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陳幟禮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冤枉的一批。

他被季總堵在浴室裏,非得要打完一炮才能出去接電話的委屈,誰能知道呢?

沒人會知道的。

就連明天的季旭他自己都不知道。

季旭思考了一會兒說,“先不用管。”

波琳的嗓門不自覺提高了,“不用管?現在黑他的通稿已經鋪天蓋地的飛了,不單單是這一個視頻,你看着吧之後還會有人整理很多細節就連和他接吻的那個男生也被扒出來了,是他從小到大的發小,兩個人在一起基的不能再基,現在沉默就等于默認等到明天全世界都知道勒陽是個gay了不到早上九點談好的廣告簽約就會黃。”

陳幟禮聽着就喘不上來氣,波琳講話好長一串兒。

也不是說波琳對gay有意見,主要是季旭本人的問題。

她想保住勒陽,勒陽是一個好苗子,這兩年先跟着偶像團體做隊長,等到單飛的時候絕對大有所為,她想保住勒陽的前提是得讓季旭點頭把勒陽留下來。

合同都沒簽完呢。

季旭深呼吸,低頭看了一眼胯間,“那就明天再說吧。”

波琳的雙手在桌子上敲了敲,又看了看工作室的衆人,“我已經打算好寫什麽通稿回應了,而且我也找勒陽确認了那人不是他的男朋友。”

但是勒陽喜歡他發小,這句話波琳沒說。

季旭說:“明天再議。”

波琳沒辦法,只能說,“好吧,散會。”

季旭這邊挂了電話擡頭看了陳幟禮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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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幟禮的嘴唇哆嗦了一下說,“你怎麽想的?要不要保他呀?如果他真是gay的話。”

“我現在不想工作,沒辦法思考。”

陳幟禮:“……”

能瞧的出來季旭是真的沒有思考,因為他還硬着,正常人聽到這事兒都沒辦法繼續保持熱情了。

季旭扔了手機把陳幟禮往浴室裏推。

“那你到底保不保他啊?”

“不保。”

“為什麽呢?gay就沒有人權不配當明星、不夠優秀了嗎?”

季旭打開花灑給陳幟禮洗頭發,又把那盒避孕套遞給他讓他撕開。

季旭:“我是說如果他的抗打擊能力很差的話不會保的,旭日以前出過兩個類似的男星,受不了言論打擊一個重度抑郁一個自殺,而大部分能夠保護自己的藝人是不會傻到在剛剛一夜成名的時候選擇出櫃,尤其是在他的競争對手有預謀的黑他的情況下。”

“那你這樣是在保護他嗎?”陳幟禮把避孕套撕開。

季旭低頭吻了聞陳幟禮的耳垂,“我只是在保護公司的既得利益。”

“那你讨厭gay嗎?”

“這好像和我沒關系。”

“沒關系嗎?那我也是男的,你還想上我,你矛盾嗎?”陳幟禮問。

季旭擡起陳幟禮的下巴皺眉打量他,“勒陽和你沒關系,所有的gay也和你沒關系,但你……我看到你,就很想做。”

“……”硬就硬了,說的怪含蓄委婉的,“我說你這臭直男為了能上床,什麽屁話都敢講。”

季旭把避孕套拿過去戴好。

雖然腦子裏的記憶沒了,但是身體上的記憶還在,基本上是輕車熟路的做好了所有準備工作。

當然,還不忘選個最舒适超薄的套子,他沒給陳幟禮說,他喜歡的是這款套子的性能,超薄,而不是他喜歡哈密瓜。

陳幟禮挺辛苦的,第一次做的時候沒想着和季旭再見面會不會尴尬,也沒想着否認兩個人做過的事實。

所以第一次的時候那叫一個酣暢淋漓,随心所欲,肆無忌憚,想抓就抓,想撓就撓,想親就親,想啃就啃。

可這次不一樣。

陳幟禮怕在季旭身上留下印記第二天被季旭懷疑。

所以每次爽到的時候就想抓他的背,但轉念一想這他媽是我的直男老板,等他清醒了會把你炒鱿魚的,于是只能又硬生生的忍着把并不長的指甲收回去。

陳幟禮的指甲修的圓潤幹淨,沒有一丁點兒的瑕疵但是如果撓上去,照樣會留下很多貓爪子似得印子。

季旭那龜毛的性格,第一次不懷疑什麽可能是沒照鏡子,可第二次就很難說了。

季老板在浴室裏爽了一通。

就是有點兒快。

陳幟禮都還沒找到狀态呢他就結束了。

以至于結束的時候陳幟禮還雙手扶牆愣在原地。

季旭面不改色的對陳幟禮說,“處男第一次都這樣。”

“……”我特麽信你個鬼季旭你到底行不行啊?

