰也沒辦法改變的，這是命運啊！”夏夢衍打斷了柳玉的猜測：“天心生完美和明華，一個代表希望，一個代表絕望。”
“你拿到的是希望，我想要。”夏夢衍眼神出現了波動：“一定要拿到。”
“先打敗我再說吧！”柳玉對這些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他只是想拿到這次比賽的冠軍。
“影蛇·煉獄！”
比賽場地一下子消失了，連帶着夏夢衍的身影。柳玉一腳踩在蛇群上面，他的雙眼居然看見不穿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那一條條長蛇像是利劍一般向柳玉刺去，這些東西雖然對柳玉沒什麽威脅，但是一直消耗下去還是對他不利。
可是他沒辦法破開夏夢衍的招數，如果用天階的話，會直接瞬閃出場外，一時間柳玉陷入了僵局。
柳玉突然想起了猴二曾經給他說過的話，天階瞬閃，并不是一個簡單的空間功法。在混亂之地，猴二能在千裏之外找到時萌他們，他到底是怎麽辦到的呢？難道不僅僅是空間嗎？難道還有什麽能淩駕在空間上面？柳玉回想着第一次猴二使用天階瞬閃躲開那個老人的空間封鎖的時候的感覺。空間封鎖還能使用的空間功法，恐怕就只有天階瞬閃了。
光？
柳玉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當時他們好像不是瞬移了，有一種被點燃的感覺，自己好像變成光了。他封鎖了空間，但是沒有辦法阻止光的傳播。
“天階·瞬閃！”
一道光暈散開，一剎那柳玉捕捉到了夏夢衍。
“不滅聖日炎！”柳玉直接一拳打到了夏夢衍的身上，夏夢衍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聖炎爆天擊！”
夏夢衍本身的身體素質并不比夢時楠強，這一套打下來，直接就喪失了行動能力。
“果然還是不行啊，我太想贏了，結果就贏不了了。”夏夢衍渾身是血：“你說的對，欺騙自己的心，一點兒都不好受。”
“完美之心能夠讓你認定的不可能變成可能，代表希望；而明華之心卻是事與願違，你會失去你想得到的東西，會得到你不想要的東西，代表絕望。一直以來，我都在欺騙自己。”
“我不相信你的明華之心也是天成的，因為我就不知道我擁有完美之心。”柳玉并不可憐夏夢衍：“我感覺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說的對，一切都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夏夢衍開始講述：“那是我還沒有擁有明華之心的時候。”
那時的畫面逐漸清晰在夏夢衍的腦海裏，那個無法言喻的開始，那個無可奈何的結局，那些改變他命運的瞬間。
夏夢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兒子，怎麽了？”夏峰聽見兒子在花園蹦來蹦去，就好奇的看了一眼，結果看見夏夢衍正坐在地上。
“我想抓住那棵小樹上的葉子，可總是差一點夠不到。”夏夢衍一臉郁悶。
“不就是一片葉子嘛，讓你陳叔幫你摘呗。”夏峰真是無語，自己兒子一天到晚都在幹這種沒頭沒腦的事。
“為什麽我自己摘不到。”夏夢衍嘟起小臉。
“你還不夠努力啊。”夏峰随口回答：“你有那個決心一直努力到摘到為止嗎？”
夏夢衍摸着有些酸痛的腿，看了看那棵樹：“算了，一片葉子而已。”
夏峰搖搖頭，這個傻孩子。
夏夢衍看見爺爺走了過來，他立馬就繃起了臉。
這個家裏的人都知道，夏飒閑是家裏最嚴厲的一個人，無論是誰在他面前都不能喜形于色。
“夢衍，家裏來客人了。”夏飒閑開口。
什麽客人啊，需要爺爺親自來找自己。夏夢衍有些不好的預感。
穿過長廊，夏夢衍看見了一個少年，他的眼角好像貼了個星星。
