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情深意切

信息素的影響下, 傅清疏很不安穩地攥着床單, 眉頭皺的很緊,斷斷續續的呢喃什麽。

沈隽意湊近了聽,他意識混亂地呢喃:“沈隽意……你為什麽标記了我, 又不要我了。”

沈隽意心尖劇痛,仿佛平白被人砍了一刀, 咬着牙說:“我沒有不要你,我死都不會不要你的, 等你醒了我再跟你解釋。”

傅清疏聽不見這些話,沉浸在虛無缥缈的記憶中,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縮成小小一團看着傅正青那種樣子, 恐懼的發抖。

沈隽意心疼地将他攬進懷裏,看他似乎有了些神志,又不像很清醒, 只是竭力地撐着眼睛, 顫了顫睫毛,艱難地開口。

“如果有一天你有了更喜歡的人,我們随時可以分手。”

傅清疏睫毛上有淚痕似的濕意, 表情卻很平靜,仿佛在這種時候還在強自維持冷靜。

沈隽意胸腔裏蔓延起無盡的酸澀,心尖幾乎被擰碎。

他一直以為這個年輕的教授強大至極,無論從武力還是從心理都應該是無所不能的,這世上就沒有什麽能夠打倒他, 但沒想到他竟然心底還有那麽脆弱的地方。

沈隽意忍住心裏的酸嗆,伸手去解他的扣子,傅清疏無意識地推了他一下,睜開還有些迷糊的眼睛,茫然的問他:“幹什麽?”

沈隽意說不出話,他覺得自己很不安,所以強迫似的一遍遍逼傅清疏說喜歡自己,逼他告白來安撫自己,事實上傅清疏才是那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相似的童年經歷,他幾乎感同身受,心髒像被一個遲鈍生鏽的鋸子來回打磨,只是痛。

沈隽意掐起他的下巴,一字一頓認真地問他:“我标記你,好不好?”

傅清疏被酒精和信息素催發到了極致,意識很亂,只知道本能地點頭,抓着領口亂扯,被沈隽意一把拽住,不許他動。

“看着我。”沈隽意話音頓了頓,将他抱緊浴室,水有些涼了,将人放進去的時候感覺他顫了下,卻貪戀的往下沉。

涼水稍稍緩解了他的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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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水遮不住什麽,被蒸成粉色的皮膚浮在水面上,傅清疏稍稍恢複了點理智,低頭一看自己,耳朵瞬間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

沈隽意蹲在浴缸前,擡手撥了點水往他身上澆,暧昧又直白的眼神弄得傅清疏更加尴尬,往後退了退想把自己埋進水裏。

“別躲。”沈隽意拽了他的手一下,笑着伸出兩指送到他眼前,問他:“認識這是幾嗎?”

傅清疏被冷水激的有些醒酒了,只是還有些頭暈,信息素的影響比較大,浴缸裏水和黏液相互融合,有些羞恥的咬了下嘴唇。

“快說,這是幾。”

傅清疏不明白他為什麽執意問這種問題,眨了眨滿是水汽的眼睛,低聲說:“二。”

“很好,還識數,那就代表意識還算清醒。”沈隽意捧起水給他洗了臉,又将他從浴缸裏抱出來,足足過了好幾分鐘才把後面那句話補全。

“我要你在清醒的情況下被我标記,記住我給你的感覺,記住标記你的人是誰。”沈隽意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大,甚至沒有平時那種嚣張狂妄的表情,但平白就讓人覺得忍不住想要臣服。

傅清疏垂眼,低低地“嗯”了一聲。

從來沒有人這樣對他說過話,也沒有人這麽強勢霸道地要占有他,房間裏還有濃厚的信息素氣味,都是他身上的。

沈隽意的霸道、兇狠的入侵和滿漲能給撫慰他所有的不安,疼痛能讓他有足夠的安全感,傅清疏強迫自己不去想。

仿佛直面了之後就會發現自己和傅正青其實一模一樣。

他一直排斥自己Omega的身份,堅持了十幾年最後還是瓦解冰消,但這個人和他有着相似的過去,讓他忍不住想要給予他同樣的溫暖。

“沈隽意。”傅清疏拽住他的手,往下拉,覆蓋住,閉着眼睛輕輕說:“标記我。”

沈隽意心髒驟然一縮,信息素因為這三個字瞬間爆發了,充斥了整個房間的血腥氣,激的傅清疏睫毛直顫,呼吸又急又沉,曲起了腿。

這是傅清疏能給的,最直接的回應了。

沈隽意壓抑不住心裏的激蕩狂喜,紅着眼睛逼他再說,一遍遍再說:“再說一遍,清疏,再說一遍,讓我标記你。”

傅清疏緩緩伸平腿,別過頭埋在枕頭裏,被Alpha的信息素逼到極致,幾乎要崩潰似的的嗚咽:“标記我,徹底标記我。”

**

傅清疏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遮光窗簾露了一條縫,刺眼的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難受的顫了顫睫毛,清醒了。

他動了動,一怔。

他被人抱在懷裏,面前的人睡的正香,睫毛漆黑深長,緊閉着的眼睛沒有平時的桀骜不馴的樣子,少年氣重了一些。

傅清疏微微皺着眉,身上無論哪一處劇痛無比,意識全部回籠,耳朵尖瞬間就紅了,低低吐出一口氣閉上眼。

昨天晚上沈隽意像是瘋了一樣,翻來覆去的折騰他,到最後他理智還在都顧不上羞恥了,哭着求他仍舊不肯罷休,一遍一遍地撞開生殖腔,填滿一次又一次。

外面的被清理幹淨了,生殖腔裏還是感覺滿滿漲漲的,撐得他嗚咽着說吃不下,沈隽意不想聽,就吻着他逼他往裏吃,說他吃得下。

胳膊上大腿上全是指痕,亂七八糟的吻痕雪地落花似的遍布,傅清疏閉着眼,卻輕輕地勾起嘴角。

這哪是小狼狗,這是狼王吧,霸道兇狠成這樣。

“想什麽呢?”沈隽意忽然開口。

傅清疏想的入神,被突如其來的嗓音吓了一跳,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被他拽回來拉在懷裏,笑眯眯地在被子裏伸手。

