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墨西哥卷餅很辣。”

“哦,還記得什麽?”陳幟禮又問。

季旭:“你泡的咖啡很苦。”

“那怎麽沒罵我?”

“你很兇。”

陳幟禮:“……”

陳幟禮:“是不是覺得我沒那些女的對你好?”

“嗯。”

“怎麽不辭了我?”

“……”

“是不是舍不得?因為我長得很好看。”

“嗯。”

陳幟禮:“季旭……你以後再罵我的時候我怕我笑出來,因為你到時候心裏肯定還在舍不得我,但你不說。”

“……”不懂。

陳幟禮吃完打了個飽嗝,“好爽啊,你這一喝酒變了個人似得,還挺會照顧人的……以後經常喝點吧。”

“吃好了?”季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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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幟禮點點頭,“嗯,這家燒烤不錯,雖然等的久了點。”

“我也等很久了。”

“嗯?操,你他媽的又來!”

飯果然不是白吃的!根本就是給陳幟禮補充體力的!

“季旭,別,別用這個姿勢,老子剛才吃的很飽,這樣太危險了。”

早知道還來就不吃那麽多了!

季旭在床上話不多,屬于勤懇實幹型的,陳幟禮不一樣,爽就喊,顫就撓,不能撓季旭,就只能雙手握緊床單。

恨不得一口咬在季旭肩膀上留下一個血淋淋的印子。

快要結束的時候,陳幟禮突然趴在季旭的耳邊說,“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哪天我們在你清醒的時候做一次啊?”

季旭可能爽翻了吧,沒聽見,拍了拍陳幟禮的屁股說,“再換個姿勢。”

陳幟禮不敢在季旭身上留下痕跡,可不代表季旭不敢,弄的陳幟禮身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

“別,你他媽別咬脖子,季旭你聽到了沒?你屬狗的嗎?”

季旭松了口,可是陳幟禮脖子上的牙印兒已經被咬的很明顯了。

這得好幾天都要穿高領的衣服!畢竟季總是不準他的秘書不是單身的。

陳幟禮想哭,他覺得穿高領的衣服很娘很基,會心虛。

兩個人幾乎是折騰到半夜三點,陳秘書真的精疲力盡了,哪怕老板中間給他加了餐也撐不住。

陳幟禮滿身青紫,本就容易留下痕跡的皮膚看起來觸目驚心,好在他十分注意季旭,沒讓他留下太多痕跡。

但也免不了的情到深處的還是留下了幾個吻痕。

不過都不重,就就跟蚊子叮的似的一點兒一點兒的。

陳幟禮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季旭體內的酒精都要揮發幹淨了,人就該清醒了。

到時候季旭突然醒過來,然後發現兩個人正在大床上做和諧運動。

陳幟禮不敢想象那個場畫面,太美了。

凄美絕美。

可能季旭一下就軟了,以後再也不能重振雄風。

也太可惜了些。

好在季旭也算終于盡興。

他沒像上次一樣直接睡死過去,而是睡之前還把陳幟禮摟進懷裏了。

陳幟禮覺得季旭這次對他的照顧多了很多,是因為腦子裏有平時相處的記憶所以還記得他嗎,然後又很想對他好?

他仰頭問季旭,“為什麽想抱着我,是不是平時不敢?”

“……”季旭說不出來為什麽,按着陳幟禮的頭往自己胸口怼,示意他不要講話。

陳幟禮埋在直男老板的胸肌裏幾乎要無法呼吸。

瞧瞧,這就是直男的魅力,真的誘人。

“對了,”陳幟禮又問,“你銀行卡密碼是什麽?”

季旭嗓音低啞,還帶着莫名其妙的寵溺,“幹什麽?發工資的時候打你卡裏,不是讓你拿着我的卡去取。”

“我知道……你密碼是不是091091?”

“……你怎麽知道?”

“你上次喝醉的時候告訴我的。”

季旭了然,竟然也沒特別擔心。

陳幟禮又問,“091什麽意思?”

“我生日是九月一號。”

“好巧,我六一的。”

“……”

“那用不了半年你就三十了,到時候你……季旭,季旭?”