啊，不對，好像是長在臉上的，好可憐，好好的臉就這樣被毀了。夏夢衍在心底嘟囔着。
“這就是你的孫子啊，看起來蠻漂亮的啊。”趙夢陽摸了摸夏夢衍的腦袋。
夏夢衍謙遜的笑了笑。
什麽叫蠻漂亮，分明是漂亮極了好不好，別摸我的頭好不好，長不高我一定咬死你。夏夢衍心理活動十分豐富。
“好了，人帶來了，你想要幹什麽？”夏飒閑不客氣的問。
“切磋一下而已。讓我家夢兒不那麽驕傲。”趙夢陽臉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夏飒閑看了看夢時楠，又看了看夏夢衍，馬上就知道了趙夢陽的真實意圖。但是他一點兒都不在乎趙夢陽的計劃，他自己也有自己的算盤。
“随便。”夏飒閑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喂喂，你們就不在乎一下我的感受嗎？夏夢衍郁悶，怎麽莫名其妙就要跟人切磋，還是一個臉毀容的家夥。
夏夢衍看了看夢時楠，這個家夥不過跟他一樣，只是準玉十階的人，切磋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吧。
但是真正切磋的時候夏夢衍才發覺夢時楠的可怕，無論他做出什麽樣的攻擊，他都能學會，甚至能夠反超。三下兩下就打敗了自己。
夏飒閑跟趙夢陽又聊了幾句，就帶着夢時楠走了。
“失敗了，你有什麽感想。”夏飒閑問。
“他好強，我會努力打敗他的。”夏夢衍咬牙說。
夏飒閑冷笑一聲：“看見外面那棵大樹了嗎？你能蹦起來摘到最上面的葉子嗎？”
夏夢衍看着那顆十多米的大樹，不禁愣住了：“孫兒......做不到。”
“你現在跟夢時楠之間的差距就是那麽大，你覺得你該怎麽努力才能打敗他呢？”
“我......”
“如果我說，我現在手裏有一個東西能讓你打敗他，你會不會心動呢？”夏飒閑的聲音充滿了誘惑：“但是你要為之付出很大的代價。”
“僅僅是一個對手罷了，以後會有很多對手，總會有比我強的。”
“如果我說，這個東西能夠讓你打敗所有人呢？”
“......”
“讓我想想。”
夏夢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路上他都在想這個問題。
沒那個必要吧，可是輸了真的好不甘心，如果真的能夠戰無不勝。
那可是戰無不勝啊！
可是，肯定要為之付出巨大的代價啊，能讓爺爺說出口的代價，肯定大到無法估量。
算了，以後有的是時間，也許我能靠自己的力量打敗他。
夏夢衍就這樣睡着了。
第二天，夏夢衍又來到了花園，想試試自己能不能夠到那棵小樹的葉子。
我應該是能夠下定決心的。
可是他找不到那棵樹了。
什麽情況？
“你面前的這棵樹就是昨天的小樹。”夏飒閑的聲音響起。
夏夢衍看着那棵三米高的樹，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這種樹叫做三天樹，一天發芽，一天長大，一天枯黃。這是一種觀賞樹，每一次長出來的樹都不一樣。”夏飒閑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夏夢衍 ：“錯過了某個機會，再怎麽努力都是沒有用的，你再也抓不住昨天的葉子。”
說完，夏飒閑就離開了。
夏夢衍一個人怔怔的看着那棵樹，一個人想了好久好久。
我該怎麽辦？
我該怎麽辦？
我不想輸！
夏夢衍眼裏閃爍出光芒，他朝着夏飒閑的房間走去。
還沒有走進房間就聽見了父親和爺爺的聲音。
“你為什麽拿明華之心誘惑夢衍，那種東西給一個小孩子真的好嗎！”
“你逃避的東西總要有一個人來承擔，明華之心是這個世界最大的財富，我們夏家不能就這樣失去它！”
“那我來承受這一切總可以了吧！”
“我對你不感興趣了”夏飒閑低頭看着夏峰：“夏夢衍要比你更加适合明華之心。”
“我不同意！”
“我同意！”
