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情深意切

傅清疏實在是被折騰的狠了, 指痕和吻痕密布, 腿更是用不上力,這次雖然沒弄傷他,但撞的太狠, 還有一片淤青。

“你從今天開始別上床了。”傅清疏皺眉,拉開櫃子去找衣服, 結果一愣。

這不是他家。

“……你把我衣服撕了我穿什麽?”

沈隽意心虛地眨了下眼睛,從床上精神奕奕地跳下來, 一把将他抱進懷裏膩歪,“不穿。”

“沈大爺,我今天要出門。”傅清疏伸手別開他的臉, 往後仰了仰頭說:“去找件衣服給我, 別鬧了。”

沈隽意不滿地哼起來:“該不是要去見哪個野男人吧,我也要去。”

“是,見野男人, 你不放心我跟他獨處就一起跟我去?”傅清疏沒什麽好氣:“我都這樣了還能跟哪個野男人跑, 他看見我這樣也不要了,你以為人人都跟你這個小禽獸似的,不管不顧沒點分寸。”

話音一落, 沈隽意就愣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着毫無辦法的無奈,還有一點寵溺,平常冷冰冰的眼神裏透着一股柔軟,平白讓沈隽意心底發軟,又酥又麻的就要起反應。

兩人靠得極近, 傅清疏立刻發覺了,“喂,不準再來了啊。”

沈隽意本能地咽了下唾沫,伸手在他腰上揉了揉,把悄悄站起來的異樣強行忍住,低聲說:“我又不是真的禽獸,再來你會死的。”

沈隽意伸手檢查了下,雖然沒傷有點腫了,一碰就反射性地退縮。

“我才舍不得把你就這麽弄死,心疼的很。”

他的黃腔開的非常沒有水準,一向是單刀直入,直白的讓人招架不住。

幸好傅清疏并不是真的高嶺之花,他當年也放縱過,這種水平的黃腔接的非常順手,斜了他一眼說:“昨晚還說我受得住,早上清醒了就知道我會死了,沈大爺,看來我這命還掐你手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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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隽意呆了一下,随即驕傲地哼了聲:“那當然!”

“……傻子。”

傅清疏穿着沈隽意的襯衫,有點大,顯得有些松垮的挂着,扣子沒全扣完,去洗漱的時候從肩上滑落露出一小片肩頭,他伸手去撈。

有個人卻快他一步。

沈隽意從後頭攬住他的肩膀,伸手拽了下肩膀的襯衫,湊頭去咬他的耳垂和腺體。

傅清疏嘴裏有牙膏沒法說話,見他越來越得寸進尺,擡頭從鏡子裏看了一眼,轉身把牙刷送進了他嘴裏。

“一大早就胡來,好好冷靜一下。”傅清疏漱了口要走,卻被他一把拽回去,腰抵在洗手池上悶哼了聲,下一秒就見他低頭覆了上來。

!!!

“牙膏……”傅清疏抵着他的手掌偏頭,牙膏蹭到嘴角,又因為他指尖掐住下巴擡起來,再次嘗到滿嘴的牙膏味。

吻罷。

傅清疏單手撐着洗手臺喘氣,側頭看沈隽意胡鬧完了漱了口出去的背影,在心裏輕罵了句,又看了眼鏡子。

指痕泛着青紫,剛被肆虐過的唇上還有牙膏沫,眼神濕漉漉的氤氲着股水汽,和平時那個清規戒律、疏離冷漠的樣子判若兩人。

傅清疏伸手,抵在唇上,輕嘆了口氣。

恐怕從今天開始,只要他還在自己身邊,他就沒辦法保持冷漠了。

**

洗漱完出來,傅清疏聞到一股香味,順着走過去,看見沈隽意正站在廚房裏煮什麽東西。

“你幹什麽呢?”

沈隽意回頭,給他嘴裏遞了顆櫻桃,指指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他:“這個湯應該怎麽煮啊,我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傅清疏探頭過來看了眼,嘴裏含着櫻桃籽沒地方吐,“垃圾桶呢?”

沈隽意扭頭看了兩眼,“哦我早上拎出去忘了拿回來了。”說着伸手,“你吐我手上。”

“……”

廚房不大的小空間裏充斥着淺淺淡淡地信息素氣味,大部分還是魚湯的鮮味,熏得人心都不自覺軟下來。

傅清疏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真就這樣和他生活一輩子,也很好。

他雖然偏執,卻只對自己偏執。

做的時候狠,卻會顧忌着不傷他,況且那種酣暢淋漓瀕臨死亡的快意恰恰滿足了他。

“你想什麽呢?”沈隽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下,傅清疏猝然收回目光,輕咳了聲拉下他的手将櫻桃籽吐了出來,帶着微微溫度的落在他的掌心。

傅清疏接過他手裏的勺子,從鍋裏舀了一勺出來,輕輕吹了吹喝了一口,腥倒是不腥,只不過淡了點。

“你哪兒來的魚?”傅清疏看了下竈臺邊的調料瓶,依次倒了點在勺子上,放進鍋裏攪了攪。

“早上你還睡覺的時候出去買的,結果不會做。”沈隽意有些懊惱,微微垂眼說:“我想你太累了,應該吃點有營養的補補。”

傅清疏握着勺子的手微頓,心尖上趟過一道暖流,笑說:“做的很好,調料放的不夠罷了,慢慢練,以後家裏做飯的事就交給你了?”