這人竟然睡着了。

睡的死死的。

陳幟禮無奈的嘆口氣,悄悄地從他懷裏爬出去,任勞任怨的給自己穿好衣服,又給季旭穿好衣服,把床整理好,把所有的作案工具統統扔進垃圾桶裏拿紙蓋好。

“……”太慘了。

陳幟禮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為那逝去的億萬子孫整理案發現場的悲怆老父親。

随後他打了個哈欠睡在沙發上,一副我很可憐的樣子。

太累了,空調開的度數有點兒低,陳幟禮又忘了蓋被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結果陳幟禮忘了定鬧鐘。

而季旭也是一個不能自然醒的人。

波琳打電話來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半了。

而關于勒陽的事兒到現在都沒有給一個确切的結果,波琳還以為季旭是私下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而且季旭也沒說要放棄勒陽,波琳就覺得有救。

可她來辦公室讓季旭簽字,才發現辦公室裏竟然沒一個人。

聽到電話裏陳幟禮一腔睡意,嗓音沙啞,波琳當時就炸了,“你不要告訴我說你現在還沒起。”

陳幟禮心裏卧了個大槽還不忘打個哈欠,“現在幾點了?”

“太陽要落山了,你說幾點了?”

渾身哆嗦了一下,陳幟禮一看,都快要該吃午飯了,簡直……簡直該死!

波琳:“季總呢?人去哪兒了?”

陳幟禮往床上看了一眼,自己的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季旭還在睡,估計是昨晚太過賣力了。

怕吵醒季旭,陳幟禮拿着手機去陽臺上給波琳說,“抱歉琳姐……昨天晚上老板喝醉了,我不知道他家在哪裏,就把他送到這個酒店來了,結果我倆都宿醉……忘了定鬧鐘。”

靠之,才屁股好痛哦!

上次也沒像昨天晚上一樣痛啊,難道是因為比上次多做了兩次?

“所以呢?那今天就不用來上班了?”波琳聽出來陳幟禮的鼻音了,感覺這小子應該感冒了。

而且昨天和季旭視頻的時候,他的背景明顯就是酒店,而且還和陳幟禮在一起。

不過她也沒多問畢竟是老板個人的生活

而且兩個直男而已,想什麽呢。

可她就算偏心陳幟禮,該罵的也是要罵,到底是秘書,職業操守得有,嚴師出高徒,她希望陳幟禮能好好做下去,就得慢慢帶他學會更多東西。

陳幟禮都沒反應過來,波琳又道,“和老板出去開房結果宿醉到第二天早上倆人都沒上班,陳幟禮,這事兒說出去你覺得讓人笑話嗎,合适嗎?”

“沒沒沒……琳姐,我倆不是來開房,是老板不給我單獨報銷房費啊,這酒店貴着呢,我就睡在這屋的沙發上,我們什麽也沒做!”

波琳:“你能聽重點嗎?我管你們做什麽,現在有個文件,今天午飯的時候我要拿去和對方洽談,現在需要季總簽字,你們十一點五十之前趕到公司,可以嗎?”

“好的好的,一切聽您指揮馬上就去。”

短短時間內向來不喝酒的季總已經第二數宿醉了。

而陳幟禮作為秘書竟然跟着他一起醉。

果然,這就是男秘和女秘書的差距,女秘書可沒一個會和老板比誰起的晚的。

其實波琳也很納悶,季旭為什麽留着陳幟禮?

那天會議上一個新偶像組合裏有五個成員,陳幟禮竟然把一個人的照片打印了三次,當時沒有人不笑的。

如果不是有季旭在,同事們又家裏上有老下有小的,大家就要笑死了。

當時季旭在會議室陰着臉咳嗽了一下,大家沒聲音了,後來波琳就問他是不是陳幟禮的事兒?

沒想到季旭說先就這樣吧,能湊合着看,反正确實長的差不多,事後竟然也沒有算賬。

波琳反正就滿臉的黑人問號。

陳幟禮犯了種種作死行為的錯誤還能快樂的游走在秘書的崗位,簡直就是手持免死金牌。

她甚至開始懷疑季旭是不是被陳幟禮抓到了什麽把柄,有苦難言。

不過她不會去問的,有把柄抓最好了,這樣季旭就能老老實實的不再換秘書了。

陳幟禮挂了電話慌慌張張來喊季旭起床,結果就看到一臉蒙圈的季旭坐在床上。

“季總,您醒了?”

季旭很難受,“嗯……自然醒,今天工作日,你不打算喊我嗎?”

“我、我這不是特意來喊您呢。”

季旭聽到陳幟禮的嗓子有些啞,仔細打量了一眼又拿起自己的手機一看,沒電關機了。

旁邊還放着一充電器,“沒給我充?”