夏夢衍猛地推開門：“我想要它，我想要明華之心！”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退下吧。”夏飒閑不再看夏峰一眼。
“夢衍，你......真的想好了嗎？”夏峰又問了一句。
“父親，我想好了，我不想輸。”夏夢衍低聲說。
“你做的決定，我不阻攔你。”夏峰看了一眼夏飒閑，默默走了出去。
“明華之心是什麽？”夏夢衍問。
“一顆心髒。”
“有什麽用？”
“有人叫他絕望之心，孤獨之心，也有人叫他公平之心。它不會實現你任何想要得到的東西，但是同樣的，你失去的東西越多，打開明華之心的時候得到的東西也就越多。”
“不會實現任何我想要的東西，那我要它做什麽？”
“你換種想法。你想要的東西，你就讓自己不想要，這樣根據明華之心的效力，他就會讓你得到這個東西。”
“那要付出什麽代價。”
“你難道不覺得，要做到我剛才說的，就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嗎？”夏飒閑露出的笑容讓夏夢衍不寒而栗。
不過那算什麽？夏夢衍沒想到所謂的代價就是這些。
“我要了！”
“只有善良的人才能擁有明華之心，你當然要比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強多了。”夏飒閑低聲說。
那顆心沒有什麽不一樣的樣子，就這樣進入了夏夢衍的身體裏。
“你只有一個敵人，那就是完美之心的擁有着。”
“完美之心，那是什麽？”
“那是一種天生的力量，代表完美，能讓一切不可能的東西變成可能。”夏飒閑看見夏夢衍蹙眉輕笑道：“明華之心并不比完美之心差。只不過，如果輸給完美之心的話，明華之心的力量就會被剝奪，同樣，完美之心輸給明華之心的話，完美之心的力量也會被剝奪。”
“不用擔心，明華之心能夠感應到完美之心，但是完美之心感應不到明華之心。”
“為什麽？”
“因為你可以這樣想啊，我一定感應不到完美之心的存在，根據明華之心的效力，你就能感應到了。而完美之心的擁有着是不知道明華之心的存在的，就算知道，完美之心的擁有者是相信一切存在的。但是很有意思的是，他們卻不相信自己擁有完美之心。”
夏夢衍就這樣暈暈乎乎的離開了。
第二天，他站在那棵十多米的樹下。
我肯定沒有辦法拿到最高的葉子的。夏夢衍這樣想。
樹葉從樹上落下，落在了夏夢衍的手心。
真的有用！夏夢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僅僅只需要想一下自己念頭相反的念頭就能實現自己的想法，這能稱的上代價嗎？
我會戰勝這個世界所有的人！
但是夏夢衍發現自己的法力卻在一天一天的減少。
不能有這樣的想法。夏夢衍搖搖頭，可是這些想法，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消失的。
算了，就算法力低，但還是沒有人能打敗我。我還是很厲害的，他們肯定很崇拜我。
可是夏夢衍偷偷聽見了同學們的議論：
“夏夢衍那個家夥運氣真是好，在臺上什麽也不幹，對手就是自己出狀況了。”
“就是，跟他對戰的時候，邪乎的很。”
“他們影蛇家族的人不就是這樣嗎，從來不用光明正大的手段。”
“我看他也不是什麽好人。”
夏夢衍沒有說什麽。
他之後也越來越不愛說話。
“我要去中域找夢時楠。”
留下這張紙條，夏夢衍就一個人上路了。
過了幾天，他回來了，一句話也沒說，繼續上學。
夏夢衍在學校的朋友越來越少，甚至家人對他的态度也越來越差。
他不知道該幹什麽，總是一個人默默的在花園裏發呆。
終于就只剩下胡曦兒願意理他。
這個小姑娘一直喜歡他，再怎麽說夏夢衍也是夏家的公子，長相也相當的俊俏，還是很受女生歡迎的。
其實夏夢衍還是很喜歡她的。
但是......但是......