你不是第一次了喂!

季旭順勢沖了個澡就要出去,他覺得是因為浴室的刺激太大了,應該轉換場地找找感覺。

當然,他也很尴尬,一定是超薄的套子給人的感覺太爽了。

臨出門末了還不忘了催陳幟禮,“去床上,快點。”

陳幟禮突然委屈,季旭這家夥要是自己的男朋友多好。

家夥又大,活兒又好雖然今天好像不太持久但可能是沒法揮好,主要是上次明明還可以的……是吧,人還有錢。

雖然平時摳門了點。

但要是在一起了,大家那點財産不就不分你我了嗎?

可這家夥喝醉了。

陳幟禮心裏怎麽都邁不過去這道坎,沒和季旭出去反而又把門反鎖了隔着玻璃門問季旭,“那你現在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喜歡我?”

“嗯?”

“別裝傻,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不知道。”季旭在用浴巾擦頭,喝醉了也沒醒着的時候計較的多了。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有什麽不知道的,你是豬嗎?”

“不是。”

“季旭,我就問你這一個問題,你就說吧,喜歡還是不喜歡,我也不問你喜歡男的女的,你到底是因為喝醉了是個人都想上,還是因為……這個人是我。”

季旭不說話。

陳幟禮也有些麻木了,上次季旭找他談過話,說自己沒喝醉過,還問陳幟禮他都有什麽反應。

估計确實是這樣。

季旭兩次喝醉都是自己陪着他,可能季旭也不知道他在別人面前喝醉了會是什麽樣子。

所以……如果哪天自己離職了別人陪着他的時候,他是不是又要裝處男了?

說不定以前也偷偷喝過酒,但是季旭忘了,早就不是處了呢?

這個渣男,連香水兒都用渣男香,肯定有問題。

陳幟禮:“季總,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早就不是處男了。”

“我是,但現在不是了。”

“……”

陳幟禮郁悶的很,如果第一次和季旭滾床單的人不是自己,那他就信了。

那還真他娘的邪門兒了,“季旭,你看到前臺那兩個漂亮的小姑娘會有什麽反應嗎?”

“什麽反應?”

“今天那個來給我們要聯系方式的小男孩兒,你覺得帥嗎?看起來年紀和我差不多,可能小我一兩歲吧。”

季旭:“不帥。”

“那你覺得傅瀚海帥嗎?”

“一般般。”

“你覺得成玉帥嘛?”

“太兇了,一般般。”

陳幟禮:“你覺得你帥嗎?”

“還可以。”竟然不是宇宙無敵自戀,可以。

“那我帥嗎?”

季旭:“我不是回答過你了,帥。”

陳幟禮突然又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季旭,你是不是就喜歡我這樣的?”

“……”

“平時看到我的臉,有感覺沒?”陳幟禮打開門。

季旭坐在床上擡頭看着他,老實說,“有。”

“什麽感覺?”

“不知道,感覺你很不檢點。”

“覺得我勾引你?”

“嗯……”

陳幟禮笑了,“你還真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啊,操……”

被季旭直接攔腰抱起扔回床上。

兩個人又來一次後時間就比較久了。

害的陳幟禮白擔心一場,還以為這家夥真的不行了,次次都要找自己是處男的借口。

季旭躺在床上懶洋洋的說,“白開水。”

“現在知道喝白開水了,”陳幟禮連動手指頭的勁兒都沒了,“你在酒吧為什麽要把那杯酒灌下去?是被我氣的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陳幟禮随手拿了桌上一瓶礦泉水,打開說,“就喝這個。”

季旭繃着嘴不說話。

陳幟禮強行遞給他,“三十九度的熱水是吧?有你這麽磨人的嗎,嗯?有什麽就喝什麽,被生活強迫的時候要學會享受,老子……老子叫了這麽久,還沒說要喝水呢。”

腰酸背痛的,還得各種意義上伺候老板。

陳幟禮又委屈了,平時給工資伺候老板是應該的,可是都爬到床上來了人家也不給加班費,還要照顧事後季旭,怎麽就這麽……還沒委屈完,季旭把礦泉水接過去擰開喝了兩口,直接嘴對嘴給陳幟禮喂了過去。

陳幟禮猝不及防咽了下去。

“……”

靠,死直男會的還挺多。

喂了陳幟禮兩口水,季旭又自己喝了半瓶,随手擰好放在床頭,“三十九度的熱水是什麽?”

