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6)
，一下就能殺了兩個人的事，非要留一個。空間屬性正好穿過他的身體，有病吧，自己會空間是什麽很了不起的事情嗎？秀自己能力嗎？有病吧，誰在乎你會什麽！
司徒南和怪物相視一眼，兩個人同時驚異了一下，那種像是舊事重演的感覺，寫在他們眼底。
司徒南蹲在花清羽旁邊，僅僅一瞬間，生機就消失了，黑色的絲線在吞噬着什麽，她的容顏一點一點消失成黑暗。
雖然我知道離別總是那麽倉促，不給人一絲一毫的準備。
雖然我知道不會有一句臨別話，讓人留有懷念些許安慰。
這種感覺，還真是有些悲傷呢。
“嘿嘿，是不是很享受這絕望的感覺？是不是感覺這種感覺美妙極了。世界那麽悲傷，到底能有多悲傷，他既然已經那麽悲傷了，為什麽不讓他更加悲傷一些呢！”怪物看着司徒南淡然的表情非常不爽。
“美妙你大爺！”司徒南冷冷的說，他看向四周，黑色的絲線已經将所有人都吞噬了，三個極境的強者也都變成了暗衛，東域的一支精銳就這樣全軍覆沒，原因竟然是面前這個怪物一時興起！
他好像要悲傷才對，他好像發瘋才對。
滾你大爺，去你妹夫的，我可不是為了享受失敗承受痛苦才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的過錯都是因為自己能力不足，自己必須變得更加強大才能守護自己所想要的一切！司徒南咆哮，臂铠浮現在他的雙臂，巨大的玉虎出現在他的身後。經過兩年，他終于到達了幻華。
“哈哈哈，不甘有什麽用，你能打敗我嗎，又或者你打敗我就能挽救什麽嗎，讓失去的在回來，消失的在出現嗎！你不能啊，無論如何，無論你做出什麽樣的努力，錯過的東西都不會在回來了！”
“我為什麽要沉溺在過去，過去很美好，我知道。但是未來還是會很美好，就算我遇不到更好的人，得不到更真的心，但是未來還是很美好。或許得到的人會失去，同樣失去的人也會得到。你，只是個被命運打敗的垃圾而已！”
“你能啊，來啊，讓我看看你能幹什麽，你是怎麽打開這注定的命運，挽救這個悲傷的世界！”怪物雙翅鼓動，眨眼就出現在司徒南的面前，輕輕揮了一拳。
司徒南口鼻溢血，被打飛數十米，整個身體像是要碎掉了一樣。
“就這，僅僅是這樣就妄想打敗我，還不放棄。你的堅持算什麽，你的堅持就能改變什麽嗎？世界不會因為你改變一分一毫的！”
“然後呢？”司徒南艱難的站起來：“可是不還是你輸給了世界，而我卻沒有輸。我還可以走很久遠的路，也許短暫，也許漫長。難道這樣不是生命的真嗎？失敗失去了很多，不可能沒有失去，只有失去了才會得到新的東西。”
“哈哈哈，這就是你眼中的世界嗎？還有可以挽救的餘地嗎？失去了在得到，然後失去，然後得到。反反複複玩弄着你的心。你能不動心嗎？失去了就能閉眼重新開始嗎？忘掉一切悲傷，然後沒心沒肺的活着，真的很好嗎！”
“因為害怕悲傷就毀掉悲傷的來源，還真是懦弱啊。”司徒南冷哼一聲，身上又浮起來光芒，那個白虎好像更加猙獰可怕：“正因為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失去什麽東西，現在才會那麽珍惜。你或許失去過很多東西，很重要的東西，但是他們好像并沒有讓你明白什麽是珍惜現在。也許你并不是那麽愛他們，你只是活在自己的愧疚，或者自己的無能當中！”
司徒南又被打飛，他的實力在怪物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你知道什麽，你什麽都沒經歷過，憑什麽這樣說，你又怎麽知道我到底經歷過什麽。空口說白話誰不會！你能證明什麽？你又想證明什麽？廢物就是廢物，垃圾就是垃圾！”
“你還不是一樣，你怎麽知道我什麽都沒有經歷過，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傷痛都是你一個人經歷的一樣，不相信別人的話語，只是活在自己的幻想當中，這不就是你嗎？你怎麽還好意思說其他人，真是為你感到悲哀。”司徒南又站了起來，他看似冷靜，其實內心混亂。
他怎麽能不傷心？