他只能強壓着自己的情緒，一旦他的心動搖的話，一旦動搖的話！
他就什麽都不剩了。
但是他還是沒有辦法欺騙自己的心。他可以欺騙自己很多很多事情，但是他沒有辦法欺騙自己的感情。
他開始恣意妄為，他想得到誰就能得到誰，想讓誰愛上他誰就會愛上他。
但是他知道他自己不愛。
“我想離開南域。”夏夢衍對他父親說。
“随你意。”
夏夢衍離開了南域，他不知道去哪裏。
剝奪？
也就是說，我可以失去明華之心？
可是，可是失去明華之心自己還有什麽？自己的家，學院，朋友還能再接納自己嗎？
剝奪？
也就是說，我可以得到完美之心？
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夏夢衍終于有了個目标：
北域！
“所以你就來到北域了？”柳玉聽完之後，面無表情。
“啊，對啊。最差，我也能擺脫明華之心。”夏夢衍苦笑。
柳玉卻想法多了起來。
把不可能變成可能？這種力量！這種力量實在是太誘惑人了，自己真的能控制自己不用嗎？
用了多好啊，這樣就能和她永遠。
我不想！我不想就這樣輕輕松松得到這些東西，就這樣得到一點兒都不好。
柳玉想起來北域其他班同學看自己的眼神，那種羨慕，他非常讨厭，好像自己生來就要比誰高一等一樣。而自己班的同學從來不看他們一眼，好像他們就是那種不需要什麽努力就能得到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的人。
他讨厭別人說他天賦異禀不需要努力就能得到別人得不到的東西，自己明明努力了很多很多。
完美之心，不要也罷。
那何必不對自己狠一點呢？
柳玉一直害怕得到，他一直都在逃避。自己得到了那麽多自己真的有辦法處理好嗎，自己真的有辦法承擔一切責任嗎？
不如一無所有。
自己為什麽要這樣想，難道是在可憐夏夢衍嗎？
“我跟你換，但是冠軍必須是我的！”
柳玉還是有些糾結。
長痛不如短痛，現在不放手以後就來不及了。柳玉咬緊牙關，這次就當做是告別的禮物。
難道自己拿到明華之心之後就不會使用嗎？
難道自己就那麽想讓自己變得痛苦嗎？
“什麽？”
“交換嗎？”
“交換！”
兩個人貼在了一起，兩顆心慢慢在交換身體。
心痛的感覺随之而來。
柳玉聽見了宏大的聲音，伴随着明華之心的到來而到來。
“取世之極善兮，鑄天月明華，陰陽為附加，動心念便分成敗，一事榮則一事損，非極善者不能得之。”
柳玉閉上了眼睛。
你後悔嗎？會後悔嗎？
或許只有痛苦和悲傷才能讓自己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是活着的。
來吧，明華之心。
☆、分離
比賽結束了，柳玉最後拿到了冠軍。
“沒想到，你還是挺厲害的嗎！”時萌拍着柳玉的肩膀。
“那是當然了。”柳玉眼睛不知道在看哪裏：“比賽結束了，我要去跟他們慶祝一下，有什麽事記得聯系我。”
柳玉轉頭離開了，他去找自己的夥伴。
時萌看着柳玉的背影，什麽也沒有說。
柳玉三步兩步就走到了李沐的房間，打開門大家都在房間裏。
“你來了。”川明澤看見了柳玉，他們正在慶祝，這次團體賽和個人賽的冠軍都是他們北域的，李沐是格外的開心。
夜瑾軒還是不在。
柳玉終于看見夏夢衍笑了起來，真正的笑了起來。就像柳玉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的那種感覺。
這才是他本來的模樣吧，怪不得自己那時會向他打招呼。
“說起來還真是慚愧啊，團體賽我都沒幫上什麽忙。”司徒南低聲嘆了口氣。
“那我不也是一點忙都沒幫上麽，贏了就好。”歐陽墨羲吐了吐舌頭。
“也是。”司徒南還是有些傷感：“可是五院大賽結束，我就要回到東域了。沒想到自己在這裏待的時間那麽短。”
“我也是，我覺得我該回到南域了。”夏夢衍也是有些懷念自己的家鄉。
“你們都要回去了？”歐陽墨羲驚訝：“你們才來多長時間啊，好歹這個學期過完再走啊。”