“……”

充了,但是昨天晚上季旭非得把手機拔下來,因為有個姿勢陳幟禮不想用,說吃太飽了會被頂吐的,但是季旭不信,非要上網查查,就把手機拿過去了。

陳幟禮哪能真讓他查啊,萬一留下歷史痕跡又忘了删那多尴尬,當機立斷搶過手機拉着人一個深吻,然後就都忘了這事兒了。

陳幟禮:“我忘了……”

他自己的手機倒是滿電。

瞧瞧,清醒的季旭總能從任意角度挑出陳秘書的錯誤……

陳幟禮挺委屈的,昨天晚上季旭如果不纏着他做來做去,他也不會忘了給手機充電。

很明顯,今天也是從一大早就為事業獻身的一天。

季旭沉默着掀開被子,想下床的時候又覺得不對了。

陳幟禮看着他逐漸皺起的眉頭也越發跟着緊張起來。

果然,季旭問,“為什麽……我的腰有點痛,酸痛?”

“……”陳幟禮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昨天晚上特麽的讓你少做你不聽,折騰到三點多今天知道腰疼了?

年紀一大把了喝點兒酒心裏就沒逼數。

不過這男人三十猛如虎……陳幟禮想自己還年輕呢,季旭該不會已經不行了吧?

季旭下床走了兩步,大腿根也疼,全身上下肌肉酸痛就像是熱身運動沒做好似得,可是仔細看吧,也沒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倒是手臂上、脖子上有那種一點點的紅色的,就像那竹簽子紮的似得。

全身更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似得十分舒爽。

但是……還有點兒腳步虛浮。

腎虛了?

季旭覺得這次醉酒……比上次詭異,具體怎麽詭異講不明白,反正全身舒爽的時候看到陳幟禮走進來,就挺詭異的。

陳幟禮怕季旭想到什麽,指了指沙發說,“我昨天晚上在這兒睡的。”

季旭點點頭往洗手間走去,随口問,“為什麽沒有再開一間房?”

他以前的女秘書跟着出差都是主動要兩間房的,不主動季旭也會開兩間的。

陳幟禮心想,那還能因為什麽。

你摳門呗。

還問我。

好意思?

“因為……您喝醉了,鬧騰的比較厲害,我怕你半夜需要我,找不到我。”

季旭把衛生間的門反鎖,準備上廁所。

可是季老二好疼啊……還有一些紅腫,一副使用過度了的樣子。

季旭真的懷疑自己喝醉了喜歡亂打飛機。

而且以前都會晨勃的,今天醒來也沒什麽動靜。

季旭心裏不由得一驚 ,他下意識的看向垃圾桶,上次喝醉撕了人家的套子他到現在還記得呢。

垃圾桶看起來挺正常,就是衛生紙有點兒多。

季旭看了兩眼就不再看了,洗手液是新的,毛巾是未開封的一次性的,不是酒店常備的,洗漱玻璃杯旁邊也有一次性備用的。

看來陳幟禮也挺了解他的。

季旭洗漱完出來還是不舒服。

腿酸。

肌肉拉傷的感覺簡直不要太明顯。

他幾次看向陳幟禮,發現陳幟禮把外套的拉鏈拉到了脖子那兒已經不能再往上了,替他窒息。

季旭清了清嗓子道,“我覺得身體很不舒服。”

“哪裏?”陳幟禮也不舒服,他都沒法坐下。

屁股疼。

怎麽坐都疼,只能側躺着,要麽就站着,但是兩條腿還在發軟。

季旭:“哪裏都疼。”

陳幟禮恍然大悟,“昨天晚上……你發酒瘋了。”

“嗯?”

“嗯!你半夜突然說餓了,我說給你吃泡面你不吃,非說樓下燒烤不錯,我攔不住你就陪你去吃,結果你被那個蚊子給咬的啊……說以後再也不去了,後來隔壁有桌年輕人帶了個女孩,那女孩老看你,然後隔壁那桌小男孩就吃醋了,跟咱倆打起來了。”

“……”季旭一點印象都沒有。

甚至還覺得很扯。

但他喝醉了,可能無意識的看了那女孩吧。

陳幟禮又說,“反正就是我們倆被群毆了,你看我這胳膊……我這脖子都讓那幾個臭小子撓出血來了,後來他們幾個被燒烤攤老板制止了,結果一眼沒看住他們又跑單了,最後還是我們給他們付的錢。”

季旭:“……”

聽起來好慘,被人群毆還要給人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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