可是傷心又有什麽用，那麽多年，他知道的道理當中，有一條就是不能傷心。也許有很過悲傷，但是也只能化悲傷為力量，不斷的忘掉過去的事情，然後沒心沒肺的活着，就像那個怪物說的。他早就忘了是怎麽認識花清羽的，可能是酒喝多了，也可能是太寂寞了。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和花清羽在一起的，可能是草草做的決定，可能是随口做的承諾。但是他不想自己身邊那些美好的東西都像泡沫一樣，就算很認真的守護，還是會輕易的消失不見；不想愛自己的人像路上的飛蓬一樣風一吹就消失了蹤影。
雖然他總是這樣想，但是還是有那麽多事情是他無法左右的，失去又怎麽了，他可是擁有過的，他還沒有絕望。
“你覺得我是廢物，是垃圾，難道你不也是嗎？空有一身力量又怎麽了，有本事你就來打敗我啊，看看我會不會像你一樣的絕望啊！”司徒南的頭頂住怪物的腦袋，一雙眼睛閃射着光芒。
怪物突然怪笑起來了，“你認真嗎？你在我面前只是一個卑微的人而已，雖然我承認你曾經是有點兒能力，但是在現在這個紛亂的的世界中，你沒有任何機會！”
“你認得我！”司徒南眼睛像是要噴出火焰一般，他一直都有這種感覺，他好像在那裏有過類似的感覺，他會動不動一句話都不說，一點兒不給人面子，說話一點兒不客氣，他......
“你是，夜！瑾！軒！”
他總算是認出來了，那雙空洞死寂夾雜着冷傲的眼睛，那個僵硬呆板略帶些乖張的笑容，夜瑾軒，這個剛才他還念叨着的名字，這個剛才還有一點兒懷念的名字，現在！
“死去吧！”
司徒南再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這種感覺就像是被自己的朋友背叛了一樣，讓他怒火中燒。
夜瑾軒反而像是看見了什麽美好的畫面一樣，“這還不算完，我不會就那麽輕易就結束你的，我要讓你帶着憤怒不甘繼續活下去，等過了十年百年，你都不能從這件事中釋懷！”
夜瑾軒一拳把司徒南打飛，黑色的鎖鏈緊緊的将他鎖住，“你還能做什麽，掙紮，吶喊，又有什麽用呢？你什麽都做不了，屈辱嗎？不甘嗎？你所謂的努力會有用嗎？你成功了之後能改變什麽嗎？你不絕望嗎？你還在相信什麽，你難道不會害怕嗎？不心痛嗎？糾結，彷徨？哈哈哈哈哈哈！！！”
夜瑾軒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司徒南：“來啊，讓我看看你的希望，你不絕望的理由啊，來啊！”
“你真的以為你把我逼到絕境了嗎，你盡管來啊，看我到底會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絕望！”司徒南的雙眼發出白色的光芒：“你的眼睛蒙上了黑暗，你永遠看不見絕境中的希望！”
“我也從沒有害怕過啊。”
“法力共享！”
天空中彙聚的黑色的光團不知為什麽向司徒南包裹去，空間好像有着莫名的吶喊聲，風像是變成了刀刃，要去撕裂什麽一樣，像是有巨獸的咆哮，有神邸的召喚，某種生物正在孕育成型，心跳聲像是萬萬千人，一齊跳動一般。
夜瑾軒看着這一幕，像是看着什麽有趣的場景，絲毫沒有什麽畏懼。
“極境分九境，你又能達到哪一步呢？”
司徒南咆哮着從黑色的繭掙脫，他身上的氣息非常不穩定，每一個毛孔都噴薄着法力，他相貌并沒有發生什麽變化，只是一雙眼睛變成紫色。
司徒南一下子消失在夜瑾軒的眼前，整個空間像是要破碎了一般。
夜瑾軒翻身下抓，一只手緊緊扣住司徒南的頭顱，他的嘴角上揚，眼中滿是不屑：“比空間，你差遠了！”司徒南的眼睛露出一絲驚容：“比法力，你也差遠了。”
司徒南那裏炸裂出雷光，整個天空像是被照亮了一樣，但是司徒南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因為那一瞬間，夜瑾軒已經消失在他的攻擊範圍。
“你這種狀态又能堅持多長時間呢？真的以為現在的你就有能和我抗衡的能力了嗎？”夜瑾軒的眼睛并沒有看着司徒南，“既然你那麽想跟我打，那就成全你吧。”