“我們可不是僅僅代表個人意志來這裏的啊，就算我們想留在這裏，我們的家族也不會同意的。”司徒南朝着東方看了看：“也許我再也沒有機會來北域了。”
“沒事，我們歐陽集團在東域也有産業，到時候我去找你就是了。”歐陽墨羲毫不在意。
“我沒什麽事，還可以在北域待上一陣子。”巫馬延輕聲說。
“我要回西域了，西域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川明澤提起西域，面色就不是太好。
“看樣子這就是我們最後一次在一起聚了，可惜夜瑾軒不在。”司徒南說。
氣氛變得壓抑起來，每個人都要面對自己要面對的事情了。五院大賽可能是他們人生最美好的一段篇章，也可能是一個新的開始。
“晚上時萌過生日，大家一起去參加吧。”柳玉灑然一笑：“就當做我們最後的聚會，我去找夜瑾軒。”
夏夢衍看了柳玉一眼，想說什麽，但是沒有說出口。
“真的嗎，有人要過生日。”歐陽墨羲巴不得氣氛能活躍一些。
“你們晚上去玩吧，明天我們就回北域。”李沐對他們說，然後就出去了。
柳玉跟他們說了幾句，就出去找夜瑾軒。
以前他确實不知道該怎麽找夜瑾軒，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我最擅長的就是自欺欺人。柳玉自嘲的笑了笑。
他推開門走了出去。
“你為什麽不讓我參加五院大賽！”
一片黑暗中，兩個聲音在争吵。
“中域可不是個簡單的地方，我怕有人發現我的蹤跡。”
“還有人能夠找到你的蹤跡？”
“有人能将我封印，就有人能找到我，我們要趕快回到北域，不能在這裏耽擱太長時間。”
夜瑾軒還想說什麽，一道光突然照亮他的臉龐，夜瑾軒順着光的來源，看見了柳玉。
“你在跟誰說話？”柳玉好像聽見有人在和夜瑾軒說話，但是打開門誰也沒有看見。
夜瑾軒沒有回答柳玉的問題：“我們回北域。”
“好，明天就回去。”柳玉也懶得知道答案：“不過今天我們要一起參加時萌的生日晚會。”
夜瑾軒剛想拒絕，但是又改變了主意。
他的心被某些東西觸動了，也許他還可以再挽救一下也說不定。
“我去。”夜瑾軒沒有再看柳玉一眼，向外面走去。
就這樣就去了？柳玉有些驚訝，他還沒有用明華之心呢。
柳玉在街上逛來逛去，根本就不知道夜瑾軒在哪裏。他只是看見這個房子挺有趣的，上面畫了許多小孩子畫的畫，柳玉就想看看。結果，不知道什麽東西撞了他一下，差點兒把他撞倒。他趕緊扶了一下牆，結果這根本不是面牆，而是一扇門，打開門，就看見了夜瑾軒。
他在這裏幹什麽？他在跟誰說話？
柳玉不得而知。
管他呢，反正自己的意圖達到了。
“不滅聖日輪，完美之心，他到底是誰？”趙夢陽一直在想這些。
誰都不敢确定完美之心是不是真的存在，趙夢陽一直都不相信。同樣的他也不相信明華之心存在。看見明華之心的時候，他的心就受到了沖撞。但是現在他居然同時看見了明華之心和完美之心，簡直就像親眼看見了奇跡一樣。
但是不滅聖日輪，趙夢陽清楚地不能再清楚了。
就像夢家的黑玉封天印，時家的青鳳流光鳥一樣，他們趙家的玉靈就是不滅聖日輪。
可是，雖然不滅聖日輪是他們趙家的，但是趙家的勢力，要比所有家族的勢力都要大。傳說，只有趙家嫡系子弟才能修煉不滅聖日輪，可是誰也沒有見過趙家的嫡系。他們像是隐藏在這個世界的另一面一樣，誰也看不見他們，他們卻在操縱這個世界。
他們只見過一個人使用過不滅聖日輪，那就是趙光義，中域的創始者。
柳玉是怎麽得到的不滅聖日輪，誰也不知道。
“查一下柳玉。”趙夢陽睜開了眼睛，柳玉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有意思，有意思。
很快就是晚上了，中域的晚上要比北域熱鬧很多，但是柳玉的眼睛裏卻沒有一絲的歡樂。