手指試探了下便立刻被裹緊,傅清疏抓住他的手臂輕顫,“別。”

一開口,他又被自己沙啞的嗓音吓了一跳,幾乎瞬間就想起來因為什麽變成這樣,拽着他的手抽出來,微愠道:“拿出來。”

“好啊,都聽老婆的。”

傅清疏手指一顫,推了他一下:“亂叫什麽。”

沈隽意有恃無恐地去親他,冷哼一聲說:“反正以後你也要叫老公的,你都是我的了,你這裏都是我。”

傅清疏一想到這個,忽然臉色一變,沉默了下。

沈隽意以為他後悔了,猛地拽住他的手臂将人向上托了下,惡狠狠地說:“不準你拔X無情啊!”

“不是。”傅清疏想了想說,“以後別射進來了。”

沈隽意明白了,他現在還是個學生,往前看是個不要命的,往後看也沒什麽好走向,他一無所有本不該标記。

“這次是标記,沒有辦法。”傅清疏知道他想歪了,摸了摸他的下巴說:“等你畢業了,如果那時候你還喜歡我,我們就結婚,你想要孩子的話……我……”

Omega會懷孕,并且幾率很大,這是最根本的問題。

沈隽意抵住他的額頭,制止住他的話,“不要孩子,我只要你。”

傅清疏點頭:“嗯。”

雖然他接受了徹底标記,等于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付給了沈隽意,但讓他懷孕仿佛更加重疊了傅正青的人生,讓他一時不能接受。

沈隽意把頭埋在他的肩窩裏,蹭了蹭鼻尖,逗得他忍不住笑,“幹嘛,狗似的。”

“你敢說我是狗。”沈隽意怒瞪他一眼,手指捏了他昨晚被咬破數次的腺體一下,輕輕一揉,感覺他又疼又難受往被子裏縮。

“松手松手,別鬧,癢。”傅清疏躲了下,然而床上的空間大不到哪兒去,他一躲就被拽回來,仿佛他不認錯就不消停。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下。

傅清疏的。

“別鬧了,我接電話。”傅清疏伸手撈手機,卻被他伸高了手臂不給,任由鈴聲響,他胳膊疼舉不高,夠不着。

“親我一下,就給你。”

這句話看似普通,傅清疏卻沒來由想到了昨天晚上,他被逼到極致受不了的溢出哭腔,沈隽意卻使壞,強迫自己親他才給。

傅清疏閉了下眼,蜻蜓點水似的在他唇角親了一下,臉色微沉,“快給我,再鬧我生氣了。”

沈隽意見好就收,把手機遞給他接,等他說話的時候一門心思弄他,很快就發覺他呼吸有些亂了,眼神也暗下來。

傅清疏抓住他作亂的手,微微擰眉說:“好,我下午過去。”

沈隽意手一頓,感覺到他聲音不太對勁,擡起頭問他:“發生什麽事了?”

傅清疏放下手機,揭開被子要起身,疼得倒吸了口冷氣又躺回床上,眼圈生理性的紅了,喘了口氣微愠地瞪了他一眼,“沒輕沒重。”

沈隽意心虛地伸手給他揉腰,胡說八道的說:“你自己還讓我重一點,讓我弄死你。”

“?”傅清疏被他這個得寸進尺的信口雌黃弄得哭笑不得,故意冷聲說:“我這樣了照樣揍你,信不信?”

“我才舍不得打你呢。”沈隽意小聲說:“你還是喝多了好,又軟又粘人,醒了就要揍我,真兇。”

傅清疏被他氣的想笑:“你舍不得打,可你舍得折騰啊,好了別揉了,有那個功夫下次克制點。我等會要出門,你自己在家?”

“去哪兒啊?我也要去。”沈隽意不放心地說:“你都這樣了,還能開車嗎?我送你吧。”

傅清疏剛一點頭,忽然想起來件事,問他:“你昨晚說駕照沒了是什麽意思?”

沈隽意粗略将事情跟他講了,傅清疏眉頭瞬間擰起來,他以為的自己捧出心回應,他的突然抽身不要他了,其實是他一個人在拘留所住了一周。

他那個時候應該會很擔心自己吧,他一定心急如焚地想出來,想見自己。

他卻沒能幫到他一丁點。

他應該陪他的。

“心疼我啊?”沈隽意不甚在意地伸手碰了碰他的嘴唇,又點點他下巴,笑說:“心疼就別揍我了呗。”

傅清疏原本的心疼被他一下子幹擾的一幹二淨,沒好氣地說:“就由着你?”

“啊。”沈隽意點頭,炫耀似的擡起下巴,用鼻子哼了個氣聲:“你這麽喜歡我,你不由着我由着誰?”

傅清疏眉梢一挑,冰雪化開似的笑說:“我說喜歡你了?”

“說了!昨晚你抱着我說了好多遍喜歡我!”沈隽意狠狠在他腰上一按。

傅清疏低嗯了聲,顫着腰微微發抖,耳邊說他惡狠狠地逼迫:“快說,你喜歡我。”

傅清疏伸出酸疼的、帶着亂七八糟指痕的手臂,捂住他的兩只耳朵,湊過去親了他一下,“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深海巨輪2號應該是要安排的,具體上船方式和上次一樣,不知道的看這章評論區第一條,或者看我微博,開船時間另行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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