司徒南看着夜瑾軒，他感覺到了，夜瑾軒好像是瘋了。不知道為什麽，夜瑾軒現在的狀态好像很不穩定，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樣。司徒南也很好奇為什麽夜瑾軒會有現在的實力，他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一切都還是謎題。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到底自己是怎麽了。”司徒南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個機會逃離這個地方。“你想逃？”夜瑾軒好像是看出來司徒南的意圖：“逃吧！沒有人攔你啊，不然你早死了。你的自尊呢？傲氣呢？剛才不是說的很好聽嗎？呵呵，來啊，逃吧！”
夜瑾軒打開了空間封鎖，饒有興致的看着司徒南。
司徒南冷笑一聲：“你永遠不會懂，什麽是得到，什麽是失去。你終将有一天明白，你從來沒有在乎別人，你在乎的只是自己罷了。”
夜瑾軒剛打開空間封鎖，司徒南就頭都不回的離開了。
他走的很急，卻一點兒都不像是在逃離。
“他為什麽就這樣走了。”
夜瑾軒一點一點恢複了自己本身的模樣，只是身上還是有着不正常的潮紅。他的氣息也慢慢消退了，但是還是停留在極境。
沒有人回答他。
“你太傻了。”
“真的是我傻嗎？”
“誰知道。”
“這麽多暗衛，應該足夠了吧。”
“呵呵，暗衛，再多都不夠，你不會明白，天界之門會給我們帶來多麽大的威脅。那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這個悲傷世界的開始。”
“那為什麽不讓這個世界更悲傷呢？嘿嘿嘿，哈哈哈！！”
不知道是誰的聲音在回響，又好像是夜瑾軒在自言自語。
司徒南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廢了一樣，每一寸都像是撕裂了一般。但是這種感覺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他想要報仇，但是他根本不是夜瑾軒的對手，最後還是不甘心的逃走了。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
還是那麽弱小啊。
司徒南自嘲的笑了笑，弱小就要失去一切嗎，這個世界還是那麽不公平，可是什麽才是真的公平呢？
晚安。
睡吧。
☆、無為
夏夢衍看着現在自己得到的一切，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自己有很長時間沒有跟外界聯系過了，但是外界的一切動向他都了如指掌。可是那又有什麽用呢，自己掌握了別人的動向，可是又不能得到什麽。夏飒閑在一年前突然就去世了，夏家就由他來掌管了。出乎意料的，整個夏家沒有一個人質疑過這件事，好像是這件事就是理所當然的一樣，這讓夏夢衍感到非常不理解，明明兩年前他們還那麽排斥他。
完美？
這兩年夏夢衍已經習慣了完美之心，但是每當他享受這完美之心的便利的同時，都會想到柳玉，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麽樣。剛開始的時候夏夢衍覺得自己身體裏好像還是有着明華之心，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就漸漸的消失了。也許是明華之心對自己的影響太大了。
“族長！”
一個信使模樣的人匆匆忙忙的趕了進來。
“什麽事。”夏夢衍臉上已經沒有了那種年少的輕浮與嬉笑，臉上的稚氣長開了，談吐間好似真的有了族長的威嚴。
“今天早上得到密報，東域一支上萬人的精銳折損在北域。”
夏夢衍的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雖然現在他是夏家的一家之長，但是他曾經還是和四域的人關系莫逆。
“說一下具體情況。”
“昨天夜裏，有個居住在北極的人親眼看見一支部隊在雪地裏行軍，于是他就馬上向北域駐紮的北極的軍隊通報。但是等他們沿着他的行軍的地方探尋時，發現整支軍隊突然消失在一個山谷。”
“山谷？那個山谷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沒有，那個山谷只是一個平常的山谷，連名號都沒有一個。他們在那個山谷發現了衆多将士的衣物，兵器，但是卻沒有發現一個人。從那些東西可以推測出來大概有一萬人，他們應該是來自東域司徒家族。”