不知道為什麽，柳玉覺得自己好像變了一個人，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難道是明華之心？不是吧，好像沒有得到明華之心的時候自己就變成這個樣子。
自己小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現在的自己是不是自己期待過的那個樣子呢？
如果自己能夠早一些變成這樣會不會更好一些？一些錯過的，失去的的都将緊握在自己的手中。
也許自己能夠做到很多事情，就像他們說的，自己就是一把鑰匙，打開一切。
為什麽他們會這樣說呢？因為完美之心？
那現在是不是夏夢衍才是那把鑰匙呢？
世界的一切又有什麽好得到的呢？得到了世界的一切，真的很好嗎？
那是不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得到再多的東西都沒有辦法填補心中的空白？那為什麽還要得到？是不是從此只是漫無目的地得到，變得越來越貪婪。
你把心丢到了某個地方，從此以後的所有，都是無心而為，再也不在乎以後的以後。
你死心了嗎？
還沒有！無論如何都不能死心！柳玉咬牙切齒。
那你為什還要和夏夢衍交換，明明，明明這樣走下去就能得到自己所有想要得到的東西。
可是那真的是真的嗎？靠借外力得到的東西真的是真的嗎。真的，就屬于你嗎？
我相信，無論是明華之心，還是完美之心，都沒有辦法改變他人的心意。愛我的，一生一世都不會改變，不愛我的......
柳玉自嘲的笑了笑，或許也是如此吧。
“傻小子，還在發呆，進來了。”時萌把柳玉從陽臺拉回屋裏，他們一群人圍坐在圓桌。
“你們到齊了。”柳玉一看表自己又是發了一個小時的呆。
“本來我還想做點兒游戲什麽的，但是大家都有自己事情，所以我就想就舉行個簡單的晚宴吧，希望大家不要覺得過于簡單。”時萌看見大家都不開口，只好自己先說話了。
“沒事，我們跟學姐年齡差的有點兒太多，所以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歐陽墨羲馬上接話茬。
“學姐我可不比你們差多少，我在初級部的時候跳了兩級，在中級部跳了兩級，所以我現在在高級部。我只比你們大三歲罷了。”時萌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真的老了：“年輕就是好啊，還有很多時間能夠瘋。”
“哇，學姐好厲害啊，一連跳了那麽多級。”巫馬延真的被震驚了。
“哈哈，那是我可是被稱為史上最聰明的學生，就連其他域都對我有所耳聞呢。”時萌心裏卻一點不開心，為了這些，她曾經付出很大的代價：“你們也不錯啊，畢竟能來參加五院大賽的都是每個域的精英。以後的修為就好提升了，只要你們能度過真神境這一關，就鯉魚躍龍門了。”
“真神，也太遙遠了吧，我們現在還在準玉呢。”歐陽墨羲撇撇嘴。
“大部分人在真天之前的進展都是非常快的，只有到了幻華才會拉開點兒差距。”時萌回想起自己那個時候的事情：“真神之前都是只一步就能跨過去的。”
“關鍵還是看你願不願意跨過去了。”
“看樣子還是要努力啊。不過什麽時候我要是能像謝珊會長一樣就好了。”歐陽墨羲嘿嘿一笑：“還是有錢比較實在。”
時萌輕輕一笑，對啊，現在有那麽多的出路，又不是非要法力修為有多高，在其他方面有成就也是能夠生存下去的。也許就是這樣豐富多彩的世界才值得守護吧。
于是大家就開始說起話來，其實還是有很多話要說的，馬上就要分別了，他們都要回到自己的家鄉，可能再也沒有辦法見面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雖然短，但是那些情誼卻要比那些相伴很久的同學深厚的多。那些同學總是在追逐自己的路，忽略了身邊的夥伴。
會有個人陪你時候，一天勝于一年。
時萌心性還是有些小女生的，還是能和大家鬧起來的。