沈隽意說:“一次兩次還行,天天吃這些,我怕你營養不良。”

傅清疏笑了下,沒多說什麽,看魚湯差不多了便關上火,拿起隔熱手套要去端鍋被沈隽意抽走,“你去餐桌等着,我端。”

傅清疏看着他的側臉,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輕笑了下。

吃完飯,傅清疏拿起鑰匙才想起來自己一夜沒回去,喬雁應該着急了,忙去找手機給她打電話。

沈隽意說:“我跟阿姨說過了,你在我這裏。”

傅清疏微微沉默了下,看他眼神裏有些不安,輕聲道:“沈隽意。”

“嗯?”

“沒什麽。”傅清疏攥着手機,輕輕吐出一口氣,到底沒說那些,只道:“以後你有什麽不必瞞我,我沒有你想象裏的那麽脆弱。”

沈隽意點頭,大大方方地跟他道歉:“對不起。”

“如果不是提分手就沒有必要跟我說抱歉,你對我坦誠以待,我也應該倒箧傾囊,論理,是我對不起你。”傅清疏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放得很低,聽起來很溫柔,是真的将他放進了自己的安全圈。

沈隽意不愛聽他說這個,随即制止了他,用他的原話。

“如果不是提分手,就沒有必要跟我說抱歉。”

兩人相視一笑。

傅清疏站起身說:“走吧。”

沈隽意微愣:“去哪兒?”

“回家換衣服。”傅清疏拿着鑰匙,回過頭來,窗戶上的光線将他攏的柔軟極了,然後輕笑:“去見你不放心的野男人。”

**

到了地方沈隽意才發現見的果然是野男人,他沒見過。

傅清疏的朋友。

男人看着兩人并肩走來,沈隽意兩手插兜一派志得意滿又敏銳地到處梭巡,反觀傅清疏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太自然,放的也很慢。

他立刻就明白發生什麽事了,心照不宣地笑了下,說:“請坐。”

這裏的環境很好,清幽安靜的日式餐廳,擺設全是竹制的,連餐具都是,他伸了下手,撐起一點窗戶,有簌簌的竹葉聲。

兩人坐下來。

“查到了什麽。”

從霍城回來以後,傅清疏便委托人調查了沈開雲和傅正青的關系,他能掌握霍城的制藥廠,和沈開雲一定關系匪淺。

如果他們三十年前就認識,這件事就值得推敲了,又或許能作為一個切入點。

沈隽意做什麽全憑一股蠻勁兒,不怕死,腦子裏全是魚死網破,他不能也沖動。

傅清疏通過祝川,找到了這位前情報局的調查員,姚桀。

姚桀從腿側抽出一個文件袋,放在桌上,以兩指推到兩人面前,傅清疏伸手接卻被他一掌按住,擡頭:“先給錢。”

傅清疏取出一張卡扔到他面前,輕笑了聲:“我還能跑了不成。”

姚桀卻笑,“不是,這是人身保險,你旁邊那位一直在瞪我。”

傅清疏一愣,回頭看了沈隽意一眼,他立刻無辜地坐直身子,沖他笑了下,“沒有啊。”

“別胡鬧。”傅清疏沒有拿了東西就走,反而就在這裏打開了文件袋,取出了裏面的文件,一個個的擺在桌上。

他拿起其中一個看了一會,微微蹙起眉問姚桀:“據你調查,當年參與研發的應該還有第三人,這個人是誰?”

姚桀一攤手,“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為什麽你能肯定有第三個人,也許從始至終只有兩個人。”沈隽意插話道,“那個第三人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姚桀沉吟了下,說:“有證據的。”

他伸出手,在一堆文件裏扒拉了一會,用食指按住,抽出來又送到兩人面前,說:“當時他們一起發表過一個文章,關于基因改寫的可行性以及對人類基因的影響,署名這個人排在第一位。”

傅清疏垂眸看了眼,只有一個字母,A。

這個名字他沒聽過,如果發表過這樣的論文,就代表在基因學上有着一定的建樹,他不可能沒有聽過。

“他只發表過這一篇論文,緊接着便銷聲匿跡了。”姚桀猜測道:“我當初也懷疑這個人是否存在,會不會是沈開雲拿這個做幌子,但我查到的所有消息都證明,有那個人存在,但沒人知道他是誰。”

傅清疏食指抵住下巴,挨個兒去看文件,忽然眼神一凜,抽出其中一個拿起來問姚桀:“這個人是誰?”

姚桀看了眼,說:“沈開雲的導師,叫葉先令。”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想X親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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