“司徒？”夏夢衍又皺了皺眉：“你先退下吧。”
夏夢衍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他現在想法有很多，東域損失一萬精銳，對于他們來說是一件非常好的事，現在他甚至有想法宣布複出，在這個亂世争上一争。可是他的心中還是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為什麽。難道是因為損失的軍隊是司徒家族的軍隊？
不對，那些人為什麽會消失呢？夏夢衍突然冒了一身冷汗。一萬人憑空消失，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尤其是在北極這個特殊的地方。
“族長，西域川家族長求見。”
門外的聲音打斷了夏夢衍的思緒。
“請進。”
夏夢衍之前是不認識各大家族的族長的，但是夏飒閑去世前曾跟夏夢衍講解過五域局勢，他倒也認得西域川家族長，也深知她的可怕之處。
“川家族長前來，有失遠迎。”夏夢衍嘴上說說，但是手上并沒有什麽舉動。
“廢話不多說，我是來談條件的。”川月容的聲音還是那麽好聽，但是隐隐透出一絲惡毒。
“哦，我跟川族長有什麽條件好談的嗎？”夏夢衍不知道川月容心裏想的什麽。
“你應該知道了東域司徒家元氣大損的情況了吧。”
“你是要跟我一起聯手攻打東域嗎？”
川月容突然笑了起來：“夏家新族長遠沒有飒閑深謀遠慮啊。妾身在謀略上只佩服過飒閑兄，看來飒閑兄挑人的能力并不是太好啊。”
“祖考謀略無雙，在下遠不及，不知川家族長是何打算？”
“我們為什麽不聯合元氣大損的東域一起攻打中域呢？”川月容的話只是輕語，卻在夏夢衍心中炸開了。
進攻中域！那豈不是要一下打破五域格局，整個大陸都要陷入兵荒馬亂之中？可是現在确實是一個好機會，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機會了。中域跟南域聯手進入西域，別人不知道具體的損失，但是夏夢衍可是清楚的很。中域在裏面根本沒有傷到筋骨，倒是南域損失慘重。這次東域又受到重創，中域已經一家獨大了，根本沒有那一域是他們的對手。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夏夢衍不相信西域會那麽誠心的來聯盟，他們前不久還是敵對的關系。
“不相信我，那我就走了啊。”
川月容看着夏夢衍，一句話都不再說。
如果錯失這次機會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有類似的機會，東域是不會那麽輕易跟他們合作的，影蛇家族隐忍那麽長時間，好像是要找個機會複出了。
對，好像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我這裏是沒什麽問題，但是你能說服東域的主事者嗎？”夏夢衍裝着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沒有完全的準備我是不會來找你的。”
川月容就直接轉身走人了。
夏夢衍突然感覺川月容來并不是來談什麽條件的，好像就是在告知他要發生什麽事情一樣。這個女人還真是可怕。
“最近你過的還好嗎啊？”
“啊？”
夏夢衍還沒反應過來，愣愣神才看見面前站了個人，原來是川明澤。
“還好吧，你呢？”
夏夢衍只好說着客套話。
“沒想到，這一別，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啊。”
“是啊，沒想到會改變的那麽快，我還以為要到三十歲才會接手這個位置的。”
“你還跟他們有過聯系嗎？”
“聯系？沒有，自從我回到夏家之後，夏家就與外界斷絕聯系了，不允許跟外界交流的。”
“有幾個人就再也沒有過消息了。”
“對啊，偶爾會有司徒南的消息，歐陽墨羲也出現在新聞上，但是柳玉夜瑾軒兩個人就再也沒有過消息了。想當初他們兩個可是北極天荒最優秀的兩個學生，但是現在......”