最後大家紛紛送上了自己的禮物，很難得的，夜瑾軒居然也帶禮物來了。時萌笑的臉都快笑歪了，她知道自己什麽都不缺，但是她希望能留住這些美好的記憶。
也許只有記憶才是唯一不變的。
“柳玉，我明天就要走了。”川明澤喊住了柳玉。
柳玉心裏有事，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走的那麽急啊。”
“對啊，家裏的事情還有很多，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留在這裏。”川明澤還是比較留戀北域的。
“那你一路走好。”柳玉不知道說什麽好。走就走了呗，跟我什麽關系。
“這個東西送給你，是我親手做的，專門為你做的，我覺得挺适合你的。”川明澤拿出了一副手套。
手套？送手套幹什麽？柳玉很是不解。
“這不僅僅是一個手套，也是一件兵器。我覺得你好像并不适合拿刀。”川明澤看出了柳玉的疑惑。
“我确實不怎麽會用刀，多謝你了。”柳玉勉強笑了笑。
“好了，你早點兒休息吧，我先走了。”川明澤聳聳肩就走了。
“這手套有名字麽？”柳玉低聲問。
“光明守護手套。”川明澤回答。她的聲音逐漸變小，小到柳玉沒有聽清後面說的話。
“還真是适合我啊。”柳玉還是笑了。
窗外的天空黑的耀眼，星光灑在柳玉的臉上，他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笑了。
時萌打開大家送的禮物。
歐陽墨羲送的一個小小的琴，巫馬延送的是一塊手表，可是時萌并不喜歡戴手表，手表影響戰鬥。
夏夢衍不知道為什麽送了兩本書，像時萌這種神經大條的人是不喜歡看書的；司徒南送了一個小挂墜，造型還是很漂亮；川明澤送了一個發卡，同樣的時萌也不喜歡這種東西；夜瑾軒送她個毛絨娃娃。
“這個家夥還真是的，都多大了，還送娃娃。”時萌也是感到無語。
終于到了柳玉的禮物了，時萌有期待，又害怕。
她拆開了禮物盒。
一把梳子。
她愣住了，為什麽柳玉會送他一把梳子，不應該是神玉麽。
時萌不知所措，現在她該怎麽辦？
難道命運改變了，鑰匙不再是鑰匙，結局不再是結局？
那我也許可以有個永遠也說不定。
時萌看着手中的梳子。
是柳玉也說不定。
可是真的就這樣改變了？時萌不敢相信。
不管了，我已經做的最好了，剩下的也不是我能管的了。
時萌把他們送的東西都裝了起來，明天就要回到北域了。
這次回去恐怕不會那麽平靜。
柳玉回到自己的房間，夏夢衍已經在房間裏了。
“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夏夢衍一臉輕松。
“我只是不想要完美之心罷了，你那麽想要的東西在我眼裏還不算什麽。”柳玉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樣說，明明自己已經原諒夏夢衍了。
“也是啊，不過我還是想要謝謝你，用自己雙手得到的東西才是能緊緊握在手中的東西，你讓我明白了這個道理。”夏夢衍眼神裏帶着真摯。
“做一個好人吧。”柳玉說，雖然他知道夏夢衍是個好人，只是太過于善良了。
“我會努力的。”夏夢衍，多年前他就決定了，只是那時候有一個誘惑放在他眼前：“沒想到自己還要為了保持自己一直是某個樣子而努力。”
“一直保持自己是某個樣子才是最難的。”柳玉小聲的說：“心總會随着時間的流逝留下刻痕，它上面滿是斑駁。它已經痛過了，你磨去那些傷痕，它又痛了一遍。”
夏夢衍看向柳玉的眼神終于變了，他知道柳玉最近有點兒不對勁，但是沒想到柳玉的情緒會那麽低落。
“也許改變......”夏夢衍知道自己說點兒什麽也沒有用，他的聲音變得微不可聞：“也是種好事。”
他和柳玉是一類人，他知道柳玉下定決心的事，是不會改變的。
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