“是溫水煮青蛙時的最佳溫度,你就是那個青蛙。”

季旭:“?”

“你說你季旭……”陳幟禮翻個身看着季旭的臉,“你也不是四肢退化,這不喝醉了挺會來事兒的。”

“……”

陳幟禮膽子突然大了起來,他用腳踢了一下季旭道,“我餓了。”

季旭皺眉,“要吃什麽?”

“你知道我是誰嗎?”

“秘書,陳幟禮。”

“行,喝泡面吧,不想動。”

季旭卻什麽也沒說,直接起身穿衣服,“樓下好像有別的吃的。”

“有什麽,更貴的泡面嗎?”

季旭:“有燒烤,我去給你買點。”

“你行嗎?別和人罵起來。”到底是喝醉了,陳幟禮不放心季旭去,可季旭死活不讓陳幟禮動,就讓他好生躺着。

季旭醉了可是真乖,就跟個機器人兒似的,也不是生活上的巨嬰了,也會主動做事兒了,有需求也會直接用嘴講了。

但季旭到底是喝酒了,不清醒。

陳幟禮還清醒着呢,萬一季總哪天知道了一發瘋,非說自己強迫他,那也太得不償失。

所以趁季旭下樓的時候陳幟禮又在網上查了一通,得出的結論很多,大部分律師說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但沒有一個人問男的和男的算什麽的。

好吧,可能确實不算什麽。

尤其是看着季旭剛才熱情高漲還買了那麽多東西,如果今天不從了他,可能明天酒醒的時候季旭還硬着呢。

陳幟禮能說自己沒有私心嗎,當然不能,他年輕氣盛的不比季旭能堅持。

要不是秘書工資真的高,早就把季旭撲床上了。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他已經把季旭吃了兩次了。

季旭下樓的時間有點兒久,陳幟禮有些擔心,把短袖穿上正要套褲子下去的時候季旭提着一兜子燒烤回來了。

香氣撲鼻。

口水一下子就溢出來了。

季旭不吃,就單看着陳幟禮吃。

陳幟禮只穿了一條很騷包的運動平角內褲,短袖的下擺遮在腰部,然後岔開大腿坐在床邊吃的酣暢淋漓。

一雙嫩白的腿看起來秀色可餐。

季旭一手在他大腿上摸,還時不時的給他遞水喝。

陳幟禮心裏痛快啊。

平時誰能讓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季總去買東西吃?

沒人。

心裏這樣想着,陳幟禮就想說教說教,“季總啊,你說以後萬一沒了秘書你還活不活了?”

季旭:“活。”

“其實你這不是在找秘書,你就是在找老婆你知道嗎,只有你老婆才會對你這樣,秘書不可能跟你一輩子吧?到時候秘書對你這麽好,你家裏再有個老婆,還總找那些好看的秘書,你老婆以後不得吃醋?不得和你鬧離婚?嗯?你得分清楚工作和生活的界限。”

季旭似懂非懂的看着陳幟禮。

陳幟禮吃掉一串韭菜,心說你怎麽買味兒這麽大的東西呢,我一會還好意思親你嗎,但是烤韭菜也他媽的好吃。

“你有強迫症又很愛幹淨,看起來公私分明、一絲不茍,但事實上你在辦公室裏放卧室套間,這是很錯誤的行為,你的日常生活和工作沒有完全割舍開來,證明你的狀态其實是不好的,你的生活是一塌糊塗的。”

季旭:“嗯……”

“你就是被人慣壞了,那些女人沒一個好心思,她們就希望把你養的離不開她們,溫水煮青蛙你懂吧,但我跟那些女人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我是男人。”

“……”

“男人最懂男人,我會救你于水火之中的,”陳幟禮吃到還剩下最後三串雞翅,“你吃嗎?快涼了。”

“不吃,放了辣椒。”

陳幟禮納悶,“你知道我吃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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