“你會聽到夜瑾軒的消息的。”川明澤低聲說：“但是柳玉，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好像就這樣消失了。”
“小鎖，走。”
“不說了，走了。”川明澤聽見川月容的聲音，趕快跟了上去。
夏夢衍看着她們兩個走遠，低聲嘆了口氣，不知道在想什麽。
“沒想到到現在還是不習慣學校裏沒有他們的生活啊。”歐陽墨羲給巫馬延倒了一杯酒。巫馬延接過酒杯，“他們可能都不在上學了，也不知道現在中域變成了什麽樣子。”
“你想回去就回去呗。”歐陽墨羲的臉還是那樣，微白帶着一點兒稚氣，仿佛歲月沒有再他臉上留下痕跡。
“現在回去幹什麽。中域現在那麽亂。”
“也是啊，雖然趙炎極力想讓北域出現在五域的舞臺，但是北域安定那麽久了，人們根本不會為他賣命的。就算他想有什麽舉動，戰争也不會發生在北域境內的。”
“你說的有道理。”
兩個人碰着酒，像兩個醉醺醺的酒鬼。
“你說他們現在過得怎麽樣啊。”巫馬延問。
“聽說，夏夢衍回了夏家，不知道過的怎麽樣；司徒南回到了司徒家，好像是繼續當他的将軍去了；川明澤回到了川家，成了川家族長的傳話筒；只是不知道柳玉和夜瑾軒幹什麽去了。好像一走就消失了，誰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啊，他們兩個又沒有什麽背景，說不定又回到了自己的村子過着自己原來的生活也說不定呢。”
“要是那樣，豈不是太浪費人才了嗎？他們兩個那麽優秀，就這樣歸隐山林，唉，想想都覺得惋惜。”
“那又誰知道到底是怎麽樣的結局呢，現在我們都小，還不足以左右這個世界啊。我們的未來又有誰知道呢？”
兩個人都不在說話，好像是想起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
未來又有誰知道呢？
他們都在說柳玉，可是誰都不知道柳玉去了哪裏，他那個山間的小屋裏也空寂着沒有了聲響。柳玉，柳天都不見了蹤影，他們之間的聯系就那麽多，一旦離開就真的沒有辦法再聯系。
歐陽墨羲，夜瑾軒，司徒南，夏夢衍，川明澤，巫馬延，齊天，謝珊，時萌，好像就是過客一樣，他們為什麽要和自己有什麽交集，只是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日子。
我可以一走了之的。
對啊，我可以走的，走了就什麽都不用牽挂的。
柳玉就這樣走了，一路向東走，跟着柳天來到了東域。
柳玉一直以為自己能夠忘掉某些人，但是他錯了，他到北極天荒學院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某些生活已經離他遠去了。可是他以為自己就是過那樣的生活的時候，他又發現自己沒辦法過這樣的生活。
他現在凝星四階。
這是個殘酷的現實，無論他怎麽努力，都沒有辦法精進分毫，一旦法力有所見長，身體就要崩潰。每天他都在不甘中掙紮，他不想做一個無能為力的人。
可是那又能怎麽辦？他不想再去想那個地方了，不管他有多麽留戀，他也不想在北域待下去了。
兩年，凝星四階，在同齡人中也是很差的。現在他十八歲，凝星四階算是中下等了，凝星階一般一年就直接越過去了，快的也就可能半年，幾個月都有可能，三年準玉到幻華一點兒都不誇張。
他在東域好久了，每天跟着柳天去打魚，柳天對打魚樂此不疲，因為在大山裏沒有那麽多奇形怪狀的魚。而柳玉就不一樣了，到現在他還是喜歡對着大海發呆。
他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釋懷，心裏就是放不下。
“喂，讓一讓，我們要在這裏捕魚。”
身後來了一群人，他們張羅着好像确實想要在這裏打魚。
柳玉卻坐在那裏不想動彈。去一邊兒打魚去，別煩我。
“喂，小子你耳朵是有毛病吧！”一個看着和柳玉差不多的青年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
“怎麽？你很有意見嗎？”柳玉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好像是有一口氣一樣，說話都沒什麽好語氣，好像就是想找事的樣子。
剛剛嚷嚷的青年還沒說什麽，旁邊那個不說話的青年倒是忍不住先動手了，一拳向柳玉打去。柳玉巴不得打一架，可是剛一動手才發現自己的法力居然被對面這個小個子鎖住了。
你以為我怕你了嗎？
柳玉毫不示弱，可是兩個人都沒有什麽招式，居然不顧面子的在地上掐架起來。
“行了，胡鬧！”
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當場叫住了他們兩個，可是他們兩個絲毫沒有松手的念頭。
“好了，柳玉，給他們讓個位置！”柳天聽見這裏吵吵嚷嚷的，也是連忙趕了過來：“對不起啊，我兒子最近心情不好。”
大漢倒是通情達理的笑了起來：“沒關系，這小子也是個怪胎，從來不聽指揮的。都是大老爺們的，誰沒個脾氣啊。心情不好的時候犯的錯，都是能夠原諒的。”
“哈哈，兄弟挺善解人意的啊。我叫柳天，最近才到小鎮，不知兄臺貴姓啊。”
“哪兒那麽多規矩啊，就叫我張魚吧，哈哈，我最喜歡吃鱿魚了，他們取笑我，給我取了個這外號。章魚跟鱿魚哪是一個東西啊，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
張跶和柳天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了，柳玉爬起來，跑到其他地方看着海，好像海水那麽大能夠洗刷掉什麽。
不知不覺就又到了晚上，柳玉還是賴在那裏不想動彈。
柳天提了兩壺酒，遞給柳玉一壺。
“幹什麽，讓我陪你喝酒啊。”柳玉不接。柳天頓時就有些尴尬：“你小子，酒解人愁啊。”“有什麽用啊，醒來不還是愁嗎。”柳玉說話好似有氣無力的。“哎，這你就不懂吧，你現在正在發育，喝酒影響腦神經，你的記憶力就會衰退，自然就忘記哀愁了。”柳天使出自己的瞎扯大法。
柳玉輕輕的笑了笑：“還有你這解釋啊，真是的。”
兩個人就捧着酒壺喝起酒來。
“小鬼頭，你一直在煩什麽啊，我從來沒有見你那麽煩心過。”看柳玉不開口，柳天就先問柳玉。柳玉就知道柳天會問這個問題：“不知道啊，好像沒有什麽煩心的事情，但是也好像沒有什麽可以開心的事情。”
柳天看了看柳玉：“不願意說算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但是大概跟你法力沒辦法精進有關系吧。”柳天看了一眼柳玉，柳玉默默點點頭。“其實當個平凡的人也挺好的啊，又有什麽不好的呢。又不是生來就非要完成什麽的，又不是為了什麽而存在的。幹嘛要變的那麽厲害啊。”
“我......”柳玉不知道：“也許只有擁有無以倫比的力量，才能把一切都掌握在手裏吧。我不想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這樣啊，确實，擁有力量讓人着迷。誰不希望自己能擁有改變規則的力量呢？可是又不是誰都能坐上世界的王座的，為什麽不讓那些有能力人去做呢，我們安守本份不行嗎。”
“為什麽我不可以是那個可以改變世界的人。如果我自己都承認自己做不到，誰還能幫我做到。我......”柳玉不知道該怎麽繼續說下去。
“你真的想好了嗎？選擇這樣的路，無論會發生什麽，無論結果是不是你想要的。”
“我......”
“想好了。”柳玉的目光好像還是那麽迷離，不知道說的真的還是假的。
“那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帶你來東域嗎？”柳天突然問。柳玉看向柳天，一臉不解。“你從來沒有疑惑過十六年來從來沒有精進的法力為什麽一夕到達了準玉七階嗎？為什麽別人都說你是先天廢體，可是你還是擁有了法力。”柳天慢慢地說着：“先天廢體有一種又稱為鎖死體質，你擁有光屬性的時候從來想過這個問題嗎？到底是什麽屬性鎖死了你。”
“你是說，我的身體裏還有另外一種屬性，黑暗......屬性？”柳玉從來沒有想過：“可是我現在能使用光屬性，為什麽不能使用黑暗屬性？”
“你忘了嗎，你曾經給我說過，你曾經吃掉過一個叫神玉天果的東西。”柳天的每一個字都扣住了柳玉的心神：“神玉天果為什麽是給獸類準備的，你有沒有想過？神玉天果能夠幫獸類塑造人類的身軀，同樣的它也能幫你，把兩種截然不同的屬性分到不同的身體裏。”
“你曾經經歷過很多超越神話的事情，但是你都沒有深究，這後面牽扯的事情太多了，如果有一天你能弄明白所有你現在不知道的事情，也許你就能改變這個世界的......命運！”
“那我該怎麽解決現在自身的難題呢？”
“東海最神奇的體質，就是你那個同學司徒南的法力之體，能夠共享法力。同樣的，這裏還有不少人擁有類似的能力，那都是因為這片海域有着一種神奇的玉石，叫做介玉，這種玉石能夠使不同的人分享法力，我想這種玉石能夠幫助你。”
柳玉突然不說話了。
真的，真的就選擇這樣的路嗎？
從此再不平靜安樂。
☆、開端
柳玉一個人坐在海邊發呆。
好像聽了昨天柳天說的東西之後，自己就不應該繼續坐在這裏。可是柳玉到處都找不到介玉這種東西，這種東西好像不是他們這座小鎮裏面能有的東西。
“聽說，你在找介玉？”
柳玉吓了一跳，轉頭一看看見了昨天那個小個子。
“對啊，怎麽了。”柳玉挺不好意思的，昨天無緣無故的就和他打了起來。
“我這裏有不少介玉，可以跟你交換。”小個子露出狡黠的笑容。
“真的？”柳玉吃了一驚，自己找了那麽長時間的東西，這個家夥居然說自己有很多？真的假的？“你看這是什麽。”小個子手裏拿着一塊介玉。
柳玉眼睛一瞬間就被那塊介玉吸引住了：“要我拿什麽換？”
小個子嘿嘿一笑：“你幫我明天打十袋魚。”
“打魚？”柳玉不理解了，介玉那麽稀有的東西，這家夥居然用十袋魚做交換。“嘿嘿，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我們明天有一個打魚的測驗，但是我的水平還不夠，及格水平都沒有，所以我想讓你幫我作弊。”小個子看柳玉沒有什麽話要說，就繼續說道：“到時候肯定沒有辦法買魚蒙混過關，所以我需要你在水底幫我捉魚，比賽時間大概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十袋魚，怎麽樣？”
“一個小時十袋魚？怎麽可能打那麽多魚？”柳玉這個外行人覺得着簡直是天方夜譚：“你們是怎麽打魚的啊？”“我們用釣魚竿。”小個子繼續解釋：“我們進入這裏學了一個叫引魚決的東西，能夠讓海爪魚自動上鈎，十袋是滿分，直接就能畢業了。我可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所以你也應該知道我根本就沒學過這個口訣。”
“你覺得你能成功幫我畢業嗎？我們可先說好，如果我沒有畢業，我可是不支付任何報酬的。”
“你能給我多少介玉？”
“現在能給你十塊，事成之後再給十塊怎麽樣。”
“我怎麽知道你有那麽多的介玉？”
小個子從衣袖裏拿出來一把介玉，低聲笑了笑：“怎麽樣？”“你為什麽找我啊，明明我們昨天才見過。”“肯定是有我自己的理由的，這些你就不用管了。我們明天比賽就開始了，明天就在這片海灘，你可要小心點兒，被發現了我們兩個都沒有好果子吃。”
柳玉點點頭，小個子沒有多說什麽，把介玉留下就走了。
得來全不廢功夫？柳玉還真是氣樂了，自己找的時候怎麽都找不到，自己不找的時候......
明華！
柳玉冷汗一下子留下來了。
得不到一切想要得到的東西，得到一切不想得到的東西。只有親身經歷過才知道這種力量有多可怕，它洶湧而來，駛過卻沒有一絲痕跡。
哎呀，為什麽當時要跟他換啊，要什麽明華之心。柳玉現在想想還是有點兒後悔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那麽大的變化，是因為齊天嗎？之前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就默默的幫助別人就好，無論會是怎麽樣的結局都無所謂。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想要得到很多東西，得到自己能夠得到的一切。
他不想為誰付出了，得到有什麽不好，享受有什麽不好。為什麽自己不能像他們一樣過着奢侈的生活，對自己好才是真的，不對自己好，怎麽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